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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卷第九章 合肥城下戰孫策(上)

操當眾焚信以後,與眾人開懷暢飲,酪酊大醉。醒已經帶著五千名步兵沿汝水乘船南下,由文聘帶領水軍一路護送,另有五千並州騎兵留在原地集結待命。曹操老懷大慰,曹深知兵法,騎兵雖然快捷,但是長期在一線戰斗,疲憊不堪。

相反,並州步兵並沒有參加多少戰斗,士氣較高,戰斗力反而較強。

再說了,淮南郡那里水網密布,並不適合縱橫馳騁的騎兵,與其讓騎兵們在泥水中慢慢挪騰,還不如直接讓步兵參戰呢。雖然步兵速度較慢,但是他們可以乘船沿汝水到遠鹿,再從那里進入淮河,一路南下到陽泉。那里是曹軍水軍大本營所在,曹鑠可以帶隊在那里稍作休整,然後直撲壽春。

文聘北上參戰時,全是逆水行舟速度極慢,他只好把大船留下,率領水軍押著小型船只走陸路,在一萬民夫的努力下,歷盡千辛萬苦才抵達官渡。現在終于輪到他水軍舒舒服服地行軍了,天天樂呵呵地沒事干,每天早起都去跟曹打牌。反正還得要半月才能抵達陽泉,曹也樂得逍遙,每天里奉陪到底。

就在他們樂呵呵打牌的時候,孫策卻嘴里苦,郁悶不已。自從得知獻帝在董承、張等人的輔佐下離開陳縣、前往壽春之後,他便下令江東軍集結,留下周瑜、魯肅率領四萬大軍在廣陵郡內牽制劉備軍,剩下的六萬大軍跟從他一起進攻合肥。可是,孫策萬萬沒有想到,這小小的合肥城居然就是攻不下來,如今已經圍城十多天了,孫策還是一籌莫展。

孫策本以為合肥原先在施水旁邊,江東士兵可以直接乘船攻擊,曹操委任的揚州刺史劉馥手下並沒有水軍,對此將一籌莫展。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劉馥還有一招,那就是遷城。

劉馥現,在三十里崗古城郢南側一帶,是高崗丘陵,又是在壽縣與合肥運兵線上,于是先斬後奏,建成一座具有戰時指揮中心功能的「合肥城」,並將大部分居民遷入。他這幾年在這里廣泛施行恩惠與教化,百姓非常滿意他的治理,所以主動協助他遷城,速度大為提高。再加上劉馥又收留了幾萬名流民,人力資源豐富,可以借助築城這個浩大地攻城來養活他們。

這樣,僅僅用了三四年時間,劉馥就築起了一座新城。他將城牆多次增築,將城牆增至十米多寬,四米多高。城牆采用黃土和石灰、石子相間夯築,用這古代三合土再加上泥漿澆灌出來的城牆,十分堅固,可以承受敵人的多次投石攻擊。不僅僅是增築城牆,劉馥還堆積木石,編作草千席,儲存魚膏數千斛,準備做戰時防守用。

而且劉馥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懂軍事,但是他很會用人。當年袁術失敗後,部卒四散,大部分歸于孫策,小部分自謀生路。其中的戚寄、秦、梅乾等牙將,名聲不顯,倒是非常有本事,都在劉馥的勸解下投靠了曹軍。曹操命令他們協助劉馥防御孫策,也算得上是人盡其用。

在他們的輔佐下,劉馥對軍事也多少有個了解,設計了一座奇特地新城。整個合肥城只有三個城門,北方並沒有設計城門,而是挖掘了一條深深的水溝。這水溝約有個四五米深,將肥水與施水連在一起,組成了一條護城河。而且水溝只有個三米寬,江東的大型船只根本就進不去,而且在西北和東北角各設一座高高地箭樓,將水溝兩端牢牢地卡住。

不僅如此,劉馥還在最受孫策軍威脅的東門後方建造了一處長三十二米、寬二十米的夯土台,台面高出城區地平面兩米有余,與城門組成了一個小小的甕城。土台上設有五台老式的投石車,由梅乾親自指揮,與東門處的四千人組成了一個城防營,專門負責抵抗孫策地進攻。

劉馥將手下的兩千精兵撥出一千五百人,構成了梅乾城防營的主干,將剩下的五百人集結起來,充當自己的衛隊及總預備隊。合肥共有兵丁萬人,劉馥委派戚寄率領三千人,負責防御北、西、南三面城牆,至于剩下的一千五百人,統統交給秦,作為全軍的後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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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戰前得當的部屬,幫了劉馥大忙。孫策興沖沖帶著部隊來到合肥,驚訝地現新城居然離施水有三十里路,如果放任新城存在,那麼他北上之後,極有可能被這劉馥掐斷退路。只要這

夠堅持一個月,曹操地主力就能南移,將自己徹底.

孫策可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他命令部隊立即棄船上岸,對合肥展開攻擊。無奈合肥城牆又寬又高,孫策白白折損了近萬人,也沒有攻破城牆,可是他並沒有灰心,因為連綿的秋雨就要到了!

孫策這次並沒有帶多少知名將領前來,他麾下的大多數將軍都被他留在了江東,鎮守各地。尤其是他父親孫堅留下的程普、黃蓋等人,更是被他當成了定海神針,下令各帥親信部曲,鎮守新攻打下來的江東各地。以至于此次出征,孫策只帶了凌操、董襲、陳武、蔣欽四將。不過就是這些人也讓負責防守東門的梅乾吃盡了苦頭,何況還有一個江東小霸王孫策的存在呢!

就在劉馥為了連綿的秋雨阻止孫策攻城而高興的時候,負責城牆防御的梅與戚寄卻連聲抱怨。大雨不僅組織了孫策軍地攻城,也讓剛剛築好的城牆出現了龜裂,雖然大雨天孫策不會立即進攻,但是倘若拖個十幾天,這城牆一定會倒塌。到那個時候,以合肥目前所擁有地不足七千名士兵,如何能夠抵擋敵人的五萬大軍呢?這幾日戰爭孫策損失一萬人,而合肥也付出了三千人地代價

梅與戚寄聯名向劉馥告急,劉馥卻不慌不忙地勸說道︰「兩位將軍不用著急,老夫自有安排。其實我過去就想到了這一點,特意準備了簑數千席,足以將整個新城覆蓋起來。剛剛我已經派遣秦翎將軍前去庫房取席,相信很快他手下的士兵就能將這草席送到你們地城牆上。」

梅與戚寄大為拜服,劉馥雖然不懂軍事,但是卻能夠早有謀算,他們對勝利的信心又多了一分。何況劉馥還高興地說道︰「老夫剛剛接到快舟通報,曹昂公子已經帶領主力將獻帝保護在缺衣少糧的壽春,據說獻帝已經被感動,準備交出那圖謀不軌的董承等人。另外,曹操大人已經在官渡大破袁軍數十萬,俘獲俘虜十萬多人,正準備把他們押送到各地,負責築路等各項工程。」

劉馥看著手下兩員大將興奮的神情,又笑著說了一個好消息︰「就在剛才,曹鑠將軍向我軍派出的信使到了,他說︰曹將軍率領的援兵將不再去壽春,而是直接來我們合肥解圍。如今,咱們只要將孫策纏住,想方設法讓他們疲憊不堪,就能夠立下一個大大的功勞!曹鑠將軍的為人,你們也是知道的,絕不會吞匿手下的功勞,你們駐守合肥的這批軍隊馬上就要達了!」

梅、戚寄兩人大喜,立即向劉馥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將孫策粘在這里,給曹鑠將軍創造一擊必殺的有利局勢。他們二人馬上拜別劉馥,冒著大雨上城,檢查隊伍用簑覆蓋城牆的情況,鼓舞士氣,準備與孫策一決高下。

此時的孫策也已經得到了曹操在官渡大勝袁紹的消息,他將眾將召集起來,小聲宣布了這一消息,眾將大驚,紛紛開始議論。尤其是凌操、董襲兩人,更是對將來擔心。他們兩個剛剛與孫策一起得知消息︰獻帝並沒有擺月兌曹昂的圍困,在壽春被曹昂圍了起來,現在缺衣少糧,支持不了幾天,正等著孫策前去救援了。如果等到孫策與曹昂在壽春城下交戰的時候,曹操大軍南下,孫策豈不危險?

孫策猛地一拍桌子,眾將立即噤聲。他瞪了凌操、董襲一眼,大勝說道︰「嚷個什麼勁啊,再嚷,也嚇不跑曹軍。大家要知道,雖然曹操在官渡僥幸獲勝,但是他的部隊也一定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一時半會之間,根本就緩不過來。

再說了,從官渡到這里有這麼遠的路程,曹操的大軍短時間內根本就調不過來,要想從陸路過來,起碼也要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是按少里算,也要用個二十五六天,我們還有十多天的時間呢,不用擔心!」

董襲小聲問道︰「要是他們走水路呢?」

孫策大笑,「咱們江東兒郎最喜歡水戰,曹操的水軍規模很小,一次才能運送多少士兵?!要是他們真的從水路前來,那咱們一定會夾道歡迎。在咱們強大的軍隊面前,甭說別的,一個也跑不了。」

看著眾將放下包袱放聲大笑,孫策暗暗高興,他繼續大聲說道︰「三天之後,我軍趁夜攻城!」眾將高聲領命,三天之後,就是劉馥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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