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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卷第八章 天下英雄,唯子烈與操耳!

縣最終還是回到了曹軍手中,指揮陳縣義軍投靠曹軍偏曹昂也認識,是曹洪的兒子曹馥。這家伙過去在兗州仗著自己老爹曹洪的勢力囂張跋扈,很是得罪了許多豪門望族,後來更是不小心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有好幾個世家派出匿名殺手前去襲擊他,雖然被這運氣超好的曹馥躲了過去,但是他也被嚇得膽戰心驚。曹洪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可不願意他就這樣無故喪命,于是連忙派他遠行避難,投靠到曹鑠門下。

不過他不是在並州嗎,什麼時候又跑到陳縣來了?曹昂惑不解,就小聲問他。

曹馥有些不好意思,他羞羞答答地說道︰自己到了並州以後,雖然努力向老兵們學習,可是還是吃不了這個苦,只好厚著臉皮向曹鑠大哥求情。曹看在曹洪的面子上,給他安排了一個好差事,就是入關販運糧食,順便還能旅游散心。結果剛剛在荊州收集了些糧食,通過各地河流上的船只轉運到了陳縣,曹馥正想在此休整幾日,卻踫上了民變。

為了保護好隨行的糧食,曹馥也帶人抽出了武器,小心戒備。民變剛開始還有組織、有策劃,後來不知為什麼,開始亂了套,甚至有人開始沖擊起糧隊來。曹馥沒辦法,只好帶人開始反擊,沒想到居然有好多人支持他的行動,到了最後,曹馥驚訝地現,自己居然就這樣稀里糊涂地掌控了陳縣。

曹昂苦笑不得,自己與那駱奉多次秘密商議,連賈詡他都設法瞞了過去。「影子」郭嘉建立的情報機構曾經多次就董承的異常舉動向曹昂報告,曹昂全都壓了下去,並且還下了密令嚴禁將此消息告訴別人,尤其是賈詡。

曹昂不是想要與曹爭寵,他性情謙和,但是作為一名軍人,也免不了有爭比的念頭。眼見著曹幾乎是白手起家,獨立撐起並州的一片天空,曹昂艷羨不已,他也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父親地認可。于是他悄悄與被「影子」現的錦衣衛陳縣行動隊長駱奉聯系,用高官厚祿將其收買,為的就是破壞掉獻帝的基業,讓他喪失反抗力量,成為名副其實的傀儡。

可是,計劃實施了,但是出現了偏差。雖然成功佔據了陳縣,但是這成果與曹昂一點關系都沒有,居然是那個運氣超好地曹馥掌控了陳縣。而且獻帝雖然被關在了城外,但他手里卻有賈詡這個人質。

曹昂這才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但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還要背上擅自放獻帝遠行的責任,實在是委屈。但是他也不能說︰在民變中被刺殺的駱家幫上下頭目都是自己地杰作,錦衣衛陳縣特別行動隊長更是被他掌控。要不然,這就是早有預謀、驅逐皇帝,這個罪名可不小。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曹昂只能捏著鼻子恭喜曹馥立下大功,然後眼睜睜看著獻帝他們押著賈詡離開,還帶著敲詐自己的十車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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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後,曹昂迎來了被釋放的人質賈詡,還接到了曹操命人快馬送來的書信。官渡之戰,曹軍終于迎來了輝煌的勝利,除了敵軍主帥袁紹帶著十幾個人逃回了黃河北岸以外,十幾萬袁軍全數被曹軍所擊敗、俘虜。

郭嘉在檢點書信時現了獻帝過去悄悄寫給袁紹的詔書,于是連忙向曹操報警。曹操看了詔書,大為驚訝,略一思索,臉色為之一變。他立即派出使向曹昂示警,並命令曹鑠帶領本部騎兵部隊馬上整備行裝,休整兩日後出,南下陳縣,協助曹昂控制局勢。

除了派出曹增援以外,曹操還面臨著一大難題,這次意外擊敗袁軍,除了繳獲了大批地輜重以外,還有許多書信珠寶。曹操清點這些戰利品時,以外了現其中有各地州縣官吏向袁紹的效忠書信,不由得大怒。

像這樣的事情,郭嘉雖然與曹操君臣相知,可是也不敢多說。這關系到中原基業的安穩,關系到許多人的性命,縱使是郭嘉這樣的不羈浪子,也不敢多說一句。這個時候,恐怕也只有同是曹家人的曹鑠可以提意見了。

曹操把曹鑠叫到了大帳之中,然後將所有人趕出帳外,爺倆兩個人互相倒滿烈

飲開來。說了幾句閑話以後,曹操指著那些個書信,道︰「阿呆,你說我該如何處理呢?是不是要治他們的通敵之罪呢?」

曹鑠模了下鼻子,其實這件事情他也不想摻和,畢竟如果追究下去的話一定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來,不利于政局的穩定;可是不追究地話,義父曹操肯定難消憤怒。曹現在也是位居州牧一職,深深理解自己的義父。如果說曹操叫著自己地字征求意見,那麼曹鑠什麼也不會說。可是曹操叫著他的小名,曹猶豫了。

他還是十分珍惜這一份親情地,曹只沉默了片刻就將自己所有的顧慮說出,然後向曹操問道︰「義父,你是想稱雄于中原還是想要制霸天下?」

曹操笑了︰「阿呆,你知道龍地變化嗎?」看著曹鑠惑的表情,曹操慢慢解釋道︰「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于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方今秋深,龍乘時變化,猶人得志而縱橫四海。龍之為物,可比世之英雄。夫英雄,胸懷大志,月復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也。

我願意做這樣的英雄,又豈會被一個小小的中原絆住腳步呢?」

曹鑠點了點頭,他笑嘻嘻地提了一個意見,「義父既然不會被小小的中原所絆住,那麼又何必在乎這些對失敗的效忠信呢?燒了它們吧。」

燒了它們,曹操撓了撓頭,隨即覺得這是一個絕好的主意。正要在與曹鑠討論問題,就見他倚著幾案,居然已經睡去,看來剛剛的幾盞烈酒已經把他灌醉了。曹操笑著把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批在曹身上,小聲地說道︰「我本為以後要面對劉備、孫策而煩惱,可是現在卻放下心來。你我父子聯手,天下誰人可?!天下英雄,唯子烈與操耳!」

第二日,曹操大會群臣,等到酒酣面熱的時候,他笑嘻嘻地下令侍從抬出兩個箱子來,打開一看,里面全是書信。席間頓時鴉雀無聲,有幾個臨近郡縣的官員幾乎坐不住了,上下牙齒不斷地打顫。他們可是很清楚,里面裝得就是大家伙的催命符對袁紹的效忠信!唉,這下可算是弄巧成拙了!

曹操沖他們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說道︰「大家可能已經清楚了,這是我從本初的大帳里繳獲的書信,里面有不少不是冀州官吏送來的書信,而是咱們兗州、豫州等地的官員急匆匆寫來的效忠書。你們大伙說該怎麼處理呢?」

像這樣的事情,新近投降的張頜等人自然不敢說話,隨軍的董昭卻立即大聲說道︰「主公,這有什麼可以猶豫的,您應該按圖索驥,根據書信治他們的通敵之罪!」

董昭是個聰明人,怎麼這次卻出了個餿主意呢?何況,他不怕得罪人嗎?曹鑠惑地看去,正好從側面見董昭向曹操使了個眼色,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董昭與曹操已經商議妥當,一個扮作紅臉,一個來扮白臉,準備就此來收一下群臣的心啊!

看著眾人或贊同、或反對、還有那些不置可否的表情,曹操笑了。他大聲說道︰「公仁董昭之字此言差矣,想那袁紹,掌控幽州、冀州、青州三州之地,更侵佔了我兗州的不少地盤,在中原大地也稱得上是一大巨頭。他手下披甲之士數十萬,糧倉中的糧食足有百萬石。這樣的力量,別說這些個官吏,就連我都有些個害怕了。」

他停了一下,看了下屏氣凝神的大伙,又感激地看了下曹鑠,自己笑著說道︰「當時我甚至準備把家眷都交托給子烈,以防萬一。倒是我家的這個阿呆很有勇氣,不但下令他麾下的龐德等人向冀州動攻勢,以牽扯袁紹的後續部隊;還親自帶軍前來助我一臂之力,上陣廝殺從來就叫苦。

正是他獻上的弩炮和騎兵起了大作用,他手下的太史慈更是一舉擊破了袁軍淳于瓊的營地,將袁紹的糧食燒了個精光。要不然我們哪能勝的這麼容易?

如果沒有他們,別說獲勝,就連平局我都不敢奢求。所以說有這些個效忠信情有可原,畢竟當時袁軍勢大嘛,如果袁紹勝利了,憑借這效忠信保一方平安那也算是一件大大的功德。至于這些書信,仲康,你找個火種來,把這些全都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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