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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火線 第六十一章 活在矛盾中

自從先後兩次遭遇到那種事情之後,我就變得極少話語,雖然在別人的面前,我仍然保持著平常的模樣,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在內心里,卻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無論遇到什麼可笑的事情,我再也笑不起來。很快的,這事便讓我的好友楊儉看出來了。

一天,他找到了我,跟我說了許多他曾經的事情,有一句話我記得最為清楚,記得當時他是這麼跟我說的︰「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掉進了那個名為‘愛情’的坑里面了嗎,誰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啊,過段時間,沼澤一干,你就自行爬出來了。曾經我還不是像你一樣,每天都提不起勁來,但時間一久,便發現,原來放棄了一棵樹,整個森林都是你的了。」于是我問他︰「你那坑有多深啊?埋得過心頭嗎?」他對我淡然笑道︰「比我人頭高,你說有沒有埋過心頭?」我笑了笑,說道︰「透不過氣嗎,那你多久才爬出來啊?」他想了一會,說道︰「大概一個月吧?我也不記得很清楚了。」我不敢相信地說道︰「這麼快?你愛她沒多深吧?」他很認真地說道︰「不是我愛得不夠深,是我醒得快,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其實,那時我也認為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的了,雖然,後來也沒愛上任何人,但偶爾也會踫上幾個喜歡的。反正就是無憂無慮一身輕。」我搖了搖笑道︰「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個專一的人,我愛一個人就是愛一個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改變她在我心中的地位,除非她死了,或者我死了,或者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要不我都不會放棄的。」楊儉搖了搖頭笑道︰「以後你就不這麼想了。」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其實,那句話並不完全是我心里所想表明的意思,可能他是想我這句話是對唐小雅或者李鳳說的,但我這句卻是對我未來的另一半說的。至于唐小雅跟李鳳嘛,我也說不出我對她們的感覺是什麼樣子,如果發展下去,可能真的會愛上她們其中的一個吧!但這一切都沒一個肯定,又哪來後面的情情愛愛呢?那兩個人,只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但傷害人的又何嘗不是這些所謂的過客呢。正因為他(她)們喜歡在雨天種樹,要不然,別人又怎麼會看不清前面的道路而掉進那個坑里面去呢?記得東晉晉元帝時期時王導的一句名言︰「我(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你)而死。」。其實這句話用在過客中,又何嘗不是這個道理呢。但當時我卻失去了理智,人都是自私的,沒人喜歡被人甩,雖然我知道和她沒有可能,也想象不出和她結婚後是什麼樣子,但還是不希望她就這樣離我而去。

一天晚上,我終于按耐不住,把李鳳約了出來,什麼都沒說,直接帶她上了貴市。因為我覺得,我和她之間缺少的就是一份美好的回憶。因為只有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才會綁住一個人的心,所以我想嘗試一下,兩個人拋空一切,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想,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顧慮著別人怎麼看待你,不要顧慮著工作上的事情,像那些戀人一樣,不畏懼曠工、不畏懼曠課、不畏懼反對,就為能見上一面,體驗一下那種刺激、那種心跳的感覺,如果到時她還執意要離開,那我會真心的祝福她。因為之前我無意中看到過她寫的那本筆記本,我知道她曾經有過一段難舍難分的感情,那怕那個神秘的男子已經有了家室,她仍然忘記不了那段情感,所以我不相信她辭職真的是為了要結婚,因為這實在是太荒唐了,在超市這麼久也沒見她去過哪里,也沒見她跟什麼人交往過,怎麼可能說結婚就結婚了呢?當中肯定有些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所以我要把這件事弄清楚。

到了貴市,原本我是想像對眷侶一樣,拉著她的手到商場逛逛、到街上走走、到斑馬線上闖闖黃燈的。怎知,這一切都只是我個人的想法而已,到了上面,完全不是我想的那麼一回事。我們不單手沒拉成,反而變成了瞎逛,就這樣,一直在馬路上行走著,大家都沒有說話,沉默了許久,我才鼓起勇氣,開門見山道︰「你不要沉迷于電視劇中了,你應該明白,人就是人,他(她)不是鳥,也不是魚;他(她)不可能長出翅膀,更不可能活在沒有空氣的地方。」听了我這些話之後,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一直回避著我,好象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我就會對她怎麼樣似的。後來我問她是不是怕我,她才開口說道︰「你帶我到上面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我當然說不是了,于是直言道︰「你真的要結婚了嗎?那個人是誰?」問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又變得沉默無語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只記得走到了一個廣場上,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好一會兒,待我再次問起那件事時,她才跟我說起她以前的事情。她說︰「以前我認識了一個男的,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但由于某些原因卻不能在一起,後來他就和別人結婚了。當他結婚後我才感到後悔,但又能怎麼樣呢,他現在連小孩都有了,而且還過得很快樂,我總不能破壞他們的家庭吧。有一次我問他,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選擇我還是選擇她?他說,他會選擇我。」李鳳微微一笑,接著又說道︰「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無法挽回,我也不可能永遠地埋葬自己,但陪伴我的人不會是你,以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喜歡成熟點的男人……」到這,我便插嘴道︰「是因為那個男人嗎?」李鳳應道︰「或許吧,因為他在我的記憶中,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我問道︰「如果沒有那個男人,你會選擇我嗎?」李鳳道︰「不知道,或許吧。」我奇怪道︰「或許什麼?」李鳳道︰「沒什麼,我們回去吧,已經很晚了。」我急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要跟誰結婚呢?我不希望你亂找個人就嫁了,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不會幸福的,你明白嗎。」李鳳道︰「我不是亂找個人,我和他認識已經兩年了,比認識你還早,我和他談的來,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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