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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浣衣院

皇後這話可就滿是火藥味了,宛清听得直挑眉頭,這事也不怪皇上瞧見自己的女兒手腕毀了,第一個就找皇後質問,畢竟後宮歸皇後打理,出了差池找皇後不會有錯,錯只錯在這話問出口來,總有那麼三分偏頗溫貴妃的意思,這事擺明了就是溫貴妃在背後鬧出來的,看著思容被害成這樣,皇後心里也不好受,擺明了是自己的權利被人給挑釁了,皇上還在這關頭質問于她,不對皇上噴火就不錯了。

皇上听得更是不悅,看著皇後的眸底都有了三分寒意,那邊溫貴妃神色沉穩的端著茶啜著,仿佛壓根不關她什麼事一般,這樣的神情很是讓宛清有些想抓狂的沖動,因為溫貴妃從容的時候,宛清就知道事情到最後基本與她沒多大的關系,她辛苦半天就得這麼一個結果,看著她蹦,她能滿意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皇上眼神冷歸冷,還是瞥頭看著溫貴妃,溫貴妃從容不迫的把茶盞擱下,「這事與臣妾有何干系,皇後讓皇上質問臣妾,皇上就質問臣妾。」

溫貴妃說著話,眸底閃過一抹無辜的神色,那委屈看著的宛清連之前吃的飯甚至連隔夜飯都能給她嘔出來了,她委屈,這世上故意沒人不委屈了,還指責皇上太過听皇後的話了,她就想問一句,難道不應該听嗎?听她說的話就是理所當然了?

皇後臉色唰的一下冷了個干干淨淨,冷冷的看著溫貴妃,「思容的手腕到底是如何傷的!」

溫貴妃臉色也沒了委屈之色,旗鼓相當的望回去,「臣妾可不是皇後你,有掌管後宮的權利,後宮大小事務有臣妾過問的權利嗎?皇上,臣妾有嗎?」

溫貴妃說著,眼楮又看向了皇上,皇上要是說有,那溫貴妃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插手後宮的事了,要是說沒有,思容公主的手腕一事那就全是皇後的事了,與她半點關系都沒有,被皇後質問她原就委屈,現在還被皇上指責,她不知道委屈哪里去了!

宛清無語凝噎,以前的宮斗那都是在電視上瞧瞧,這會兒可就發生在自己的跟前,後宮的女人說話果然都不能單面理解啊,稍稍一不留神就會被人給鑽了空子,宛清瞥頭看著皇後,皇後氣的嘴皮都在哆嗦了,卻也無話可說,說讓屋子里除了一個人都知道溫貴妃沒有她表面看到的那麼無害,甚至可以用心如蛇蠍來形容,只要皇上說有,溫貴妃一準理直氣壯的來分皇後掌管後宮的權利,這下就把皇後給套進去了,宛清也蹙緊了眉頭,現在能幫著皇後的只要思容公主了。

不當是宛清知道這結因為思容引起就得因為思容解開,可她人現在還昏迷著呢,賢妃看著宛清,「能讓思容公主盡快醒過來嗎?這事她最清楚,還得她自己說才是。」

宛清扭眉思岑著,那邊綠兒從床榻邊過來跪下道,「求皇上給公主做主,公主的手腕從三年前皇上大壽前一日挨了板子起就一直提不起勁來,手腕處的傷疤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掌刑嬤嬤是溫貴妃的人,就因為公主不小心毀了陵容郡主繡給皇上的百壽圖,就對公主下那麼重的狠手,人家打板子最多就是打手心,她卻是讓人打公主的手腕,硬生生的廢了公主一只手,她根本就是個蛇蠍!」

宛清听著綠兒這番話,眼楮都睜溜了,用詞很準確,膽子也不小,敢這麼對抗溫貴妃,她不要命了不成,那邊溫貴妃氣的一拍桌子,「混賬東西,你主子挨的是掌刑嬤嬤的罰,與本宮有何關系,她毀了陵容給皇上的壽禮,本宮還好意求情寬厚贈藥,反過頭來卻是把矛頭對著本宮,本宮與你無冤無仇,你何苦誣陷本宮?!」

溫貴妃說著,眼楮從綠兒身上挪到皇後身上,然後緊盯著宛清,宛清現在站著都嫌費力了,什麼叫舌燦蓮花,殺人于無形啊,明明是指責你的好不好啊,結果就這麼被推回來了,還把宛清往里面套住了,好意求情寬厚贈藥,宛清听得白眼都快翻沒了,那邊淑妃笑問道,「世子妃眼楮疼嗎?」

宛清听得伸手踫了踫眼臉,「眼楮的確有些疼,只是更多的還是感觸罷了,好意求情寬厚贈藥,就這麼一瓶子藥,就將所有的太醫都給擋住了,沒人去給思容公主整治手腕,不然她也不至于落到今日地步,要真的寬厚大度,僅僅只是一個意外罷了,何至于挨五十板子,這擺明了就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還得念人家的恩情啊!」

淑妃听得嘴角都弧了起來,可不是,這藥哪里是給思容用的,只是為了在皇上心里留給寬厚的形象罷了,以後思容出點什麼事可就與寬厚求情的她半點關系沒有了,淑妃發現在宛清的引導下愈發的了解溫貴妃的行事手段了,她只維護好自己在皇上心里的形象,在這前提下才會去做自己的事,就算事發了,皇上也會盡力護她,就如今日這般,要是換成了是旁人幫著思容出宮,倒霉的最後肯定是皇後,只是現在幫思容的是宛清了,淑妃也難料最後倒霉的會是誰?

賢妃看著宛清,「畢竟事情發生在三年前,掌刑嬤嬤也難找出來了,思容公主手腕被人刻意傷害一事到底是誰人所為,也難下斷定,世子妃可有什麼證據?」

宛清挑了下眉頭,要屁證據啊,擺明了就是溫貴妃做出來的,可沒有證據溫貴妃是不會招認的,宛清笑道,「證據宛清手里頭是沒有,不過想拿到也不是難事,思容公主手腕受傷,肯定會去太醫院找太醫醫治的,太醫卻是連這樣的大事都不與皇後和皇上稟告,定是背後有人唆使,找來詢問一番就是了,綠兒,你可還記得當初去過簾思宮給公主把脈的太醫都有哪些沒有?就是公主尋常頭疼給瞧過病的太醫都算在內,把脈必須通過手腕,只要給思容公主把過脈的太醫都知道公主手腕有傷之事。」

綠兒連著點頭,「記得,奴婢全部都記得,有李太醫,還有陳太醫和元太醫,公主這三年來也就病過七八回,當初公主就覺得手腕有問題,問太醫,太醫說一切安好,是公主心中急切才會有手腳無力的癥狀,平素,奴婢也是拿太醫這話寬慰公主的。」

手腕被毀和手腳無力之癥,堂堂太醫院這麼多太醫竟然也能弄混了,皇上氣的臉都青了,一拍桌子,讓人去將太醫都喊來問話,很快的,那幾位點到名的太醫就都到了,這里離太醫院不遠,思容公主手腕廢了的事他們都有所耳聞了,也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是把他們喊來都不知道什麼事,他們雖然知道手腕有傷,卻是沒法醫治啊!

可是進門就見到皇後和皇上那噴火的眼神,再就是溫貴妃沉冷的臉色,以及淑妃賢妃瞧好戲的神態,不由得有些心底突突,皇上一拍桌子,「這三年來,思容公主有個什麼不舒適都是你們給瞧的?!」

三位太醫听得直接就給跪下了,連著點頭,「是臣等給思容公主瞧的病。」

皇上听得有些咬牙,那邊宛清問道,「既是幫著思容公主瞧病,怎麼不順帶幫著思容公主把手腕上的傷給診治一下,醫者仁心,就算是街上的尋常大夫也知道思容公主的手腕有傷,若是及早治療,就算不能拿繡花針,可毛筆還是能拿的,你們是太醫院的太醫,醫術比之那些尋常大夫高上十倍不止,為何你們不說,就這麼任由公主的手腕一直那麼耽擱下去?!」

那三位太醫跪在那里,額頭冷汗直冒,宛清把他們的後話都給堵住了,尋常大夫都診斷出來的病癥,他們這些太醫能說不知道嗎,說了那不是自認連尋常大夫都比不了,還能在太醫院混下去嗎?太醫們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宛清哼道,「要說殘害公主暗中指使掌刑嬤嬤對公主手腕下手的是主謀,那你們知而不報,就是同謀,暗害公主一罪,足夠誅你們九族了。」

宛清這話算是說到底了,暗害公主的確是要誅九族的,皇上還在前面坐著呢,那神色,要是他們認了,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啊,元太醫磕頭道,「這事與臣等無關啊,宮里人人都知道思容公主被打手腕還被罰繡百壽圖,手腕受傷是因為受罰,皇上不授命,臣等都沒那個膽子給公主醫治。」

淑妃听得蹙緊了眉頭,「一群混賬,自己犯了錯,就往皇上頭上推,讓皇上給你們擔罪責,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是明君,會對自己的公主那麼狠心嗎?你們妄自揣測聖意,還把過錯推月兌給皇上,罪加一等,宮里宮外受過皇上處罰的公主皇子有多少,就是那些大臣都不在少數,難不成挨了板子就因為是皇上下令打的就不用上藥了,若真如此算來,那宮里還要你們這群混賬東西當擺設嗎?!」

宛清听得直想拍手給淑妃叫好啊,宛清瞥頭朝溫貴妃看過去,溫貴妃眸底的那寒光,布滿了殺意,宛清好像把她定住了,讓皇上親眼瞧瞧背後的溫貴妃眸底的殺意還能不能當上溫婉二字,就這樣的女子還擱在心上護著,豈是有眼無珠四個字足以形容的笨啊,他比王爺笨多了,枕邊人天天看著都沒發現她的手段殘忍,王爺好歹還在宮外,就听皇上沉冷著聲音看著那三位太醫,「還不從實招來,非得板子上身才會嘴軟嗎,來人,把這三個混賬拖下去,先打五十大板!」

皇上話音才落,那邊就有侍衛進來了,三位太醫嚇的額頭都用汗了,連著給皇上磕頭道,「臣知道錯了,公主的病不是臣不給治,實在是不敢,不給思容公主治手腕已經是太醫院的規矩了,就算簾思宮來多少丫鬟都不會有一個太醫敢提半個字,臣等也是被逼無奈啊!」

宛清听得嘴角弧起,說到這份上了,皇上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有人對太醫署下了密令,不許給思容公主治手腕了吧,那是有人對他女兒狠心,他要是再不管,可就沒點做父親的良心了,宛清瞥頭朝皇上看過去,皇上那臉色青黑的,讓宛清想到的黑芝麻糊,好吧,在這樣的氛圍,宛清還能想到吃的,還能想到回去就讓竹雲準備,她有些對自己無語了,那邊皇上一拍桌子,就把有些神游的宛清給嚇了一怔,對不住氣氛遭報應了,「到底是何人對你們下的密令?!」

宛清听得直翻白眼,皇上也算是後宮出品吧,怎麼就不能理解一下這些太醫們明哲保身的想法呢,他們不會乖乖的說出是誰指使的,逃過誅九族的罪他們就滿意了,哪怕挨個三五十板子,提前擱嘴里塞些藥,不會要了他們的命的,可一旦說出來,這命可就是閻王爺的了,宛清福身對皇上道,「皇上,咱還是一個一個的審吧,既是太醫院約定熟成的,那這三位太醫都心里明白,若是有誰說的與其余二人有異,皇上就以欺君之罪滅他滿門!」

宛清這番話說出口,十皇子看宛清的神色都變了,女子有她這般見識和計謀的,世上只怕屈指可數了,那邊皇後也贊同宛清的提議,皇上揮揮手,就讓公公送他們下去,宛清擔心他們會被人給滅了口,直接就對皇上道,「也不用出去,就在這里吧,梳雲,給他們用麻藥。」

梳雲點頭,就從荷包里拿出來一個小型的麻藥包來,對著臨近的兩位太醫就給捂了下去,留下一位,慢慢審問,那太醫額頭是汗,一陣官袍都被汗珠給染的變了色,宛清可是征求了皇上的意見,若是誰說錯了,那可是要連著被誅九族的,宛清知道他此刻心里的糾結,笑道,「我知道太醫心里的懼怕,怕說出事實來,最後落得個被人滅口的下場是嗎?可你也得想清楚了,今兒你是被皇上審問的,若是你有個萬一,皇上頭一個就找那主謀,若是你隱瞞,被殺的可就不當是你一個,你想清楚了再說,就算你不說,這里還有另外兩名太醫。」

太醫想哭死算了,扭眉了三秒,眼角瞥了眼溫貴妃,朝皇上磕頭道,「這事具體如何臣委實不知,兩年前,臣去簾思宮給思容公主把脈前,元太醫把臣拽到一旁去,慎重其事的叮囑臣千萬不要提及思容公主的手腕,不然後果臣要自負,臣就沒有給思容公主治手腕了,臣當真就只知道這麼多。」

宛清听得蹙眉,讓梳雲把那太醫給捂暈了,然後梳雲找丫鬟要了三枚繡花針了,朝著元太醫的手指就給扎了下去,那場景瞧得一屋子的人都渾身打顫,元太醫是被活生生的從麻醉中醒來的,還不敢言疼,宛清問道,「李太醫已經招認了,你是老實交代還是想刻意隱瞞?!」

元太醫手疼的心都揪一塊兒了,腦子都轉不過來,腦子里就一句話,若是他說的與李太醫說的不一樣,他就完了,元太醫顫巍巍的給皇上磕頭道,「皇上,臣招,這些話都是臣告訴李太醫的,當初臣去簾思宮給思容公主診脈的時候,路過溫貴妃寢殿,宮女說溫貴妃身子不適,臣就先去瞧她了,是她的丫鬟給臣的指示,思容公主惹惱了皇上您,才會被關在簾思宮繡百壽圖,若是繡不好就不能出簾思宮,臣哪敢再提思容公主手腕一事,臣真的不敢,臣是怕觸怒聖顏啊!」

宛清听了直接讓梳雲把元太醫給捂暈了,然後感慨道,「這回莫不是又是下人擅自揣測主子意思鬧出來的悲劇吧?」

宛清說著,眸光淡淡的瞥向溫貴妃,溫貴妃氣的手里的帕子都攢緊了,皇上臉色寒霜,那邊皇後哼道,「是不是丫鬟鬧出來的還不是人家說了算的,這話听不听進去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皇上臉寒中帶了三分窘迫,瞥頭冷冽的看著溫貴妃,溫貴妃一副懵懂不知的樣子,淡淡的回視皇上,「皇上認為是臣妾指使丫鬟做出來的?誰身邊沒幾個忠心耿耿的丫鬟,陵容辛苦了三個月才繡出來的百壽圖就這麼被人給毀了,皇上有關心過陵容的傷心嗎,皇上不關心。」

宛清無言,說來說去又繞到陵容受委屈上面去了,他們一家子就不能受半點委屈,別人惹到了都該死,宛清瞅著天花板,不怕死的學魏征了,「皇上,以後您還是少去溫貴妃的寢宮吧,那里面的忠僕太多,個個忠心為主,您遲遲不把太子之位給七皇子,哪一天她們覺得自家主子受委屈了,對皇上您橫刀相向,溫貴妃只會覺得她們做的有理,錯在皇上您,要是您早把太子之位給七皇子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那時候您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別瞪眼,宛清知道自己說話有些重了,可自古良藥苦口忠言逆耳,溫貴妃宮里的丫鬟已經對多少人下過手了,在她們的心里主子只是溫貴妃可不是皇上您,不然怎麼會不將思容公主放在眼里,一個奴婢也有膽量左右公主的生死,宛清今兒算是大開眼界了,這樣的下人不是忠心了,而是包藏禍心!三年前就敢對公主下手,膽子是會越練越大的,會不會敢不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誰敢保證,皇上覺得宛清說的可有道理?」

皇上听得臉上大變,宛清說的不無道理啊,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也得扼殺掉,皇上穩住臉色,瞥頭看著溫貴妃,「你覺得宛清說的可有道理?」

溫貴妃扭著帕子,她當然覺得宛清說的沒道理,「皇上,臣妾宮里的下人就是向天借膽也不敢對皇上您如何,宛清這是胡謅,是夸夸其談。」

宛清呲牙,「是不是胡謅,找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皇上,您問他們可敢對思容公主下手,可有那個膽量讓太醫不給思容公主治療手腕,宛清敢打賭,沒人說敢,可事實如何,皇上您親耳听見的,這一切就是丫鬟鬧出來的,人心隔肚皮,嘴上說的可不一定就是心里想的,沒誰會把自己丑陋殘忍的一面拿出來給人看,還不是能遮掩便遮掩,萬一被誰知道了,那都是要殺人滅口的,讓宛清納悶的是,貴妃宮里的丫鬟敢不經過主子允許就敢私下動手,皇上,您得虧沒把後位給溫貴妃,不然這後宮忠心的人就更多了。」

忠心的人多,死的人就更多,而且都是溫貴妃的敵人,那就是淑妃賢妃這些讓溫貴妃受委屈心里不舒坦的人啊,淑妃看著皇上,「貴妃宮里的忠僕實在太多了,臣妾听著心里都慎得慌,皇上,您以後還是少去貴妃那里吧,臣妾等不及貴妃美貌會伺候人,臣妾心里都明白,上回選秀也沒選兩個美人上來,要不,讓皇後再舉行一次選秀如何?還有,溫貴妃如此縱容丫鬟,丫鬟是不是授意而為,也沒人知道,皇上不施以懲戒,以後這後宮只怕會出來不少忠心不要命的奴才了。」

賢妃和皇後也都跪了下來,那邊皇上沒看溫貴妃一眼,直接宣判道,「送溫貴妃去浣衣院住一個月,若是以後還有下人忠心做出來這樣的事,常馨宮不會再有一個丫鬟太監!」

宛清之前還想著把溫貴妃的常馨宮所有丫鬟太監都給換了,讓溫貴妃失去左手右臂,現在倒是不用了,溫貴妃短時間內只怕是不敢再動手了,沒有一個丫鬟太監那是什麼概念?冷宮都不如啊,被貶的後妃搬去冷宮住好歹還能帶一兩個貼身丫鬟去呢,皇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的,那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宛清瞥頭去看溫貴妃的臉色,青白黑輪換著來,搬去浣衣院住,皇上這話說的有些歧義啊,只是住嗎?用不用洗衣服?

宛清不好意思問,她今天說的已經夠多了,算是把溫貴妃給徹底得罪了,讓一代受寵的溫貴妃搬去浣衣院,宛清想著後宮肯定會重新卷起風的,到時候那些小妃子肯定想著巴結皇後,有事沒事肯定回去浣衣院溜達,溫貴妃不會有什麼好氣受的,宛清想著自己能不能親眼去瞧一眼,那邊皇上已經吩咐公公了,「把常馨宮里的丫鬟太監全都打發了,另外從宮外買一批新的來,你親自去辦。」

全安公公福身應下,當下就去打理這事了,常馨宮的太監宮女也不是這麼隨意就打發了,得挨板子才會被打發去做那些苦啊累的活,只是皇上刻意吩咐的一句話,讓皇後不高興了,原本吩咐派遣丫鬟的事該是她分內的事,皇上是怕她借機在溫貴妃宮里安插人手,成了心的害溫貴妃,皇上這是不信任她!

宛清倒是不這麼理解,要是她是皇後,肯定會主動提出來讓皇上另外找人去做這事,最好是找信得過的侍衛把常馨宮給圍起來,別給她有機可乘,萬一到時候出點什麼錯,還不是溫貴妃一張嘴的事,皇上信任全安,這事交給他去辦,到時候出錯就不關任何人的事了,錯只會在溫貴妃一人,這也算是變相的斷了溫貴妃的後路,溫貴妃心冷的都不知道溫度是何物了,站起來,眸光冷冷的撇過宛清,起身往前走,也不給皇上行禮,就那麼走了,搬去浣衣院住。

溫貴妃看宛清的眼神,讓宛清頭皮都有些發麻,宛清知道皇上只罰她一個月,還是不忍心,還是想念著二十年的情分上給溫貴妃一個悔改的機會,丫鬟太監換了,還可以再培養,她壓根就沒有真正踫觸到溫貴妃真正的勢力,沒誰會把勢力擱在自己的院子里的,就是那些丫鬟太監也干不出什麼驚天大事來,溫貴妃那一只從容不迫的神態讓宛清知道她手里有王牌,只是宛清不知道罷了,宛清愣愣不知所思,皇上看著宛清,「你與溫貴妃……。」

宛清听得怔住,「宛清承認與溫貴妃有恩怨,但是宛清不會刻意去算計她,宛清會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去看問題,宛清脾氣雖然差,可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招惹誰自尋麻煩,但是人犯上門來,宛清只能說自己不是好隨意被人欺負的,人家如何待宛清,宛清就如何待人,不吃虧但也不會佔人便宜,至于思容公主,人家求上門來,宛清是能幫便幫,宛清想,皇上會謝謝宛清的吧?」

十皇子站在一旁听著,耳朵都自己打顫了,她說話可真不知道什麼是顧忌,當著溫貴妃的面就敢說她的忠僕有膽子弒君奪位,這得多大的勇氣啊,整個大御之怕也難找出來幾個了,能找出來的那幾個一個是錦親王一個是她的夫君,倒是一脈相傳了,只是這謝謝?

皇上都能被宛清給氣笑了,因為宛清,他幾次三番知道自己愛了二十年的人有多殘忍,心機有多重,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溫貴妃指使的,他也想看看她到底是如何辯駁的,甚至將來會做出來點什麼,或許真如宛清說的一般做出弒君奪位的事來,他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把溫貴妃貶去浣衣院住一個月,為何是一個月?皇上明知道半個月後七皇子就要迎娶洛親王府的城吟郡主,溫貴妃作為七皇子的生母,肯定要到場的,這是給洛親王府面子,那時候會有多少人站出來求情?

說白了,皇上就是想看看自己眼里二十年的小白兔在後宮在前朝有多大的勢力,這二十年來他到底有多走眼,有多有眼無珠,順帶看看溫貴妃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愛過他,還是簡單的想通過他達成自己的願望,宛清看著皇上的眸底,那濃重的失望之色,宛清也很無奈,都說帝王是孤獨的,或者全天下的百姓要求他孤獨,皇上不愛任何人,平衡後宮,前朝也會風平浪靜,前朝風平浪靜,天下就能安穩,可是作為一個人,擁有一份完整的愛,是每個人都會期望的,更何況是擁有全天下的帝王了,憑什麼他擁有了全天下,卻不能有一份純淨的愛?

生在帝王家,在爭奪權力時,只要能得到勢力,什麼都會做的,可是得到了,就會對自己曾經做過的有種唾棄感,聖明的君主都會覺得皇上不好當,就如唐太宗說的一般,所有人都盯緊了那個位置,那把金燦燦的椅子,可誰知道坐在那冷冰冰的龍椅上,肩上挑著整個天下,那沉重的責任感,就是一句簡單的話都得在腦海里思慮過三才敢說出口,誰知道一句不經意會不會牽連的會是整個天下的安危。

這事如何的嚴謹,宛清覺得自己要是能做三天皇帝,一準會白發蒼蒼,當然了,這是有責任感的皇帝了,要是那昏庸之輩,听著這話只怕會落的個砍頭的下場,可那話說得不錯,越是孤獨越是需要愛,皇後是太後選的,太後就算是太後了,兒子是皇帝,可還得想著自己的娘家人,不管皇帝愛不愛,先塞一個人來把後位佔了再說,溫貴妃在皇上命懸一線的時候相救,就像是一汪清泉注進幾近干涸的人心里,那一瞬間產生的愛足矣皇上記住一輩子了,更何況這二十年來溫貴妃所做的點滴,皇上都記憶深刻,就算現在懷疑當年救他的不是溫貴妃,皇上心里也在動搖著,給自己一個解釋,或許當年溫貴妃是因為愛他才會欺騙他,這二十年可不是假的。

可隨著事情的發展,溫貴妃的面目越來越猙獰的暴露在了皇上眼前,溫柔的背後是欺騙是謊言,皇上就算想不相信,心里也不會沒有質疑,今日听著宛清和溫貴妃的辯駁,皇上有些明白了,溫柔的一面給了他,丑陋的一面給了別人,這二十年來,他只看到她的一面,多麼譏諷,皇上想完整的看清溫貴妃。

宛清聳了下肩膀,人啊,壓根就是個沒法理解的動物,為了那點淺薄的想法,就這麼一直縱容著,他就不怕真有萬一會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宛清聳了下肩膀,溫貴妃蹦不了幾天了,她也想看一看,當年她會對莫流宸出手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只因為愛王爺?宛清打寒顫。

宛清一個寒顫從頭穿過背脊還沒到頭頂呢,那邊小太監疾步奔進來,稟告道,「皇上,不好了,太後暈倒了!」

一屋子的人听的怔住,皇上都驚站了起來,「太後怎麼了?」

小太監搖頭,「奴才也不知道,太後暈倒的時候屋子里只有錦親王妃一個人。」

宛清听得愣住,王妃怎麼跑太後那里去了,別鬧出來什麼事才好啊,那邊皇上急忙的就出了屋子,賢妃淑妃也都跟了去,宛清不知道怎麼辦好了,瞅著那邊還裝昏迷的思容公主,只能丟下她了,宛清隨後跟著,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絞盡腦汁的想啊,這不想出來了,皇上不是喊王爺去御書房等他嗎?他人一直在這里,王爺此刻還在不在御書房呢?

一路奔去太後的永寧宮,王爺也在那里,臉色青的,宛清心都突突的亂跳,這又是怎麼了,那邊早有太醫在給太後把脈了,王妃在一旁站著,皇上蹙眉,「太後怎麼了?」

王妃搖頭,她不知道,皇上眉頭更蹙,之前太監說的話他可是听清楚了,太後暈倒的時候,屋子里只有王妃一個人,她不知道,那太後是怎麼暈倒的?

那邊給太後把脈的是林老太醫,把完了脈站起來給皇上行禮道,「皇上,太後這是有些中暑氣,再加上受了些氣,所以才會昏蹶。」

中暑氣不關王妃什麼事,可這受氣,宛清听得眼楮緊盯著太後,王妃會給太後氣受罵?可能嗎?

皇上坐在那里,緊緊的盯著王妃,「太後受氣了,是你給的?」

王妃除了搖頭無話可說,宛清瞥頭去看王爺,王爺一直盯著王妃,沒有要幫著說一句話的意思,那邊皇上拿王妃沒辦法,除了搖頭不知道三個字,壓根不回答旁的話,很是讓他奔潰,同是姐妹,溫貴妃能言善道,她怎麼跟啞巴沒區別,「錦親王,你也別跟朕裝啞巴,王妃不說話,你問!」

王爺冷著聲音,「她連本王都能給氣死過去,把太後氣暈掉算什麼。」

宛清無語了,聞著王爺對王妃的火藥味,宛清想去撞牆了,她不過就是少盯了一會兒,這又鬧出來什麼事了,王爺最偏袒的了,現在巴不得皇上罰王妃呢這是,原本無罪的,王爺這一句,算是板上釘釘了,王爺這一句不當讓宛清懵了,皇上也懵了,皇後還有賢妃淑妃等一屋子丫鬟太監就沒一個能鬧得明白的。

皇上問林老太醫太後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林老太醫回答說太後年紀大了,又是因為受氣才引發潛藏在體內的暑氣,這一暈倒只怕要三兩個時辰才能回過神來,不過要讓太後醒也不是沒旁的法子,就怕太後醒過來更是氣,然後又暈倒,風險太大,不提倡使用。

皇上瞅著太後,真是沒辦法,往年天氣熱了,太後都會去避暑的,今天沒去一來是因為他過壽,二來是因為顏容出嫁,二皇子要物色正妃,太後不大放心皇後一個人,這不看著點才成,所以一直耽擱著,現在正值炎炎夏日啊,動身去避暑也來不及了。

太後不醒,皇上就盯著王妃,問王妃,結果還是那一個,她真的不知道,皇上要抓狂啊,就算是糊弄月兌罪,你好歹辯駁一下,橫也是不知道豎也是不知道,他今天沒耐性的,皇上把眼楮看著王爺,「太後昏迷之時就王妃一個人在屋子里,問她只說不知道,朕已經再三給她機會了,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朕只能將她打入大牢,等太後病情好轉,才審理!」

王爺听了嗯了一聲,宛清嘴角抽了一下,那邊皇上眼楮都睜大了,隨即揮手,讓侍衛來押王妃下去,宛清整個人懵在了那里,誰來告訴她到底有些什麼事在她不經意間就消無聲息的發生了啊啊啊!

王妃沒有辯駁,就那邊跟著侍衛走了,宛清回頭看著王爺,「父王?母妃她……?」

王爺放下手里的茶盞,「你母妃是罪有應得,去大牢多住兩日正好反省反省,你別去看她。」

宛清無語,什麼叫罪有應得啊?這話說的多有歧義,宛清知道不會是太後的事,你們兩的私事別鬧的人盡皆知啊,王妃嬌弱,天氣又熱,大牢那鬼地方是人待的嗎,宛清揉著太陽穴,「太後在寢殿里都能中暑氣,母妃住的可是大牢,回頭母妃要是有個萬一,可真的半點回緩的余地都沒了,還有相公他,應該要不了兩天就……。」

宛清越說王爺的臉越黑,宛清乖乖的抿上了唇瓣,追著王妃出去了,只是這一耽擱,宛清找不到王妃人了,只得帶著梳雲和南兒往自家馬車走去,半道上,上官苑從大樹後面躥了出來,嚇了宛清一跳,上官苑撓著額頭,手里是一把小飛刀,「喏,給你的。」

宛清听得愣住,輕搖了下頭,「棍子我會使,飛刀,我不會用。」

上官苑朝著宛清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你不會用刀,這個不知道是誰射出來的,要殺王妃,就是那個長的很美的女子啊,被齊哥哥給打了下來,不然她現在都不一定有命了,齊哥哥追了一下,把人給追丟了,他不能在宮里久待,我把刀給你,你自己去查吧。」

宛清接過刀,眸底有些寒冰,這飛刀是殺王妃的,還被上官苑口中的齊哥哥相救,那些侍衛呢,都沒跟著王妃不成,宛清向上官苑道謝,上官苑有些撓額頭,「你不用謝我,我好像惹禍了。」

宛清听得狠狠的怔住,把王妃的事拋在了腦海,上官苑主動招了,原來王妃和宛清出了大殿,上官苑就一直偷偷的跟著王妃,就因為上官苑有些鬼祟,把侍衛的眼神給吸引住了,以為她會對王妃有不軌企圖,這不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也幸好上官苑躲躲藏藏的,讓從小玩到大的齊擎注意到了,想找她問問事,這才踫上有人朝王妃使暗器,這不就順手救了王妃一命,王妃都不知道,上官苑跑過去把飛刀給撿了,就見到她老爹肅王了,上官苑知道她爹喜歡王妃,他爹的書房里還有幅王妃的畫像呢,所以在賞蓮宴上她就認出來的王妃。

上官苑把飛刀暗殺的事跟肅王說了,肅王追著王妃就去了,就擔心暗處還有人想動殺手,要不說巧合就是巧合,王爺在御書房里左等右等也不見皇上來,一打听才知道皇上在處理後宮的事,把他干晾在那里,這不不等皇上了,他還想著王妃等他一起回王府呢,就直接出了御書房,半道上就看著肅王攔著王妃說話,王爺那個火氣啊,蹭蹭的往上冒,又怕誤解了王妃,就走過去听了一下,當然沒被人給看見。

這一听就听見肅王說讓王妃跟他走的事,說皇宮不安全,說王妃不安全,他可以給王妃想要的平靜生活,讓王妃好好考慮一下,還要親自護送王妃回去,王妃同意了,這同意就有歧義了,至少在王爺心里有了歧義,是同意好好考慮還是同意肅王送她回去,不論是哪一個,她都不應該同意!

這不王爺就黑著臉出來了,臉上那表情差的就跟看見王妃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地,肅王想幫王妃解釋兩句,王爺冷著臉看著肅王,王妃怕他們打起來,讓肅王走,肅王只得走了,王爺就一路拽著王妃要回王府,有什麼帳慢慢回去再算,只是半道上被太後請去了。

王爺是越想越氣,最後就鬧成這樣了,宛清都知道了,宛清看著上官苑,上官苑扭著眉頭,「我看王爺好像對王妃不大好,要不讓她嫁給我父王吧?我父王難得看中一個女子,我也很喜歡她。」

宛清听得無語,這是多開明的女兒,主動幫自己的爹找老婆,可是王爺王妃不是看著那麼簡單啊,讓王爺休了王妃或者讓王妃逃跑,那可能嗎,不滿世界追殺才怪呢,再者,她相公現在人是不在,回頭回來了,知道了,完的可不是王爺一個,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他雖然嘴上說讓王妃走,可那也只是在王爺跟前說說,心里是不是真的那麼想,誰知道呢?她可沒那個膽子犯太歲,再說了,她還是很看好王爺的,宛清挑了眉頭,換話題,「你父王?你父王是誰?」

上官苑一時吶吶,頭抵著,連著搖頭,說宛清听岔了,然後一溜煙逃走了,梳雲和南兒兩個互望,都一聳肩,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宛清扶著額頭,低頭看著手里的飛刀,左右翻轉著,滿世界全是烏龍啊!

只是一把尋常的匕首,宛清能知道誰在背後使壞麼,她又不認得這些兵器,要是莫流宸在她肯定就交給莫流宸處置了,可他人不在,宛清輕嘆一聲,還得找王爺去,宛清抬步往太後宮中走,那邊趙欣然一身皇子妃的裝扮走過來,對著宛清可沒什麼好臉色,站在宛清跟前,「你為何要處處針對我爹!」

宛清听得挑眉,針對左相,腦錯了吧,她從不先去招惹誰的,左相找過她多少麻煩了,若不是他,她不知道活的多輕松,宛清眸光淡淡的看著趙欣然,「四皇子妃弄錯了吧,我可從未針對過左相。」

趙欣然咬牙切齒的看著宛清,「你還說沒有,昨天不是你開的藥方,讓我爹含著那麼苦的藥進嘴里,到現在他都吃不出菜味了!」

宛清不想跟她辯駁,她現在是淑妃的媳婦,淑妃最近沒針對她了,她在後宮里就溫貴妃和她手底下一批人,日子輕松不少,她不想與淑妃為敵了,宛清想走,那邊趙欣然攔住宛清,「你還沒給我個解釋就想這麼走了。」

宛清瞥頭看著她,「解釋,你要什麼解釋?要解釋你找皇上要去,我很忙,麻煩你把道讓讓,刀劍無眼,萬一傷著你了,我可是不負責的。」

宛清說著,把袖子下的短匕首拿了出來,趙欣然臉色一變,她身後的丫鬟就扯著嗓子喊,「錦親王世子妃要殺四皇子妃!」

梳雲和南兒听的直翻白眼,那邊淑妃蹙了眉頭,呵斥一句,「皇宮重地,豈容你一個丫鬟隨意喧嚷驚擾聖駕,來人,拖下去掌嘴十下!」

淑妃話落,那邊兩個嬤嬤就過來了,把丫鬟拖到一旁去,左右開弓,唰唰的就是十巴掌啊,宛清無奈的聳了下肩膀,主子眼楮不賊,丫鬟眼楮更不賊,她有什麼好盯著的,皇上在後頭不遠處站著好不,她就算不給四皇子面子也得看皇上的面子行事,她可不想挨罵,宛清饒過臉色僵硬的趙欣然走過去,那邊皇上看著宛清手里的短匕首,眉頭都扭得沒邊了,「宸兒就這麼由著你,還隨身帶著短匕首,只怕人沒傷到,自己就先傷了。」

宛清听得嘴角輕抽了下,默默的把匕首收好,在一旁請安,皇上帶著一群人走了,王爺蹙著眉頭看著宛清,宛清把匕首拿出來,「父王,肅王和母妃之間沒什麼,宮里有人刺殺母妃,被肅王知道了,才想著送母妃回王府的,宛清發誓,這絕對是真的。」

看著王爺眸底那不信的眼神,宛清三個指頭都舉了起來,王爺扭著眉頭接過短匕首,眉頭都扭得沒邊了,他真誤會雲謹了,「那父王現在該做什麼?」

知錯就改,不懂就問,很不錯,只是太笨了,一踫到王妃和肅王站一塊,宛清懷疑王爺的智商就算不是負的也絕對是零或者接近于零,沒鬧清楚就胡來,也不怕把矛盾越鬧越大,萬一不可收拾了怎麼辦,宛清糾結著,「母妃被關進大牢了,父王非但不幫著求情還落井下石,宛清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但肯定母妃惱您了,非常非常的惱您。」

更讓宛清糾結的是宛清一肚子話不敢說出來,宛清想說什麼,大牢父王您熟,獄卒見了您都想逃了,您去陪著母妃唄,現在去求皇上放了母妃是不大可能了,皇上之前問那話不就是給你擔保的機會,是你自己給扼殺了,現在回頭,依著宛清對皇上的了解,和皇上和王爺抬杠的習慣,那是絕對不大可能的,王爺要是硬闖劫獄,回頭王妃出來了,他就得進去住半個月了。

王爺那眉頭扭的,把短匕首握著,就走了,宛清站在後頭,拿手擋著太陽,南兒上前把隨手拿著的傘拿出來給宛清遮著,「少女乃女乃,咱探監去不?」

宛清扭眉啊,探監,探毛監啊,王爺不是說了不讓她去的嗎,她不用去吧,王爺應該會想辦法把王妃給接出來吧,宛清一邊思岑著一邊往回走,上了馬車,錦親王府的馬車出了宮門就分兩道了,宛清是回王府,空著的王爺王妃坐的就一路到大牢了,當然了,馬車里空無一人,王爺騎馬走的,去哪兒了宛清不大清楚,不過**不離十應該去了大牢,不過王爺不是尋常人,宛清猜錯也有可能,玉苓陪著王妃上大牢了。

宛清回了王府就去了王妃的屋子,璃兒在小推著里玩著,現在璃兒可不小了,有近九個月了呢,女乃娘瞧見宛清,欣喜的笑著,「世子妃,你是不知道,就剛剛,小郡主說話了!」

宛清听得眸底露出欣喜之色,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呢,梳雲就搶先了,那高興的勁頭不比宛清差,「小郡主說的什麼?」

女乃娘回道,「就說了一個字,好像是宸,應該喊得世子爺的名諱。」

宸兒的宸?宛清瞥頭瞅著璃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還好王爺王妃不在這里,這也呸打擊人了吧,王爺王妃天天教她父王母妃,她記不住,倒是記住了莫流宸的,他也太好運了吧?這屋子里教璃兒說話最少的就是他了,璃兒喊的第一個字竟然是他,長的美果然有優勢。

梳雲和南兒很高興呢,能說第一個,那很快就能說好多了呢,小郡主會說話,那王府就更熱鬧了,回頭兩位少爺會說話了,那就更更熱鬧了,想著,兩丫鬟都能高興的在屋子里飄起來,不過想小郡主喊少爺,也很正常啊,誰見了她都想抱,就少爺站在那里瞧著,小郡主朝人伸手最多的就數少爺了,先學會喊少爺,以後伸手少爺不抱,就直接喊名字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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