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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傳奇棍子

宛清听著嘖嘖點頭,對綠兒的聰慧有更加贊賞了三分,直接就道出了蘭妃的由來,能一舞讓皇上傾心並封妃,可想舞藝的高超了,公主有她教導,這舞姿可想而知,宛清點點頭,沒再多問,從衣袖子里掏出銀針來,先給思容公主施針再說,至于藥方,宛清且不管她心里有何種擔心,但是之前就說了,十皇子與她相熟,十皇子當初隨著九皇子他們一塊兒搬出了皇宮,在宮外,買幾劑藥還不是什麼難事,宛清下了藥方不過就是寬思容公主的心而已,若是不配合施針,是沒多大的效果的。

宛清收了針,然後吩咐綠兒道,「回頭早中午,你多給你們公主推拿一下手腕,連著整只胳膊都揉捏一番,稍稍用力一些,最好是有些微痛感,但也別太痛,听懂了沒有?」

綠兒點點頭,宛清就站了起來,輕點了下頭就告辭了,思容公主起身送宛清,一路送到大殿門口,看著宛清由著丫鬟打傘走遠,特別走到門口的時候,神

說不出的惆悵,綠兒在一旁勸著,「公主就別嘆息了,不過三年時間,三年後,你肯定能繡出來百壽圖的,那時候你就能出寢宮了。」

思容公主抬起手腕,瞅著那有些丑陋的傷疤,「希望吧。」

宛清帶著梳雲和南兒出了簾思宮,梳雲就憋不住了,眨巴眼楮問著宛清,「少

,手腕受傷的人,要想治好,必須會跳舞嗎?」

宛清听梳雲問的這麼誠懇謙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不過就是隨口一問,沒什麼必須之言。」

梳雲點點頭,知道手腕受傷與跳舞無關,但是她也知道少

從不會隨意問什麼,必定是有深意的,梳雲眼珠子一溜,指了前面道,「少

,前面就是溫貴妃的寢殿了,離的很近。」

宛清瞥頭看著,溫貴妃的宮殿在皇宮里除了皇上皇後和太後的,就數她的最氣派華貴了,樓宇高聳,抬眸就能看見,宛清想著一路過來,想來簾思宮,近一些,可不得路過溫貴妃的寢殿,宛清想著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這簾思宮之前就是蘭妃住的,皇上要來蘭妃這里,勢必會路過溫貴妃門前,宛清想著皇上朝這個方向走來,溫貴妃以為是去她的寢殿,肯定盛裝相迎的,結果等她的卻是皇上來蘭妃這里的消息,宛清想著都替已死的蘭妃捏把冷汗,宛清晃晃腦袋,暗惱自己想的太多了,她又不知道蘭妃的稟

如何,人如今也死了,誰知道會是個什麼樣子的女子。

宛清從容的邁步往前走,那邊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頭微低著,手里拿著根棍子朝宛清這邊走過來,宛清和梳雲南兒幾個愣愣的瞅著,梳雲都有些戒備了,擔心這個拿棍子走過來的小廝是想敲宛清的,結果那小廝近前抬眸,宛清就知道他是誰了,女扮男裝,九皇子的小廝啊,宛清疑惑呢,她不跟著九皇子,拿著根棍子到這里來做什麼,就見上官苑把棍子往宛清跟前一舉,「送你的,多謝你上回救我一命。」

宛清瞅著那長的都不大直還有好幾個結疤的棍子,再听著上官苑的話,宛清有些凌亂了,嘴角想抽還得顧忌人家的好意,她來這個世界這麼久,讓她凌亂的人除了糊涂透頂的王爺估計就數跟前這個別具一格的道謝人了,宛清搖了搖頭,很真摯很誠懇的道,「舉手之勞,何須言謝。」

上官苑瞅著手里的棍子,眉頭挑著,有些猶豫的收了回來,但還是再次送到宛清的跟前了,「你就收下吧,你不收就是不接受我的道謝,你可別小瞧了這棍子,是我精挑細選的,不單可以當拐杖用,還能打人呢,雖然丑了點,可我知道你不會以貌取人的。」

宛清听得汗噠噠的,她是不會以貌取人,可是這個是棍子啊,皇宮重地,她拿著根棍子四處溜達不大雅觀吧,就算它有N多好處,她腿又沒有毛病,拐杖不需要,打人她就更不用了,可抬眸瞅著上官苑那誠懇的眼神,宛清有些郁悶了,她是不是不大了解東冽人道謝的方式啊,或許東冽人道謝就是拿的棍子呢?只是在宛清認知里,這送棍子一般是讓賠罪的才是吧?

上官苑就那麼瞅著宛清,宛清在心底嘆息一聲,伸手去接棍子,梳雲和南兒在一旁瞅著,整個就反應不過來,跟她們少

道謝的人數不勝數,這姑娘的方式,她們這輩子都難忘記了,太震撼人心了,上官苑見宛清收了棍子,這才松了口氣,笑道,「記得要自己拿哦,不重的,那我先走了,這個真的可以打人的,很疼。」

上官苑說完,留下石化的宛清一溜煙的跑遠了,梳雲和南兒互望一眼,她這是什麼意思,讓少

拿棍子打人,打的誰?是丫鬟還是小少爺們?想著,梳雲和南兒一個寒顫襲來,恨不得把宛清手里的棍子拿了扔的遠遠的,居然教她們少

暴力!

宛清瞅著手里的棍子,的確不重,宛清握著一頭,另一頭拄在地上,當真可以當成拐杖用,宛清無語了,自己怎麼陪她玩鬧了,宛清對自己有些小小的無奈了,不過既是答應了,拿著就拿著唄,宛清就這麼一路拄著拐杖走,一路的宮女太監就沒有哪一個不側目的,梳雲忍不住了,「少

,要不給奴婢拿著吧,你這樣子,回頭傳到皇上耳朵里,不定就以為你崴了腳了。」

宛清揉著太陽

,別說,她還真想裝的腳疼算了,只是身邊有兩個丫鬟,她腳疼不讓丫鬟扶反倒自己拄著拐杖,會讓人認為她腦子有問題的,宛清四十五度望天,她今天中邪了不成?能頂著一路的目光,把一棍丑的出奇的棍子一直拿在手里,她八成要瘋了,宛清默默的看著手里的棍子,致歉,準備扔了完事算了。

宛清眼楮四下的掃著,想著扔哪兒好,那邊有說話聲傳來,很清晰,「沒多久你就是我七皇嫂了,這珍珠項鏈是母妃送我的,我送你做添妝了,我久住深宮,父皇母妃不會允許我出宮去洛親王府給你送添妝的。」

聲音宛清很熟悉,說話的時候還帶了一抹很重很重的惋惜,宛清挑了下眉頭,四下無路,她往前面走就得和城吟郡主還有陵容撞上了,掉頭走,不是她的作風,宛清輕嘆一聲,那邊陵容和城吟已經走了過來了,城吟手上還拿著一串珍珠,瞧樣子就知道價值不菲,兩人瞧見宛清眸底有一瞬的怔住,陵容的臉色唰的一下就沉的,「昨天就是你打的我母妃!」

宛清听了直挑了下眉頭,還未說話呢,那邊城吟郡主就拍了陵容的手道,「貴妃娘娘都說不追究這事了,你就別為這事質問她了,皇上不找她問過了嗎,再鬧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今兒天氣悶熱,不如一塊兒喝杯茶解解暑氣?」

宛清听了,眉頭挑的更厲害了,這話听著怎麼像是約好的事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那邊陵容狠狠的剜了宛清一眼,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城吟郡主的提議,城吟郡主就望著宛清,打人在前的是宛清,陵容為溫貴妃討公道也

有可原,現在她都放下心里的結締願意跟宛清平心靜氣的喝杯茶,宛清要是不給臉,那就是不知道好歹不知抬舉了!

宛清還能怎麼樣,應下了,她倒是想看看她們兩個玩的什麼花招,請君入甕?

宛清嘴角弧起一抹笑來,那邊城吟卻是看著宛清手里的棍子,「世子妃這是?」

宛清舉了舉手里的棍子,然後拄在了地上,「桃木能闢邪,方才路上撿的,覺得很漂亮,決定拿回去掛在牆上,順帶防小人。」

梳雲站在宛清身後,听得忍不住低下了頭,少

這不是正大光明譏諷她們兩個嗎,看人家臉色變的,還得說少

考慮的周到,兩個郡主在前頭走,丫鬟離的遠,城吟郡主的珍貴項鏈不好一直拿在手上,干脆就系在了脖子上,然後三人往前走去,宛清和她們兩個不是很熟,裝作不

易的欣賞風景,落了一步,並沒有並肩走,前面有亭子,早先,陵容郡主就吩咐丫鬟去準備茶水和糕點了。

邁步上台階時,城吟郡主掛在脖子上的珍珠項鏈突然掉了下來,珍珠滾落了一地,宛清正抬腳邁步,這不就踩在了珍珠上,重心不穩,腳往後滑,整個人都往後倒,好在梳雲在後面扶住了宛清一把,宛清身子一斜,手里的棍子朝著前面听見宛清驚嚇聲回頭的兩位郡主,棍子橫掃,打在了城吟郡主的肩膀上,城吟郡主有武功,估計是高興過了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的挨了一棍子,疼的她往後退,她一退,宛清的棍子順著方向掃過去就打在了陵容郡主的臉上,把發髻都打散了,陵容郡主疼的直嗷叫,宛清棍子沒松,臉色青白未定,站在台階上,直拍心口,微顫著聲音向梳雲道謝,「嚇死我了,要不是你機靈,今天我不得摔的頭破血流。」

涼亭子里站著兩個丫鬟,瞧見這一幕眼楮都直了,錦親王世子妃差點跌倒,城吟郡主和陵容郡主挨了一棍子?!

兩個丫鬟還沒從怔愣中回過神來,陵容捂著臉,眸底帶淚,她身側的丫鬟指著宛清的鼻子訓斥道,「大膽世子妃,竟然公然拿棍子打公主!」

宛清站穩了,瞅著一地的珍珠,一腳過去,就把腳邊的珍貴給踢遠了,眸底寒冰遍布,冷冷的抬頭看著那丫鬟,「你過來。」

那丫鬟听著宛清的話愣住,可宛清身份夠尊貴,她不敢不听,帶著警惕下了台階來,只是台階上還有珍珠,她一不小心,就直接往下栽下來,原本宛清隨手就可以扶住她的,宛清卻是往一旁挪了挪,等丫鬟栽到地上才冷冷的看著她,「記清楚了,大膽的不是本世子妃,是珍珠。」

南兒氣她,直接蹲到丫鬟跟前,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我們少

的鼻子也是你可以指的嗎?我們少

受了驚嚇,我們都沒說什麼了,你還有理指責人來了,這麼有眼無珠的丫鬟就該挖去雙眼剁掉手指才是,回頭我就去皇上跟前告狀,你等著!」

南兒站起來,隨腳把四下的珍珠踢遠,然後扶著宛清道,「少

,您受了驚嚇,咱先回王府吧?」

宛清眼楮掃過揉著肩膀的城吟郡主再去看捂著臉,咬緊牙關恨不得剝了她皮的陵容郡主,宛清輕點了下頭,「回去吧。」

宛清說完,由著梳雲和南兒扶著還拄著個拐杖轉身,走了沒兩步,那邊溫貴妃來了,身邊還跟著個丫鬟,方才瞧見宛清揮棍子朝城吟郡主和陵容郡主打去就急急忙的去稟告溫貴妃了,這里離溫貴妃的寢殿不過兩三分的路程,轉眼就到了,溫貴妃走過來,陵容就捂著臉朝她奔過去,眸底的眼淚這下真的掉了下來,「母妃,我的臉只怕毀了。」

溫貴妃瞧自己的女兒哭成那樣,心都揪在了一起,讓人攔住要走的宛清,然後讓陵容把手拿來,讓她瞧瞧臉上的傷,陵容不給看,溫貴妃自己動手,宛清在一旁瞅著陵容臉上的傷,怎麼說呢,皮膚太女敕了,紅白對比明顯,有些地方還見血了,宛清低頭瞅著手上的棍子,果然是專門挑給她打人用的,這效果……她很滿意。

溫貴妃氣的眸底都能噴出來火了,邁步過來,對這宛清的臉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梳雲在一旁是要伸手擋的,卻是被擋住,還累著她也挨了一巴掌,是溫貴妃身邊的嬤嬤,一巴掌扇了過去,然後吩咐道,「這

婢膽子夠大,連溫貴妃的手都敢踫,拖下去剁掉雙手!」

溫貴妃一巴掌打的宛清臉頰火辣辣的疼,溫貴妃卻還是訓斥道,「昨天我已經忍了你一回了,你竟然如何狠心想悔了陵容的臉,錦親王府怎麼會有你這麼狠的兒媳。」

宛清瞥頭,眸底冷的瞧不見溫度了,看著溫貴妃,不怒反而笑道,「溫貴妃管的太遠了,錦親王府的事有母妃做主,不勞你

心,梳雲,我們去御書房。」

宛清說完,邁步就走,走了兩步後,腳步頓下,四下瞄著,「看清楚了,別讓她殺人滅口,涼亭子里的兩個宮女給我安全送到御書房去。」

宛清這回是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手里還是那根棍子。

御書房門前,站著的兩個公公瞧著宛清帶著兩個丫鬟還拄著跟棍子走過來,眸底那怒氣,十丈之外都覺察到了,其中一個公公轉身就進了御書房,皇上正在批閱奏折呢,忙回稟道,「皇上,錦親王世子妃怒氣沖沖的拿著棍子朝御書房來了。」

皇上听得愣住,右相大人傻掉了,異口同聲的問,「她想干嘛?」

聲音落定,那邊宛清已經邁步進來了,門口的公公不敢攔,這御書房世子妃是想來皇上就不會不給進的,宛清瞅著皇上,告訴她來御書房的目的,「告御狀!」

右相大人扭眉,皇上緊緊的盯著宛清,這回不當是宛清進來了,梳雲和南兒也跟著進來,兩個丫鬟直接就跪了下去,「皇上,溫貴妃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我們少

一巴掌,還請皇上給我們少

做主。」

皇上听得眉頭緊鎖,再次細看宛清,右邊的臉可不是很紅麼,溫貴妃打的?

宛清走近一些,好讓皇上瞧清楚一點,上面五個指印可不是作假的,宛清聲音略帶嗚咽的道,「皇上,今天這一巴掌宛清挨的冤枉,要是溫貴妃不給宛清一個交代,宛清心里不會舒坦,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宛清也不敢保證。」

皇上听得蹙眉,宛清這算是威脅了,沒有哪個皇帝願意被威脅的,可宛清並沒有針對皇上,而是對準的打她的溫貴妃,再說了,宛清得理不饒人的

子在皇上心里根深蒂固了,這話也不算太出格,皇上吩咐貼身公公道,「去將溫貴妃找來,朕要了解事

的經過。」

公公點頭就下去了,錦親王世子妃挨打,這事可大發了,溫貴妃到底是在做什麼,皇上被世子妃氣的咬牙都不敢太罵她,她又是為何打世子妃,因為昨天世子妃打了她一巴掌?

宛清就在御書房里站著,很快的,溫貴妃就帶著陵容和城吟來了,還有洛親王妃,洛親王妃今兒是來個溫貴妃商議城吟嫁給七皇子的事,只是之前得去跟皇後請個安,城吟郡主就沒去了,一進宮就被陵容找了去,洛親王妃出皇後寢宮的時候,就被丫鬟告之城吟郡主挨了宛清一棍子,這不就隨著溫貴妃來了御書房。

宛清瞅著進來一大批人,眉頭都布滿了冷眼,別以為人多勢眾她就怯懦了,她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境地了,她錯在她,不關錦親王府什麼事,她再狠,狠的過她嗎?指責錦親王府不該有她這樣的兒媳,那不是變相的指責王妃沒眼光,挑了她做錦親王府的兒媳就是把錦親王府往火坑里推,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她以為她是誰啊,錦親王府的老祖宗了,想把矛頭指向哪個就指向哪個?!

溫貴妃一進來就把陵容的臉給皇上瞧,「皇上,陵容的臉是宛清拿棍子打的,她昨天才打了臣妾一巴掌,今天就來毀陵容的臉,臣妾不過氣憤極了,才動手打了她一巴掌。」

皇上看著陵容那臉,傷的可是不輕,要是用藥不好,只怕臉上會余下疤痕的,皇上蹙眉,那邊溫貴妃又傾訴道,「她不單打了陵容,還打了城吟一棍子,傷在了肩膀處,連胳膊都抬不了了。」

宛清听得直冷哼,半點沒顧忌皇上在場,「溫貴妃說完了沒有?避重就輕說上一大串,你干脆直接跟皇上說讓他殺了我不就完了,我是打了城吟郡主一棍子,也打了陵容郡主一棍子,我有否認過嗎?那麼多的丫鬟在場,那麼多雙眼楮瞧著,沒有我辯駁的余地,我心里清楚,可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揮棍子打到她們?噢,只要打了她們,我就該挨打了是不是?!」

宛清哼完,瞥頭吩咐梳雲和南兒道,「還傻跪在這里做什麼,人家郡主有靠山,我的靠山一個出門瞎溜達去了,剩余的都在王府里,還不快去找他們來救我,跪在這里等著給我收尸呢!」

梳雲和南兒听得愣愣的,兩人瞥頭看了眼皇上,慌亂的站起來,梳雲讓南兒回去求救,自己留下來看著宛清,南兒點頭要走,那邊右相忙攔著她了,「有什麼話先好好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先讓皇上知道,皇上不會偏頗誰的,世子妃大可放心。」

宛清哼道,「我說什麼,我說的也得有人信吧,事

發生時在場的人都在這里了,皇上自己問吧。」

宛清哏著脖子,皇上臉色青黑的找不到白點了,連眼球都在冒火,右相知道皇上不會審問的,這事可不得他來,所以問起了在場的丫鬟,丫鬟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溫貴妃她們惹不起,可之前世子妃走的時候說的那話什麼意思她們也清楚,宮里頭有世子妃的人,想要殺了她們易如反掌,丫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直說不知道,右相知道這是她們明哲保身的辦法,當下道,「你們且說實話,回頭本相向皇上求

,放你們出宮去,但是,你們若是有一句撒謊,後果如何,你們心里也該清楚。」

兩個丫鬟連著點頭,才說道,「世子妃不是故意打的兩位郡主,而是城吟郡主掛在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在上台階的時候斷了,珍珠掉落一地,世子妃走在後頭,不小心踩到珍珠,手里的棍子才會打到兩位郡主的,世子妃差一點就跌的頭破血流,陵容郡主的丫鬟還指著世子妃的鼻子罵她故意打陵容郡主,世子妃讓她下台階,她自己也踩在了珍珠上,摔倒在地了,世子妃的丫鬟說了她兩句,然後扶著世子妃要回王府,貴妃娘娘就來了,陵容郡主跟貴妃娘娘說自己的臉被毀了,貴妃娘娘問都沒問上來就打了世子妃一巴掌,然後世子妃就來御書房了……奴婢只知道這麼多。」

右相大人听得直點頭,然後問另外一個宮女她說的可都是事實,宮女點頭應下了,宛清在一旁道,「兩位郡主有什麼補充的沒有,沒有我就開始算賬了。」

宛清今天的語氣真是要多硬就有多硬,一屋子的人對宛清的認識又高了一個台階,城吟郡主只說珍珠項鏈是自己斷的,她不知

,陵容沒有說話,宛清就當她們默認了,當下對著皇上道,「珍珠項鏈是不是無故斷裂,宛清不追究,宛清差一點就出了意外,不小心打人也不算宛清的錯,若是沒有珍珠的意外在前,也不會有宛清意外打人在後,這過錯怎麼在溫貴妃眼里就全落在了宛清頭上,活該宛清撞上台階頭破血流才對是嗎?宛清驚嚇還沒回過神來,她不聞不問事

的經過就打了宛清一巴掌,宛清現在肚子里一肚子火氣,宛清要她為自己的無禮道歉!不然今兒這錯,宛清會讓它一錯到底。」

宛清說著,眸光冷冷的看著溫貴妃,半點懼怕都沒有,右相在一旁听著,嘴角都在抽,他知道世子妃不好惹,脾氣好的時候好的沒話說,差的時候差的能讓人咬牙,現在還是世子爺不在呢,要是世子爺知道,還不知道會鬧出來多大動靜來,右相大人心里有那麼一絲的慶幸,外面有腳步聲傳來,皇後和賢妃淑妃進來,御書房里全是人,門口兩個太監都稟告去了,沒人守著,她們就直接進來了,一來就听到宛清霸氣四溢的話來,淑妃眸底嘴角都是笑啊,她就知道,錦親王世子妃和溫貴妃踫上會有好戲的,昨天沒瞧見世子妃扇溫貴妃巴掌,今天就得知溫貴妃打了世子妃一巴掌,還鬧到了皇上跟前來,誰鬧的誰有理,淑妃還是自認了解溫貴妃和宛清的,溫貴妃心機沉的時候比誰都沉,可偏偏踫到宛清的時候,處處吃癟,已經耐不住

子了,果然不負她的厚望,她猜對了,其實也不用猜了,錦親王世子妃一看就不是個肯在溫貴妃手底下吃虧的人,淑妃隨著宛清的話問了一句,「世子妃如何打算讓它一錯到底?」

宛清瞥頭看著淑妃,「溫貴妃不是責怪宛清毀了陵容郡主的臉嗎,宛清已經為自己毀了郡主的臉挨了一巴掌,宛清從不會讓自己吃虧,更不會平白無故的受人冤枉,今日就毀了陵容郡主的臉!」

宛清說著,把拄在地上的棍子拿了起來,那邊有丫鬟過來護著陵容郡主,宛清瞥頭看著溫貴妃,「宛清要的不多,只需要溫貴妃為自己的過錯道歉罷了,這要求很高嗎?」

皇後听得點點頭,要求的確不算高,但對溫貴妃來說,只怕是一輩子的恥辱了,「若是錯不在錦親王世子妃,溫貴妃無緣無故打了她一巴掌,的確該道歉,知錯就改是美德,溫貴妃素來是皇上口中賢惠大方的女子,自然不缺乏。」

皇後這話算是變相的施壓了,溫貴妃明明錯了,不道歉那就是沒有美德,和皇上口中賢惠大方的女子不相稱,溫貴妃氣的嘴皮都哆嗦了,人是她打的又如何,昨天她甘願吞下那一巴掌,今天宛清就得給她乖乖的應下了,溫貴妃瞥頭看著皇上,「宛清的臉是臣妾打的,臣妾瞧陵容的臉傷成這幅樣子,丫鬟又明確的說是宛清打的,臣妾心疼,才會打了她一巴掌。」

宛清呲牙道,「心疼就可以隨意打人嗎?心疼了就能成為隨意打人的理由嗎?回頭等母妃來,她瞧見宛清臉上的傷,肯定會心疼的,是不是仗著心疼宛清賞賜溫貴妃你幾巴掌也沒關系,若真是這樣,宛清認了,皇上您親耳听見的,母妃因為心疼宛清才動手打的人,你不能責怪與她。」

宛清說著,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旁的公公不知道怎麼辦好,這樣的場合世子妃怎麼坐了下來,他要不要去倒杯茶來?

淑妃和賢妃听得嘴角都是笑,什麼叫說一句頂三句,還句句有理,句句把人往死胡同里

,大概就是現在的場景了,世子妃這張嘴可真是了得,明知道你說的是錯的,她還委屈的應下來,然後另外找機會再把溫貴妃給壓下去,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昨兒宛清打溫貴妃的那巴掌不就是錦親王妃允許的嗎?這要真來,不定真會應著宛清的話打溫貴妃巴掌呢,只是不知道這事會不會把傳到錦親王府去?

一屋子的人都盯著宛清,右相大人撫額,世子妃今兒這硬氣,只怕溫貴妃不為自己那一巴掌道歉是不是善罷甘休了,右相大人瞅著皇上,皇上看著溫貴妃,「錯在你,給宛清道歉,這事不就完了。」

溫貴妃抿緊了帕子,緊緊的盯著皇上,聲音略帶委屈,「皇上,你說過永遠站在臣妾這邊的。」

宛清繼續不怕死的呲牙,連皇上的話都搶,宛清知道皇上會為難的,誰讓宛清才知道皇上還是個比較重誠信的人,而她是不會給溫貴妃任何狡辯的機會,宛清站起來,「溫貴妃這話就錯了,皇上乃是天子,代表的是事實,錯了就是錯了,不會因為曾經答應過你永遠站在你這邊,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犯錯,那是

得皇上偏頗,失信于所有人,我想當初皇上應你話的時候,心里的溫貴妃是個賢良淑德女子,而不是今日這般明知錯了還死不悔改的女子,皇上站在的是事實真相一邊,皇上只是相信你不會做出有悖賢良的事來。」

宛清說著,義正言辭啊,一屋子的人都咋舌,那邊右相要拍手了,若是世子妃身為男子,定不讓須眉的,死的都能被她給說成是活的,可這話說的倒是在

在理,皇上也不能隨意偏頗,這要換成是旁的人,也不會跟溫貴妃鬧翻,更不敢大著膽子鬧到皇上跟前來,還當著皇上的面讓溫貴妃給她道歉,理在世子妃這邊是肯定的了,溫貴妃素來深受皇上偏頗,在後宮可謂戰無不勝,今日算是踫上了。

淑妃和賢妃已經不知道如何說話了,她們都自認口才不錯,今兒跟世子妃一比,都不敢在她跟前開口了,連皇上的金口玉言都能給她反駁了回去,還連皇上听了都眸底帶著贊賞,賢妃和淑妃兩個互望一眼,皇上今兒是怎麼了?吃錯藥了不成?宛清要的可是他最寵愛的溫貴妃的道歉啊!

皇上點頭道,「宛清說的不錯,朕雖然說過永遠站在你這邊,可也沒料到你會因為陵容受傷就隨意打宛清,她得理不饒人的

子皇宮誰人不知,錯了就是錯了,不過一句道歉,以你的大度還不能認了不成。」

宛清挑眉看著溫貴妃,溫貴妃的臉色都青了,只怕在這一刻,心凝結成冰了吧,很好,就是要讓你對皇帝徹底的死心,讓你覺得皇上再不能成為你的依靠,讓你們彼此失望,越失望越好,建立在欺騙上的恩愛,早斷了了事,皇上有那麼多的後妃,也不會因為少一個溫貴妃就萎靡不振了,溫貴妃就更是了,霸佔著皇上這麼大塊

,還盯著王妃碗里的

,王妃動筷子,她就過來搶,瞎攪合,哼,她非得幫著王妃把你的鍋都給端走了不可!

溫貴妃掩嘴雲袖下的手帕沒差點就被扯破了,陵容看著宛清的眼神都能噴出來火,卻是瞥頭看著皇上,「父皇偏頗她,她昨天打了母妃,母妃就這麼認了,她以下犯上,父皇都不治她的錯,母妃心疼陵容,你就

著母妃給她認錯!」

皇上被當眾指責,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宛清笑看著陵容郡主,「上一代人的糾葛你不清楚就不要胡亂尋仇,你母妃什麼人你不清楚嗎?我不過就是不小心傷了你,她都要打我,若是她沒點錯,我昨日能活著從南禪寺離開?宛清敢為昨日之事發誓,若是無緣無故的打的你母妃,宛清會遭受應有的報應,你母妃若是敢同樣發誓,我給她道歉,這樣你滿意了嗎?」

陵容氣的咬牙卻是不再說話了,上一輩人的事她的確不清楚,可對她母妃動手,這口氣她不會咽下去的,那邊洛親王妃詢問城吟肩膀傷的可疼,才對宛清道,「不過就是一句道歉,你何必執著,得理不饒人的

子可不大討喜,溫貴妃畢竟是長輩,打了你也是因為丫鬟的誤導,也不全是溫貴妃的錯,你母妃沒教過你吃虧是福嗎?」

宛清呲牙,當初拿著琉璃婚約上錦親王府的時候,得理不饒人的是誰忘記了不成,果然是寬以待己,嚴以待人啊,宛清呢喃著那一句吃虧是福,然後抬眸看著洛親王妃,像個求知的孩子般開口,「母妃的確沒告訴過宛清這句話,宛清可以理解為只要宛清伸手向洛親王妃要一萬兩銀子,洛親王妃想著吃虧是福這四個字就爽快的給宛清了嗎?千金難買好福氣,拿銀子換福氣的確不虧,宛清這樣理解可有差錯?」

這下淑妃和皇後忍不住了,都拿帕子掩嘴笑,那邊皇上撫額,裝傻裝的可真像,她就不能別氣人了,四處樹敵與她有什麼好處,一旁的公公肩膀抖的,那邊洛親王妃和溫貴妃臉色冷的冷青的青,皇後勸道,「吃虧是福不錯,可也不能強求世子妃去吃那個虧,溫貴妃也一樣,她是長輩,該以身作則才是,處處與一個小輩為難,可就失了氣度了,御書房,朝政重地,咱們一直耽擱在這里有礙皇上處理朝政,回頭太後知道,誰都少不了一頓批。」

溫貴妃這下真的心如死灰了,直勾勾的看著宛清,唇瓣輕動,可就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宛清就那麼等著,半晌,一擺動雲袖,「算了,簡簡單單道歉兩個字想不到會如此為難溫貴妃,強求而來也不會有幾分真心,不要也罷,出來的時間有些久了,宛清就此告辭。」

宛清說完,給皇上皇後行禮,甚至連溫貴妃宛清都行了禮,然後帶著梳雲和南兒出了御書房,身後一屋子的人滿頭霧水,世子妃拗了半天不就是要溫貴妃一句道歉嗎,在堅持個三五分鐘,溫貴妃肯定會給她道歉的,怎麼這關頭世子妃卻是放棄了,她們可是不信宛清會那麼好說話,突然就非常的大度了,還是世子妃想以退為進,她大度就顯的溫貴妃異常的蠻橫,知錯不改的

子?有可能。

但是這個理由在心底溜了一圈就覺得靠不住腳了,世子妃需要這麼做麼,她大度她小氣的時候都有,就看人怎麼看了,不喜歡她的人看見的是她的蠻橫得理不饒人,喜歡她的人看見的是她敢于挑戰權勢,為自己伸冤,是個敢作敢當的女子。

梳雲也是不明白呢,少

臨頭一轉,讓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了,梳雲忍不住問宛清緣由,宛清笑道,「明天不是東冽公主來大御的日子嗎?我還得再進宮的。」

梳雲懵懵懂懂,不大明白,「要不要把你被欺負的事告訴少爺,看少爺不幫你報仇。」

宛清想著莫流宸,忍不住一陣呲牙翻白眼,報仇是肯定的,但是肯定會罵她的,「一點小事而已,用不著告訴他,再說了,你知道他人在哪里嗎?」

宛清說不告訴,梳雲還能不听宛清的,再說了,梳雲盯著宛清的臉,「少

,藥效快要過去了吧?」

宛清捂著右臉,拿帕子擦了擦臉,溫貴妃是動手打了她不錯,只是在溫貴妃手踫上宛清之前,宛清的手已經護著了臉,可以說跟溫貴妃差不多同時到她的臉處,那啪的一聲其實大部分是打在了宛清手上,只是宛清手上有膏藥,臉上也有,五個指印捂著臉,一會兒就能有很慘但很

真的紅印,宛清昨兒就料到溫貴妃不會甘心咽下那一巴掌的,遲早都會找回來,她早前就得防著,她可沒有喜歡被人打臉的習慣,不過今兒臉的確被溫貴妃的手踫到了,說挨了巴掌也可以,宛清想著心里還順不過氣來,她長這麼大,還只因為悠兒然兒被王妃打了一巴掌,再就是溫貴妃了。

宛清拿帕子擦臉,那邊十三皇子扭著眉頭走過來,上上下下的瞅著宛清,不大確定的問道,「真被打了?」

宛清翻著白眼,「貨真價實的巴掌,能做的了假嗎?」

十三皇子還是不大相信,她怎麼會被溫貴妃給打了,昨天溫貴妃挨了她的打他還高興了半宿了,結果今天就知道她被打回來了,一勝一負啊,十三皇子有些小失望,宛清瞧著他那眼神,有些翻白眼,都不知道表示一下慰問,好歹說兩句話吧,這麼干站著,比高呢,十三皇子說話了,「你好好養傷,這巴掌印真丑。」

宛清要揮棍子了,十三皇子卻是閃身跑遠了,老遠的還在喊,喊著喊著就和走過來的二皇子撞上了,要不是二皇子拉了她一把,不掉地上去才怪呢,宛清忍不住笑,讓你笑話她,回頭自己就栽跟頭了吧,十三皇子那臉色,回頭瞪了宛清一眼就走了,這回不跑了,二皇子看著宛清,宛清手捂住臉,一只手還拿著根棍子,他都不好意上前了,這不,就遠遠的點了下頭,追十三皇子去了。

宛清挑了下眉頭,繼續往前走,走了約莫百步的樣子,有說話聲傳來了,「你就行行好,明天帶我一起出去迎接東冽公主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麼都成,我就是想瞅一眼東冽公主跟咱大御公主有什麼區別,好不好?」

說話的是上官苑,一手拽著九皇子的後袍,一個勁的搖著,又不敢用勁拽,邊走邊求,那邊九皇子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瞥著上官苑,「東冽公主有什麼好看的,也不必大御公主多只眼楮,差不多,你跟去太礙事了,不過,你若是像個丫鬟一般伺候本皇子沐浴更衣,本皇子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帶你去。」

上官苑的臉色當即僵住了,好吧,不是因為九皇子的話,而是因為對面五米開外從另一道上走過來的肅王,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上官苑,上官苑立馬松了拽著九皇子後袍子的手,臉上一副想死的表

,肅王緊盯了上官苑幾秒,上官苑發話了,聲音打顫外加咬牙,「想我伺候你沐浴更衣,下輩子吧!」

上官苑這話溢出來,九皇子臉青的,「你還是給本皇子回府面壁思過去吧,晚上別吃飯了,浪費銀子!」

九皇子說完,手里的扇子怒氣沖沖的甩開,腳步一提,邁步往另一條道走遠了,上官苑捂著肚皮,有些想哭,行館父王不許她去,她只能在九皇子府里蹭飯吃,現在好了,連飯都沒有的蹭了,父王,能給她兩個銀子嗎,她的銀子全被九皇子給收刮了個干淨,不然你女兒就得餓死了,只是,上官苑再抬頭時,哪里還有她爹肅王的影子,上官苑撅了嘴站在那里,四十五度望天,憂傷。

宛清搖頭淡笑的走過去,把棍子給她,「若是九皇子當真不給你吃的,一棍子敲暈他算了。」

上官苑瞅著宛清把她送的棍子還給了她,想著方才傳的那些話,忍不住眨巴了下眼楮,「這個棍子你不留著?」

宛清輕搖了下頭,「謝謝你之前的再三提醒,不然我可真就摔倒了,現在,你比我更需要它。」

宛清說著,眸底都是笑,宛清笑歸笑,但是道謝是真心的,上官苑再三提醒她打人,再看陵容和城吟從那邊走過來,宛清心里就明白三分了,肯定是上官苑听到了什麼,特地給她提醒的,謝的不是棍子,而是棍子的用處,她也就將計就計了,上官苑被宛清笑的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誰讓九皇子公然讓她伺候他沐浴更衣,她可是個姑娘,又不是真的丫鬟,她還要嫁人呢,萬一真伺候九皇子沐浴了,將來她怎麼辦?可是九皇子府的飯不是那麼好蹭的,上官苑糾結,誰讓九皇子還記著上回的仇,一逮到機會就欺負她,她又無處可去,只能被欺負壓榨。

宛清看著上官苑的郁悶,用眼神示意她那邊有人要暴走了,上官苑瞥頭就見九皇子黑著臉盯著她手里的棍子,上官苑沒理他,然後繼續給宛清說話,糾結再三,還是開口了,「明天來大御的公主是我的朋友,她有自己的意中人,我知道東征大將軍是你夫君,在皇上面前,你也能說的上話,你能幫幫她嗎?」

宛清愕然,汗噠噠的抽了下嘴角,和親公主有自己的意中人,東冽還送她來做什麼,某人還借著這個幌子逃之夭夭了,他這幌子找的,宛清想噴他了,只是讓她幫和親公主,宛清扭眉,她有那個能力嗎?後宮都不能干政,她能插手求和這樣的大事?宛清表示很為難,她不能隨意給人希望,不然到時候履行不了承諾失信于人可就大發了,不過她盡力。

上官苑也知道這事太為難人了,東冽讓靜姐姐來大御和親,不就是想

她現身,主動換下靜姐姐嗎,早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這個,當初她還費勁心思從皇宮里逃出來做什麼,東冽現在除了打戰就只有求和一步了,太子還被拘留在行館里,和親只怕是勢在必行,讓靜姐姐代她和親,齊哥哥怎麼辦,上官苑撅著嘴,在心里盤算著,她要她願意離開父王嫁給大御不知道誰嗎?

宛清不知道上官苑在想什麼,但是她再不搭理九皇子,只怕明天都沒吃的了,宛清拍拍她的肩膀,「快去吧,你再不去,九皇子要用眼神活刮了我了。」

上官苑點點頭,拿著棍子就朝九皇子走去,宛清瞧著兩人走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什麼,九皇子一把奪過上官苑手里的棍子,扔樹上去了,沒掉下來,上官苑跳腳,要爬樹去拿,九皇子半拖半拖半拽的把上官苑帶走了,只是走了沒幾步,就跟十皇子踫上,宛清隱約能听見一兩句……大白天的抱著個小廝,宮里有人來人往的,要是傳揚到父皇和賢妃娘娘耳朵里,他有的受了。

九皇子听了果然松了手,回頭叮囑上官苑寸步不離的跟著他,萬一惹出來點什麼事,還得他收拾,然後就是威脅不帶上官苑進宮,上官苑只得乖乖的放棄爬樹拿回棍子的想法了,不過就是根棍子,回頭她去廚房找就是了,她只是可惜了,這根棍子可是她精挑細選錦親王世子妃拿著打過兩位郡主的傳奇棍子啊!

宛清笑著一路往馬車走,上了馬車,拿茶水洗了把臉,一會兒臉色就白皙了,只有些淡淡的紅,宛清對著小銅鏡抹了點胭脂,就徹底掩蓋過去了,回到王府,瞧見下人神色很平靜,也沒有偷偷往她臉上盯,宛清就知道方才宮里發生的事沒有被告訴王爺王妃。

宛清邁步進王府,步伐從容,走了沒兩步,梳雲在一側扯宛清的衣袖子,宛清愣了兩愣,梳雲指著遠處,「王爺和王妃呢。」

宛清隨著梳雲的指示望過去,就見王爺抱著王妃往前走,還有隱約的說話聲,「快放我下來,要摔著璃兒了。」

「你抱緊了璃兒便是,你又不重,我抱著不累。」

「你不累,可我難受,璃兒也難受,我可以自己走,讓下人看了笑話,快放我下來,不然我喊人了。」

王爺扭著眉頭,拿眼楮四下橫掃,那些小廝和宮女都直勾勾的看著王爺,等候吩咐,王爺臉一沉,「都看見什麼了?」

那語氣,小廝丫鬟身子一凜,唰的一下消失在了可見範圍里,速度之快,宛清瞧得咋舌,腦子里一個大問號閃出來,王爺今天吃錯藥了?

就听王爺繼續來了一句,「王府是我的,你喊救命也沒用,回頭習慣了就好了,璃兒,把你母妃的嘴巴捂起來,不給她說話,父王帶你順帶帶你母妃遛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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