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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情至心底苦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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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五一勞動節快樂~~真的好快樂~~最近靈感大迸發,可惜碼的是未朝篇~~我能說,我更喜歡妹妹的故事嗎?~~555555

兩日後,終于見到巍峨的長安城,車隨人流慢慢進入城門,心卻開始慢慢升起怯意。這是一場賭博,而自己不過是其中的一枚棋子,憑什麼就認為她要做的能改變一切?在這出局里,她是可有可無的,即然給了她活路,又何必回去送死?

滿腔的熱情,在此刻消散得一干二淨。錯了,全錯了。未央有些慌張,原本打定的主意似乎有些動搖,皇城在望,該何去何從。

馬車停住,掀開簾子,紅牆金瓦,熟悉而又陌生。不管如何,她還是回來了。

低頭順著蝶夢準備的小凳走下馬車,目及之處,干淨平和。獨孤整立在一旁,回避著蝶舞的目光,未央看向他,他颯爽英姿,俊美無限,眼中含有多少疼惜和無奈,再看向宇文憲,亦如是。

未央和蝶舞對視一眼,彼此探詢著,似乎都想同這兩個男兒說些什麼,但偌大的宮門近在咫尺,仿佛一張巨大的黑洞,強而有力的吸引,阻絕了她們一切想法。

未央暗嘆了口氣,莞爾一笑,深深俯身一拜。不管是何原因,他放她走了,也任由她帶走了他的一切,她欠了他,還不了,為此,他也該當受這一拜。

宇文憲見此有些愕然,神情一變,目光閃爍片刻,扭頭避開。未央巧笑嫣然,仍然是拜了下去。

蝶舞向青城門的侍衛亮出了腰牌,那侍衛見後,臉色大變,領著一眾人等慌忙叩首,已有人飛奔進去通稟。未央淺淺一笑,他們回來的匆忙,也許里面的人也不曾料到她會回來吧,她竟有些想要瞧一瞧宇文護驟然得知後是什麼樣的臉色。

再上車時,未央不再看宇文憲一眼,進了這道宮門,她將不再是以前那個大周的右昭儀,所以有關于以前的任何所有,都和她再沒有關系。

車馬順利的進入城門,駢過西行,橫穿宮門,直奔宣室殿。未央心中有些空空的茫然,心猛地收緊,那日走時他不肯說一句,如今回來了,他會如何?阻攔下準備通稟的宦者,躊躇揚起素手,輕輕推開殿門。

空曠的大殿,他一身玄服,面色肅冷,緊蹙的眉心,掛著深深的思慮,一動不動的坐在上頭。駐足門口,未央靜靜的望著他,怔怔不能言語。他听得門聲作響,卻不抬頭相看,孤削得身影寂寥冷清。

李福生忙不迭的迎了下來,老眼中蘊含著眼淚,拂塵掛在左手不安的晃蕩,提起右手袖子悄悄抹淚。未央向他點頭微笑,李福生會意,拉上蝶舞轉身出殿而去。

驟然見到他,又瘦了不少,連留下的一叢美髯也雜亂無章,未央步至階下,咽下哭意,抬眸柔聲道︰「聖上,妾身回來了,您都不肯抬頭看一眼嗎?」。

宇文邕驀然抬頭,定定的看著她,兩人默然相視,都是無語。面上仍是不動聲色,淡淡的說︰「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過兩天再去接你嗎?」。

未央心中陡然一酸,笑著答︰「在路上遇上些麻煩所以耽擱了。妾身可沒有說過要回娘家一趟,聖上也都不問一問,怎麼能胡亂替妾身做主呢?還好妾身心里記掛著平安,想著若是真要回一次娘家,總得將孩子也一並帶回去才像話呀……」

突然宇文邕繞過龍案,冷硬如他竟是踉蹌著,雙臂伸出將未央環住,用盡全身力氣,把她的後話咽回了肚中。

未央含了許久的淚終于還是落了,頭緊貼在他的胸口,紊亂的跳動讓她的心一寸一寸淪陷。伸手抵住他的肩膀,長長一聲嘆息,推開了,他的深眸滿是思念,帶著暖意看著她,未央動了動嘴,低眸道︰「我差點兒再也見不到你,才明白,一日不見,如三月兮。若要一輩子活著都無法相見,那不如能多見一刻是一刻吧。」說罷,她踮起腳尖,將唇印上他的,一絲一寸,仔仔細細。

也許只有失去過才知道珍惜,他于她的心里,已是最為沉重的那塊,逃也逃不掉。

宇文邕有些慌亂,從未見過她如此婉柔迎合。呼吸越來越急促,吻也變得輾轉纏綿,像是要把虧欠他的全都補上。猛地宇文邕將未央攔腰抱起,沉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耳畔帶來陣陣熱氣,她羞澀的將頭埋于他的懷中,吸允著他的味道。

內殿的床榻一如往昔,無人來過,未央有些動容。宇文邕將她輕放在床榻上,那柔軟將她包圍,未央唇邊不由自主的笑著,yin*著他的沉淪。

「聖上……」未央不識時務的打斷了他怦然躍動的心律。

宇文邕的身體炙熱,雙手探進她的衣衫游走,滑過腰肢,移至胸前,未央不自覺的躬起身,不自覺的低吟婉轉。

「不要說話。」他的唇再次落下,從頸項至下,帶有害怕,帶有欣喜,帶有失而復得的快慰。

那吻燃燒著未央,不知該如何才能安撫他,「你不能再趕我走,生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過了今日便不知明日,從小到大他都在不安忐忑中渡過,一路走來見過太多的殘忍和無情,沒有一人肯陪伴于他身旁。

念及至此,宇文邕手中一緊。

長驅直入讓未央有些久違的真實,原來她還活著。那熱燒透了她的臉龐,灌涌著,顫動。「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他用力的撞擊,訴說著他的思念。

未央須彌著雙眼,任由他恣意的撫弄。自己又何嘗不是?就讓彼此忘記一切,暫時享受著難得的溫存吧,至少此刻他的心中全都是她。

過了許久,仿佛所有的東西都在他溫暖的懷中化做一片輕鴻,淡淡飄遠。

塵埃漸落,歸于熟悉的平安和清寂。

宇文邕靜靜環著她,低看著她,目光中隱約帶著歉疚和疼惜,輕輕替她扶著胸口,良久說道︰「東境傳回消息,說你遇險,那時我後悔,你要是逃不過怎麼辦,我不會原諒我自己的。但我又想,五弟一定會去救你,他會平安送你回齊國,我知道那不是好辦法,但這樣最安全,我答應過你,要護你周全,保你一命,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回來了。」他撫弄著她鬢邊散亂的秀發,痴痴迷迷的述說著,「你知道嗎?我多希望你不要走,多希望你能回來,可是又想你快點兒離開,是不是很矛盾?」

他的話語低沉在耳邊,像是所有的東西滿滿地抑在心頭,未央自下仰看著他,伸手模上他的臉龐,淚水潸然而落,濕了面頰,濕了衣襟。

忽然,未央泛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驚悚起身,問道︰「你許了他什麼?」

宇文憲不是蠢人,雖是一味為了她放棄這個江山,但宇文邕即然主動送上了門去,他又豈會錯過剝削他的機會?哪怕是報復也好,舒緩心中郁結也罷,一定會從宇文邕身上拿走些什麼他才會甘心。

宇文邕劍眉微挑,似是說的輕描淡寫︰「他想要的,能要得到的罷了。」

未央驀然抬頭,正落入宇文邕柔情似水的深眸之中,她有些怔怔得看著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心里盤算著,宇文憲能要得到的可以是什麼,宇文邕還有什麼是可以給他交換的?

忽然,她想到了,臉色大變的震驚,驚動的落下淚來。宇文邕撫過她微濕的面頰,語意溫柔並充滿了快慰︰「這是你第一次,第一次替我說話。」

未央听出他戲謔調侃異于往常,顯然是故意逗她,未央卻打心底笑不出來,她曾怪過他,怨過他,到頭來才明白他的心,還好,一切都不晚,她終究是回來了。

他要的這天下,又怎麼能讓他一人肩負?

她咬著下唇,堅定不移的神色,一字一句道︰「我們有過約定,即便是千難萬險,也要攜手並肩。這里,還有我的一份,欠了誰的,也有我的一份。我不是你的妃子,我只是你的妻子,所以你也推月兌不得。」

宇文邕凝看著她眸底深處不容置疑的肅意,如同一道盟誓鐫上心底︰「好,無論成敗,我們一起共享。」

燭光瀲灩,映在他深邃的眸中,未央在他的凝注下閉上雙眼,笑著,淚水卻如斷線之珠。

情切至此,再復何求?即便前途是披荊斬棘又如何,這一生,已注定隨他。

「不要哭,我說過,今生都不要你再哭。」宇文邕赤luo著傷神輕輕拂弄她的發絲,讓她安詳的躺在胸懷,柔情無限的著,卻分明帶著傷痛。

未央肅意,從迷離中清醒,她不能哭,如今的眼淚是極為珍貴,珍貴到不能再讓它留下來。也許外面,正有一群如狼似虎的侍衛在等待宣室殿殿門開啟的那一刻,所以她更不能哭,那只是軟弱者的憐憫和同情。

「我沒有哭。讓我從後門走吧,明日下一旨詔書,我等著。」

宇文邕料到了,聞聲還是有些吃驚,卻見未央撐著他的胸膛起身,看著他續道︰「把我交出去,可讓他們安心,只要聖上再答應太後將來會傳位給六公爺,太後必然會配合聖上。還有,妾身相信阿史那不是壞人,她不會害你,出入同行,她不會允許宇文護動手腳的。」

宇文邕一邊听著,一邊沉吟不語,一雙濃眉深蹙。詔書的意義在于讓他向宇文護認輸,更重要的在于不經宇文護之手,未央的處置會由宮闈局執行,也算是最大可能的保住了她。

如此一來,將來,未央便只能靠自己,

事已至此,只能如此。

「我答應了五弟,如今又答應六弟,豈非要朕做個無義之君?」宇文邕苦澀的笑顏。

未央抿嘴道︰「過河拆橋總好過現在就死。」

她心意已決,亦知宇文邕必然會依她所言,敢保證,如果他此時不借助太後的力量,太後或會默許宇文護再度逼宮,即便是後患,當下只有先取得太後的信任才能存活。

未央從來沒有看得如此通透的時候,只有這樣的清晰反而能夠讓她自己安心。她俯在宇文邕的胸前,逗弄著他︰「如果此次妾身死在了冷宮,聖上該如何?」

他撇了一眼凌亂于地上的衣物,臉上的神情變得陰狠,冷冷道︰「若是你死了,朕即便真的把江山讓給五弟,也絕不會放過他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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