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伯侯夫人到了盛家,過了儀門,穿過垂花門,就直接進了老夫人的榮德堂,而後就再無聲息,老夫人也沒有召孫女見過姑女乃女乃,也沒有叫媳婦過去說話,盛氏回娘家的消息,並沒有太過擺在明面上。
但是,這件事其實沒有過多長時間,在盛家就擴散開來,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盛長玫听了,頓時就從正德堂的東間榻上爬了起來,換人讓人給她梳妝,興沖沖的去內室,去找楊氏。
「你哪都不能去?」楊氏在炕上翻著兩年前的賬冊,一听盛長玫的來意,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前所未有的疾言厲色,幾近呵斥道,「你給我有點姑娘的矜持,你上趕著,就是親事成了,薛家也不會把你放在眼里。」
說句大不敬的話,皇帝登基還要人三催四請呢,一個姑娘更要端著架子才好。
「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想和薛家攀親的人多得很,這萬一被人搶了,您還能搶回來嗎?」。盛長玫急了,這勝敗就在這幾天了,也許建伯侯夫人和老夫人就已經在商量婚事人選呢,到時候米已成炊,事成定局,現在,她哪還能顧忌體面二字啊。
楊氏的臉,更是低沉的仿佛滴出水來,把手里的賬冊交給王媽媽,模了模手里的白玉鐲,斥道,「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只會長他人志氣,他薛家是侯府,咱們盛家也是侯府,論家底,論實力,也是他薛家高攀了盛家。」
薛家侯爺是禁軍統領,整個薛家更是子嗣單薄,青黃不接,人才幾乎斷層,這一代更是只有薛鳳熙一人,而盛侯爺卻是三公之一,子孫繁多,個個都有出息。
公侯之家比的就是底蘊,就是後繼之力。
盛長玫听著,眼楮有了不服之氣,「您說的不錯,但是,那可是薛鳳熙。」
薛鳳熙風采無雙,文章錦繡,一手丹青妙筆生花,更贊,從無風流韻事,潔身自好,只是這麼一個人,就可以彌補很多,想要和薛家結親的人,更是多于牛毛,就是郡主,那也娶得的。
要不是因為安寧侯府是表哥的外家,這門婚事說不定還輪不到咱們盛家呢,盛長玫心里嘀咕。
盛長玫死不悔改,振振有詞,楊氏怒極,險些拍桌,「那也不能失了姑娘的體面。」
「反正我非表哥不嫁,嫁不了表哥,我就剪了頭發,去做姑子。」盛長玫扯了一下織錦蘭花繡帕,道,「娘,您看著辦吧。」
「你一個姑娘家,張口嫁人,閉口嫁人,你還知不知道羞恥啊。」盡管氣極,楊氏仍然壓低聲音。
身邊的貼身丫鬟,立刻退了出去,守住了門口。
「這話你都敢說出口,你是不想進不了薛家門,就去死啊。」楊氏握著胸口,「你以為這話讓薛家听見,就會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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