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顛勞一連十好幾天都沒回自己屋里睡了,這讓柳娘挺擔心的。
她也沒想別的,就是覺得秦顛勞現在太忙了,整夜整夜地呆在書房,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這樣下去身子可怎麼受得了?
柳娘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著,最後干脆起床去了趟廚房,她打算親手給秦顛勞炖點好東西,讓他補一補。
廚房里沒有多少東西,柳娘翻箱倒櫃地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三塊排骨和一個白蘿卜。她先生了火,燒了水,把排骨和蘿卜切好之後,一股腦地倒了進去,先大火、後小火地炖了好幾個鐘頭。炖好了之後,柳娘用大碗滿滿地盛了一碗,端著去了書房。可她剛把書房的門一推開,就傻了眼了。書房里的燈亮著,可人卻不見了。
「咦……這人跑哪兒去了呢?」就在柳娘端著那碗蘿卜湯到處找人的時候,秦顛勞卻正在忙著做一件極其猥瑣的事兒。
他躺在白若雪睡過的那張床上,拉起被子把臉給蓋了起來。他的眼前一片漆黑,這讓他產生了一種沒來由的安全感,所以他放心大膽地把手伸進褲子里不停地套弄著。
聞著床帳間殘留的余香,他很興奮、也很羞恥,他沒想到自己會有需要這樣解決的一天,可他現在的確就這麼做了。他也覺得這樣不好,但他就是控制不住。他是個有追求的人,他追求地位、追求名譽、追求金錢,現在這些東西他大多都有的,有正經的官職,掌握了一個團的軍隊勢力,還發了點小財,但他並沒有滿足,因為他突然覺得自己對于女人也應該有追求才對。
他看不上柳娘了,他覺得她看上去又胖又老有土,根本就配不上自己。他也知道這樣不對,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這麼想。現在他不止想要一個能夠上得廳堂的夫人,就連在家里、在床上,他也忍受不了柳娘。但是在某些地方他又很有點沽名釣譽,他看不起風塵女子,也認為自己身為官員不應該流連煙花之地,所以他把他那點齷蹉的心思都放在了白若雪的身上。
一來是他一直都認為白若雪是個不錯的女人,無論是出身、學識、還是容貌,都很符合他對一個好女人定義;二來則是因為白若雪的新形象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了,他覺得那種新派的打扮才符合自己積極向上、奮斗不止的人生觀,三來則是因為他在文昌縣也不認識幾個女人,唯一算得上熟識的也就一個白若雪而已,再加上柯十三、黑皮、黃定凡都圍著她打過轉,秉著越是有搶手、就越是好東西的理論,所以他也就認定了白若雪。就連做那檔子事兒也要想著她做感覺才過癮。
「嗯……」
秦顛勞快速地喘了幾口氣,最後他咬著嘴唇低聲地申吟了一下,到達了頂點。
他感覺很舒服,同時也感覺有點熱,他把手從褲子里抽了出來,胡亂地在褲子上擦了擦之後,便一把掀開了蒙著腦袋的棉被,悶在里面太久了,他需要透透氣。可是才當他把頭露出來,就看見柳娘推門進來了。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要睡可以回屋去睡啊,這屋子空了兩個多月了,也沒個人來打掃,你看,桌子上都有灰了……」柳娘一邊嘮叨、一邊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也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吧,秦顛勞讓她看得渾身發毛,適才那點興奮勁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他的嘴動了動,想要跟柳娘說點什麼把她給唬弄過去,可一時半會兒他又想不出什麼像樣的借口,只好試試能不能岔開話題,所以秦顛勞反問她道︰「這麼晚了你不在房里睡覺,跑出來干什麼?」
柳娘是個榆木腦子,從來就不怎麼會思考問題,听他這麼一問,立刻就把剛才那點奇怪的感覺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你最近太忙了,我怕你身子受不了,就給你炖了點湯,你快把它喝了吧,好好補一補。」
柳娘端著那碗湯就要過來,秦顛勞卻害怕她靠近了之後會看出什麼端倪,便連忙對她說︰「你把湯放在桌上就先回去吧,我一會兒會喝的。」
柳娘听話地停了下來︰「那好,湯就放這兒了,你記得過會兒把它喝了。」說完,柳娘就轉身出去了,雖然她走了幾步之後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但實在想不起來也就算了。
秦顛勞等到柳娘走遠之後才從床上下來,他在慶幸柳娘什麼也沒發現的同時,也感到了幾分惱火。她給他帶來的那碗肉湯里盛滿了白花花的蘿卜,這讓他看了感覺極為不順眼︰「全都是蘿卜,補得了什麼啊」
秦顛勞端著那碗湯出了院子,一股腦地全倒進了花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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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雪又要成親了,為了彌補上次那個猶如鬧劇般的婚姻給她帶來的巨大傷害,她這次打算辦個比上回更盛大、更風光的婚禮,所以事事親力親為,務求達到完美
所以天一亮她就帶著一個勤務兵出了門,沒有坐車,而是從城東一路走到了城西,沿途買了不少東西,弄得那個勤務兵暗自叫苦不迭。
其實除了買東西,白若雪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到秦府送喜帖。雖然前段時間她在那兒踫上了點不愉快的事兒,但那都是黑皮的錯,和秦顛勞夫婦沒有關系,想當初要不是他倆收留自己,她又哪里會有今天?再說黑皮現在已經死了,她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所以這才拿定主意要親自過來一趟。
讓人通報之後,秦顛勞很快就出來了。看著昨天還在遐想的對象就這麼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那種感覺讓秦顛勞覺得奇妙極了。
「快請進、快請進。」秦顛勞熱情地招呼了她兩句,然後一轉頭就把守門的小兵給訓了一頓︰「你沒長眼楮嗎?連白小姐都不認得了?還通報個什麼啊,下次記得直接把人請進來,听明白了嗎?」。
「是听明白了」小兵忙不迭地點頭,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白若雪看得忍不住笑了一下︰「子明也別為難他了,我走了那麼長一段時間,他不認得我也是很正常的。」說完,她便讓幫她拿東西的勤務兵自己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休息,自已則輕車熟路地跟著秦顛勞去了花廳。
坐下之後,秦顛勞讓胖丫頭上了茶,然後便讓她出去把門給關上,這麼一來整個花廳就只有秦顛勞和白若雪兩個人了。
秦顛勞很享受這種和白若雪單獨呆在一起的感覺,有種背著老婆見相好的味道。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他可以用一種近乎明目張膽的方式把白若雪全身上下都給打量了一遍,覺得她現在真的是越發的摩登亮麗了,簡直讓人不舍得把目光移開。
「逛了大半天了,真是渴死我了。」白若雪大口地喝了幾口茶之後,她便從隨身攜帶的手袋里拿出一個大紅的喜帖放在秦顛勞面前,秦顛勞讓那個金燦燦的喜字給晃花了眼,有些頭大地問她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白若雪笑笑說︰「下個月月底我就要和定凡結婚了,今天是特地來送帖子的,到時候子明一定要帶著嫂子來給我賀喜呀」
看著白若雪燦爛的笑臉,秦顛勞心里頓時很不是滋味,甚至產生了一種他是不是糟了報應的錯覺。他才剛發現自己對她有那麼點意思,結果她就親自跑來告訴他說她要嫁人了……秦顛勞憋了憋嘴,心說這到底算是個什麼事兒啊?
PS︰繼續求收藏昨天家里來了親戚,喝了點酒,所以早早睡了沒有更新,大家原諒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