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修長的手指啊,啊,還有那粉紅色的小指甲蓋,仿佛一枚枚閃爍著的貝殼,真的讓我心砰砰跳。」
叢林遍野的山林間,一個個子不高,略顯臃腫的中年男子雙手緊緊攛著另一雙細女敕的手,眼神痴迷地發出聲聲稱贊。而那一雙細女敕小手的主人已經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豐女敕的嬌軀在荒草的掩映間不住打著抖,額際沁出的汗珠一顆接一顆地滾落。
她就知道,就知道歐洲貴族會找到她的,她根本逃不出去,逃不出去祝融心中瘋狂大喊,略顯過長的縴細脖頸有點神經質地扭曲,血管和青筋都隱隱竄動。
自從被植桐教訓過後,祝融就再也沒有任何和植桐作對的念頭了,能撿回來一條命,她已經很感激了。並且,從那以後,祝融不僅被診斷出患有輕度精神病,而且她的那脖子已經不能恢復原樣了,比平常人長了2至3厘米,嚴重失調的比例不僅讓祝融沒有了高于其他女人的完美外表,同時也在她心里埋下了驚恐的種子。
現在,一踫到一些刺激的事情,祝融就會忍不住地精神失常,然後,變成一個真正的瘋子。可以說,植桐已經讓祝融失去了活下去的理智了。
由于冷海峰願意用以前那一次的軍功來救出植桐,因而,植桐走後,伏擊歐洲貴族絕手的計劃擱淺,為了引出神出鬼沒的疑似異能者的絕手,古首不得不重新物色誘餌人選,而已經快要精神失常的祝融在失去暫時的庇佑之後,終于被內心有點變態的古首挑中,硬是被扔進了伏擊隊伍中。
在荒山野林度過了幾個月,祝融的精神就開始浮動了,她精神恍惚,步伐不穩,在一次掉隊之後,她窩在一個小樹叢中,帶著祈求,希望自己的父親早點說服高層,讓她趕緊回去,可是,事與願違,最終,絕手還是發現她了。
絕手一直知道有一支隊伍在圍捕他,但是,他依然悠然自得,一個珍藏地下室的摧毀不但沒有消減絕手的美手欲,甚至讓他瘋狂地尋找獵物,他在荒山中和搜捕隊伍一次次擦肩而過,就是為了近距離觀察其中有沒有自己如今還未收藏的珍品存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他找到了一雙還算過得去的手。
「你叫啊,快叫啊,叫得越慘老子心里越舒服。」絕手伸出一只手,撫模著祝融的臉頰,將祝融驚恐得變形的臉隨意揉捏,相較于另一只手里的修長手指,這張不錯的臉在絕手眼里,價值還真不怎麼高,隨便捏了幾下之後,就失去了玩弄的興趣。
絕手最喜歡的還是欣賞那種只有手指才能表現出來的線條誘惑。
祝融現在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當植桐睜著血眼沖向她時的壓力幾乎讓她不能呼吸,現在和當時如同一轍。但是,她不能再無動于衷,毫無反抗,過度的精神壓力會讓人癲狂,祝融脆弱的心理防線在此刻崩潰。
「雲容,雲容,雲容的手天下無雙,沒有任何人的手可以比的上她的,沒有人。」
絕手眼神一頓。
「呵呵,雲容,我要你死,哈哈,她的手長一點不俊,短一分不美,絕手,那真是天下第一手啊,哈哈哈哈哈哈。」
面對神經已經錯亂的祝融,絕手臉上現出不屑地神色,無論她說的是真是假,他都有點興趣去找找看那個叫雲容的人,要是真的那麼冠絕天下,他倒是賺到了。
正準備順手將這個發瘋的女人一掌斷頭,周圍的樹叢中忽然冒出來好多人,每個人手里都端著新型的武器,這樣的狀況完全是絕手的預料之外。
這個女人掉隊好幾天了,怎麼還會被找到?
心里猜疑著其中的貓膩,絕手揪著祝融的衣領快速退後,他是速度異能者,這個秘密至今無人知曉,縱使身後追著大批的搜捕隊,絕手都可以憑借著超絕的速度快速地躲進人群中,然後,借著人群的掩護,迅速遁走。可是,如今的情況讓他心生不妙。
搜捕隊一共5隊,而這只是其中的一隊,其他小隊在接到消息的15分鐘之內才能趕到,這一次,能圍捕到絕手可謂是一大進展,然而,卻都是對雙方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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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海峰走了,公寓里面卻是又來了一個人,和以前的情況有點不一樣。
清晨6點,植桐準時睜眼,然後,有條有理地開始穿衣服,洗臉刷牙。然後,推開窗戶,外面的冷空氣夾雜著雪花涌進房間,植桐開始每天的修煉,閉著眼楮努力感受著周圍的生命氣息,感受著枯萎的枝葉以及埋藏在地下的種子和植物根須。
這是一個奇妙的過程,逐漸熟練的植桐,甚至可以感受到枯枝爛葉的分解,和那些埋藏在看不見地方的生命演變。
在充足資源的環境里,植桐不會放過任何的時間去修煉去學習。即使她現在的身體根本不具備感受木系能量的能力,或者說感應特別緩慢,比新世紀的修煉快不了多少。
所以,經常地,植桐沉浸在豐富的木系能量里,暗自嘆息。真是可惜了,換了一個環境了,也換了一個身體,換了一個根本不善修煉的軀體。或許,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雷打不動的修煉結束,植桐就會將昨天晚上看過的書籍細心地整理好,放進自己的大包包里,然後,走出房間,去吃飯。
有一點,植桐既慚愧又欣慰,每一天的早餐都不是她做的,卻是她最喜歡的。自己的額便宜兒子有的時候可能不會起得那麼早,但是,她總會在冰箱里面找到為她準備的早餐,也許是昨晚就做好的,也許是從外面買回來的,但是,無論是什麼,像植桐這樣的新世紀饑荒者,根本不是問題——她不挑食,很好養活。
植桐出來的時候,左少宇已經坐在客廳看報紙了,報紙應該不是早上的快遞員送來的,那麼只能是昨天的。他每天翻看的都是前一天的報紙,還看的那麼津津有味,植桐表示很不理解。
左少宇看到植桐出來,精光一閃,扔掉手里的報紙,滿臉笑容地看著植桐。
「容兒每天起得都很早,快吃飯吧,不然上班就晚了。」
不得不說,一個美青年每天對你如此體貼地提醒,都是一種享受,就是反射神經特別長的植桐都有點被暖泡泡包圍的溫暖感覺。
似乎,這樣的狀況還不錯,比冷海峰的孤傲舒心多了。
左少宇看著植桐面帶淺笑地吃著食物,心里也很高興。他雖然疑惑,為什麼植桐不記得他了,但是,他並不著急。就像冷海峰說的,總有一天,她都會知道的,知道當年的事情,知道那件事背後的糾葛。
他們每一個人都在贖罪,他是,冷海峰是,植桐是,連雲榮念都是。
更不必提左軍長那老一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