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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奇襲小島之二

在小島東面,一群人正在那里廝殺,只不過沒有一人流血,不是大家都不忍下殺手,而是大家都勢均力敵,不分上下,到處是白光閃過,但這里只有刀劍的踫撞聲和破空聲,沒有大喝聲。可見這些人見慣了拼殺,無需要大喝來鼓氣,而且他們也深知︰大喝這種行為是在戰場上的武士來鼓起勇氣用的,而用在高手間的打斗,無疑是給自己分神。

所以他們並沒有發出聲響,只有在要必殺一擊時猛然低喝,擾亂對方。在拼殺的雙方正是黑煞堡的真正主力和蛟龍四煞所帶的家丁,這些黑煞堡的人原本以為可以長驅直入進入清風閣,心里只是替那些在正面的少年們嘆息。

誰知剛上岸沒多久,就遇到了蛟龍四煞之一水泊龍木葉偉和他所帶的三名家丁,為首的正是三老之一刀不悔,他向後一瞥,發現自己身後有二十余名絕對是頂尖的高手,其中就有當年以一人敵數百官兵的痕天痕大俠,以即曾揮槍一人大破數千蠻族鐵騎的退隱將軍銀槍客白鼎天等人。

他輕笑了一聲便將身一縱,如閃電般奔向木葉偉等人,而痕天、白鼎天等人也緊隨其後,他們都同時在心里默想︰馬上消滅掉這批小部隊,之後加快腳步,直攻向清風閣。

但令他們都沒想到的是,不僅木葉偉的功力高強(這是眾人所料到的,蛟龍四煞如果沒有本事就不會在當年有如此大的名聲了),就連那三名普普通通的家丁見到他們也不心驚,都從背後抽出佩劍就以不亞于他們的速度沖來。

刀不悔大驚,定楮一瞥才發現沖向他這里的一名家丁正是飛天鷹姚無邪,「什麼?!怎麼會是你,你不是隱居了嗎?」那人也不回話,連續出劍幾下逼退了數名高手和刀不悔後才低聲道︰「是啊,我是隱居了,但有些人卻來打擾我……」

痕天心中一寒︰早在數十年前從清風道人隱居後武林上就有許多高手隨即退隱江湖,據傳其中有一部分人都到一孤島隱居,沒想到竟是這里……

這樣眾人原本手到擒拿的心情沒了,轉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震驚和無奈︰這樣一來豈不是要和許多武林前輩和高手為敵?即使黑煞堡中高手眾多也敵不過這種驚人組合呀!

饒是如此,黑煞堡畢竟也是一代大幫,幫內嚴厲的幫規令眾人無法選擇,只能硬著頭頭皮上。

在大戰中,白鼎天見一人身陷于數人圍攻,卻仍招式不亂,反而好像是在帶動著整個包圍他的人。只見眾人群中寒光四射,中間一人手持一把金色巨劍揮舞,幾次險險地差點劈中黑煞堡之人,人群中不時發出驚呼,嚇得那些高手緊蹙眉頭,手中武器更是應接不暇。

他大喝一身沖入,提槍就刺向那人,這槍凝聚了他的真氣,刺耳的破空聲傳來,武林上、戰場上已不知有多少人死于這一擊了,他也在心中暗喜︰去死吧,能死在我槍下也算值了。

卻見那人頭也不回,仍背對著他,就在槍尖快要刺入他背後的一剎那,白鼎天卻覺槍身一緊,而那槍尖不知何時已被那人用寬大的劍身擋住,隨即是一陣雄渾的內力傳來,白鼎天想急抽出槍,可槍仿佛已被黏住。

那人一抬頭,白鼎天心中大驚︰「覆天手陳恩澤?!」他想棄槍,可陳恩澤可不允,手中大劍用力一挑白鼎天手中銀槍,銀槍便朝白鼎天飛去,措手不及的白鼎天被槍身擊中胸口,喉嚨一甜,一股熱血不受控制地噴涌而出。

黑煞堡中人被這氣勢嚇壞了,但迫于刀不悔還未發出撤退命令,只能苦苦支撐,刀不悔和姚無邪兩人已過了數十招,雖然姚無邪也是一代高手,但也許是老了,再加上刀不悔也是黑煞堡三老之一,實力自然是不可小覷,漸漸處于劣勢。

姚無邪越是和刀不悔過招或感覺死亡正一步步逼近,名副其實,刀不悔刀刀致命,且從不悔刀,即發現這刀不該揮,他也會勇往直前,或改變刀路或轉攻他人,總之絕不收刀。

就在刀不悔認為姚無邪必死無疑時,一股逼人的霸氣襲來,刀不悔由于以往的慣例,刀勢也收不回來,干脆撇下姚無邪直接攻向那股霸氣。

剛一回頭,一支長劍以破空而來,刀不悔大驚,這是他所見過的最霸道的刀法,他也心知︰如果他不收刀,那他必死……

于是,刀不悔收刀,向後急退,試圖避開這凌厲的劍勢,痕大俠等眾人大驚,一向不退後的刀不悔也被這凌厲的劍勢逼退,此戰還有什麼可打?

此時的刀不悔還在退,他額頭上已滲出點點汗滴,他已看清襲擊他的人正是蛟龍四煞之一的水泊龍木葉偉,可令他惱怒的是,水泊龍此時只是站在原地,逼退他的只不過是一道劍氣,而此時,刀不悔才踉蹌地挺穩了身子。

眼見那道劍氣竟余力未消,徑直朝自己射來,刀不悔臉面有些掛不住了,大喝一聲腳尖向後一點,迎向那道劍氣,在刀尖踫上劍氣的一瞬間,卻覺刀身顫抖,虎口生疼,胸中似有一股熱血要噴涌而出,刀不悔棄刀,只有這樣才能擺月兌那道劍氣,刀「 啷」一聲墜地。

就在刀不悔松一口氣時,又有一股殺氣襲來,忙一抬頭才發現那人竟是覆天手陳恩澤,陳恩澤凝聚了一身真氣于劍身,整把金色大劍煥發出光彩,似有滅天的力量,刀不悔此時已被那凌厲的劍法驚呆了,呆在原地忘了躲閃,眼見光芒已要將刀不悔罩住,卻有一道身影閃過,揮舞起劍網,妄圖阻止這毀天滅地的一擊,就在雙劍相交的一刻,光芒大綻,眾人被這光芒所驚,皆望向這里。

因為如果刀不悔死了,那他們只能撤退或投降,如果是陳恩澤死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片刻,光芒褪去,刀不悔和那名沖來的劍客——痕大俠皆以橫臥于地,刀不悔只是雙眼睜得碩大,喃喃道︰「覆天手……覆天劍法嗎……」陳恩澤也不回頭,收起劍勢,低聲道︰「恩。」繼而也不管橫臥在地的他們,轉身對剩余的人說道︰「你們還想打嗎?我們的人馬上就會趕到……」

也是那麼地輕聲,卻讓那些黑煞堡高手心寒︰連痕大俠和刀不悔都不是陳恩澤的對手,憑我們……

還是身受重傷的白鼎天開口了︰「哈哈哈,今日能和各位武林前輩一戰,我白某已心中甚慰,如今勝敗已定,再打下去就顯得我們不夠識相了。」一旁的黑煞堡高手听到這麼貶低自己的話,不免有點氣憤,但自己確實不是眼前幾人的對手,不禁都皺緊了眉頭。

眼見水泊龍他們都不說話,陳恩澤頓感無奈,頗不耐煩地又道︰「那,請吧……」

白鼎天見陳恩澤有點不耐煩,以為他生氣了,慌忙抱拳道︰「在下告退!」言畢帶著一干人飛速地離開此地,陳恩澤等人對望了一眼,也轉身返回。

不遠處的密林中竄出幾道身影,正是正好趕上來的蛟龍四煞其他三人帶著十數名家丁前來,兩撥人見面也不說話,互相以目示意後向清風閣的方向離去。

沙灘上只剩下五具尸體。其中兩具正是刀不悔和痕天,而其余三具則是黑煞堡高手。

清風閣,會客廳中

「主人,在下張武稟報︰我已經在東面消滅了來犯的三十余名。」

「沒有活口?」

「主人,對不起,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可他們還是……」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張武點頭,緩緩退出了大廳。

過不多時,陳恩澤、蛟龍四煞五人也趕到,快步走進會客廳,「主人,」蛟龍四煞之首風掣龍莫子堯答道「果不出所料,小島西面還有二十余名黑煞堡高手潛伏,木葉偉已帶人擊退這伙人,盡管有留手,但仍是殺死了痕天、刀不悔二人以及三名黑煞堡高手。」

清風道人一听,雙目微睜,嘆道︰「連黑煞堡的三老之一刀不悔都來了?只可惜又少了一名當年的風雲人物……罷,你們都先退下吧。」眾人齊聲道︰「是。」便紛紛朝廳外走去。

大廳內又是一片寂靜,清風道人看向屋外的夜空,此時仍是皓月千里,不時傳來幾聲蟲鳴蛙叫,但誰會想到,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僻靜小島上,剛剛喪生了數十人呢?

一旁的屋門忽然打開,發出「吱」的聲響,清風道人回過頭,見是東曉風已換好衣服出來,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笑道︰「小風,怎麼不去睡覺呀?」

東曉風見是清風道人,嘴角一上揚,走向這里,笑道︰「睡?睡不著呀,一想到過些天就要離開這里心中難免有些難過……」

清風道人嘆道︰「小風,你要知道,我和你的眾師父們都已決心歸隱,所以這次不能夠和你一起出去……」

「恩?我也沒說要你們幫忙呀,那也不好玩了,你們這些一代武林高手要是全部復出,就算是有數個黑煞堡、數個蔡京那也奈何不了你們。」

清風道人笑著看著東曉風,手竟不受控制地撫模著東曉風的頭發,喃喃道︰「你太小看朝廷的力量了……也罷,小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取名東曉風嗎?」東曉風卻把臉一抬,思考了許久後在清風道人期待的目光中徐徐道︰「原來我的名字是你取的……」

清風道人吞了吞喉中的口水,繼續道︰「不知道也沒關系,你的父親叫東破風,也正如其名,你的父親雖在劍術上有驚人的成就,但他還是缺少一樣東西,所以一直成不了真正的劍仙。」

「哦,那是什麼東西?」

「那就是一顆平靜的心,要不留戀人間恩愛,不因外物而煩躁,只有這樣才能一心于劍上,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所以我才取名曉風。」

見東曉風一臉茫然,諾有所思的樣子,清風道人回身向身後走去,邊走邊道︰「小風,我教你的御風劍法練得如何?」

東曉風忙道︰「我每天清晨都有去山上打坐兩小時,之後都有練一會那什麼御風劍法的,」頓了頓又道「可師父呀,那劍法太簡單了,就一招三式……」

「呵呵呵,小風,這個拿好,你可別小看那三式,這對你以後的劍術修煉有莫大的幫助。」東曉風接過了一本書,只見上面赫然寫著︰「浩然劍法」,剛想詢問師父,卻覺背後的佩劍被抽起,東曉風大驚,回身一看才發現是師父拿起了劍,心情又平穩了些,驚疑道︰「師父,你拿這把爛劍干嗎?」

清風道人持在手上把持了許久,才默默道︰「不,這是一把神劍,真正的神劍,你父親的佩劍,‘煙墟’劍,他是我祖上自一名仙人手中所得,其煉制方法非常麻煩,要吸取千年的天地精華,更要采取一些靈氣加持……現在我帶你去喚醒他吧。」

言畢清風道人疾步走出會客廳,東曉風正琢磨剛才的話,見清風道人轉頭就走,無奈下也快步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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