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為她可以放棄生命的男人身邊,她怎麼可以對惡魔有慌亂的感覺,不管以前那些虛虛實實,至少現在,她已經做到了決然和冷靜,可為何,他的身影還會引起她的恐慌?!
程亦軒開著車回了憶軒別院,小雲早已被他辭掉,冷冷清清的院子,因為有鐘點工的整理還是顯得很干淨溫馨。
踏入臥室,牆上還懸掛著一幅幅嬰兒圖,那時候為了她有做母親的意識,他是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以至于听虎子說嬰兒圖可以激發母愛,他便令他去買了一打,回來他就不管不顧的貼上了!
可是現在,呵,她還是不聞不問那兩個孩子的事情……
第二天,病房里來了個不速之客,蹬著高跟鞋,化著淡妝,穿著最時髦的傾城紗裙,喉結卻是突出的——阿蘭同志惚!
「阿,阿蘭?」
簡憶張口結舌,她的手上還端著豬肝湯,看著這樣一幅鬼樣子的阿蘭,她不禁癲狂了!
「嗨,親愛的,我來看看你的書記,看看是多麼帥的一個帥哥 ——溫」
滿病房的蕭家人看到阿蘭不禁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阿蘭滿臉的無所謂,誰讓大大BOSS說要給他增加獎金的呢,哦也,為了票子,值了!
面前的小丫頭,他是徹底比不上了,也不敢再對她怎樣,看大大BOSS說起她的眼神,他就知道一定有戲,哼,他早就知道她是這種人!
簡憶還是沒閉上大張的嘴,倒是蕭烈先回味過來,「這位小姐是我們家憶憶的同事?幸會幸會,劉秘書,幫這位阿蘭小姐沖杯咖啡。」
阿蘭以一個男人的眼光審視著躺在病床上瘦到月兌形的男人,幸虧他身體底子厚,否則瘦成這樣,絕對會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說話!
「親愛的,原來書記這麼英俊有型啊,真是羨慕死我!對了,我今天來呢,是特意來替你向書記請假的!」
簡憶的耳根紅了,請假?!
這個程亦軒,他還真想得出來!
居然想出讓這樣的人來替她請假!
「你讓經理替我去吧,我等會打電話請假……」
「我先不和你說啦,書記,你還不知道吧,你們家憶憶啊,得獎啦!」
蕭烈哦了一聲,滿眼的笑意︰「又得獎了,憶憶,這次是什麼畫?」
還沒等簡憶解釋,阿蘭又搶先一步,「什麼畫呀?是……」
「阿蘭!」
阿蘭震住,「干嘛呀,憶憶,你嚇死人家了啦!」
蕭烈抬起眼,望向簡憶,笑著說,「怎麼了,脾氣這麼急,別嚇著阿蘭小姐……」
說完眉眼又垂下繼續喝湯,呵,他的憶憶有點反常啊。
不過他倒是知道一個獎項是今天頒布,每三年一次,地點在美國舊金山,網上一度將那里稱為世界珠寶發源地。
「憶憶,這麼可喜可賀的消息也不早點告訴我!」
「唉喲,她敢說嘛,這不,我今天就是特意來和您請假的啊,她今天要和我們直飛舊金山,今晚的頒獎典禮,她可不能缺席的哦——」
果然!
阿蘭剛陰不陰陽不陽的解釋完,簡憶就抓狂了,因為蕭烈的臉色越來越差,一慌亂,她迫不及待的說道,「阿蘭,要不,你讓蒲總替我去吧,烈,我不去沒關系的,真的!」
「唉喲,憶憶,你不去是沒關系,可是大賽有關系啊,你可知道經理為了你,真是磨破了嘴皮子哦!」
蕭烈看陰陽人阿蘭小姐實在是口沫四濺,立即叫劉秘書帶他去吃點早餐,呵,真是,早餐都沒讓他吃安頓!
阿蘭一步三回頭,對著簡憶猛地擠眼,簡憶只能裝作沒看見,繼續喂湯汁給蕭烈喝……
蕭市長夫婦也捂著心髒回去了,這個簡憶還真不可貌相,看來他們還要進一步調查一下,她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一舉獲得那麼大一獎項?!
待他們全部走後,蕭烈就慢慢推拒了簡憶繼續喂過來的湯汁,臉色也暗沉了下來,「你是不是去了煙市?」
「呃?秦暖告訴你的嗎?」
蕭烈苦笑,「暖暖早就回部隊了,自從你來了,她進來過嗎?!」
簡憶的心一凜,「你是想她進來嗎?那我替你叫她!」
蕭烈大喘著氣,臉色又開始泛黃,「你,你是想氣死我嗎?我不要她來,我什麼時候說要她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不好好去辦工作室,而是去了嘉華新開的珠寶公司?」
簡憶低下眉,「你——太多心了……」
蕭烈一咕嚕爬起來,面色沉痛,「我多心?憶憶——雖然我近期不看電視,但手機我還是有的!我可以接收彩信!那上面說今年的凱瑟琳金獎主是中國的一位年輕選手,你說,是不是你?」
簡憶抬起眼,直直地望向他,這樣的他讓她覺得心痛,「你不要想太多,我去煙市,是有正經事,絕對和程亦軒扯不上邊!我得獎,也是我自己努力和老師的栽培,和他也毫無關系!我只是利用嘉華的平台,做一點自己想做的事,烈,你該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蕭烈沉痛的彎下腰,看上去像伏在床上,「我不許你去,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許去那兒,呆在我身邊,難道你認為一個市委書記連自己女人的工作都安排不了嗎?」
喉間像被塞住了一大團棉花,簡憶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她只能將剩下的湯倒掉,遞給了站在門外的護工。
「王嫂,中午的午飯我不在這里吃,你少帶點營養的給我老公就行,謝謝了……」
說完,她就將病房門重新關起來,朝著病床上要被氣癱掉的男人甜美的笑著,一步一個作揖的跳了過去,「好听吧?你看我這聲老公叫的,多親熱啊,是不是?」
蕭烈還是死死看著她,「走之前你和我說那兩個孩子是你和程亦軒的,憶憶,那不是真的,是不是?」
簡憶愕然,隨即展開笑顏,他,他怎麼還記得?!
「當然啦,我怎麼可能和那種惡魔人渣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騙婚,我怎麼會……烈,今天是我很重要的一天,過了今天,我就洗手作湯羹,為君縫衣服,可好啊?」
蕭烈倦極了,皺起眉頭,星眸里漾起無賴,「那你那時候還氣我,我這病多半是被你氣的!我不許你去,如果你想有一番大事業,我可以為你辦到,憶憶,不要和那種人攪在一起,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簡憶的心酸澀,她當然知道那個惡魔的眼神代表著什麼,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再走下去不一定會有好死法,可是,她必須這樣走,努力了兩年,她為的,不就是今天嗎?!
「好啦,其實那次我不也是被你媽那一巴掌打的丟了自信嗎,是不是?」簡憶撲過去,用頭揉捻著男人的胸,她能怎麼說?!
說,蕭烈,其實我是知道你和秦暖要結婚了,所以我才和你分手的,或者說,蕭烈,我要去做大事了,一件大到嚇人說不定還會死人的事情,你會支持我嗎?
呵,除非她瘋了!
到最後,簡憶還是在軟磨硬泡下上了去機場的車,車里,有蒲逸鳴,有阿蘭,甚至,還有先前被她在月復中蜚語半天的程亦軒!
虎子依舊斯文沉默的開著車,一行人似乎沒有多少話說,而突然,虎子就剎了車,「小雲?!老大,那不是小雲嗎?」
程亦軒抬起眼,確實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被一個很凶悍的婦女拎著往前走去,一邊走,那婦女的嘴還一邊張合著,車的隔音效果極好,他們听不到那婦女到底在說什麼。
簡憶低下眉頭,她不想去關心除那件事之外的所有事,特別是以前那麼維護她的這個女孩子!
倒是蒲逸鳴,按下了車窗下沉鍵,車窗緩緩下沉,那婦女罵罵咧咧的聲音就隨著路人的指指點點傳了過來。
「瞧見那個女孩子沒,這麼小小年紀,居然就勾-引人家男人,還是雇主家里的男人,這怎麼得了哦,這個社會!」
「是嗎?也不見她回嘴,看那女的可真凶啊,她這是要把她弄到哪里去啊?」
一個蒼老點的聲音插進來,「是去那女人老公的單位,這女人今天一大早出差回來,就發現這小丫頭光溜溜的睡在他們床上,你說說,這怎麼得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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