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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風流衙內還看今朝 第十七章 世人都愛慕的才女

上一章有個大疏忽,林妹妹的詩是前面已經出現過的,抱歉,抱歉,大家就當成兩首詩來看吧,我就不改了。今天的字數有點少,明天多更些吧。

廣聚軒,依舊紅火如昔,客滿如潮,只不過在樓上的雅間卻客少了很多,因為各大家族的貴族公子們都在為濮山詩會忙碌,也便少了相聚花天酒地的時間。

賈寶玉和薛蟠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桌好菜,上了一壺好酒,邊吃邊聊。

「哥哥,這次我們薛家全靠你了,我薛蟠的性命以後也就是哥哥的,道謝的客氣話我說了一遍也就不再多說了,反正以後哥哥只要有用得著我薛蟠的地方,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薛蟠眨了眨眼便是他娘龜兒子養的。」薛蟠喝了好幾杯了,有些上臉,說話也開始有些大舌頭,雖然說的是感恩之類的話,但賈寶玉听起來,只是當他在胡扯,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賈寶玉笑道︰「薛大哥說笑了,薛家與我賈家本就是世交,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助薛家乃是理所當然之事,當不得哥哥道謝。還有哥哥以後可再莫亂叫了,亂了輩分,別說叫別人听了笑話,就是姨媽和姐姐听了,也要說我沒大沒小。」

薛蟠打了個酒嗝,擺了擺手道︰「哥哥這話可說錯了,你救了我一家,媽媽和妹妹感激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說你什麼?」

賈寶玉本還待和薛蟠爭辯幾句,叫他以後莫再胡亂稱呼自己,不想方張了口,卻忽听身後響起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道︰「喲,這不是賈二爺和薛大爺嗎,俺當是誰呢,嗓門那個大啊,看來正春風得意呢」

這一口的山東鄉音,賈寶玉可是再不陌生了,可不就是那個範相家的公子範源嗎?賈寶玉和薛蟠聞聲向後面看去,只見那範世杰領著幾個人向自己這桌走來,那範世杰身上竟然還穿著侍衛服招搖過市,看來是才剛從宮里當差出來,就馬不停蹄的約了幾個狐朋狗友來花天酒地一番了。

經過蜂蜜一事,薛家差點家破人亡,薛霸王也總算是見識到了宰相手段,知道了宰相家公子不是好惹的。薛蟠也是有些怕了,見了範世杰心里便有些發怵,忙趴在桌子上,就想裝醉混過去。

範世杰見了他這個熊樣,心里冷笑,偏偏就要在他旁邊坐下,拍了拍他道︰「薛大爺怎麼見了俺就裝睡啊,方才俺可還是听你在大喊大叫的呢,怎麼一會兒工夫就醉了?」

「哈哈哈」範世杰嘲諷薛蟠,他身邊那幾個狐朋狗友便在一旁起哄。

呆霸王是個急性子,最見不得人激了,一听範世杰這話,立馬就火了,也顧不得裝醉,爬了起來,大著舌頭道︰「我想睡就睡,想醉酒醉,可干不著什麼阿貓

阿狗的事。」反正要得罪也早就得罪了,現在就算再低聲下氣的服軟,範世杰那個小心眼也必定不會干休,薛蟠豁出去了,又因賈二爺就在身邊,也給他壯了膽子,干脆和範世杰爭鋒相對的口角起來。

範世杰一听這話,臉色一冷,他旁邊的人立馬就出言大喝起來︰「薛呆子,別不識好歹,再亂說一句話,惹了範公子不高興,小心下次你可再沒這麼好的運氣。」說著,範世杰身邊的一群人都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笑聲說不出的陰森,倒讓薛蟠有些毛骨悚然,果真就不敢再說話了。

薛蟠是怵了範世杰了,可賈寶玉並不怵他,見這幫人當著自己的面欺負薛蟠,太不給自己面子了,不由出聲道︰「喲,範公子好雅興啊,怎麼?又來找我為你作詩了?」

這是範世杰心里永遠的痛,賈寶玉也不用說其他的,只這一句就把範世杰那裝模作樣的高傲神情給徹底打回了原型,臉都有些扭曲了。範世杰身邊的人見提起這茬,更是話都不敢接,就是有那能言善道的想幫著回擊幾句,可這個話題一個不慎就會觸了範世杰眉頭,到時候別反倒把範世杰給惹了,所以範世杰一伙人都很識相的閉了嘴。

薛蟠心里這個爽啊,心想︰「我薛蟠叫他哥哥可真不虧了,賈二爺就是賈二爺啊,一句話就讓這幫龜孫子立馬就蔫了。」

範世杰吃了鱉,賈寶玉本以為他該夾著尾巴灰溜溜逃走才是,卻沒想到範世杰經過了幾件事之後,倒是成長了許多,經過一段時間的平靜,卻又換成了一張笑臉,說道︰「對了,濮山詩會可就要到了,賈二爺詩才縱橫,學富五車,乃賈家年輕一輩中最為飽學之人,想來這次詩會定會代表賈家出席的了,俺們可就等著到時候看賈二爺大放異彩啊。」

雖說上回斗詩,賈寶玉利用小手段算是贏了,可他在那以後還是從未作過一首詩詞,所以眾人對賈寶玉已經江郎才盡的懷疑不但沒有打消,反而更甚。

範世杰更是如此,經過上回的事之後,反而更加覺得賈寶玉是江郎才盡了,正因為賈寶玉不會作詩了,所以才要依靠那些小手段。而這一回可是濮山詩會,聖上都要蒞臨,再想耍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可就不行了,要論作詩的真功夫,普天之下又有誰比得過自己家里的那個大才子馮班?範世杰這回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濮山詩會上好好壓過賈寶玉一頭的,篤定這才肯定能找回上次跌的面子。

賈寶玉知道這廝的想法,只是笑了笑,謙虛道︰「範兄說笑了。」

範世杰見了賈寶玉謙虛的樣子,心里可恨得牙癢癢︰你得意什麼,濮山詩會上便叫你再也得意不起來。

範世杰一伙眼看在這里也討不到什麼好,又皮

笑肉不笑的和賈寶玉胡扯了幾句,便在離得比較遠的桌子坐了,自顧喝酒作樂去。

賈寶玉和薛蟠再喝了幾杯,談了幾句閑話,覺得範世杰就在不遠,實在礙眼,便早早就離開了。

看著賈寶玉離去的背影,範世杰恨得磨了磨牙,向身邊的那群狐朋狗友道︰「你們說那賈寶玉是真的江郎才盡,還是裝的?不會故意裝大尾巴狼,就等著再讓我出丑一回吧?」

他身邊就有一個朋友忙搖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可都听說了,賈寶玉那廝可是再沒有作過一首詩,就說上回那首臥嗯反正賈寶玉那廝肯定再作不出什麼好詩的了,咱們就等著看他在濮山詩會上出丑吧。」

又有人附和了︰「是啊,別說賈寶玉如今作不得好詩了,就是作得,那也肯定是比不上範兄的詩詞啊,範兄的詩詞可是天下第一詩才馮嗯範兄的詩詞可是天下第一的,涼那賈寶玉再怎麼能作詩也罷,卻也是輸定了的,到時候範兄可要好好折辱他一番才是。」

還好這兩人及時剎住了話頭,要不然說出那兩件事來,範世杰可不會與他們干休。對他們的話範世杰還是十分贊同的,所以也就沒跟他們斤斤計較。

「那可也不一定吧,賈寶玉自己作不出好詩,他就不會去請人代作?」這時卻有人提出了不同看法。

其他人都不以為然,笑他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天下間還有人作出來的詩能比得過範兄?」眾人都知道這次範世杰肯定是會再去求馮班幫他作詩的,而馮班乃是天下第一的詩才,他們自然不信賈寶玉能找到比馮班更厲害的人為他作詩的。

那人又說了︰「你們這可就不知道了,賈府里可是有好幾位才女的,听說那才學連一般的才子都是不如的,要是賈寶玉叫她們幫著作一首,恐怕勝負還未知呢。」

眾人又反駁他道︰「你這是什麼話,幾個女子的才學,能比得過天下第一詩才的馮嗯範兄嗎?」

那人搖了搖頭道︰「那可不一定。」

範世杰和其他都見他說的煞有其事,不由疑惑問道︰「此話怎講?」

那人道︰「我便念一首詩出來,讓大家品評品評。」

原來林黛玉的詩詞卻是有流傳出來的,被這人听了,贊賞不已,所以才有此言。當下這人把林黛玉流傳在外的詩詞念了一遍,笑道︰「你們說此詩作如何?」

眾人听完,陶醉了許久,方有人嘆息道︰「好啊」

範世杰也是搖頭晃腦,嘆道︰「果然別有一番滋味。」

雖說這幫紈褲們自己可能作不出什麼好詩,但畢竟是書香世家,從小耳濡目染,詩詞的

好壞還是能分辨得出的。

那人念了林黛玉之詩後,見眾人都嘆好,這才點了點頭道︰「這便是賈府其中一位小姐所作,你們看可當不當得才女一說?」

眾人連連點頭道︰「恐怕就是天下第一才女的稱號也當得吧」

其中卻有一人反對道︰「何止是天下第一才女啊,恐怕就是天下第一才子也要被她比下去。」這話自然有夸張的成分,但一個女子竟能寫出比許多才子都要好的詩作來,這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物以稀為貴,這人如此推崇,自然也就不足為怪了。

範世杰點頭嘆道︰「此女有如此心思,又有如此才學,若還是個美女的話,那俺可就非她不娶了。」

還是那念詩之人說道︰「範兄你難道沒听說過,賈家的小姐們可是一個個美若天仙的,這可是從他們家的婆子下人那里听來的,千真萬確。」

眾人听了,一邊品著這獨具匠心的佳作,一邊想象著作詩之女子的美貌,盡皆心生向往,不由心癢難耐起來。

有人便嘆道︰「我若是得見這位小姐一面,就是死也甘心啊。」

範世杰讀了這詩,腦子里便滿是作詩這位小姐的嬌美姿容,一時又想到這位小姐是賈家的,不由對賈寶玉更加又妒又恨了。

有人看出了範世杰的心思,便湊到他耳邊笑道︰「範兄是想要一睹這位小姐芳容?這又有何難?」

「哦?」範世杰見這人的樣子像是有了計較,不由喜的眉開眼笑,立馬問道︰「快,快說,你倒是有何辦法可讓俺見到這位作詩的小姐?」

那人笑道︰「範兄怎麼糊涂了,濮山詩會可是各大世家的閨中女兒們也是會去看的,賈府在濮山也建有樓閣,那小姐想必那日必定會去的,範兄到時或憑窗而望,或找借口上賈家閣樓去,自然能得一見了。」

範世杰大喜道︰「對,對,對,那日我非一睹美人絕世之姿不可。」

範世杰一伙又談了一陣這位作詩的賈府佳人,都心生想往,許久方有人想起一件事來,便說道︰「如果賈寶玉拿著這位佳人代作的詩去參加濮山詩會,那可就不可小覷啊。」

如今眾人都見識到了才女的詩作了,帶給他們的竟是如此的驚艷,又因是美人所作的詩,自然評價就比較高了,甚至眾人都開始覺得此女之才可能比馮班還要高,于是紛紛點頭附和。

範世杰卻擺了擺手笑道︰「不防,我自有妙計。」

這邊,賈寶玉和薛蟠喝得有些醉意,晃晃悠悠往賈府去。一路上,薛蟠不停的詢問︰「哥哥,這次濮山詩會可有沒有把握勝了範世杰那小子?」

賈寶玉笑道︰「自然。」

薛蟠邊打著酒嗝,邊道︰「那範世杰家里可是有一

位號稱天下第一才子的馮班幫他作詩呢,哥哥要如何贏他?」

賈寶玉本待不答他,可薛蟠醉意上來,竟然撒起嬌來,死活都要告訴他知道才行,寶玉想了想,此事早晚瞞不過他,干脆便告訴他道︰「那範家有天下第一的才子,我賈家可是有天下第一的才女,他那個才子怎能當得了我們家這位才女?」

「哦?」薛蟠不解問道︰「我妹妹倒是個才女,你們家又有哪個是才女了?」

賈寶玉笑道︰「自然是我的林妹妹了。」想起林妹妹,寶玉的臉上便滿是笑容。

薛蟠知道賈寶玉說的是林黛玉,方才薛蟠可是看到了一眼的,想起她那絕世容顏,婀娜身姿,不由骨頭又軟了下去,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上。

寶玉扶了他一把,笑道︰「此事只能你知我知,可別告訴了別人去。」

薛蟠如今對賈二爺是無比崇拜加敬服的,自然連連點頭,隨即又問道︰「如此說來,哥哥是要叫你那林妹妹代為作詩,再拿了去參加濮山詩會?」

見賈寶玉點了點頭,薛蟠急道︰「哥哥,可否讓我看一看那詩,也好讓我贊賞贊賞。」

寶玉卻搖了搖頭道︰「這可不行。」

這回無論薛蟠怎麼哀求,賈寶玉只是不答應,林妹妹的詩作,告訴了這呆子,那豈不是玷污了佳詩,是萬萬不能告訴他的。

薛蟠見怎麼纏寶玉也不答應,心下惋惜,卻無可奈何,只得作罷。二人進了賈府後門,賈寶玉自進去了,薛蟠從旁邊亦回了梨香院。

薛蟠帶著滿身的酒氣,踉踉蹌蹌進了屋子,只見寶釵正在堂屋的案上看幾張白紙上的新詩,薛蟠過去問道︰「妹妹在看什麼詩?」

卻原來寶釵在看的就是方才自己和湘雲、黛玉三人各自作的詩詞,湘雲和黛玉走了,卻是忘了把詩作帶走。

寶釵見薛蟠問自己,也不多想,隨意答了句︰「是我和雲妹妹、林妹妹方才作的詩。」

一听是林黛玉的詩作,不知為何薛蟠便有些心癢難耐。要是迷戀某人的話,那麼順帶著她的東西也會一並迷戀,薛蟠此時便是這樣一個心思,不由向寶釵求道︰「妹妹作的好詩,讓我也鑒賞鑒賞吧。」

薛蟠不學無數,哪里懂的什麼詩詞,寶釵不知他又要搞什麼花樣,只是不肯給他,見薛蟠纏著不放,便干脆不理他,直接將詩作拿進了屋里去。薛蟠被林黛玉撓的心神不寧,見了她的詩作就在自己家,還不心癢無比?可偏就不能將佳人詩作攬入懷中,做個念想,這可讓薛蟠有點食不甘味,寢不能寐了。

于是在第二天,薛寶釵出去找寶玉和黛玉他們玩了,薛蟠便偷溜進她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起來,那是把寶釵的房間可都翻了個遍了,終于在一

個櫃子中找到了林黛玉的詩作,不由心下大喜,忙兜在懷里,將寶釵的房間恢復如前,悄悄的溜了出去。

這可是林黛玉的詩作啊,薛蟠兜在懷里,就好像能解了他的相思之苦一樣,便再不肯拿出來了,甚至是睡覺,出去辦事,也時時兜在懷里。

寶釵每日要讀書作詩寫字,又要做針線女紅,可不知有多忙,那日將她自己和湘雲、黛玉的詩作放進櫃子里之後,便再沒去看過,即使被薛蟠已經拿走了,寶釵卻也是不知的。

薛蟠也為此暗暗得意不已,這日懷里又兜著林黛玉的詩作,晃晃悠悠就出去找幾個狐朋狗友喝酒了。

一路上,薛蟠懷里揣著林黛玉的詩,就好像摟著的是林黛玉一樣,全身都飄飄忽忽的,小曲兒哼著,可別提多愜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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