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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難在即,眾人見賈寶玉依然沒肝沒肺,像沒事人一樣,當真對他只有種無力感,都不由搖頭嘆息︰「本來前途無量的一個孩子,卻因為年紀太小,不懂世事而就這麼廢了,當真可惜了。」
朝堂幾個大臣時常聚在一起如此談論,口里說著可惜,誰知他們心里又是怎麼想的呢,說不準還在幸災樂禍呢?
賈政一向勤于政事,且素性瀟灑,不以俗事為要,每公暇之時,不過看書著棋而已,對外事並不關心,是以賈寶玉戲耍範世杰,得罪範相一事此時才得知,當下唬的七魂六魄都要丟了,滿心里只想著回去定要向寶玉問個明白,若果然屬實,定要揭了他的皮。
又是在宮里站了一日的哨,賈寶玉拖著疲憊的身子出了宮,但他今日有許多要事必須辦,不能早早回去享受溫香軟玉,只獨自一人騎了馬,往冷二郎宅子方向去。
賈衙內如今可是大內侍衛了,一身的侍衛服,腰佩寶劍,坐在高頭大馬上,英俊瀟灑,威風凜凜。但凡賈寶玉騎馬而過,必惹得路人紛紛側目,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好一個俊俏兒郎!」不管待字閨中的少女還是已為人婦的小媳婦或隔窗偷瞄,或憑樓而望,見到他騎馬而過,無不兩眼冒金星,興奮得小臉兒通紅,羞的雙手捂起眼來扭捏著身子,卻把手指頭張開,依舊從指頭縫里偷看,舍不得錯過一眼。
賈衙內招搖過市,當真有種當明星的感覺,正得意,忽發覺身後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跟著自己。
賈寶玉慢慢將右手握在劍柄上,突然撥轉馬頭,大喝一聲︰「什麼人?」
不想那幾人吃了一驚,卻不跑,反而忙過來打千兒請安,道︰「小的們見過賈二爺。」
嘿,居然是認識自己的。賈寶玉笑了笑,便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跟著我做什麼?」
這幾人中前面領頭的兩個就向前了一步,滿臉堆笑道︰「二爺您忘了,之前您還見過我們的。」
「哦?我見過你們?」賈寶玉便細細瞅了他們幾眼,確實是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那前面領頭的兩個就道︰「我們便是上次在街上,被二爺修理了一頓的王氏兄弟。」
這二人原來是之前想幫著蔣三爺教訓賈二爺不成,反而被方褚教訓了一頓的王天杰和王鵬飛兄弟倆。
「哦,是你們啊。」賈寶玉恍然大悟,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怎麼著,上回還嫌打的不夠,還想來討一頓打不成?」
王天杰和王鵬飛兄弟兩個知道二爺是在開玩笑,忙嬉皮笑臉道︰「我們倒是每日都想被二爺教訓,卻只怕沒這個福分。」
「哈哈哈」賈寶玉見這兩人說話有趣,倒不是十分厭煩,反而跟他們開玩笑似的笑來︰「看來你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嘛,說吧,到底為什麼跟著我?」
王氏兄弟忙答道︰「稟二爺,我們兄弟自從上回得罪了二爺,心里就一直過意不去,每日都在想著能為二爺做些什麼,將功補過,可二爺您是咱京城數的上號的人物,我們哪里又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地方?所以我們兄弟二人只得日日燒香求菩薩保佑二爺」
「撿正經的說。」賈寶玉不耐煩他們討好的話,打斷了他們。
「是,是,是。」王氏兄弟這才知道賈二爺和蔣三爺不一樣,並不喜歡听這些無關緊要的奉承話,連忙說到正題上去︰「我們兄弟兩听說二爺立了救駕之功,封了男爵,二等侍衛,特意來為二爺道賀的,希望能稍微減輕些上回驚擾二爺之罪。」
「哦?你們消息還挺靈通的嘛。」對于這幫根本沒什麼機會接觸到京城上流人氏的潑皮來說,能把自己的事查的如此清楚,當真已經是不簡單了,賈寶玉夸他們的這句話倒有幾分是真心的。
王氏兄弟听了二爺夸,喜的眉開眼笑,連忙又道︰「我們兄弟別的長處沒有,要論起這打听消息的本事,不是我們自吹,在整個京城的街面上也找不出比我們兄弟倆還行的了。」
「哦?」
王氏兄弟見賈二爺似乎不信,便想表現一下,連忙說道︰「就拿宮中太妃生辰的大事來說,此次是由戶部同內務府協辦的事我們兄弟兩都知道,而且听說里面有些彎彎繞繞,好像是範相要拿什麼薛家開刀。」
「哦?連這事都知道。」這可讓賈寶玉有些意外了,倒對這幫潑皮有些刮目相看,笑了笑道︰「行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過幾日會有人去找你們的。」說著便拍馬去了。
王氏兄弟頗有些精明,自從上回見到了賈二爺的威風,便起了投靠之心,可實在沒有門路,便轉彎抹角打听了許多關于賈二爺的事情,希望從中找到突破口,能想到接近二爺的辦法。
正好打听到賈二爺立了救駕之功,封為大內侍衛的消息,于是這兄弟兩就每日都來皇宮到賈府的必經路上等著二爺,希望能尋機投靠。
不想今日王氏兄弟才遇到二爺,只是閑聊了幾句,還沒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呢,二爺就已經猜到了,並且好像是答應接受他們的投靠了,兄弟兩頓時興奮的在大街就手舞足蹈起來。
王鵬飛向他的哥哥王天杰道︰「哎呦我的娘誒,你說賈二爺怎麼就能這麼聰明呢,我們還沒說呢,他怎麼就已經猜出我們的意思來了。」
王天杰道︰「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二爺是什麼人物。」
王鵬飛嘆道︰「以後跟著這麼一位聰明的主子,我們說話可就輕松了,根本不用說幾句他就能猜到我們要說的所有話了嘛。」
王天杰亦嘆道︰「說話是輕松了,可干的活不見得會輕松哦。」
賈寶玉正思量著要組建一支專門搞信息情報的隊伍,正愁沒人手,不想上天就把這對天生就是搞情報的王氏兄弟送了過來,賈寶玉自然喜的用他們了。
冷二郎的宅子是一座四合院子,正中間是三間上房,兩邊是廚房和偏房,中間一顆參天銀杏。
冷二郎性-愛冷清,偌大的宅子一個下人也沒有,擺設亦極為簡單,看起來是那麼的清靜,落寞。
然而最近兩天,冷二郎的宅子忽如春天里百花盛開一般充滿生機,因為在宅子中時常可見那麼一個行動溫柔如水的女子。
秦可卿已在冷二郎的宅子里住了兩天了,自從被賈寶玉救出來後,她便仿佛做夢一般,一直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天地似乎都時常在轉動。
這兩個夜晚,賈寶玉那修長俊朗的身影時常侵擾著秦可卿的睡夢,讓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當一個女子滿腦子都是一個男子的時候,那個男子便是世間最幸福的男人。
「 、 、 」外面一陣敲門聲。
是他嗎?不知為何,這兩天門外一有風吹草動,秦可卿便會產生這樣一個想法。
或許不是。因為太多次的失望,秦可卿忽然意識到什麼,臉色泛起紅暈,趕緊搖了搖頭。
寶玉本來是自己的叔叔輩,且年紀又比自己小那麼多,秦可卿內心不知何故,翻江倒海,如一團亂麻般,無論如何也不得平靜。
「吱呀!」
隨著開門聲,是冷二郎的聲音道︰「二爺你總算來了。」
真的是他來了!
秦可卿忽然心跳有些加快起來,臉色漸漸有些發燙,如淡紅的桂花般艷美。
「二郎啊,這兩天怎麼樣?」
依舊是那樣溫柔的聲音,如見了他人一樣,听了讓人如沐春風。
「要再不來,我可就去找二爺了。」這兩天也著實讓冷二郎有些為難,同一個美貌女子共處一宅,因為男女有別又不敢接近她,因為怕有什麼閃失,又不能獨自丟下她出去,整日守在宅子里,冷二郎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讓浪子一般的他當真狠狠的受了兩日苦。
賈二爺知道他的性子,笑著寬慰道︰「這兩日辛苦二郎了。」
二郎也不訴苦了,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賈寶玉拿他這個性子沒辦法,只得也不再說什麼,接著問道︰「賈芸宅子可尋到了,這兩日都沒來嗎?」
二郎道︰「昨天來過,說是宅子不好尋,不過說是有些眉目了,今日恐怕會有消息。」
賈寶玉點了點頭道︰「你去把賈芸叫來吧,我有事要他去做。」
二郎自去了,寶玉便推門,進了秦可卿安置的房間。
「吱呀!」
秦可卿的小心肝兒如小兔子般上蹦下跳,如海浪不欺負不定。
「姐姐!」
寶玉已經進來,穿著一身秦可卿從來也沒見他穿過的侍衛服,腰佩寶劍,英姿颯爽,俊朗不凡。
秦可卿似乎再沒了以前同他相處時的輕松,甚至那晚被他牽著手也沒有現在這樣難為情。
「寶寶玉」
囈語一般的聲音,溫柔而含情。
秦可卿是一個一舉一動都是那般溫柔的女子,有時像個疼自己的姐姐,有時像關愛自己的媽媽,有時卻也含羞帶怨似的,又像個受氣包的小媳婦。
這是個一眼見了便覺得可憐的女子,溫柔如水的女子。
賈寶玉靠近了她些,只聞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讓人骨軟身輕。
「姐姐,你身上的是什麼香,真好聞!」
听了這話,秦可卿臉上的淡紅漸漸擴散開了,片刻間,整張小臉兒都一片潮紅,讓人見了就會產生一種想要捧在手中細細把玩的沖動。
「是是香水」
說了幾個字,秦可卿便像做了錯事的受氣包小媳婦似的,低下了頭去,好不可憐!好不可愛!
哈哈,當真是自己賣的香水。自己的勞動成果能得到如此多美人喜歡,那也是一種幸福的事啊。
寶玉和可卿就在這種滿是旖旎的氛圍下,有一句沒一句的隨便聊著,像情人間的柔聲細語,像朋友間的輕松胡侃,像愛人間的相濡以沫
寶玉和可卿二人都似乎已經陶醉了,如泡溫泉一般,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全身似乎都十分的輕快。
「吱呀!」
是冷二郎把賈芸喚來了,在外面喊道︰「二爺,賈芸來了。」
賈寶玉推門出來,賈芸忙向前打千兒請安。
「芸兒來的正好,宅子可尋到了?」寶玉問道。
「已經尋到了,雇了丫鬟下人,正在收拾,晚些時候秦姑娘便可住進去了。」賈芸答道。
還等收拾布置好了再住進去?賈芸啊賈芸,你可真不懂女人的心啊!
女人總愛自己布置自己的住處,她們有她們的小小心思,她們有她們的小小幸福,這些賈芸自然不知道,但看過後世許多部言情電影的賈寶玉卻是知道的。
「只要打掃干淨就行了,至于房間的布置和擺設,全由秦姐姐自己做主吧。」
在屋里听到這話的秦可卿,心中升起一股無限的暖意。
曾今何時會有這樣一個人在乎自己?
秦可卿素聞寶玉最是柔腸蜜意,對女孩兒體貼溫柔,如今見他這般,心中暗道︰「果然話不虛傳,色色想到的周到。在他身邊的那些女孩兒們一定很幸福吧?」
在如今這個以女人為附屬品的時代,論起關心女孩兒的心思來,恐怕除了已經不知哪里去了的以前那個賈寶玉,就屬如今這個後世穿越過來的賈寶玉最懂得了。
賈芸作為這個時代的男人,一個功利心比較重的男人,自然不是很在乎這些兒女情長之事,當下也是不明所以,只是點頭應承而已。
賈芸尋的地方,是一處偏僻幽靜的庭院,里面小橋流水,竹影參差,十分精巧別致。
賈寶玉同秦可卿看了一回,大贊道︰「好一個所在,芸兒做的好啊,這倒也配的上秦姐姐這樣一個美人兒。」
賈寶玉依舊是後世的觀念,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露骨的夸贊起秦可卿來。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賈寶玉在秦可卿心里分量已經不同,如果不是秦可卿知道賈寶玉本來就是這樣一個天真爛漫的性子,如果不是秦可卿內心深處竟有些淡淡的歡喜,如果不是
秦可卿恐怕早就甩臉子發怒起來。
賈芸在一旁听的也是目瞪口呆,但不管二爺說什麼,他都只是附和的,當下也只是連連點頭。
隨後,賈芸又將買來的丫鬟和下人都叫了出來,讓他們見過自己的主子。
這幫下人是賈芸買來的,自然以為賈芸是這個府里的管家,又見賈寶玉和秦可卿這樣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盡皆驚為天人,還以為這就是自己的少主子和少夫人了,紛紛打千兒行禮道︰「見過少主子!少夫人!」
一時間賈寶玉、秦可卿、賈芸三人都愣住了,但這事又不好解釋,也不需要向這些下人們解釋。
秦可卿臊紅了臉兒,但她一向端莊得體,不會像小女孩兒般羞的轉身跑掉,依舊那般典雅大方的站著,叫下人們免禮,倒當真有點像這個宅子里女主人的樣子。
賈寶玉半天才緩過神來,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說道︰「秦姐姐,宅子的布置和擺設,隨意吩咐這些下人去辦就是,如果對宅子哪里不滿意,要重新修繕的話,盡管吩咐芸兒便是。」
賈芸忙向前應道︰「秦姑娘盡管吩咐。」
哇!在場的丫鬟們听了這話都是一臉的艷羨,滿眼冒金星,都在心里想︰「少主子真疼少夫人啊,自己不知幾世才能修到這樣的福分,有一個如此疼自己的男人呢!」
听著寶玉溫柔的話語,注意到丫鬟們羨慕的眼神,秦可卿突然有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在心中悄悄滋生,羞答答也不言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秦可卿自去吩咐下人們布置宅子,賈寶玉便同賈芸坐在正廳商議事情。
「芸兒,我吩咐你建的院子完工沒有?」賈寶玉早就吩咐了賈芸在偏僻處建一座高牆大院,作為自己在賈府之外的大本營。
「差不多要竣工了。」賈芸道。
「很好,我叫你從黑手黨中挑選一些精明能干的人,可也挑好了。」賈寶玉又問。
「挑出了一百余人,盡皆是身手敏捷,聰明伶俐之人。」如今黑手黨日益壯大,已經發展到上千人的規模了。
「恩,很好,以後我要親自去訓練他們。」賈寶玉點了點頭道。
「另外,有王天杰、王鵬飛兩兄弟,頗為機靈,你讓他們也加入進來吧。」賈寶玉沒忘了王氏兄弟這兩個天生干情報工作的潑皮。
賈芸雖不認識這兩人,但以如今黑手黨的勢力,要在京城找出兩個人來,當真再容易不過了,所以也不問明白了,連忙應承下來。
有這樣的手下,當領導的真是輕松啊。賈寶玉深有感慨。
自從上次秋圍事件,賈寶玉充分意識到了消息的重要性,有時候提前得到消息,便可收到奇效,甚至力挽狂瀾,決定勝負,所以早就暗自下定決心要培養出一支出色的間諜部隊,專門負責打探消息。
賈寶玉叫賈芸建的院子,其實就是想作為自己在賈府之外的大本營,自己在那里可以訓練他們,也可以在那里接收他們探來的消息,在那里發號施令,作為黑手黨的權利中心,甚至自己的部分財富也可以建密室存放在那里。
所以這幫人一定要有絕對的忠誠度,賈寶玉自然要親自訓練他們。
秦可卿在自己的臥房里走來走去,認真的思考宅子的布置和擺設,猶如後世愛自己布置自己家的女子一樣,沉浸在那樣一種小幸福之中,樂此不疲。
「這盆花放那兒去,把這幅畫掛那兒去,把這張桌子擺那兒」
秦可卿一如喬遷新居的少婦,滿臉欣喜的布置著自己可愛的家。
忙了大半個時辰,總算吩咐丫鬟們先布置好了自己的臥房,至于其他房間庭院,那要等以後慢慢再布置了,對于此事,女人總是格外細心和講究的。
布置好臥房後,秦可卿慢慢走了出來,只見寶玉正在和賈芸小聲的商議著事情,表情是那樣的認真專注。
秦可卿心中一顫,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那個坐在正廳中,慢慢飲茶,慢慢同人議事的少年,那樣一個如女孩兒般,此時卻顯得如男人般沉穩的少年,讓秦可卿生出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安全感,仿佛只要有他在,自己本是漂泊不定的心,便會隨之平靜。
直到天完全暗了下來,賈寶玉把秦可卿安置妥當,這才同賈芸離開了。
賈寶玉剛回了賈府,在綺散齋坐了會兒,便把茗煙和錢二叫來了,吩咐道︰「以後關于香水那個賭局你二人再不要提起了。」
利用這個香水賭局,可不知賺了多少錢呢,錢二和茗煙不知二爺為何突然如此,都是一臉不解的望著賈寶玉。
關于此事,賈寶玉自然不會告訴他們詳情,只是吩咐他們照吩咐去做就是了。
從此香水的銷售方式就改成了普通的店面銷售,可惜傳銷這種先進的銷售方式就這麼華麗而短暫的在大華朝出現了一陣子,如曇花一現般,又這般華麗的消失了。
錢二和茗煙見二爺不說原由,也不敢多問,只是連連點頭應命。
賈寶玉揮了揮手,將錢二和茗煙打發了出去,卻見賈政的小廝賈君鵬跑了來,稟道︰「老爺叫二爺。」
那個便宜老子又叫自己了,不知又要對自己傳輸些什麼仁義道德,賈寶玉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耳朵又要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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