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煌有些意外,這是什麼人,難道也要自己效仿劉邦月下追韓信,劉備三請諸葛孔明?
更何況,劉備三人還在自己這里呢,他們苦求數次才見到自己一面,這幾個門客反而要自己親自去請,這讓劉備他們怎麼看?
傲嬌是種病,得治啊!
秦煌臉上戲謔的一笑︰「華安,你去告訴那幾位,若是高才,該在自家等著我上門去請,緣何到了我這司徒府,反倒惺惺作態起來?荒謬之極!去,再請他們過來,若是不肯,與我強行綁來!若是綁不來,殺!」
「是!」華安打了一個激靈,連忙躬身說道。
「司徒,這……」劉備有些意外的看著秦煌,「萬一他們真的有大漢三杰之資,豈不是慢待了大才?」
「玄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比起那些莫須有的高才,你們三位才是真正讓我看重的人啊!且由他去!」秦煌輕笑一聲,混沒將那幾個門客放在眼里。
既然賈詡李儒已經挑選過一次門客走,那麼剩下的這幾位可想而知,必然不是什麼好貨,否則,賈詡豈會不來告知與我?秦煌一邊想到,一邊揮了揮衣袖。天下英才盡入吾掌中,從來也沒有這等好事啊。這天下,不以桀毀,不因紂亡,區區幾個人,又能擋得了大勢麼?
秦煌倒要看看,這些自命清高的人到底是須有其名呢,還是真正的才學之士。
不過,秦皇的話卻讓劉備心中一暖。他顛簸流離半生,人近中年,還一事無成。這一次讓秦煌征召,都是意外之喜。所以,他才會抓緊這次機會,數次前來拜會秦煌。雖然不知道秦煌緣何如此看重他,但他委實感激。他已經強烈預感到,自己做大事的機會來了!
不一會,又兩人在門前叫門。
「臣征西將軍馬騰,攜長子馬超,拜見司徒大人!」
秦煌快步迎出門外︰「可是伏波將軍之後馬壽成馬將軍?快請,快請!」
剛出門,秦煌就見到一老一小兩人,老的身高一米七左右,穿著一件皮衣,滿面風霜,頭上還戴了一個明顯異族風情的帽子。而這小的,身高竟然比老的還高出一個頭,堪堪與張飛比肩,而且,虎背熊腰,面目英俊陽剛,穿一身紫袍漢服,仿佛一頭時刻準備暴起的獅虎一般。
秦煌連忙扶起兩人,一邊解說道︰「前日我有大事,不得耽擱,所以,無緣與壽成你父子二人相見。今日得空,正好趕上。來來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一位乃是我大漢宗親,中山靖王之後,盧植盧大人的高足,平原國相劉備劉玄德,以及他的兩名義弟,張飛張翼德,關羽關雲長!」
眾人見禮過後,分賓主坐下。
秦煌正待開口,卻見華安帶著幾人闖了進來,三個人被捆的結實,還有兩名則神情自若的平視著秦煌。
「家主,這三位好不識趣,我已經將您的意思轉告,這兩位二話不說,立即答應與我同來,但是這三位,不僅不答應,還大肆辱罵司徒,所以,不得已之下,只得按您的吩咐,捆了他們來。小的為了防止他們繼續辱罵,就塞住了他們的嘴巴。」華安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那三個人的繩索和口中塞的布巾。
「啪!」孰料,三人中一人,爬起來就是一巴掌扇在華安臉上,「豎子安敢如此無禮!」
華安閃避不及,被打個正著,他也有些怒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司徒面前,其人竟敢如此欺辱。一捏手中雙拳,華安就要對他飽以老拳。
「助手!」秦煌喝道,「華安,你且推下。」
「是!」恨恨的看了一眼那人,華安走出了正堂。
「諸位大才,不知尊姓大名,有何才學?有何見教?」秦煌溫聲問道。
「在下劉燁,拜見司徒大人!」那兩名站著的人之一風度翩翩的說道。
「在——在下——馬——馬——馬鈞,拜見——司徒——大人!」他身邊那位,說話口吃,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清楚。
「廖立字公淵,武陵臨沅人。哼!」被解開的三人之一,最年輕的人不服氣的吼道。
「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上可以致君為堯,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顏。豈與俗子共論乎!」打人那人大聲吼道,「秦霸先,你不用我也罷,如何命奴僕辱我?我禰衡禰正平豈是你能如此慢待的?罷了罷了,我當去!告辭!」
「在下郭嘉郭奉孝,秦司徒,你可當真,唔,出人意表!」身材羸弱的小書生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記住啊,待會兒少不得飲你三壇仙酒!」
「……」一剎那之間,屋子里突然陷入了難言的寂靜。
「哈哈哈哈!」秦煌突然爆發出大笑,樂不可支的瘋狂大笑,「有趣,有趣!快,快請上座!該賠罪,我確實該賠罪,諸位想要我怎麼賠罪,隨便說!我秦煌,認打認罰!」
劉備有些遲疑的問道︰「司徒,你……正平先生打人是不對,可……」
「你可是扶風馬家之人?」馬騰卻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馬鈞道。
秦煌大步走到這幾人身前,低頭彎腰,抱拳說道︰「諸公,請恕我秦煌無禮了。請上座!」
正說話時,貂蟬引了一干女婢,帶了茶水果品。秦煌叫住了她們,親手為在場的諸位一一奉上一盞茶。
「唔!是什麼?怎麼會如此……」郭嘉廖立等人面上雖然不甘不願的,其實心中委實受用,剛剛揭開茶蓋的那一剎那,只覺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撲面而來,讓人心曠神怡,他們不由自主的驚呼道。
「如此佳品,當細細品嘗!」禰衡一聲贊,找了個位置跪坐下來,然後,輕輕的泯了一口,悠然神往,突然開口說道︰「秦司徒,若你可以將此物贈與我,剛才無禮那事兒,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何嘗不計較!要是能常飲此物,就是再來幾次也值!」廖立大呼道。
秦煌微微一笑︰「諸位若是想要,待會兒我讓貂蟬去取一些。」
秦煌雖然不知道這禰衡廖立到底有什麼才能,但是,僅看其他幾人,都讓秦煌喜出望外了。
郭嘉,劉燁,馬鈞!
這可是送上來的高才啊!今天真的是天上掉餡餅了?
吃過一番茶之後,表面上,廳上諸位算是冰釋前嫌了,他們這才說起他們的來意。
「稟司徒,西涼不穩啊!」馬騰一番長嘆,道出了一番苦楚。
董卓死後,西涼人心渙散,羌人圖謀不軌,而西域都護府更是完全形同虛設,烏孫,大宛,聯合一個叫做貴霜還是什麼的小國,屢次進攻于闐,莎車諸國。多虧了當地的大漢更卒奮力抵擋,目前還沒有釀成什麼大禍。但是,若是沒有支援,西域勢必不可保!
「啪!」秦煌臉色陰沉,將手中茶盞擲于地,摔得粉碎。
「馬壽成,你這個征西將軍干什麼吃的?」秦煌站起來,一臉怒火的看著馬騰,「征西征西,你連守都守不住,又何談征西?你不是在羌人之中有野望麼?那就自己想辦法,給大漢守住西涼。還有,韓遂呢,為何他沒有前來長安?」
馬騰滿面羞慚︰「司徒教訓的是,大兄正是為了防備西涼突變,這才沒有前來,還望司徒見諒。」
「漢秉威信,總率萬國,日月所照,皆為臣妾!」馬超高聲吟詠道,又嘆道︰「你這司徒,好不曉事,國事糜爛至此,即使先祖再世,也無法可想。這怎怪的我父?」
「孟起!住嘴!」馬騰大喝道。
秦煌詫異的看著這個現在的錦馬超,未來的神威天將軍︰「你剛才念得是什麼?」
「《漢宣定胡碑》!西涼人人人都知道的!」馬超毫不在意,怒視著秦煌,「西涼有馬,無糧,更何況,人口中,羌人佔了大半,城池也是如此。你要我父如何征西?」
「那就把羌人變成漢人!那就把羌人的數量給我殺少!」秦煌霍然起立,「歸漢者生,逆漢者死,這等事情,還用得著我說麼!如果你們不行,現在就說,我另外派人來!不過,到了那時候,我要西涼除漢人外的所有人,全部死絕!」
听著秦煌如此殺氣騰騰的話,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郭嘉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道︰「司徒有何高招?」
秦煌森然一笑︰「天花!」
「天花!」無論是郭嘉,還是劉備馬騰,臉色全都變了!
「司徒不可!這等人神共憤,害人害己之事,萬萬不可做!」
「什麼害人害己?」秦煌大笑,「我治天花麻風等癥,只需牛刀小試,不出數年,可以確保我大漢絕大部分都不為這等惡疾所害,可是,那些不肯歸化的胡族蠻夷,我又豈會憐惜?」
「刀槍殺人是殺人,天花殺人如何不行?更何況,這還少了許多我華夏子孫的損耗!」
秦煌的這個提議,非是空穴來風,而是摩崖山人建祖靈聖教提出來的。
當日摩崖山人說,祖靈聖教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傳教,就要靠各種奇跡建立起巨大的信仰來。他提出的辦法,就是根治天花,血吸蟲病等等。然後,他又和秦煌他們商議了一些教民的基本行為準則,比如什麼愛潔淨,愛衛生之類的。
秦煌當然知道,摩崖山人所說的治療天花麻風血吸蟲病這種病非常緊要,而且,在東漢時,這些東西是絕癥,但是,在現代卻未必。
摩崖山人甚至直接告訴秦煌,當年西方殖民者屠殺印第安人,靠的就是這些傳染病。
摩崖山人更是提醒秦煌,一定要小心戒備,不要讓任何人把現代的那些傳染病給帶了過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幾日,秦煌一邊在想如何防範這種事情,一邊也在考慮如何利用這種事情。
剛才,馬超說西涼境況的時候,他突然就想起了這招,所以,秦煌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在東漢呆了這麼久,秦煌哪里不知道,馬家和羌人之間聯系緊密,關系說不清道不明。這馬騰明著說西涼危急,西域危急,其實就是要自己給他加砝碼,加權利,給錢給兵給糧。
若不用這招嚇嚇他,他還真不知道我秦煌的手段!
可是,這一招,被嚇住的絕不僅僅是馬騰一人。
眾人不由得同時想起了那個傳聞,秦煌秦霸先,乃是天界之人,非常人可以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