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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端木生涯 第四十節 寶鋒出鞘

「宮本武藏大師功成名就,行將暮年,依他一生的修為,不需殺傷武器就足以防身、制服對手。主人正處年輕時期,將來要在戰場上,奮勇殺敵,建立不世之基業。宮本大師那種以慈愛為主的寶刀一定不適合主人使用。」

「適合主人的兵刃,應是兵刃中的佼佼者,寶刀出鞘,鋒芒畢露,神擋傷神,佛擋殺佛,放眼天下,誰敢爭鋒?」

鄭一官︰「綠珠說極是!可不知道,田大哥會給我打一把什麼樣的寶刀來。」

「主人不必過慮,幾天後不就見分曉了?」

這一主一僕邊逛邊聊,不覺日到中午,回到自己的院落,吃過午飯,尋思下午忙活什麼。

幕府派人來請鄭一官到前院說話,帶領一眾少女,他們趕到德川家康房內。

德川幕府精神頭大不如昨天,李旦的解藥只能抵擋一個晝夜?鄭一官想︰昨天晚上,難道旦兄又對他下了毒?

鄭一官取出解藥,遞給綠珠。

在綠珠服侍下,德川家康服下解藥,這才恢復了昨天的精神勁。

每天夜間,那包解藥準會神秘出現鄭一官房內桌子上,而他從沒抓住李旦半分行蹤。在不斷服解藥的情況下,德川家康的身體大有起色,可以起身在院子里稍稍活動片刻了。

這一天,給德川家康服過解藥,回到自己的院子不久,綠珠來報,稱一個姑娘要求見自己,鄭一官納悶︰我在日本只認識洪臣秀雅,難道是她親自找上門來?

忙讓綠珠請她進來。

這位姑娘身穿碎紫色上衣,半舊的白裙覆蓋腳面,雖然衣服不是十分鮮艷,可掩映不了那俊俏的容貌。粉女敕白皙的小臉蛋,飽滿圓潤,一雙杏眼溫柔無限。身材高挑,凸凹縴妙畢現,站在那里落落大方,顯得特別懂規矩,特別招人喜愛。

這位姑娘並不是洪臣秀雅,鄭一官也不認識,「請問姑娘找我有什麼事?」

「听我爹爹講,少俠需要一把寶刀。這把刀已被打制出來,現在放在鋪里。」這少女說話的聲音脆生生的,像一支笛子嘹亮奏響,鄭一官听了不覺挺直身體,那少女繼續說︰「爹爹為給少俠打制這把與眾不同的寶刀,累得病倒在床。為了踐諾十日之限,爹爹讓我請少俠過去,到鐵鋪親自去取寶刀。」

鄭一官此時,對這少女的興趣,遠遠超過寶刀。

有些女人的相貌也許看上去並非豐瞻絕倫,可她們身上卻有一種讓男人見了欲罷不能的東西,這東西被男人稱作︰女人味。

女人味又是什麼?溫柔,善良,純潔,賢惠,可愛,大方,月兌俗,刁蠻,水靈,雍容,睿智,天真等等不一而足。

每個男人都有自己特別喜歡的女人,女人因男人的品味不同而不同。在不同的男人眼里,美女的標準也不完全相同,有人喜歡圓潤豐滿的,有人喜歡苗條骨感的,有人喜歡刁蠻頑皮的,有人喜歡成熟懂事的,也有專門喜歡小蘿莉的。

無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男人都屬于雄性,喜歡佔支配性地位,對女人味濃重的女性,都帶有幾分潛在的喜歡,因為男人誕生于女人十月懷胎嘛。

眼前這位少女,身上蘊有令人怦然心動的氣質,初見這少女並不覺得如何美貌,仔細端量一會兒,鄭一官就被擊中心中最軟弱的部位,不覺痴呆起來。

打量半晌,綠珠見他不言不語︰「主人,姑娘請主人去取寶刀。」

「啊!知道了,這就去,這就去……」鄭一官嘴上說著,卻不挪動半步。

少女又說︰「要不我把寶刀給少俠抱到這里?」

「 !不用,不用,這個不用。」鄭一官想起田川氏說過,這把寶刀十分沉重,如果眼前少女能夠抱得動,何必空手來喚自己去取,不親自抱來?

「這就去,這就去。」說著,直盯盯望著少女,不舍地向外走。

鐵鋪里沒有了烤人的炭火,冷冷清清的,鄭一官與田氏少女,綠珠來到這里,只見一把黃澄澄的牛皮刀鞘孤零零擺放在爐台上。

田氏少女走到刀鞘旁,拎了拎,刀鞘穩絲不動。

鄭一官心想︰這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知道自己難以拿得起這把寶刀,仍然想著要親自給我送來,這與洪臣秀雅的強辭奪理大不相同,正稱我意啊!

但不知她是否婚配人家?

鄭一官想著,走到刀鞘旁,伸手抽出寶刀。

寶刀通體黝黑,黑中透亮,刀背寸許,尖鋒細若發絲,只是刀刃魯鈍,看上去不是那麼鋒芒畢露。

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十分壓手,信手揮舞幾下,不復剛才下墜感,反倒有種舞動如風的感覺。

「這刀是什麼材質所制?」鄭一官問田氏少女。

「爹爹講,這把刀只用一種材質制成,是上等精純的磁石,經爹爹不輟晝夜,用錘鎬敲打而成,並非在爐上鍛造。」少女用她那脆笛的聲音回說。

鄭一官把刀插入刀鞘,又拔出來,反復數次,看不出這把刀有什麼特殊之處,問︰「這刀叫什麼名字?」

少女嫣然一笑,說︰「我听爹爹講,還沒有名字,要等少俠親自命名。」

「哦?!」鄭一官笑著說︰「試試它的鋒銳再起名也不晚。」

鄭一官猛然抽出寶刀,在鋪內幾個起落,舞起刀來,耳中只听叮當聲不絕,鐵鋪內所有兵器,像著了魔似的,隨著寶刀舞動四下跳躍起來。

鄭一官大吃一驚,不解望著手中寶刀︰「這是怎麼回事?」

說著又揮舞幾個刀花,他身旁的兵器又跳動起來。

田氏少女拿起身邊一把半成品兵器,走了幾步,來到鄭一官身邊,把兵器扔在地上,那兵器甫一落地,竟自動附上他身中寶刀,像被吸過去一樣︰「爹爹講這寶刀是精純磁石制成,它當然有吸附的功能。」

「所有兵器不都是用鐵制成的嗎?難道這把寶刀能夠把它們全部吸附過來?」鄭一驚不相信地尖叫。

說完,把寶刀放在那些還沒被取走的成品武器邊,像僕人見到主人一般,那些兵器紛紛被吸附過來。

這豈不是刀中之王,兵器中的祖宗?鄭一官心花怒放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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