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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學武之路 第四章 意外

那五人先是一愣,跟著臉色不豫,這不是明顯的看不起人嗎?

于是五人一起把眼楮看向了當家馬玉琳。馬玉琳倒是一臉驚訝,心想︰「這漢子倒是頗為自信,也好。試試他的底,要是真那麼厲害的話,那就出高價!」于是,看著五名鏢師,點點頭。

那五人一見馬玉琳點頭,互相對望一下,然後慢慢的走到章玉良的四周,將他圍在正中。五人面色一正,抱拳行禮︰「請指教!」章玉良也是微微一笑,抱拳道︰「請指教!」

那五人剛剛擺出起手式,章玉良便提步以飛快的速度向對面那名鏢師沖去,在那人尚未反應過來之前,抬手一掌輕輕的按在那人胸口,然後章玉良面帶微笑,說道︰「你死了哦!」

旁邊四人只見到那漢子輕飄飄的飛出去,連怎麼出手的都沒看見自己的兄弟便輸了一個。四人不禁大驚,一打眼色,同時攻上。

章玉良回身,呵呵一笑,身形一動,飄到最左邊的那名鏢師身前虛晃一掌,然後在那人格擋的動作尚未完成時,一轉身飄到他的身後,同樣是輕輕一掌拂在了那人的背上。

「你也死了。」

緊跟著同樣的招式,剩下三人一一被章玉良拍中。

當章玉良停形時,那場中的五人早已被冷汗浸濕了背心。

章玉良面帶微笑,說道︰「承讓。」然後一抱拳,面向馬玉琳。

馬玉琳卻是瞪大了眼楮,心中想道︰「這人好快的身法,出招時毫不拖泥帶水,若是用真功夫打,我們五個兄弟已經不行,這人武功高強,無論掌法、輕功,我根本看不出他的師門來歷,得模模這人的底。」

于是他輕輕的模了模自己的胡須,輕咳了一聲。旁邊兩名彪形大漢中卻站出了一位,那漢子對著章玉良笑道︰「兄弟好功夫,在下張虎,剛剛看兄弟武藝了得,不介意的話,咱哥倆過幾招玩玩?」

章玉良則把眼楮看向了馬玉琳,心想︰「不是吧,這老家伙居然氣定神閑的等著我和這大塊頭比武,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復試’?」

章玉良微一沉吟,心道︰「也好,打得多,價錢也好抬一抬。」于是微笑道︰「行啊,咱哥倆切磋切磋。」于是立定站好,然後向前一擺手,讓那張虎先出手。

張虎一看這架勢,知道對方極為自信,當下也不客氣,說道︰「兄弟別留手,我皮粗肉厚,結實著呢。」于是當先攻了過去。

章玉良見他一出手,內力便順著經脈涌向全身,然後鼓蕩在皮膚和筋肉上,就像是給自己穿了一件內力的「衣服」一樣,攻擊的時候這「衣服」依然穿著,絲毫不放松,另外一只手掌卻是當胸一拳。

章玉良對他的拳頭倒是毫不在意,畢竟在自己的眼里,這拳頭的速度完全可以避讓開來,不過他對那「內力衣服」倒是很感興趣,心想︰「這難道就是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功夫?試試防御力怎麼樣!」

于是他身子輕輕一閃,讓過這一拳,然後一招「移步換形」繞到張虎身側,一掌蓄起兩成功力,拍了過去。

「 !」這一掌拍出,擊中張虎時,章玉良猛地感覺到,張虎的身軀充滿了堅韌感,隱隱還將自己的一小部分力道反彈回來。章玉良心道︰「咦,果然有意思。」于是抽身後退,抬起自己的右手細看,手掌上倒是沒受什麼傷。

那張虎卻是心中暗驚,這漢子好大的力氣,自己的十三太保橫練功雖說不能對抗兵刃,但是一般的拳腳打在身上跟撓癢癢一樣,這漢子倒是一聲不吭,把自己的背脊拍的生疼。

章玉良看張虎似乎沒什麼大礙,內力運轉之間似乎毫無窒礙,心想︰「看來這家伙果然是抗擊打能力強悍。唔,要不把他打出點傷來,這些家伙說不定就隨便打發了我。不如正面給他來下狠的?」

于是他慢慢移步,正對著張虎,擺出硬拼的架勢。那張虎倒是一根筋的人,一看這架勢,心中大喜,「不怕跟你硬拼,就怕你追不上你的輕功啊!」

于是張虎也不管這是不是在「考試」,運起全身功力,打算讓這小子也吃他一掌試試。章玉良看著張虎運氣,便知道接下來這一下一定是全力一擊,心道了一聲︰「正好!」于是將360個氣海中一陰一陽兩種內力鼓蕩而出,交互著匯聚在自己的經脈里,沖向四肢百骸。

場中兩人氣勢攀升到頂點,只見那張虎大喝一聲,提步向前,一掌拍出,攜著呼呼作響的掌風,向章玉良打去。

章玉良看這架勢,卻是靈機一動,右腳往後一退,身子微蹲,左手握拳回收,擺出一個弓步向前的架勢,右手握拳聚氣于腰間,然後看準張虎的掌勢,內勁自腳上起,順著腿、腰月復、胸背、肩臂,最後到拳,猛地向張虎掌心狠狠擊出。

馬玉琳看著章玉良那越來越眼熟的架勢,心中念頭電閃而過,失聲道︰「不好,通臂拳!」

說時遲那時快,張虎眼前一黑,只覺一股巨力沖向自己,然後自己的護體功夫猶如紙一樣的被擊得粉碎,跟著身體猶如被一把巨錘狠狠砸中,兩股截然不同的內勁在自己的經脈里瘋狂肆虐,單單這一下張虎便知道,自己受重傷了,然後他的眼皮越來越重,最後只知道自己身子一輕,飛了起來。

章玉良一看張虎飛出五、六丈,然後口噴鮮血,臉如金紙,就知道自己闖大禍了,連忙飛身而上,從地上扶起張虎,然後以掌抵背,內力緩緩送出,查看張虎體內情形。

這一看嚇得章玉良出了一身冷汗,原來自己發出的掌力猶如狂風暴雨一般橫掃張虎的經脈要穴,而且自己的內力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殺傷力十足,不但把人家經脈震得支離破碎,而且從他的脈象看,這人居然要掛了。

章玉良心中哀嘆一聲,知道這個和自己對掌的家伙幾經被自己打得不死也是重傷。章玉良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連忙盤膝坐下,凝心靜氣,運起內力沖入張虎的經脈收攏自己的掌力。

那張虎的兄弟卻是目眥欲裂,咬牙切齒,語帶哭腔,大喝一聲︰「還我兄弟命來!」然後就要沖過去給張虎報仇,哪知道旁邊馬玉琳卻是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脈門,制住了他,然後說道︰「張龍兄弟,別急,那漢子似乎在為令弟療傷,先別沖動,救命要緊,報仇的事再說不遲。」

二人定楮望去,果然看見章玉良盤膝坐下,為張虎運氣療傷。

其實章玉良以前,要說殺人的話,倒是干死了好多個,但是治病救人,卻是第一次,此時他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只見他先將自己的陰陽內力凝成一線,然後緩緩探入張虎的經脈中,一路行去,不停地收攏著肆虐的掌力,另外又分出一部分,一路幫助張虎修復破損的經脈。

這時福伯的教導終于是發揮了作用,章玉良對這些經脈要穴的作用早已滾瓜爛熟,于是自己的內力沿著張虎的經脈迅速沖刷而下,沿途那狂風般肆虐的掌力似乎找到了歸宿,紛紛加入到陰陽內力中來。而且隨著章玉良內力的運行,那些小的經脈中殘留的掌力猶如孩子見到娘一樣,紛紛靠攏過來,一個大周天過去,章玉良發出的掌力已經被全部吸收出來。

張虎的臉色也有所恢復,痛苦的表情也漸漸的緩和了下來。此時馬玉琳和張龍就算再笨,也知道章玉良是在救命治人了。

章玉良心中估模著估計這樣恐怕張虎也得躺好幾個月才能恢復過來,于是腦海中思索了一下所學內功心法中是否有療傷的部分。

「對了,九陰真經中有《療傷篇》。還好另外那兩個‘老板’不知道自己第一次救人,要不然非殺了我不可。」

于是章玉良耐下心來,將陰陽二力並作一起,按照《療傷篇》中的要訣,一點一點的修復著張虎受損的經脈,這對章玉良來說比剛才還要吃力得多,因為張虎這家伙實在是被自己打得唔太傷了,修復起來竟然無比繁瑣。

章玉良心中郁悶,只有一步一步修復損傷的經脈,重新恢復那些被震歪的行功路線,修補少數破損的要穴,調理受震蕩的五髒六腑。

時間過的飛快,就在章玉良治療的時候,天色早已暗了下來,而場子里,鏢局也點上了石燈,另外多了幾名鏢師在院子周圍的長廊上巡邏。而馬玉琳和張龍卻是守在這療傷的二人旁邊,一聲不吭,整個院子里靜悄悄的。

良久,張虎狠狠的噴出一口漆黑的瘀血,而章玉良卻長出了一口氣,手掌離開了張虎的背脊,對著馬玉琳說道︰「當家的,小心扶著張虎大哥下去休息,然後請個大夫給他弄點固本培元的方子調養調養,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不過要動武咳咳,恐怕得三個月以後再說了。唉,小弟能力有限,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馬玉琳上前運起內力稍一查探,心下震驚這張虎傷勢恢復之迅速,面上卻是哈哈大笑,說道︰「這位兄台果然厲害,如此重的內傷,莫說救治,便是能留得一條命在,也是萬般不易。何況我看張虎兄弟體內的傷勢已經是十去七八了。張龍兄弟,還不快謝過這位兄台。」

張龍看見自己兄弟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圈回來,心中已是大定,此時再听馬玉琳這麼一說,之前的怨氣如冰雪消散,畢竟是自己的弟弟讓人家出全力在先。于是他心下頗為感激,連聲說謝謝。

章玉良早已疲倦不堪,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對著馬玉琳和張龍深深一揖到地,說道︰「當家的,在下乃是無心之失,切勿怪罪,至于這療傷買藥的錢,在下是真沒有,還望原諒則個。」

哪知道馬玉琳卻是大笑說︰「兄台高義,武功高強不說,醫術如此了得,敢問尊姓大名?」章玉良心想,這保鏢、救人應當是好事,于是說道︰「在下豐都章玉良,如今獨自出門歷練,哪知路遇劫匪,失了錢財,只好來馬當家這里呵呵,混口飯吃。」

馬玉琳卻是笑道︰「呵呵,原來如此,不知道兄弟和‘通臂猿’張岩亮大俠作何稱呼?」章玉良心中疑惑︰「張岩亮?不認識啊。」

馬玉琳疑惑道︰「你不認識他,那你怎麼會‘通臂拳’的?」章玉良心中大吃一驚,仔細回想一遍剛才所用的招式,唯獨最後一招拳法是看那偷錢的乞丐使得比較帥,模仿著打的。

于是他心中一動,說道︰「我不會通臂拳,您說的是剛才最後那一招吧。那是我有幸在一間破廟里看見一個乞丐使的,剛剛不過心血來潮,隨手模仿一下。那乞丐一張國字臉,髒兮兮的,好像旁邊還有一個紅色的大酒葫蘆,難道那叫花子就是?」

馬玉琳恍然大悟,笑道︰「難怪了,我還以為兄台是他的徒弟呢。你所說那人恐怕就是江湖上人稱‘通臂猿’張岩亮大俠了那不知兄台是何門派?」章玉良記下「仇人」名字,至于其他的倒是沒隱瞞,說道︰「在下無門無派,以前學過些家傳武藝,不值一提。我這次出門游歷,便是想去中周帝國拜師學藝的。」

「那令尊是?」

章玉良臉色不快,心想,「不是吧,難道保個鏢還得‘查戶口’?」正猶豫著要不要回答,那馬玉琳察言觀色,卻是眼尖,笑著說道︰「老夫年紀大了,瞎問!別見怪。呵呵,少俠武藝驚人,我江源鏢局自然是歡迎之至,只是以少俠的身手,不知道是否還有何要求?」

章玉良一愣,然後心中華麗的「淚奔」了,額滴娘呀,你終于提到咱的待遇了。章玉良剛要開口,猛地想到自己還打傷人家一個好手呢,心中郁悶,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想來想去,只好說道︰「銀錢的話隨便,不過我飯量極大,鏢局能管飽就行,其他的倒是沒什麼要求。」

馬玉琳倒是一愣,眼前這人倒是實在,心中對他的印象又好了不少。于是對他說道︰「少俠客氣了,鏢局能請到少俠這樣的高手護鏢,不勝榮幸,不如這樣,這伙食、住宿的事由老夫一並解決,另外再給少俠200兩酬銀,這樣可行?」

章玉良大喜過望,連忙點頭應下。于是在鏢局的鏢師指引下,回房休息去了。

沒過多久,便有鏢師走到馬玉琳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馬玉琳听完,眉開眼笑,看著章玉良消失的方向說道︰「沒想到‘風雷槍’就是死在他的手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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