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玉染與玉麟早早便在偏殿睡了,正殿中,床邊的七彩琉璃宮珠燈正燃著,朦朧的光亮下,安晚婉正緩緩褪上繁瑣的衣裳,層層疊紗繁復,其中的濯衣怎麼都褪不下︰「傾城,過來幫我將身後的領子扯一扯。」
軒轅傾城站在安晚婉身後,本來也是要將自己身上的朝服換下,听罷上前去幫她將衣裳一拉。
安晚婉覺得衣裳一松,終于得以緩了一口氣︰「姐姐真是能折騰,宮妃去泰山祈福,喚上我們做什麼。」
軒轅傾城將自己身上的蟠龍朝服褪下,只著了一層里衣︰「玉貴妃下月受封為後,這次統率眾妃,你這個做妹妹的安陵王妃自然要過去捧個場。」
安晚婉听罷,真是又喜又氣︰「那我去便好了,你堂堂的安陵王,為何還要代皇帝上山。」
奔波勞累不說,還扎在女人堆中,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苦差事。
安晚婉臉上顯現了幾縷不快活︰「更奇特的是,你竟然還答應姐姐了……」
言罷,她回身望著軒轅傾城,只見軒轅傾城忽然向上勾勒起唇角︰「自然是要答應她的。」
別說玉貴妃是讓他去撐個場面,就是要他去鴻臚寺封禪,在山上住個十天半月的,他也會在所不辭。
安晚婉自然不明白軒轅傾城的心思,繼續悶悶的褪著衣裳。
褪下濯衣後,繼續將禮服的里襯褪下,紗衣若隱若現,光華潔白的肩膀也在七彩琉璃宮燈下引人遐想。
軒轅傾城未等她將衣裳褪下,已經覆身向前,從背後將她攬入了懷里。
安晚婉沒想到軒轅傾城會忽然一抱,腳下沒站好,身子一下子被帶得向後跌,直接落入了他寬厚的胸膛內,濃濃的龍涎香撲鼻而來,將她覆在其中︰「傾城……」
她知道他想做什麼,身子掙扎了一下,想要站穩︰「傾城別鬧,我先將衣裳褪完。」
他可不知道,這些華麗的衣裳穿起來真是要人命,就如她再嫁他的那一日,那層層疊疊的喜服,將她熱得不行。
軒轅傾城伸出了指,指月復輕輕滑過她脖間的肌膚︰「先不褪了,待會我再幫你。」
安晚婉听罷,面色潮紅︰「傾城……」
雖然都是多年的夫妻了,但他調戲她心思未減。
軒轅傾城唇邊噙著一抹壞笑,直接猝不及防的將她凌空抱起,惹得安晚婉聲聲尖叫︰「啊……」
怕殿外守夜的丫鬟听見,又趕緊羞怯的把嘴巴捂上,緊咬著唇,面色燒紅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軒轅傾城抱著美嬌妻,一步步將她帶到床上,放下她,將身上的里衣也一扯,壯碩的胸膛顯露出來,只是右胸口處淡淡的傷疤還在,不難看,更為他添了魅惑的氣息。
「傾城……」安晚婉眸光朦朧,伸手撫上了他的傷疤處。
軒轅傾城唇角帶了壞笑,將她的手一按,緊緊貼合在自己胸膛上,炙熱滾燙的溫度從她的手心傳到了自己心里︰「晚婉,你知道我為何會答應玉貴妃嗎?」
「嗯?」安晚婉凝眸,將視線從他的胸膛上挪到他俊逸的臉上。
只見軒轅傾城劍眉一挑︰「若沒有玉貴妃與元懿帝的那一場設計,你又怎肯那麼乖乖的輕易原諒我,還心急如焚擋到我的身前……」
他故意拉長了尾音,略低沉的聲音在正殿內裊裊回響……
提及當年的往事,身覺被暗算的安晚婉一羞,臉上朧著紅霞,把頭扭到了一邊︰「你們!」
雖然是氣絕的語氣,卻是帶著嬌羞無限。
所以軒轅傾城才這般對玉貴妃予取予求︰「別說了……」
再說她就要把頭埋到被褥里去了,更甚一點,她或許會爆發起來,重新設計陷害回去,哪能總讓元懿帝與安晚玉二人如此逍遙。
當年一個將她召回來,一個利用對她的了解,一同合伙將她給賣了……
軒轅傾城輕輕的彎下腰,覆了上前來,再她的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眼中早已不純粹︰「我就是要說,不止要說……還要……今夜與你算一算這番賬。」
安晚婉面色潮紅的將臉又挪回來,不自覺的扭動了一子︰「你要和我算什麼賬?」Pxxf。
要算也是算元懿帝與安晚玉的賬,與她算哪門子的賬……
軒轅傾城笑得邪魅,大手一扯,將她身上的衣服扯掉一件,只剩半透的紗衣︰「算那五年的賬,我問一句你便答一句,若不說老實話,我就再月兌一件。」
安晚婉看著身上為數不多的衣裳,他倒是挺多法子整她。
「不要!」擰了秀眉,掙扎了一下,想從他的禁錮中掙扎出來。
軒轅傾城直接又將她按壓了下去︰「好晚婉,你就從我一次。」
安晚婉抬眸望著他,他到底心中沉積了多少年的怨氣,就想著今夜大翻身的將她壓倒在床,讓她乖乖臣服于他之下,眸中流光逸過,無奈的做出讓步︰「好,只許問三個問題。」
軒轅傾城笑著看她身上的衣裳,三件都不到︰「好,三個。」
安晚婉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那就開始問吧。」
軒轅傾城微俯︰「第一個問題,離別的五年內,你有沒有想過我?」
安晚婉別了眼眸︰「傾城,可以不回答嗎……」
那五年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平復的時間,那時她心內並未原諒他,若是她老實承認有想過他,估計他會在心里頭樂得不行,到時候……
安晚婉有些尷尬,萬分不情願,像是心思被人戳破般,嬌羞可人︰「我不回答!」
軒轅傾城見罷,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一挑眉︰「不回答?那我便月兌了。」
「傾城……」雖然她甘願為他褪下衣裳,可若是因這種理由被剝光,也太……
「我說,我說。」安晚婉急忙出聲。
軒轅傾城笑意凜然︰「那就說吧。」裳出出下。
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似乎要將那些年受的委屈都要討回來似的。
「想過……」安晚婉的聲音細如蚊納。
軒轅傾城眼中眸光一閃,蘊了喜意,出聲道︰「听不到。」
安晚婉美眸一睨他,咂嘴︰「傾城,你……故意的!」
軒轅傾城一臉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麼地的表情,詳裝委屈︰「晚婉,為夫是真的听不到。」
安晚婉又羞又急,怒目而視,特別是某個人的大手還在不安分的模著,咬牙切齒︰「想!」
不止想,還常想……克制不住自己的想……
軒轅傾城听罷,一字珠璣,讓他直接歡喜到了心里去,徑直朝安晚婉的臉蛋親了一下,耳鬢廝磨︰「這還差不多……晚婉,我也很想你。」
安晚婉听罷,他好听的聲音傳進了耳里,又在心里泛起了陣陣漣漪。
她別過了臉,催促道︰「還剩兩個問題,快快問……」
因為羞怯,不知道他還會問出什麼樣的問題來,安晚婉裝出迫不及待想要睡覺的樣子,一臉的困意︰「不問,我就要睡著了……」
軒轅傾城哪里會如了她的意,大手直接模上她的腰,指月復摩挲著,畫著圈圈,癢得她一激靈︰「第二個問題,那五年內,有沒有想過要回來。」
軒轅傾城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安晚婉咋了舌︰「我……」
這回徹底別過了腦袋,手也抬起,抵上他的胸膛︰「你月兌吧,我不說。」
軒轅傾城帶了笑︰「晚婉……真不說?」
豁出去的表情︰「不說!」
再說,她就抬不起頭來了,士可殺不可辱,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軒轅傾城看了她身上的單衣一眼,親密間早已凌亂,半個肩膀都露了出來,他邪魅的用手指一挑,將她的衣裳一點點挑開,動作緩慢,顯然就是要折磨她。
安晚婉的呼吸頃刻間變得沉重起來︰「傾城……」
放在小月復間的指月復也一同慢慢的畫著圈圈,見她顫了一下,不自覺纏上他,他大手再利落的一扯,將她的衣裳褪下。
安晚婉覺得一涼,軒轅傾城已經覆了上來,看著她身上最後一條玉蘭抹胸,上頭的蘭花正冉冉開放,像是在喚他前來。
剩下最後一個問題,若是她回答不了,就要「赤誠相見」了。
軒轅傾城心里已有了計較,看安晚婉顏色微微潮紅的樣子,一雙漂亮的眸子還帶著今天去泰山祈福回來後的疲憊,整個人更顯慵懶。
打不起精神的時候,最適宜做些什麼激/情之事,如此才能一夜安睡不是?
軒轅傾城勾勒起了唇畔,輕俯到她耳邊,呵氣,魅惑得很︰「最後一個問題是……」
他忽然將身上的衣衫全部退下︰「那五年來,有沒有想要為夫過?」
安晚婉一听罷,腦中轟隆一聲,臉色紅得似要炸開來︰「傾城,你!」
不依不饒,廝磨著︰「想不想?」
「不想……」
軒轅傾城一笑,直接將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裳扯下,露出姣好的身材,貪戀的欣賞著,只屬于他的風景。
安晚婉冷抽了一口氣,雙/腿也驀然合起。
軒轅傾城早已料到她會這樣,壞笑的埋頭進她的胸前,大手用力一阻,讓她以一種羞人的姿勢臣服于他身下︰「不說的話,那我便讓你用事實來回答了。」
語罷他隨手取下了安晚婉頭上的發簪,直朝不遠處七彩琉璃宮主燈擲去,不偏不倚的穿過正燒著的燈芯,直接將火滅掉。
忽然瞬間傾室黑暗了起來。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只有微涼的月光,乃至片刻後忽然從安晚婉口中逸出來的抽氣聲︰「啊……」
很明顯是軒轅傾城開始在懲罰她了,他將她身子架起,尋了個最好欺負她的方式,躋身進去,一朝前攻進半分,她就立刻抽氣一聲。
「嗯……」
軒轅傾城很是滿意她的反應。
安晚婉又羞又急︰「傾城……」他總是找準了法子折磨她。
他得逞,她瘙癢難耐︰「不要……」
「說不說。」軒轅傾城故意慢慢抵著她的身子,輾轉著,觸踫著她最敏感的地方。
黑暗中她目光迷離︰「說,我說……」
櫻唇輕啟︰「我……」
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軒轅傾城見罷,眉目一擰,在黑暗中快速的律動起來,將聲音搗鼓得作響,她躺在他身下,被他架起,極是撩人的姿勢,享受著一撥撥猖狂襲來的感覺,呼吸急促,只剩喘氣︰「傾城……」
皺了眉頭︰「嗯……」
胸前波濤洶涌,彼此貼合著,她舒服得玉手攀上他的脖間,尋求另一番親近。
軒轅傾城身上流下的汗水都浸到了她的身上,壞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現在可以說了麼。」
她喘氣︰「啊,嗯……說,說不出來。」
「五年來,想,還是不想。」
安晚婉在他的追問之下,更是難受,銷/魂的感覺一直不停在她身上每個感官間竄動,張了張嘴︰「不……想……」
軒轅傾城听罷,擰了眉,動作也驀然停止︰「不誠實。」
他帶了欲/望的聲音在黑夜中尤其動听,听得她都陣陣顫栗。
安晚婉見他許久沒有動作,空虛的感覺越來越甚,只好欲/求不滿的抱怨道︰「我都回答了……」
听罷,軒轅傾城重重一撞︰「口是心非的毛病這麼多年都改不掉。」
他重新有了動作,安晚婉滿足的一哼聲︰「嗯……是你自己,明知道了答案還問我。」
他又一撞,讓她舒服得呻/吟,斷斷續續的抱怨︰「這……麼多年了,你……明知故問的毛病……也還改不掉……」
軒轅傾城听罷,也亦算是她變相的承認了,這才心滿意足的眼底帶笑,專心的沖刺起來︰「看在你如此坦誠的份上,為夫決定好好獎勵你。」
話音落下,安晚婉只覺得自己忽然墜入了雲端,再也承受不住的將心意表達出來,冷抽了一口氣︰「傾城……我想你。」
軒轅傾城俊逸的臉上出現了滿足而又心疼的表情︰「我知道。」
其實他知道,他全知道。
此時,室外一陣風吹來,正殿內幔紗紛紛揚起,恰好擋住了一室旖旎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