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腦袋,你還是一個人先回家吧,有個朋友過幾天就要移居美國了,也許以後見面的時間也會很少了。今晚我必須去。你先回家,好不好?」成奕揚乞求道,末了又補充道,「要不這樣好了,我向你保證,我會在十一點鐘之前趕回家!陪你好不好?」
「不好!」秦汝娃回答的很干脆,似乎沒有商量的余地,成奕揚似乎也听出了她的堅決。
「那你想怎麼樣嗎?」成奕揚有點不耐煩了。
「你讓我跟著你!」秦汝娃小聲說,雙手緊緊抓住成奕揚的一只手,烏漆漆的眼珠子,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央求道,「你就讓我跟著去唄!」
秦汝娃那「不見棺材不流淚,不見黃河不死心」的堅決,終于收到了效果。成奕揚,似乎要妥協了。
成奕揚猶豫地看著秦汝娃,他知道,今晚要是不帶她進去的話,他以後的麻煩事肯定會更多。再三掂量,他最終狠下心來,把她帶上。讓她好好感受一下里面的氣味,他心里很清楚,秦汝娃是受不了吵雜聲的,也不喜歡喝酒,像這種場所,她頂多也就呆上半小時就會投降了。
成奕揚雖然也覺得自己有點邪惡,但是為了以後的家庭生活和諧,也只能犧牲一下自己的形象,再做一回撒旦了。
「行,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把你帶上!」成奕揚勉為其難地對秦汝娃說,繼而又嚴肅地命令道,「但是,我得事先警告你,不許中途離場,得等大伙都散了,你才能離開!還有,你還得喝酒!」
一听到喝酒,秦汝娃心里又有點怕怕了。她記得第一次喝酒醉,就是在自己的家里,她與成奕揚的家,是成奕揚故意灌醉她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後,都干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只知道醒來後,自己是**果的。問成奕揚,自己有沒有耍酒瘋什麼的。成奕揚死活不肯說,還裝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他的神秘更加激發了秦汝娃的擔憂。秦汝娃軟硬兼施,好不容易才讓他肯開口了,卻說一堆讓人噴血的話。成奕揚跟她說,她醉酒後,變得非常彪悍,還一個勁地扯他的衣服,還強吻他,他被吻得差點暈過去了,然後她還扒掉了他的衣服,接著就把他給‘’了。听到這些話,秦汝娃愣了半天,沒有緩過神來,想不相信吧,可成奕揚說得那麼認真,而且那是醉酒後的事,就算是真的,她也不知道呀。相信吧,可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會是這麼瘋狂的女人呀。幾番糾結之後,她還是信了,結果羞答答了幾天,沒敢正眼瞧成奕揚。
就是,現在,一回想起成奕揚跟她講的那些話,她還是深信不疑。殊不知,雖然事是真的,可是其中的主動者與被動者被成奕揚調換了。該臉紅的是成奕揚,而不是她,秦汝娃。
她有點膽怯了,可是看到成奕揚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壯了壯膽,硬著頭皮,說,「喝就喝,誰怕誰呀!」
「有膽量,我喜歡,可別後悔!」說完,成奕揚首先推開酒吧的門,走了進去。秦汝娃則戰戰兢兢地緊隨其後。
左拐右轉後,他們來到了目的地了。
在成奕揚打開包廂的門的那一剎那,秦汝娃馬上感到陣陣眩暈感不斷襲來。一陣刺鼻的酒精氣味撲鼻而來,里面的喧嘩聲震耳欲聾。本沒有那麼夸張,可在秦汝娃的眼里,眼前就是這麼一種狀況。
秦汝娃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心里也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成奕揚發現的身後女人的小動作,回頭朝她笑了笑,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點邪惡,像是在鼓勵她,又像是在嘲笑她。
成奕揚的回眸一笑,又給了秦汝娃繼續前進的動力。成奕揚無意扯開的嘴角,在秦汝娃眼里成輕蔑的興味,為了不讓成奕揚看低自己,就算她現在心里有一百個不願意,她還是會硬著頭皮跟進去的。
緊緊的,秦汝娃幾乎是貼著成奕揚的後背,走進包廂的。他終究還是關心她的,在她不知所措的當兒,冰涼的小手像被成奕揚包裹在他的溫暖的大手掌里。
長長的沙發里有人騰出了位置,成奕揚卻牽著秦汝娃走向了沙發的最右端,興許不愛玩的人,都喜歡在最不顯眼的地方坐下來。在這種地方,秦汝娃只適合在這種最不顯眼的地方呆著,成奕揚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裝得再低調,成奕揚還是很顯眼,他身邊的秦汝娃更是成了「眾矢之的」。
他們還沒有坐下呢,人群里就炸開了鍋。
「奕揚,怎麼那麼遲才來!」人群中首先有人發話了。
「呦,嫂子也來了!」接著有人喊道。
「奕揚,你不會也患上妻管嚴了吧!隨時隨地都得有妻子陪在身邊了,哈哈!」
「人家那叫恩愛,一分不見如隔幾個秋啊。夫唱婦隨,人影相合啊。哪里有老公的身影,哪里就有老婆的出現!」
「我說,奕揚,你是不是怕自己喝不過我們,特意把夫人也拿出來擋酒了。如此看來,嫂子可是個千杯不醉喔!」
這人話才剛講完,馬上又有人把話接了過去。
「那我等一下得多敬嫂子幾杯呦!」
「對,對,對,嫂子得多喝幾杯!」
人群中不少人的也跟著附和道。
成奕揚與秦汝娃的出現,成了大伙的焦點。作為今晚的唯一的女性。秦汝娃更是成了玩笑話題的主角。特別是有幾個已有幾分醉意的大男人,更是口無遮攔,一開口就拿成奕揚與秦汝娃夫妻的那檔子事來說。听得在場的人都哄堂大笑,成奕揚只是淡淡地笑著,沒有任何的表示,秦汝娃則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更讓秦汝娃惶恐的是,無論她怎麼推托。她還是未能逃月兌要喝酒的命運。正所謂,盛情難卻,既然已經坐在了這里,看著一個個都那麼地熱情,就算自己有一千個理由,秦汝娃也無法拒絕那些放到自己嘴邊了的酒。
可幾杯下肚之後,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不屬于自己了,頭暈目眩,臉上也火地燙,肚子也在不住地翻滾,整個人也變得迷迷糊糊的,像是架著一葉扁舟在大海上晃蕩一般。
沒多久,她就覺得喟有反應了,仿佛有河水從心底處直往上沖。
實在忍不住了,秦汝娃只好起身,默默地離開了座位。拖著沉重的身體找到了衛生間。可酒精的作用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竟然稀里糊涂地就往男廁所里沖了。
就算在一個正常的公共場所里,一個女人誤入了男廁所,也定能引起軒然大波。如今,在一個玩味十足的場所里,後果就更加不堪設想了。正所謂,酒能亂性,正人君子酒後也會獸性大發,更何況整日泡吧的不正常的普通男人。
身陷男廁的秦汝娃,朦朧中只覺得眼前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有點異樣,她努力地睜大了眼楮,卻也看不清,那在蠕動的東西是什麼,她並不知道有危險的陰影正籠罩著她。
她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待她有幾分清醒的時候,才發現那團黑乎乎的並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她定晴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氣。不好,那男人正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上下看呢。那雙狹小的眼楮,眯成一條線,張大的嘴巴露出滿口的黃牙,秦汝娃本來就覺得惡心,如今看到這樣的一個人,喟里的反應就更加地強烈了。看著男人一臉婬笑地步步逼近,秦汝娃的酒意也嚇退了不少。她靠著僅存的意識,轉身就想往外跑。那位惡心的男人,已經一個箭步沖上前,擋在了她的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干嘛?」秦汝娃驚恐地問道,身子因為害怕而不住地顫抖。
「沒想干嘛?就想和你玩玩!」男子搓著手掌,色迷迷地看著她。
男子一步步地靠近了,秦汝娃則恐懼地望著他,不自覺地一個勁地往後退去,直至退到了一處牆腳。
「你不要踫我?我老公在這里的!」秦汝娃小聲威脅道,慌亂中,只好把自己老公搬出來當擋箭牌了。可是,似乎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對呀,你老公我就在這里呀!我不就是你老公嘍!」說完,惡心男便像惡狼撲食般撲到了秦汝娃身上
被逼到了牆腳的秦汝娃,已經無路可退,惡心輕而易舉就伸出雙手對她上下其手了。惡心男人的手掌所到這處,讓秦汝娃覺得,仿佛像是被蟲子在吞噬著。惡心男還要在她臉上,脖子上種草莓,秦汝娃奮力抵抗著,卻未能免遭「毒唇」,惡心男竟然還強行吻上了她的嘴。剎那間,秦汝娃有了種如掉入糞坑的感覺。她一邊用力推著正在自己身上亂模的惡心男,一邊大聲疾呼救命。
當她想到,這里的牆的隔音效果都很好,而且,相隔那麼遠,就算她喊破喉嚨,成奕揚也不會听見。而進進出出的男人,也是指望不了的,每個經過他們身邊的男人,都只會用看好戲的目光打量一下他們,更匆匆離開了,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救之手。秦汝娃就快絕望了。
好在,成奕揚在人堆里看不到她了,就想著她是去衛生間了,又怕她找不著路什麼的,便快速往衛生間的方向跑。起初听到秦汝娃的求救聲,成奕揚還以為是幻听。可離衛生間越近,那聲音就更加的清晰可辯。待他听到聲音是從男廁里傳出來的,心「咯 」一下,涼了半截。
他沒有細想,腳步一下子飛也似地跑進了廁所。
眼前的狀況,嚇了他一大跳。一個長相難看的男人正厚顏無恥地在秦汝娃身上一陣亂模,嘴巴還往秦汝娃臉上蹭,而秦汝娃則像老鷹爪下的小雞一樣,做著無謂的掙扎。成奕揚當場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紅。
成奕揚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猥瑣男的背後,一伸手便把他拉倒在地了。
掙月兌魔爪的秦汝娃,一手整理凌亂的衣服,一邊跌跌撞撞地跑到成奕揚的身後躲著。
被推倒在地的丑男人感覺自己像是遭到了奇恥大辱一般。一站起來,就想朝成奕揚出手,可手還沒有舉起來呢,成奕揚拳一揮,又見他倒地上了。秦汝娃看得,心里只在一個勁地崇拜。
眼看自己不是成奕揚的對手,惡心男便想用無賴的手法嚇唬他們倆。
「小子,你別壞我好事!要不然,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惡心男一臉凶相,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派人物。
「我沒想要壞你好事,只是現在你要給我壞事!」成奕揚心平氣和地答道,並不是他怕惡心男,只是不想惹事,人緣廣了,什麼樣的朋友沒有,還能怕他。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嚇壞身後的秦汝娃。
「你別給我耍嘴皮子,在我的地盤,英雄救美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要敢在這里壞我好事,我肯定能讓你豎著進來,躺著出去!」惡心男,擢著成奕揚的胸口,露出猙獰的面目。
「先生,我想你搞錯了!」成奕揚依然不慍不怒,「我並沒有想過要英雄救美,我不是英雄,她,」成奕揚回頭指了指身後的秦汝娃,說,「也不是美人,我只是她丈夫,她只是我妻子,我只是在履行我作為一個丈夫責任,保護好我的女人!」
听到成奕揚的這番話,秦汝娃內心升起一股暖流,真想抱住他的頭,狠狠地賞他一個吻,只是嘴被惡心男吻過,秦汝娃覺得有髒,連成奕揚的後背她都怕弄髒,更別說那張讓他百看不厭的俊臉了。親吻是沒有可能的了,用眼神傳達一下情意還是可以的,她那迷離的雙眼也不自主地向成奕揚投走了崇拜的眼神。只是成奕揚沒有接收到。
「什麼?你老婆?」惡心男冷笑道,「我看,她只是一個空虛的女人吧,竟聰明到要跑到男廁所里來找男人解除寂寞!」
「你才空虛呢!」許久沒有開口的秦汝娃,從成奕揚身後站了出來,小聲喊道。可當惡心男的青光眼射過來的時候,她又怕怕地縮回到成奕揚的背後了。
「信不信由你,她就是我老婆。你要欺負她,除非我死了,要不然,就算只剩最後一口氣,我也不許有人欺負她!」
眼看,僵持下去。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惡心男首先邁開了步子朝門口走去了。沒走幾步,又回頭對成奕揚發狠話說,「小子,看好你女人,要下次,我還在男廁所里看見她,我就不會再管她男人是誰!」說完,惡心男就邁著流氓的步伐,大搖大擺地走了。
月兌離險境了的秦汝娃,剛想向成奕揚開朵表示感激的微笑時,怎料,成奕揚卻黑著張臉,粗魯地把她揪出了男廁所。
「你發什麼神經啊,為什麼要跑到男廁所里去!」
把秦汝娃重重推到一面牆上,成奕揚便怒氣沖沖地向秦汝娃吼道。
秦汝娃只覺後背一陣巨痛,她忍住痛,小聲答道,「我,我,我不小心走錯了啦!」
「不小心?不小心?你有多少個不小心了,啊?」
「我,我真的是不小心的!」秦汝娃哭著答道。剛剛的驚嚇還沒有褪去,如今又被成奕揚訓斥,許久沒有掉過眼淚了的秦汝娃,現在估計又要決堤了。
「不小心?每次你都只會說是自己不小心。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眼楮帶出來啊!啊?上面寫著那麼大的字,你看不到還是看不清!」成奕揚繼續吼道,絲毫不為秦汝娃的眼淚所動。
一想到剛剛的那一幕,他就心有余悸。倘然自己來遲一步,那秦汝娃不就要受人污辱。要這樣的話,不說自己心里會不會有什麼疙瘩,她秦汝娃這一輩子也會活在惡夢中了。一想到這,成奕揚就激動,一激動,他就忍不住沖她吼。而他的吼叫聲,也實在是太大了,嚇壞了秦汝娃不說,還把來來往往的人給吸引了過來。
「對不起嘍!我錯了還不行嗎?」秦汝娃說,眼淚也跟著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對不起,對不起?我要你的對不起干什麼?你說了對不起,難道剛剛的那件事,就可以不發生了嗎啊?要我不擔心你,沒有出來找你,你要怎麼辦?」
成奕揚越說越激動,絲毫沒有顧及到秦汝娃能不能承受他的大吼大叫。
「叫你不要跟著我來,你偏要跟著來。現在好了,遇到這種事了,看你以後還敢不也纏著我了!」
遇著,受了驚嚇,已經夠淒慘了。沒有得到老公的安慰,卻受到他無盡的指責,秦汝娃是倍感委屈,不自地就「嗚嗚」大哭起來了。
原本大家對他們倆也只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的。如今看著秦汝娃竟大聲哭了起來,還以為成奕揚是對她不軌了。特別是有幾個彪悍的男人,看著秀色可餐的秦汝娃,還想著來個英雄救美,最後來個抱得美人歸。他們等著,等著秦汝娃一喊救命便沖上前。
看著一雙雙不懷好意的黑洞,成奕揚頓時清醒了不少。他掃了一眼那些虎視眈眈的饑渴的男人,再看看眼前泣不成聲的秦汝娃。本來在加速的心跳,仿佛一子就漏掉了幾拍。
「 , ,別哭了,全部人都在看著你呢!」成奕揚低聲說道。
秦汝娃仿佛沒有听見他說話一般,哭得更賣力了。
「你別哭了,行不行?我求你了,別哭了,行不?」成奕揚央求道。他不怕別人對他下毒手,只怕有人對秦汝娃圖謀不軌。畢竟,他的妻子真的很迷人,這是他一直都這麼認為,也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秦汝娃的。
秦汝娃依舊沒有停下來,反而越哭越大聲,急得成奕揚都快冒冷汗了。
「我的小祖宗,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秦汝娃依然沒有听他的話。
「不要哭了,再哭,我可要打你了!」成奕揚忍不住唬道,還揚手作勢要打她。
這下可慘了,那幾個蠢蠢欲動的男人,以為終于等上了機會了,一個箭步沖上前,一把將成奕揚推到牆上,將他的手反扣在背後,成奕揚頓時動彈不得。
「小子,欺負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沒看見人家小美人不願意跟你混呀!」其中一個叨著煙的男人說道,眼楮往秦汝娃身上瞟了一眼。
秦汝娃嚇壞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把推開抓住成奕揚雙手的那個人,把張開雙手,把成奕揚護到自己身後,回頭對那幾個男人大聲說,「不許你們欺負我老公!」
「什麼?你老公?」叨煙男問道,尾音拉得老長,似乎對秦汝娃的話很不相信。
「對,他就是我老公,你們要敢欺負他,我就跟你們拼命!」
成奕揚是徹底傻眼了,眼前的這位真的是他那只小羊羔嗎,是那位剛剛還在夕猛掉淚的愛哭鬼嗎?
看著她那兩只縴細的手臂橫在眼前,那真叫一個感動啊,要不是時間空間不適宜,成奕揚肯定會把她抱懷里狠狠愛一番。可是,他是她的男人 ,哪有讓她保護自己,而讓她去面對這些凶惡的面孔的理由。
成奕揚想著,把一只手搭在了秦汝娃的肩膀上,想把她護自己身後。怎料,手才踫到她的肩膀,卻被她推開。
「老公,我會保護你,別怕,有我在,他們不敢傷害你的!」秦汝娃回頭豪邁地對成奕揚說道。隨即又轉過頭,對那幾個男人喝道,「還不快滾,信不信等一下我把你們一個個打得落花流水!」
成奕揚那個驚啊,這女人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沖那些男人這樣嚷嚷。下意識地,成奕揚一把將她揪到了自己的身後,真怕這其中的哪個男人一巴掌下來,把他的秦汝娃打了個粉碎。
也許是因為有了酒精在撐腰,面對好幾個大漢,成奕揚也毫無懼怕之色。他已經作好了準備,要與人大干一場了。
卻見,領頭的那個男人,很鄙夷地看了一眼他們,隨即,怪聲叫道,「我那個去,居然是良家婦女!」
接著其他的幾個人也跟著起哄了。
「浪費我們的心機,真他媽,不值!」
「小兩口打架回家干呀,還在丟人現眼,害我心癢了那麼久!」
「走,我們找其他女人去!」其中一人這樣講了之後,這群人便風風火火地向前走了。
其中一個男人,走了沒幾步,又回過頭來,色迷迷地朝秦汝娃喊道,「小美人,哪天寂寞了,就來找哥啊,哥等著你啊!」
成奕揚听著膩不舒服,卻只得忍著,正所謂漢不吃眼前虧。大丈夫能屈能早,更何況,身邊還有秦汝娃,要在從前,要不跟他們干上一架,他今晚還真睡不著覺。
可是,他能忍,秦汝娃卻似發瘋了一樣,居然比成奕揚還受不了氣。
「我找你媽個頭!」秦汝娃劈頭罵道,臉蛋兒紅撲撲的,眼楮撲朔迷離。
那男人當即停了下來,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盯著秦汝娃。好在,前面幾個男人的生理需求似乎等不及了,拽著那男人就走了。
成奕揚舒了口氣,回頭看了看秦汝娃。她居然毫不畏懼地盯著那幫男人遠去的背影,嘴角動了動,成奕揚知道她又要干什麼了,馬上伸手捂住她的嘴,生怕她的話一說出口,趕跑了那幫男人的激情,卻把麻煩惹了回來。
等那拔人走遠了,成奕揚才敢松開手。直到這時,他才發現,秦汝娃的臉紅得厲害,看他的時候也有點呆滯。成奕揚終于知道,他的小女人的勇氣是哪里來的了,原來是酒精在作怪。
成奕揚正組織著語言,要好好表揚她一翻呢,卻又見她吧嗒吧嗒地掉起淚來了。
「你怎麼又哭了呢?」
「我怕!」秦汝娃哭著回答說。
成奕揚哭笑不得,「怕,你還敢站我面前,還說要保護我,我看你一點都不怕他們呀!」
「我不怕他們,我怕的是你!」
「你怕我干嘛,我又不會傷害你!」
「你老是罵我,在我需要安慰的時候,還要責備我!」
成奕揚這才听出,她是在怪他之前對她大吼,心里頓覺一陣內疚。
「我哪里有責怪你,我愛你都來不及呢!」一想起她剛剛那誓死保護自己的可愛模樣,成奕揚心里就覺得暖暖的。
「還說沒有怪我,我都道歉了,你還要罵我!」秦汝娃跺腳嚷道,雙手還不停地去抹眼淚,似乎她總有掉不完的眼淚。
成奕揚實在是納悶得很,她怎麼就這麼多眼淚呢,重點是,剛剛那麼危險的時刻,她居然眼楮都不眨一下,可一到了自己面前,她就如傾盆大雨了。成奕揚最後就此下了一個定論,秦汝娃的眼淚只會為他而流。
「我不是因為擔心你,所以講話才會激動了一點嘛,我哪里敢罵你!」
「我都快被嚇壞了,你還要那麼激動,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
「我能不激動嗎?」成奕揚反問,「你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自己老婆跑到男廁所里去了,差點被人那個了,你說,我,你的老公,能不激動嗎?再說了,你不勝酒力,干嘛還要逞能。你要去衛生間就去衛生間啊,你就不會叫上我呀,讓我陪你去呀?要換成是我,誤入了女廁所,然後不小心被人非禮了,你能不激動嗎?」
「你不願意的話,哪個女人能非禮你,只怕你會非禮人家吧!」秦汝娃小聲答道,似乎並沒有打算讓他听見。
可再小聲,它也還是飄到了成奕揚的耳朵里。成奕揚還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對自己打的這個比方也覺得搞笑,差點也要笑出來。
可他就是喜歡在秦汝娃面前裝逼,他不但忍住了笑,還有模要樣的板起了面孔,說。
「哦,你就是這樣想你老公的?都跟你生活了一年多了,你居然還把我想得那麼齷齪,唉,真讓我痛心!」
語畢,成奕揚伸手摁了摁自己的額頭,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
單純的人,往往容易上當受騙。可憐的秦汝娃還當真自己這樣的一句話,能把成奕揚的心給傷了。慌忙道歉說,「對,對,對不起哦,我不是要故意這樣講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唉,算了!」成奕揚擺了擺手,「反正你從來都是這樣沒心沒肺的,我早已經習慣了!」
「我有經常這樣傷害你嗎?」秦汝娃在心里想道。她不曾記起何時有講過傷他的話,他又何來的習慣呢。可懷疑歸懷疑,秦汝娃還是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看著秦汝娃如此信任自己,還當真把自己傷了,成奕揚心里只覺一陣溫暖,真想把她抱過來,好好親吻一番,不過,他不會這樣做的,他怕有人會把他當作耍流氓。再說,秦汝娃也不會答應的,因為一想到那個惡心男親過她的嘴,她恨不得馬上把自己的臉泡在消毒水里,泡上個幾天,把那殘留的沒有的東西剔走。
「現在知錯了嗎?知錯了,就跟我回家了!」成奕揚命令道,語氣暖氣軟了不少。
秦汝娃點了點頭。
「那你先在這里等一下我,我去告訴他們一聲,馬上就回來,不要走開,知道嗎?」成奕揚命令道。接著往前走了幾步,還是不放心。他又折了回來,拉著秦汝娃就往前走。「你那麼笨,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里!」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纏。對剛剛所發生的事,想起來還是有點後怕的。
到了包廂的門口,成奕揚就把秦汝娃擱在了門外,自己一個人進去了。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成奕揚才重新出現在了門口,此時的他,身上的酒氣更濃了。估計,剛剛進去又喝了不少,中途離場,就得受懲罰,這是規矩。
「走吧,豬腦袋!」成奕揚說,接著打了個酒嗝。
雖與秦汝娃離得不近,但秦汝娃還是聞到了濃濃的酒精味。成奕揚說話時,口中呼出的氣體的帶有酒味的氣息,秦汝娃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忙用指尖夾住自己的鼻子。
「干嘛這種表情,嫌棄我啊?」成奕揚說。
「不是啦,你身上的酒味很濃啊,很難聞 !」
成奕揚一把揪過秦汝娃,往她身上嗅了嗅,說,「你以為你身上沒有嗎?還不是一樣嗅!」說著,一只手搭在了秦汝娃的肩上。秦汝娃頓時打了個踉蹌。成奕揚幾乎將整個身體都倚在了她的身上。不用主產,成奕揚是有點醉了。可他的表情,眼神,說話的語氣,都與平常沒有半點的差異,身體卻沉甸甸的。
倆人按著進來時的路徑,慢騰騰地走出了酒吧。
「秦汝娃,我告訴你,」一出酒吧的門口,成奕揚就用力拽住秦汝娃的一只胳膊,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說道,「豬腦袋,你知道嗎,你雖然長得很丑,可是哭得時候,還是挺能挑逗男人的,所以,你以後,不許在外人面前哭,特別是在別的男人的面前哭。要哭,就回家哭,到我懷里哭!知道了沒有!」一說完,他又裂開嘴,傻傻地笑了起來。
秦汝娃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酒話,兩眼狐疑地盯著他看。接下來發生的事,證實了他所說的話是酒話。他吐了,就在路邊,不管是不是真話,但能確實的是,他是醉的時候講出來的話。不是有酒後吐真言這種說法呢,那能不能把他剛剛講得話,當作是酒後吐的真言呢。秦汝娃心想。
待成奕揚吐完後,秦汝娃便掏出紙巾,仔細替他抹嘴角的髒物。
「走了,我扶你去做計程車吧!」秦汝娃說。看成奕揚的樣子,是開不了車的了,而秦汝娃也不會開車,為今之計,也只有坐計程車回去了。
成奕揚沒有吱聲,而是艱難地走向了他的車子。
「你干嘛去,你都這個樣子了,怎麼開車,很危險的!」秦汝娃疾呼道,她可不想做軋路鬼,更重要的是,她可不想成奕揚受到任何的傷害。
成奕揚依舊沒有理會她。只見他鑽進車子,取出一張卡片,撥通了上面的號碼。
「你好,找代駕,XX酒吧門前,謝謝!」
打完電話的成奕揚,拿著手機,在秦汝娃面前晃了晃,說,「我打代駕呢,全知全能!」
秦汝娃這才松了口氣,要知道,醉酒駕駛,後果是有多麼嚴重啊,自己不發生意外,傷害到別人了,也不是件好事啊!「
就這,他們還是坐著自己的車回去了。」豬腦袋,趕快洗澡!「
臥室里,成奕揚對秦汝娃命令道。此時的倆人,已經清醒了不少了。」你先洗!「秦汝娃毫不猶豫地答道。她站在臥室的正中央很久了,哪里也沒有踫,也沒有在哪個地方坐下。」那幫我找衣服!「成奕揚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道。」自己拿,我手髒!「」手髒?你不會去洗呀!「成奕揚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秦汝娃。
秦汝娃不動,成奕揚只好乖乖地自己去拿衣服,洗澡去了。
出來的時候,不見了秦汝娃的身影。他沒在意,都在家了,丟不了。
他吹干頭發了,秦汝娃還沒有回來。他無聊,便月兌掉了睡袍,只穿著內褲,在鏡子面前名欣賞起自己的身體來。
門開了,秦汝娃進來了。兩只腳上套上了保鮮袋,手上也套著保鮮袋,手上還拿了一支紅酒。
她沒看近乎**的成奕揚一眼,便徑直走向衣櫃,小心翼翼地從里面拿出了自己的睡衣。」你干嘛?為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子?「成奕揚驚訝地問道。」沒事!「秦汝娃淡淡答道。」 ,你有沒有發現,我近段時間,又變壯了?「成奕揚把目光又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秦汝娃的白了他一眼,真心想罵他變態。結婚了,也不能光著身體在人面前亂晃啊,難道不知道人會害羞嗎?」有沒有啊?「成奕揚以為秦汝娃沒有听清楚,又再問了一次。」沒有!「秦汝娃沒好氣地答道。接著,便听到浴室的玻璃門, 的一聲被關了。」沒有嗎?「成奕揚還在糾結,」是有變結實呀!「成奕揚這里捏捏,那里搓搓,想要驗明」真身「。一個人自言自語實在是無趣,不一會兒,他便躺床上去了。
似乎睡了好久,成奕揚從夢中醒來,發現燈還這著,伸手模了模旁邊的位置,還是空著的。
浴室的燈也這著。」怎麼搞的,這麼晚了還不睡?「成奕揚嘀咕道,費力地撐起了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地向浴室走去。
秦汝娃還泡在浴缸里,看到成奕揚進來,眼楮睜得大大。隨後又抻出滿是泡沫的手,向成奕揚招了招,示意他回去睡覺。」你在吃什麼?「成奕揚問。
秦汝娃搖了搖頭,嘴巴鼓鼓的,講不出話來。
成奕揚蹲了下來,一把捏住她的嘴巴,一些桃紅色的液體從里面流了出來。」干嘛了?「秦汝娃打掉成奕揚的手,有點惱火。」是我問你在干嘛才對吧?「說著,成奕揚吸了吸鼻子,一陣醇香的紅酒味撲面而來,」為什麼會有灑味!「
秦汝娃伸手從另一邊拿起一支紅酒,說,」喏!「」你昨晚還沒有喝夠嗎?現在還要喝?「」喝什麼酒?我在消毒!「」消什麼毒?「成奕揚不解,第一次听人說用紅酒消毒的。
秦汝娃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囁嚅道,」那,那個,我這里,不是被那個變態男親過嗎,我覺得好髒,不消一下毒,我覺得洗不干淨!「」用紅酒就能把它洗干淨了?「成奕揚忍笑問道。」我本來沒打算用紅酒來消毒的,但是我打開消毒水的蓋子,發現那味很難聞,我實下不了口,把它含嘴里。我听人說,酒精也可以消毒的,所以,我就用紅酒嘍!「」那你現在洗干淨了嗎?「」還沒有!「」我知道有一種方法,比紅酒消毒更有用,你要不要試試?「成奕揚邪惡地笑道。」什麼方法?「
沒等來成奕揚的回答,卻感覺到自己的嘴被封住了。自己的唇被用力地吮吸道。
秦汝娃有點木然,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任由成奕揚在為她」消毒「。」干淨了沒有?「成奕揚離開秦汝娃的唇,低聲喃道。
秦汝娃被吻得暈頭轉向了,但還尚有一點理智存在。在成奕揚的頭再次靠過來的時候,她果斷地拒絕了他。」行了,你出去了,我再洗洗,就出來!你先睡吧「
成奕揚沒有再堅持。果真听話地走出了浴室。
可他前腳才踏出浴室的門,卻又听到了秦汝娃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