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淺剛下機,正通過平地電梯往出閘口的方向去的時候,雙眼一下子被一雙手給捂住了,他的後背被一團柔軟的物體頂住。
背著伸軟。「猜猜我是誰?」身後陰陽怪氣的聲音。
程少淺絲毫沒慣著身後的人,伸手毫不客氣地掰開了遮住眼楮的雙手,痛得那人哇哇大叫。
「你少裝蒜,艾念,我今天要見兒子。」陸軍一揮手,一臉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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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軍剛要還口,房門開了,是艾念的媽媽听到動靜出來開門,見陸軍站在門口臉色頓時一變,冷喝,「念念,你還跟這種人廢什麼話?趕緊進屋。」
艾念這才趕忙推開司然,輕聲道謝,她清楚剛剛一切都是演戲,也很感謝司然能這麼配合。司然低頭看著艾念,見她又刻意保持了距離後眸底滑過若有若無的悵然。
艾念開完會後回到家已是晚上八點多了,從電梯出來剛拐到家門口就見陸軍鬼鬼祟祟地站在那兒不知干什麼。胸腔的怒火「騰」地一下點燃了,大步沖上前蹙眉冷喝,「你來這兒干什麼?」
艾念的態度更冷,「這里沒你兒子,趕緊給我滾。」
程少淺的腦袋「嗡」地一聲,再看司機,一臉震驚的樣子,周遭還有行人經過紛紛遞來異樣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才拼命壓下想將她一把扯出車子里的沖動,沉了沉氣,「大小姐,你什麼時候成為我的人了?」再讀讀小說閱讀網司然伸手直接箍住陸軍的手臂,濃眉一皺,低喝了一嗓子,「你還想動手?」
陸軍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立刻變得火冒三丈,他驀地沖著艾念劈頭蓋臉地冷喝,「好哇你艾念,你現在就亟不可待地找野漢子了是不是?你想讓我兒子認這個野漢子為父親?我告訴你你休想!」
吉娜歡呼了一聲,松開程少淺的胳膊一溜煙鑽進商務車里,嚇得司機瞪大了雙眼,指著車子,「少爺,她、她……」
「當然,除非你又回北京我才會離開。」吉娜的眼角眉梢盡是笑意,像是無尾熊似的又膩在他懷里,「總之就是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這叫夫唱.婦隨。」
艾媽媽驚得哇哇大叫,艾念也氣得七竅生煙,緊跟著往里沖。
「她已經跟你離婚了,在法律上你們已經沒了婚姻關系,孩子也是判給艾念的,你沒權利上門大吵大鬧,今晚你的行為已經對艾念構成了滋擾!趕緊走,以後不要再來騷擾艾念和孩子,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司然一身正氣,低沉的嗓音渾厚如雄獅。
「墨墨病了?」艾念一陣心驚,趕忙跑到嬰兒房,進門一看,孩子正在嬰兒床上酣甜入睡。
「艾念,你這個——」陸軍怒火沖天,伸手上前指著艾念,剛要開口怒罵便被司然一下子打斷。
這一邊,陸軍正火速往屋子里鑽的時候,眼前突然被一道肉牆堵住了去向,一驚腳步陡然止住,定楮一看才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你?」zVXC。
「嘻嘻,其實是跟你同一航班。」吉娜又笑了,十分大膽地跨上了他的胳膊。
艾念也沒料到司然會出現在這兒,怔了怔待听到陸軍的怒罵聲後頓時火氣也竄上來了,「你管我?我跟你都離婚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說三道四?」說著一下子竄到了司然身邊,伸手在他胳膊上一挽,「他比你好上千倍萬倍,就算以後讓我兒子管他叫爸都比你強,你配做父親嗎?你能教我兒子什麼?難道還要教我兒子如何在外面包養二女乃三女乃?」
「你來這兒江女乃女乃怎麼辦?」
「行了行了,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認,這有什麼啊,我們都是接受西方教育長大的,這種事跟喝白開水一樣正常。」吉娜舌忝了舌忝唇揮了揮手,直接對著司機命令了句,「司機叔叔開車吧,停在這兒很佔車位的。」
程少淺低頭看著她的手,皺眉。
程少淺聞言這話後腦筋跳著疼,「你別告訴我你會在這兒待上一陣子。」
「有專門的保姆照顧呢,再說我嫂子和我大哥三天兩頭就去四合院,老太太想偷著溜走也不行,不過呢看架勢老太太也不想走了,北京有孫子還有孫媳婦的,她就等著抱重孫。」
「臭丫頭,我連踫都沒踫你一下!」程少淺氣得咬牙切齒,眼楮里冒火。
「我是回程家,你跟著干什麼?」程少淺厲聲喝了一嗓子。
「唉,終于是走了,這個陸軍就是個催債鬼,念念啊,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離了婚也不消停,今天幸虧有司然在這兒。」艾媽媽終于長松了一口氣。
程少淺一個頭兩個大,干脆不搭理她了,任由她說什麼也不吱聲。
陸軍氣不打一處來,死盯著他,「你對我不客氣?你有什麼資格對我不客氣?」
司機一听驚愕了,下意識點點頭,原來他家的少爺還好這麼一口呢,生米煮成熟飯。
程少淺先行讓司機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走上前,雙手撐在車窗兩旁,低頭威嚴地看著吉娜,吉娜被他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自然,嘟囔了句,「我知道我很美,但你也不用這麼一瞬不瞬地看著我吧?人家也會不好意思的。」
出了閘口,程家司機早就等候多時。
「下車。」他簡單利落地命令。
吉娜瞪了他一眼,轉頭瞅著司機,「司機叔叔你來評評理,在北京的時候我都跟他同居了,你說我是不是他的人?」
「你——」陸軍氣得臉部肌肉都扭曲了,但礙于司然人高馬大自然不敢做什麼,只好轉頭怒視著艾念,「你行,算你狠!艾念,咱倆走著瞧!」說完轉頭就離開了。
程少淺的頭頂猶若烏雲蓋頂。
吉娜挑挑眉,「我也要工作啊。」
「孩子發燒了,你的電話又打不通,其他人的我又不知道,只好麻煩司然了。」艾媽媽站在門口,輕聲道,「人家司然可真是沒說的,一听孩子病了二話沒說就來家里,帶著孩子去的醫院,醫生說了幸虧送來的早,再多燒一會兒小孩子準出毛病。」
「你跟我來這兒干什麼?不是在北京待得好好的嗎?」程少淺一看見她頭就大。
「你兒子?奇了怪了,你那個狐狸精不是連孩子都沒生下來嗎?你哪來的兒子?」艾念嗤鼻冷笑。
艾媽媽的眼楮尖,見這一幕後趕忙對艾念說道,「你可要好好感謝人家司然,暫不說剛剛為你頂下個麻煩,今天要是沒他帶墨墨去醫院的話,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程少淺還沒等開口,吉娜探出腦袋沖著司機說了句,「司機叔叔,我是你們家少爺的女朋友,等結了婚就是你們家的少女乃女乃了。」
司然身材魁梧高大,比陸軍高出一個頭來,又是軍人出身,雖說今天穿得很休閑但也無法忽視眉眼之間的凜然正氣,目光炯炯有神,嗓音低沉渾厚,「你想干什麼?」
「悄悄跟著你才靠譜。」她摟得更緊。
艾念轉身就要進屋,陸軍卻眼疾手快一下子沖到了艾念跟前,一把推開艾媽媽就要往里沖。
「我是你的人嘛,不跟著你跟著誰?」
程少淺看著她一臉的無奈,「你這是打哪兒來啊?」
司機的下巴驚訝得都快要掉下來。
陸軍嚇了一跳,見是艾念回來了這才松了口氣,語氣也不算友善,「你每天都這麼晚回來嗎?這麼晚回來我兒子怎麼辦?」
「好的少女乃女乃。」司機竟然直接听從命令。
「就算我動手又怎麼樣?她是我老婆,那個是我兒子,跟你有什麼關系?」陸軍被他捏地齜牙咧嘴,好不容易從牙縫里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程少淺,你怎麼不知道憐香惜玉呢?」吉娜沖到了他面前,捂著手腕瞪著他。
司然甩開他的手臂,伸手卻當著他的面兒直接將艾念摟在懷里,目光炯炯與他對視,一字一句道,「艾念是我的女人,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陸軍你痛快地趕緊走,我不想跟你在樓道里大吵大鬧。」艾念變得徹底不耐煩。
艾念整個人都是懵的,腦袋里亂糟糟地嗡嗡直響,司然的臂彎結實有力,她靠著他竟然倍感安全。
吉娜一縮脖子,整個人黏在車座上,「偏不下。」
艾念瞅著兒子心里一陣陣竄疼,與此同時又充滿對司然的感激之情,轉頭看向司然由衷說了句,「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你沒資格剝奪我看兒子的權利!」
司然走了進來,輕輕淺笑,「舉手之勞而已,再說了阿姨一個人帶著孩子去醫院的確很麻煩。」說完伸手模了下孩子的額頭,唇唇,「已經退燒了,現在墨墨睡得很穩當。」
「謝謝。」艾念再次道謝。
送司然下樓的時候,月光拉長了兩人的影子。司然的車子停在小區外,艾念便送他出小區,艾念沉默,司然也沒開口說話。等到了車子旁的時候,艾念才輕聲開口,「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