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嬌……
張德愣住了。
這個名字昨晚怎麼這麼眼熟。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想到在哪里听見過了。
這不是厲沉家德那個小媳婦……
張德瞳孔睜大，干巴巴地笑了笑，「李嬌嬌，好名字，人也長得漂亮。」
「恩。」
向滬生笑了笑。
張德卻在一旁擦了擦汗。
這向家少爺是要撬厲沉的牆角？
他是真不知道是該替剛才那姑娘高興，還是替她擔憂了。
他看著向滬生，猶豫地說道︰「生哥，李同志的丈夫我認識，在隊里也是很有聲望的。」
向滬生偏過頭，看著他︰「有話直說。」
「生哥，你這樣做可不地道，我和李同志丈夫也是認識，這不是讓我,,,,,你說我怎麼辦好？」張德皺著眉，一臉糾結。
「那你找公安吧。」向滬懶懶地一笑。
「找屁個公安！」張德嘆了口氣，正色道︰「生哥，我是認真的，這世上好姑娘多得是，因為一個女人不值當。」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幫幫她。」
向滬生緩緩說著，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她脆弱的面容，清晰但也朦朧。
張德直接問道︰「那你是不是對人家有好感？」
「是，怎麼了？」向滬生說道。
張德瞳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大，一聲「嗎的」差點崩了出來。
「那你還說你只是想幫幫人家，這心思自己都說出來！」張德抓了抓頭發，很是煩躁道︰「不行，這事就當我沒听見過，我不知道。」
「你別瞎操心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算是有好感又怎樣呢？即使是喜歡，也不一定非得在一起。」
張德看著一旁的男人，竟有些無奈和嘆息。
他雖認識向滬生多年，但此時此刻對于他的觀點，實在是難以認同。
感情要真是能這麼理智，那就好了！
張德沉凝半響，皺著眉嘆息道︰「生哥，你可想明白了。」
向滬生眼楮看著前方，笑了笑，只是笑意未見眼底，只是表面溫和，本質確實冷淡至極。
他說︰「不然我回來干嘛呢？」
等厲沉趕到醫院後，早就不見李嬌嬌的人影。
他又跟著四處打听，去了附近的公安局，但還是跑了空。
他在听到鄰村的兄弟傳話，想都沒想，便沖了出來。
心中說不出緊張害怕，以及懊悔。
如果他陪著她的話，就不會
正當厲沉懊惱時，身後傳來一道軟糯的聲音︰
「厲沉！」
厲沉回過頭，看見是趙曉雅連忙跑上前。
趙曉雅也是一臉驚喜。
她就知道，厲沉一定回來這里的，所以她也一直沒有走遠。
她、趙曉雅捂著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小聲說道︰「厲沉，你不知道，嬌嬌她」
還沒等她說完，厲沉便慌亂地打斷她︰「嬌嬌人呢，她去哪兒了？」
趙曉雅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厲沉，眼淚也不由浮了上來︰
「厲沉」
誰知厲沉連看都沒看趙曉雅一眼，反倒是慌亂地問道︰「嬌嬌呢，你打她了？」
這話一出，趙曉雅瞬間傻了。
他居然一開口就是問李嬌嬌？
她在這餓著肚子等了這麼久，他就說這個？
她心里本有些懷疑的想法，此刻也越發動搖。
「曉雅，我問你，嬌嬌呢？」厲沉在一旁著急道。
趙曉雅模了模自己腫紅的臉，看著厲沉哭道︰「厲沉，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我打了李嬌嬌，你看清楚了，是她們母女倆打我！」
這時，厲沉才注意到趙曉雅有些腫紅的臉，目光的驚慌這才淡了下去，隨即皺了皺眉。
趙曉雅趁機連忙說道︰「我在醫院上班，她娘一見到我，就莫名其妙的沖上來打我耳光，然後她也過來，也打了我，簡直不講道理，潑婦行為！」
「那她人呢？」厲沉下意識問道。
趙曉雅徹底傻眼了。
他不應該看看自己的傷，然後再去李嬌嬌算賬嗎？
為什麼，他還在問她？
她紅了眼看著厲沉，他眸底是掩蓋不住的擔憂，小聲說道︰「厲沉，我才是被打的那個啊」
厲沉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趙曉雅臉色的紅印，神情也多了絲愧疚。
他剛才過度擔憂，也沒有看到趙曉雅臉上的傷，更沒有細細听她說的話。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心里那桿秤早就傾斜。
「我也沒想到，嬌嬌會誤會我們，會想那麼多。」趙曉雅委屈地看著厲沉，繼續說道︰「厲沉，你不知道，多少人看著我，我解釋都解釋不過來，這讓我以後怎麼做人，我要是嫁人的話，我該怎麼跟別人解釋。」
「我會替你解釋清楚的。」厲沉躲開她的目光，說道︰「還有嬌嬌和我岳母我向她們給你道個歉這件事怪我沒有說清楚。」
「我怎麼會跟嬌嬌計較，我只是沒想到，沒想到」趙曉雅小聲哭著，繼續說道︰「我本就沒什麼朋友，我原想著能和嬌嬌成為朋友，卻沒想」
"是我的錯，是我沒處理好。"厲沉低聲說道。
看著厲沉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絲毫不提李嬌嬌的樣子，趙曉雅不由攥著衣袖。
厲沉還是問她︰「嬌嬌人呢？」
「她回家了。」趙曉雅輕聲道。
厲沉聞言，眉頭一皺，心里算著從這里回村里要多少路程。
「厲沉，你不用擔心，有向醫生送他們，應該早就到家了。」
趙曉雅看著他，感覺他明顯頓了下，勾了勾唇，繼續道︰「我都不知道嬌嬌和向醫生也認識，感覺關系匪淺的樣子。」
不料，厲沉看著她，有些壓迫地問道︰「曉雅，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趙曉雅有些心虛地笑了笑，解釋道︰「我就是覺得好奇，沒想到嬌嬌和向醫生也認識。」
「上次他幫嬌嬌檢查過。」厲沉解釋道。
趙曉雅笑著點點頭，「這樣啊，我說呢。」
「恩。」厲沉點點頭，看著她又說道︰「曉雅，你早點回去，我回去去看看。」
說著抬腳就準備朝外走。
趙曉雅配合地點點頭︰「好，你替我給嬌嬌解釋一下。」
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她唇角的笑意也越發明顯。
她相信，懷疑的種子會在他的心里慢慢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