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那作詩之人的名字,據說是姓林,與這位大人同姓。」
小阿越指了指林言宸,嘴里還嚼著肉塊隨意說道,聲音略微有些呢喃。
長孫玥听了這話,心髒再次撲通一跳。
怎麼可能,也姓林?這要是同一個人,那自己剛才在林言宸面前一副知曉一切的模樣,豈不是在對方眼里很丟人?
還有自己剛才那番舉動和不屑,甚至還自己將詩句亂改一個字去問林言宸作的怎麼樣,最後還洋洋得意的驕傲自夸,這簡直沒臉皮了!
而且她這會兒想到,當時林言宸還一臉認真的在夸自己,就忍不住的腳趾來回摩挲,簡直尷尬的質壁分離!
「天哪天哪!要真是這家伙作的詩本宮就不活了!還有小阿越也別活了!都怪這臭小子,他當時毫不猶豫的否定不是林言宸,肯定是在蒙騙本宮!」
長孫玥已經心態崩了,世界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既是能作好詩,樣貌還英俊,一身白衣,動作還那般能人前顯聖,剛才小阿越也說了,極大可能與昨夜詩會那名年輕人為同一個人,那不就是林言宸嗎?
最主要是小阿越已經親口說了,作詩之人也姓林,你說難不成林言宸還有個詩才同樣不俗的弟弟?反正長孫玥她是不信。
阿離听了這話,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林言宸。
由于林言宸去宮外人前顯聖完,回來就被皇帝召見,所以現在一身白衣還未來得及換。
並且林言宸這會兒還在裝作啥也不知道的局外者,兩眼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干一桌飯,阿離這一扭頭,便看到了林言宸稜角分明的側臉,其如刀鑿斧刻般俊秀,在這男子化妝就是傷風敗俗而拼素顏的古代,林言宸這個顏值是真的能打。
尤其是林言宸的側臉其實是比正臉還要俊秀的,也是如此,阿離這一眼就看的有些痴了。
不是說被顏值吸引,主要是現在的林言宸沒有說話,在專心干飯,專心的男人魅力無形中會增加許多,阿離在這一瞬間不自覺就代入了腦補的那名白衣公子形象。
俊秀無雙又一身白衣,宛如天上的謫仙人,超月兌凡塵,這股感覺,與此刻的林言宸完美匹配,阿離甚至沒有注意到她這個舉動引得一桌人的矚目。
就連林言宸都有些忍不下去,停住了干飯的動作,轉頭看向阿離,眨巴眨巴卡姿蘭大眼。
長孫玥有些不明所以,但心里的尷尬倒是減輕許多,畢竟阿離接下來可比自己尷尬……
小阿越表情逐漸扭曲,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覺,可謂是淋灕盡致。
一向無情緒起伏的風先生,這一刻也是面帶微笑,有種「老夫懂你們年輕人想法」的意味。
「咳咳,阿離姑娘,不知本官臉上可有什麼字不成?你看的這番入迷,著實是讓本官有些惶恐啊。」
最終林言宸有些受不了這花痴了,出言打斷道。
「哎呀,干嘛打斷啊!」
「林大人糊涂啊!」
想要看阿離出丑的長孫玥與小阿越心里頓感可惜。
林言宸這麼一搞,豈不是讓阿離還能有個台階下,他們可還想看阿離羞恥的滿地打滾、臉頰通紅呢!
「啊?哦哦哦,啊!」
阿離莫名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她呆呆的環顧一圈,等反應過來時,沒有羞紅滿臉,而是面如死灰。
心里已經在瘋狂哀嚎了。
啊啊啊!好羞恥啊!我剛才干了什麼!完了,他們不會都看見了吧!我莫名盯著他傻看,這會不會被誤會什麼啊!我可是個清清白白的女人啊!救命救命!好丟臉啊!他們這會兒肯定都在笑我!
公主殿下竟然毫不掩飾,沒臉活了!小阿越這家活竟然也在笑,可惡,我要殺了他!
「咳咳咳,剛才脖子有些酸痛,這才忍不住扭動一下,而且剛才那一刻莫名對功法有所感悟,若有冒昧的地方,還望林大人莫要怪罪。」
果然,越是社死的時刻,人的腦子轉的越是快,一向不靠智慧靠武力的阿離,急中生智之下,也是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借口。
突然頓悟,然後目光呆滯片刻,這很合理吧。
「哦?阿離姑娘感悟了什麼?可否讓在下見識一二?」
林言宸知曉阿離這是借口,無非就是偷看自己的盛世美顏被發現了罷了,社會性死亡是每一個人都要經歷的成長,老子也是幫你積累經驗啦!
他心里不自覺的偷笑,今天就拿這阿離打個開頭!後面的安陽公主和小阿越,一個也跑不掉!全都給一個個的社會性死亡,尷尬的滿地打滾!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言宸已經走上了喜歡看別人尷尬社死的不歸路,或許是自己經歷的太多,就想讓別人也經歷一下……
用前世一個詞語來形容,這就是月復黑男。
而正如月復黑男林言宸所想那樣,阿離听了這話,立馬就露出了心虛的表情,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
「我…我…我沒……」
阿離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甚至這時候臉頰也慢慢染上了紅霞,而她自己並未發覺,扔在糾結于如何找借口這件事上。
她身為安陽公主的貼身侍女,從小與安陽公主一塊兒長大,也算得上是半個閨蜜,幾乎是知根知底,所以阿離有什麼招數功法,甚至是哪些底牌手段,安陽公主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現在林言宸讓自己展示一二,她哪里能展示出來公主沒見過的新東西?難不成真來個現場感悟?
可如果拒絕的話,豈不是顯得自己很心虛?
但她殊不知,此刻的她已經快把心虛二字寫在臉上了。
桌上的其余人早就清楚知道阿離干了什麼,這下對方這一舉動,已經是完全確認這就是事實了。
「哈哈哈,先不說這個了,阿離姐身體不適,我們還是別逗她了。」
小阿越見時候差不多了,出來維護一聲。
他表面是維護,實際上還是嘲笑,但還是那種沒有證據的嘲笑,就像是從背後刺進去的那把刀,你沒有看見,那就不是我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