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上當了!黑崎一護。」
「村先生?!」滿頭汗水的一護驚慌失措地望著抓住自己斬魄刀的村,聲音中滿是迷茫。
而村卻往我這邊看來︰「挑釁是那家伙的拿手好戲,失去自我的話,就會沒命的。」
一護後怕地望著村,耳邊繼續傳來村的話語︰「做好準備吧!放心吧!我明白前往虛圈的隊長們為什麼將你先一步送到這里的原因。」
隨著村的話語繼續,之前還未倒下的死神以及假面軍團的人都紛紛站在了一護身邊︰「不會讓你看到藍染的始解!」
冬獅郎緊握住自己的斬魄刀,一如既往地嚴肅道︰「我們會邊保護你邊進行戰斗的!」
「邊保護我邊戰斗?」一護一臉懵逼,但很快反應了過來︰「你在說什麼呀?這樣也太亂來了!大家明明全身都是傷……」
「哪里亂來了?讓你單獨打斗,那不是更亂來嗎?」平子真子如是說道︰「要是你一個人就可以干掉他的話,覺得憤怒無法釋放的人會有很多的。別什麼都想一個人來承擔,那樣未免太狂妄了。這是我們全員的戰斗啊!」
這一瞬間,平子真子好像頂替了總隊長一般,說得其他人熱血沸騰似的。不僅將士氣點燃,畢竟,敵人只剩下兩個了。更重要的是,把一護的士氣也點起來了。
首先,冬獅郎就先一步沖了過來,可惜太過直白的攻擊,自然輕易就被我攔住了。劍與劍的研磨,金屬的踫撞。可惜,進攻方的劍卻不能再進一步了。
「你還真是太過沖動了呢!太不要命了吧?日番谷隊長。」
「要是沒人第一個出手的話,戰斗就沒法開始了!」冬獅郎狠狠地瞪著我,但我能看出,此時的他十分的冷靜,雖然有沖動,但話語中沒有多少急切。畢竟,他是使用冰雪的人,所以,在戰斗的時候保持冷靜也是常事。
說著,冬獅郎繼續道︰「讓我們失去先機,也是你的計策之一。我不由得要夸獎你一句,第一刀你並沒有使用鏡花水月的能力啊!」
「應該是我夸獎你才對。」正回著話,我就感覺到京樂隊長的快速接近,當下用崩玉的力量形成靈子盾擋住對方的一刀。緊跟著我繼續開口對冬獅郎道︰「你並沒有一對一地過來,還真是聰明。」
同樣听到我的話的京樂春水,一臉陰沉地說道︰「你這是想說我們卑鄙嗎?藍染隊長。」
我回頭往這位老熟人說道︰「京樂隊長,要是你听成這樣的話,我就要更正一下了。」
被眾人放在最後邊的一護望著我們,忍不住開口了︰「冬獅郎……京樂先生……」
「謝謝你,黑崎一護。」村左陣同樣和大家一般看著戰斗僵持的我們,反倒是對暗自感動的一護說道︰「如果你沒有在那個瞬間出現,對藍染攻擊的話,我便會魯莽地沖過去,然後一定會被藍染斬殺……真的要謝謝你了。」
「村先生……」
听著一護的聲音,村繼續開口道︰「藍染說過,如果你沒有對他心懷仇恨,你的刀就絕對無法觸及到他,但我們都非常清楚,一直以來,你的心中沒有仇恨,卻參與了無數次戰斗,保護了太多的人。有你那份想要保護大家的意志,就已經足夠了。那足夠觸及到藍染的,並非是你的刀,而是你的靈魂。」
說完,村也沖向了戰場。倒是平子真子湊到了一護這邊︰「真是個愛說教的家伙啊!啊啊~為什麼沒帶小織姬回來呢?她在的話就能一下子把我們全都治好了。我們就能精神滿滿地和藍染戰斗了呀!」
「平子……」
听到一護的聲音,平子真子往身後的一護撇了一眼︰「算了,反正你帶著不會放任眼下情況不管的卯之花先生一起回來的,我這邊就原諒你了。為了戰斗,大概你的做法是正確的。听好了,一護,我們會保護你。與此相對的是,你要保護好你想保護的。」
說罷,仿佛是去送人頭一般,假面軍團的其他人也跟著平子沖進了戰場。
「你到底要發呆到什麼時候?」斷掉了一根手臂的碎蜂望著戰場,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一護的沉思︰「他露出破綻的時間只有一瞬間的功夫,你剛剛那種樣子,只會讓機會白白流失。你可別覺得我們在這場戰斗中抱著必死的信念,我們是為了活下去才戰斗的。」
碎蜂邁步向前,繼續開口道︰「保護世界之類的話語,說著好听,不過是大義罷了。我們要讓自己活下去,要讓你活下去,為了讓其他所有人都能逃出藍染的魔掌而戰。」
「黑崎一護,你可別拖我們的後腿啊!」說著,碎蜂也沖向了戰場。
留下的二番隊副隊長大前田立刻叫嚷了起來︰「請……請等一下啊!隊長!!」
大家都沖進了戰場,唯獨已經鼓足士氣的一護還停留在那,準備在那個關鍵的破綻出現時,對敵人發出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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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戰場,冬獅郎見兩人的合擊被擋住,當下借著我擋住他的斬魄刀的力量, 地往京樂春水那邊彈開,算是破開了僵持。緊跟著瘋狂地用志波一心時期教導的劍術對我進行攻擊,期間還要加上京樂春水這位老六的偷襲,但可惜,我直接拉開了距離,算是又一次解決了他們的合擊。
「真可惜,就差那麼一點點啊!」京樂春水一臉的可惜,似乎還是有點從容的感覺。
「你還真是悠閑啊!京樂隊長。」
听到我的回應,京樂春水的表情卻完全沒有任何波動,但嘴巴卻沒有求饒︰「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我應該還能再進一步呢~謝謝啦!」
「不過是要靠偷襲才行得通呢!」我刻意地嘲諷了一句。
「藍染,你不是說過嗎?」冬獅郎將我之前忽悠一護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又一次展示了自身的天才一面。緊跟著他如此說道︰「看來你是不懂的啊!我來告訴你吧!將責任寄托在刀刃上,借此來使用的人才配稱為隊長,因為仇恨而揮劍只是骯髒的暴力而已。我們不會把這樣的行為稱作戰斗。」
說到這,冬獅郎為我的行為下了定義︰「藍染,你果然不配當隊長啊!」
「哼!」我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有意思……這听起來可不像是護廷十三番隊隊長中,最恨我的你說出來的話啊!你能說你手中的劍中沒有絲毫的仇恨嗎?還是說……」
見冬獅郎目光露出了凶狠的神色,我作出得意的模樣說道︰「當雛森恢復並來到這里的時候,你的仇恨就已經消失了嗎?」
明明是啞口無言,但哪怕我這邊都能听到冬獅郎幾乎快咬碎牙齒的聲音。可惜,沒等孩子爆發,一旁的京樂春水就一刀揮了過來,打斷了我們之間的交流。
再次瞬步出現,我來到了京樂春水身後十米開外︰「真是過分!我的話還說到一半啊!京樂隊長。你還是那麼喜歡插一腳啊!這是你的壞毛病。」
「對方是男人的話,我就沒法專注對方的發言了。光是听著的話,感覺太無聊了啦~」京樂春水一臉懶散地扭頭望著我,回應道。
「那真的就太不好意思了。那麼,我就一邊做你們的對手,一邊繼續我們的對話吧!」
沒等我說完,冬獅郎的聲音就打斷了我們這邊的對話。只听冬獅郎幾乎壓抑不住的憤怒,哆嗦著說道︰「已經沒必要和你繼續廢話了,藍染。」
「卍解……大紅蓮冰輪丸!!!」
比起以往的大聲卍解口號,這一次冬獅郎的卍解聲都已經破音了。顯然孩子在剛剛的談話中,算是被點燃了怒火。
「你說的沒錯,藍染。我的刀,上面承載著仇恨!我在這里不是來戰斗的……我是來用暴力將你碎尸萬段的!!」隨著冬獅郎開始怒吼,他的靈壓明顯開始暴增,卍解帶來的靈壓增幅將他的靈壓形成了大量的風雪,而這樣的天氣景象隨著他的怒吼聲不斷,不停地提升著。
直到卍解徹底成形。
對比之前與三刃的戰斗,匆忙間形成的卍解來說,這一次才算是冬獅郎的完全體。當然,這也是冬獅郎還不成熟的特征。
「‘既然刀上也承載著仇恨的話,那你也不配當什麼隊長了。’你想這麼說,對吧?」冬獅郎堅定地說道︰「沒錯!我就是想要殺死你,哪怕在這場戰斗結束後失去隊長的位置也在所不惜!」
毫不在意其他隊長的目光,冬獅郎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會使出全力來殺死你……不會給你使用鏡花水月的時間。」
見十三番隊最年輕的隊長已經發言完畢,我這才配合地說道︰「哦?不給我使用鏡花水月的時間…嗎?」
「沒錯。擺好架勢吧!藍染!」隨著一陣風吹過,冬獅郎見我完全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頓時再度開口道︰「看來,你是不想擺什麼架勢啊!也好,就算你不做什麼準備,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伴隨著他的一聲怒吼,冬獅郎一如之前一般沖了過來。說了那麼多話,弄得好像之前的戰斗都沒在認真一樣。
「呀!!!冰龍旋尾!」只見冬獅郎在離我四五米遠的距離突然停步,緊跟著一甩刀刃,頓時一輪冰刺突然出現,如果不躲開的話,完全可以把人竄起來。
自然,這直白的一招,只需要輕輕躍起,便可躲開。
見我躲開了這招,冬獅郎自然也預料到這一點,緊跟著他就用刀刃指著高處還在升空的我︰「冰龍旋尾—絕空!」
頓時,一個冰柱瞬間形成,並向我這邊追擊,沒等我再度閃開,左右已經出現了七番隊隊長村左陣以及愛川羅武。
「天譴!」「天狗丸!」
三方攻擊同時降臨!
「砰!!!」
三位隊長的共同攻擊產生了巨大的爆炸,無數冰屑四濺。
「抱歉了,日番谷隊長,老夫插手了。」村依舊嚴肅,並先一步開口了。
緊跟著,砸出狼牙棒狀斬魄刀的愛川羅武也開口道︰「可能你不樂意,不過現在也不是抱怨的時候了。」
聞言,日番谷一點意外都沒有,反而認真地回道︰「隨你們喜歡,我本來也沒打算固執于一對一的。」
听著三人的對話,早就躲閃在另一邊的我,在冰霧繚繞的環境中開口道︰「不錯的心理。」
「嗯?」三人同時轉身。
愛川羅武有些吃驚地說道︰「完全沒有看到啊!這是何等速度的移動啊?」
看著眼前驚訝于我的速度,我澹然地說道︰「以多欺少、偷襲、擾亂對手、誘餌,如果不將你們想到的所有戰術都集結在一處的話,即使只是單純地想抓住我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似乎是為了回應我的話,又一個久違的靈壓迅速接近,並用金色的鞭子捆住了我的斬魄刀︰「真是有意思啊!」
我隨手將斬魄刀拉回,那邊說話的人正是鳳橋樓十郎。
只見他雖然在打趣,但臉上的恨意就有些過于明顯了︰「這樣的話,你面對這麼多人,還能露出這麼輕松的表情嗎?!!」
拉住我的斬魄刀,導致我無法進攻,甚至被牽制,而與此同時,另一邊蠻橫的呼喊聲越來越近,正是失胴丸莉莎抱著自己的斬魄刀鐵漿蜻蛉沖了過來。也就是說,我要麼放棄鏡花水月,要麼邊分心拿斬魄刀,邊因為分心,極度可能中這麼一槍。
那碩大的槍頭,顯然可以把我整個人撕開。
而且,哪怕我擋住了這招,也會在那瞬間,冬獅郎那邊三位隊長瞬步過來補刀。
不愧是強者們,合擊哪怕沒有排練磨合,都能盡可能做到契合。
對此,我也只能‘勉強’拉著鏡花水月擋下了眼前的第一關。
見到自己的武器被抵擋,失胴丸莉莎眼神死死地盯著我,開口說道︰「很好,羅茲,就是這樣不讓他自由行動。」
「我知道的啦!」語氣帶著一份不耐煩,鳳橋樓十郎死死地拉著自己的金沙羅。
正當這個時候,愛川羅武伴隨著自己的怒吼,跳了出來。這一棒子砸下來,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愛川羅武的急速接近,甚至已經近在眼前。我自然卸開抵著鐵漿蜻蛉的力道,帶著被金沙羅拉住的力量,甩開了失胴丸莉莎,緊跟著一劍甩開愛川羅武。
「趁現在!」這一瞬間,剛被甩開的失胴丸莉莎立刻退到鳳橋樓十郎那一邊。
「啊啊啊啊啊!!」早就等著這一刻的村左陣怒吼著高舉斬魄刀沖了過來,隨著他高舉的斬魄刀斬下的動作,虛空中隱隱約約出現巨大的斬魄刀的樣子,顯然是村左陣的始解能力。
但這樣的招數……
頃刻間,我甚至詠唱破棄釋放出了闐嵐,即使如此,沒有詠唱的破道五十八式,依舊輕松撕開一切,不僅僅是將村左陣那看不見的巨大斬魄刀變得四分五裂,從而影響了力量的本源,也就是村左陣手中的斬魄刀。也讓捆住鏡花水月的金沙羅暴力月兌落。
看著處于風眼,舍棄詠唱依然看起來可怕的狂風,再加上自己的天譴少了半,村左陣咬著牙低沉地說道︰「藍染……」
「什麼傷都沒有嗎?」愛川羅武努力想從我身上看到一絲傷痕。
「何等厲害的家伙啊!」鳳橋樓十郎收回自己的金色長鞭,有些喪氣地怒道。
一旁的失胴丸莉莎同樣在觀察著我的周身,顯然也頗為吃驚︰「根本沒有傷到他……」
感受著眾人的驚慌失措,我澹然地說道︰「以為用人數和力量攻擊我的話,就能將我擊潰了嗎?真天真啊……」
說到這,我立刻推翻了剛剛的話語︰「不,恐怕是因為原本你們和我對力量這個詞匯的認知就有所不同吧?」
「我來告訴你們吧!」
「所謂的力量……」
下一秒,我出現在村左陣的上空高舉鏡花水月道︰「就是用來形容這種東西的。」
早在我消失于闐嵐的時候,村就豎起了狗耳朵,顯然立刻反應了過來。于是,這一次的攻擊他倒是先一步攻擊了,並且直接一步到位,開卍解︰「黑繩天譴明王!!」
可惜,刀剛剛舉起準備防備,就被我一刀順帶切開了明王手中的巨刀,很是順暢地切開了明王的左手。與明王一體的村,同樣剩下的刀斷開,左手也斷了。一大一小,兩枚左手同時墜地。
似乎是激起了野性,斷手的村直接向我沖來,可惜的是,已經失去理智的他,自然被我輕易一刀拉開肚皮。第一位犧牲……不對,是第二位犧牲者出現了。
見此,愛川羅武和鳳橋樓十郎再度沖來,尤其是鳳橋樓十郎高呼著‘金沙羅’,明顯是準備故技重施。這一次沒興趣陪他們玩的我,一把抓住本想捆住鏡花水月的金沙羅,直接把鳳橋樓十郎拉到面前,就好像玩切水果游戲一樣,一刀揮過。
感受到左手的金沙羅另一端開始下墜,已經被這幫曾經對等的強者無聊透了的我,直接逆拿金沙羅,甩動的金沙羅直接把自己主人的友人愛川羅武捆了個結實,再被我拉到面前,享受鳳橋樓十郎同等待遇。
這個時候,倒是下意識就沖了過來,準備攻擊我的失胴丸莉莎提醒了我,別忘記還有她呢!
在輕松避開鐵漿蜻蛉的同時,隨手一刀劃開鐵漿蜻蛉的槍身。並在半秒都不到的時間內,甩了一刀在失胴丸莉莎的後腰。
面對明顯反應了過來,發覺一切太過玄幻的失胴丸莉莎,我這才再度開口道︰「虛化嗎?我應該說過的,你們是彷破面的失敗品。原本彷破面就根本沒有對我這領導著破面軍團的人刀劍相向的資格。」
于是,這座偽空座町的天空中,再度下起了血雨。只是這一次,掉落的不再是我這一陣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