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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六走在前面帶路,陳撂走在中間,許斂牽著驢子走在最後面,在山里走了半天,終于到地方了。

陳撂跟覃六開始忙活起來,給墓穴定位,討論墓門、墓道、墓葬的位置,以及從哪里開挖比較合適。

「小許,別東張西望。」

陳撂見到許斂無所事事就來氣,恨鐵不成鋼。

「好好看,好好學。」

他似乎想把上一個徒弟的遺憾,彌補在許斂的身上,可是,他忘記了許斂不是他的徒弟,而是覃六的徒弟實際上也不是。

許斂閑著也是閑著,看看也無妨,便湊了過去,好奇道,「當初如何發現這個墓穴?」

覃六道,「我們探穴模金的人就喜歡在山里轉悠,我那時候轉悠到這片地方,觀察這里的山川河流走勢,覺得這里風水太好了,如果不埋個墓穴在這里,實在太浪費了,于是,我就在這邊試探了一下,果真在這里發現了一個墓穴。」

許斂道,「那你怎麼知道這是修行者的墓穴?」

覃六道,「知道這里有個墓穴之後,我喬裝打扮在附近的村莊走訪,得知有一個村子幾百年前出過一個修行者,外出闖蕩去了,很久沒回村子里,直到年老的時候才回到村子,準備落葉歸根,埋葬在家鄉。

從這個墓穴的年份來看,也差不多是幾百年前,時間對的上。

而且,村子附近風水最好的地方就是這里了。

所以,我大膽猜測這個墓穴里面埋的八成就是那個修行者。」

許斂恍然,沒想到挖墓還有這麼多門門道道。

陳撂和覃六經過一番模索之後,找到了墓門。

墓門上還刻有字。

把字里面瓖嵌進去的泥土扣出來之後,總算看清了。

只見上面寫道,「若有後世之人發現我的墓葬,請勿打攪我安眠,阮成義拜謝,感激不盡。

在墓門左側的一丈之外,埋有我所修行之法,我所用之兵刃,以及我生前未用完的一些修行資糧,奉上,聊表謝意。

若發現我墓葬的人,執意破開我的墓葬,必將惡詭纏身,噩運連連,此生不得安寧。

阮成義。

絕筆。」

三個人又驚又喜。

喜的是墓門上的前一段話,驚的當然是後一段話。

相互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

覃六咽了一口唾沫,「這還是我挖墓這麼多年第一次踫到這樣的情況,墓主人直接把好東西放在了墓門旁邊,並且明確告知挖墓的人,修行者的墓就是不一樣,大氣,又令人敬畏。」

許斂問,「那你們還挖不挖墓穴?」

陳撂看了他一眼,「我們先把墓門左側一丈外的地方挖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埋了有好東西,再決定挖不挖墓。」

于是。

陳撂和覃六來到墓門左側一丈外的地方。

挖的很慢,很小心。

雖然墓門上寫明了有好東西,可是,兩人卻不敢大意,萬一是個陷阱呢?

挖了大概有齊腰這麼深,踫到了東西,看樣子是一個黑箱子。

陳撂和覃六輕輕地撥開周圍的泥土,把黑箱子抬了上來。

不敢直接打開,擔心里面放出暗箭,或者其他什麼暗器。

許斂找了一根長長的枯枝,遠遠地挑開黑箱子,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出現。

三人走過去,瞧見黑箱子里面放著一口雪亮的短刀、一本泛黃的冊子、還有一些丹藥和靈石。

「發了,我們發了!」

覃六忍不住激動地大笑起來。

陳撂也是嘴巴笑裂了,「這可是修行者的東西,再多的錢財也買不到。」

許斂卻略微有點失望,這個修行者只有這麼一點遺物,看來實力不是很強,估計也就跟他差不多。

想想也就明白了,一個村莊里走出去的修行者,獨自在外闖蕩,說白了就是沒有背景的散修,完全靠自己打拼,能有個明勁期左右的實力已經是很不錯了。

陳撂戴上手套,拿起了黑箱子里面的短刀,越看越喜歡,愛不釋手。

覃六也是戴了手套,又遞給許斂一雙,他拿起了丹藥和靈石,反復觀看,嘴里嘖嘖不已。

許斂則是拿起了秘籍,翻看起來。

收到了提示,他心里一喜,說明秘籍是真的。

他一頁一頁地翻看,不錯過任何一頁,方便收錄。

很快,他腦子里就多了一門技藝。

許斂評估了一下《先罡七式》,屬于剛猛的技藝。

從威能上來說,比破風劍法更強一些。

畢竟,這是完整篇,破風劍法只是第一卷而已。

而且,破風劍法在于一個破字,以鋒銳為主,較為精細;

先罡七式,較為粗糙,剛就完事了,要猛。

兩者屬于不同的路數。

「放下,統統都放下,把我的好東西放下。」

正當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沉浸在喜悅當中的三人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墓穴鬧詭了,順著聲音看去,卻見一個年輕男子帶著五個人從樹林里走出來,每個手里都是拎著鋼刀。

陳撂緊緊盯著帶頭的年輕男子,「王亮,你跟著我們?」

被跟蹤了?許斂感覺很意外,以他敏銳的感知,應該早就察覺才對,為何沒什麼發現?

存在兩種可能,其一就是這些尋常人對他構不成危險,被感知給無視了;其二就是這些人有什麼比較特殊的跟蹤手段,可以很遠地跟著,超出了他的感知範圍。

「沒錯,我就是跟著你們,覃六這個家伙從地牢里出來,到你家找你,你們就開始準備一些挖墓的工具和闢邪的東西,我就猜到你們肯定發現了墓葬。」

王亮抬起手里的鋼刀看了一眼,笑眯眯道,「師傅,你教了我很多挖墓的本事,今天我也教你一下,做這個行當的人,不僅要會找墓、會挖墓,還要多動腦子,你多學著點,我什麼事都沒干,等你們把好東西挖出來了,我就坐享其成,這才叫真正的本事。」

王亮帶來的五個人也是調笑起來,言語污穢不堪。

「亮哥不僅挖墓的本事超過了師傅,挖師娘的本事也是早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哈哈哈。」

許斂跟覃六頓時明白了,這個年輕男子就是陳撂的徒弟。

陳撂臉色鐵青,氣的渾身發抖,緊緊握著手里的短刀,怒斥起來,「王亮!你的路已經走歪了,知道嗎!挖墓就是挖墓,各憑本事罷了,你卻當起了強盜!」

王亮無所謂地撇嘴笑道,「強盜就強盜吧,盜墓也不是什麼正當行業,盜墓賊還能瞧不起強盜?」

陳撂張了張嘴,嘴唇哆嗦,卻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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