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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借宿農家

唐然莫名其妙上了車,車里皮皮軒嘲諷的向唐然解釋情況。車外鬼哭狼嚎,容不得多想,大秦返身拿起羅盤繼續收鬼,周小魚一邊拿桃木劍打鬼,一邊問大秦︰「什麼東西能收鬼啊?我怕把他們打散了。」

大秦念了一個咒,一聲「破」將諸鬼驅離,又有一只女鬼尖叫著飄過來,大秦捏住女鬼的脖子,想了想說︰「密封性好的瓷罐瓦罐都可以,但是咱們沒有,我背包里好像有一只乾坤布袋,可以裝鬼。」

周小魚以木劍擋鬼,喊了一聲︰「那快拿出來啊。」大秦手上用力去捏女鬼的脖子,女鬼瞬時從大秦掌下消失,大秦這才舉著羅盤沖到車邊,打開車門翻背包。

周小魚木劍亂揮,像防瘋狗一樣防著鬼,另一只手在背包里亂模,忽然模到一只三清鈴,立時掏了出來,口念闢邪咒,鈴鐺「嘩啷啷」一搖,清脆的響聲穿透耳鼓,群鬼皆靜止在原地,周小魚再次「嘩啷啷」一搖,群鬼齜牙咧嘴,面目猙獰,在原地痛苦的捂著耳朵,趁此空檔,大????????????????秦舉著乾坤布袋,念了一個收鬼咒,只見群鬼不受控的往布袋里鑽,一只兩只,後來蜂擁而至,直至將游蕩在外的所有鬼魂都盡收囊中,大秦才將布袋抽繩扎緊,系了一個縛鬼結。

周小魚喘了兩口氣,放松下來︰「終于是結束了。」

二人返身上了車,皮皮軒啟動了車子,周小魚探頭問前座的大秦︰「超度你會嗎?」大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側過頭反問周小魚︰「你不會啊?」

周小魚抓了抓臉,又將問題遞還給大秦︰「咱們有學嗎?」大秦仔細的放好乾坤袋,重重的一點頭,說︰「當然學了,超度文,課上一起讀過,課後一起背過,估計你也沒認真听,光看言情小說了。」

周小魚回想起上課時偷看小說,被師父吳子廖抓個正著,當時自己將經書挪正,找不到頭尾,那一節課大家唱誦的正是超度經,周小魚將眼楮挪出窗外,羞慚的說︰「回去我再認真看看吧。」然後又好奇的沖大秦說︰「既然你會,為什麼不把他們超度了,還帶在身上干嘛?」

大秦在前座翻了個白眼,仰著頭枕在椅背上,無奈的說︰「周小魚,知識點啊,你又沒听。」

「什麼啊?」周小魚張著空洞的大眼,看著大秦的後腦勺。

大秦解釋說︰「一只鬼念念經文就算了,這一袋子鬼,一篇經文是解決不了這麼多問題的,這是要回去正兒八經做一場超度法事,才能真正讓這些鬼,回歸正途,心服口服的轉世投胎。」

「行,你厲害,你名列前茅,你是師父得意門生,你是學霸行了吧。」周小魚不服氣的點著大秦的後肩膀。

沒想到唐然舉起手,不好意思的輕聲問周小魚︰「所以,你到底在追什麼小說?」

周小魚當即閉起雙眼,臉上勾起無可奈何的微笑,克制著脾氣,對唐然耐著性子說︰「我還沒問你怎麼回事,身經百戰怎麼被鬼勾了魂兒了?」

唐然忸怩的堆在座位里,支支

吾吾的說︰「我情有可原,我來姨媽了,正氣不足。」周小魚一听,連忙捂住唐然的嘴,低聲說︰「你怎麼什麼都說啊。」

「那有什麼,都什麼社會了,誰還不了解女孩子的生理知識。」唐然大無所謂的一攤手。

皮皮軒透過晦暗不明的後視鏡去看後座的唐然,玩笑式的責備說︰「你說你經期跑出來干什麼?怪不得不出去打僵尸,女人經期太陰,最容易招鬼,說不定剛剛那些鬼都是你招來的,你這不是給我們添麻煩嘛!」

唐然搖頭晃腦,沖主駕駛的皮皮軒做了一個鬼臉︰「你管我呢,我有任務在身。」皮皮軒听了倒沒什麼反應,大秦側轉頭好奇的張望後座的唐然︰「你有任務?你什麼任務啊?」

唐然滴溜溜的眼珠,無意間向身旁的周小魚瞟了一眼,神秘的笑笑說︰「天機不可泄露。」大秦淺笑一聲沒有追究,轉回了身。周小魚的眼楮在二人身上來回游移,不明所以。

天邊的雷聲隆隆,這天氣就像小孩????????????????的臉,剛剛還晴日當頭,忽然又下起了雨,雨點細細密密,連綿不絕,地面很快形成了積水灘,灘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猶如雨日才盛開的花,灘多成了新河,順著溝渠向下游漫去。

周小魚一行四人,旅途勞頓,夜里不敢打擾,白天尋了一處農戶,借宿歇腳,在陰雲密布,雷聲響徹的天氣里,憨憨甜睡。

直到傍晚,雨勢瀟瀟,仍未有停雨的跡象。

周小魚打了一個呵欠,雙手高舉抻了一個懶腰,唐然在床上大敞四開,流著口水,倒在血泊中睡得正沉。

周小魚單手捂著眼楮,無奈的推醒唐然︰「大小姐,你快醒醒吧,你快被血泡發了。」

唐然倏然醒轉,擦著口水,支起半個身子,疑問︰「怎麼了?」見周小魚無語的朝自己身下一指,唐然才震驚的騰挪出一塊地方,然後痴痴的張望周小魚︰「怎麼辦?那阿姨看見了不得罵死我?」說著唐然也忍不住笑。

周小魚起身下床,說︰「怎麼辦,快起來給人家床單洗了唄。」兩個人倉促的起了床,唐然也換了身干淨衣服。

恰逢此時,農戶女主人推門進屋,看到正在卸床單的兩個姑娘,女主人驚喜的問︰「你們醒了?你們可真能睡,一睡睡一天,你們不餓嗎?我給你們弄點什麼吃的?」說著,走到床邊,看兩人手上各扯著床單的一角,愣怔的定在原地,接著就看到了床單上的大片殷紅,女主人詫異的望向二人︰「你們倆誰弄的?」

唐然緩緩的舉起手,不好意思的訕笑著說︰「對不住阿姨,我特殊時期,有點多啊。」那女主人立馬會意,擺擺手說︰「我的天,快放下吧,一會我泡一泡就洗干淨了,我去給你們換個床單,你們也真夠辛苦的,女孩子家家還整天在外面打僵尸,經期了也不休息啊。」說著手上三下五除二,把床單卸了下來,然後將床單抱在懷里,笑問︰「你們吃什麼?」

周小魚推辭著說︰「阿姨,麻煩你們了,我們簡單吃一

口,然後就走了,不敢打擾了,晚上有僵尸,你們鎖好門窗,做好防護啊。」

「走?」女主人黑黃的膚色,渾濁的眼仁,無法理解的瞧著周小魚和唐然,然後向窗外一指︰「天都要黑了還敢出門,外面還下著雨,休息一晚上再走吧,再說了,我們村,沒僵尸。」

周小魚和唐然與剛睡醒的大秦和皮皮軒,同桌而坐,面前擺著幾樣家常小菜,四個人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家里的中年夫婦就坐在木質沙發上瞧著,女主人笑著招呼說︰「你們盡管吃啊,你們起得晚,我們兩口子早吃完了,你們不用客氣。」

皮皮軒笑著豎起大拇指,贊揚的說︰「阿姨這做飯的手藝真好,這菜做的真香。」

沙發上看電視的男主人嘿嘿一笑,露出一排黑黃的髒牙︰「你們真會說話,我咋沒吃出來香,我吃了半輩子都吃膩了。」

女主人抬手拍向男人的手臂,瞪了一眼,低聲警告︰「看你的電視得了,廢話多。」然後又朝著飯桌????????????????上的四人揚起笑臉說︰「你們走南闖北見識多,我跟你們說個事,你們幫阿姨分析分析。」

「阿姨你盡管說!」皮皮軒爽口答應。

女主人坐在沙發上,向四個人的方向微探著身子,講起來︰「前些日子啊,我們村老張家那大小子死了,」沒等說完,男主人一扯女主人的衣角,阻攔說︰「哎呀,說這個事干嘛,背後說人家的事不好。」

女主人手臂一甩,蕩開男主人的手,瞟了一眼︰「這有什麼,他們都是道士道姑,這是他們的老本行,說說管什麼。」

隨後女主人又將一張熱切的臉朝向飯桌上的四人,繼續說︰「老張家那兒子,人也進了棺材,出殯那天都送到半道了,棺材里‘咚咚咚’的就響起來了,幸好是大白天啊,要不然真是嚇死個人,老張家的人听到里面有動靜,趕緊把棺材放下來,打開棺材蓋一看,那個咽氣的張小子,眼楮瞪得溜圓,‘砰’地就在棺材里坐起來了,這一幫大男人,活了好幾十歲了,都嚇得坐地上了,還有一個嚇得尿了褲子,你們猜怎麼著,張小子從棺材里爬出來,就自己回家了,這些天也沒見出過屋,反正是死了又活了。」

女主人擦了擦嘴角的白沫,回身用手肘踫了踫專注看電視的男人︰「是不是沒出來,咱是沒見著他出門,他們家人就說人其實沒死,但我覺著啊,就是不對勁。」

周小魚放下碗筷,對女主人說︰「阿姨,那小伙子是怎麼死的?被僵尸咬死的?」

「沒僵尸,不是僵尸咬死的,」女主人激動的站起身,拍著巴掌否定說︰「要是僵尸咬的,我們哪敢留啊,早送治僵辦或者直接火化了,那小子是病死的,醫院都開的死亡證明。」

「那就是沒死透,又活了唄,」皮皮軒滿不在乎的擦擦嘴,喝了口水︰「就算回光返照也是臨死的事,而且是一過性,人很快就死了,他都活了多少天了?」

「有半個月了,」女主人翻著白眼在心里計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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