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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牢獄之災

羅宇幾人分別在鐵床上坐下,沉默不語,思考著對策,良久,羅宇沉聲說︰「我們根本就沒有發言權,他們隨意更改事實,簡直是沒有天理。」「現在還哪有天理可講」何翔一臉衰敗。

次日上午,羅宇一行人被戴上手銬,壓往審判庭,在被告席上排成一列,原告席上正坐著瞿道長,只見他那次孤山大火之後,面容盡毀,皮肉外翻,糾結成團,又因為還未完全恢復,顯得格外血肉模糊,面部甚是猙獰。

審判席上,審判官正依照慣例重復著整個案件,令周小魚哭笑不得的是,那般正義凜凜,卻滿口謊言,實在是極大的諷刺。

最後不給任何申辯的機會,審判官宣判,羅宇被判死刑,緩期兩個月執行,剩下的九個道徒,被叛有期徒刑15年,從犯周小魚和何翔分別判決,有期徒刑10年,以及有期徒刑6年。

判決結束,瞿道長現出志得意滿的鬼笑,臉上的肌肉更加的詭異可怖,羅宇一行人又被押回監獄。

周小魚則被推進了女子監獄,監獄內幾個凶神惡煞的女囚冷冷的盯著新進來的周小魚,一個膀大腰圓的女人,高聲喝問︰「誒?那個,你因為什麼進來的?」周小魚不以為意,說道︰「殺人!」「殺人?」幾個女人哄堂大笑,那胖女囚調侃說︰「就你那瘦不拉幾的樣,還殺人,嚇唬誰呢?不會是被男人侮辱了,錯手把男人斬成太監了吧。」幾個女人再一次附和的大笑。

周小魚不願理會,就近的床邊坐下,卻听那胖女囚罵道︰「誒誒,那是你該坐的位置嗎?」周小魚無奈的起身,反問︰「我的床位在哪?」

「喲?」胖女囚左右看著身邊的其他女囚,不可思議的說︰「她要她的床位,她有床位嗎?告訴告訴她,她有床位嗎?」

眾女囚面露凶相,站起身,圍向周小魚,說︰「又有新人玩嘍。」說著一個女囚抓起周小魚的衣領,「啪」的給了一巴掌,周小魚欲揮拳反擊,卻被另一個女囚拿住手,這女囚個個身強力壯,活賽李逵,把周小魚顯的像只弱小的老鼠,根本無施展之力,只覺自己的身體如風中落葉,由不得自己,被眾女囚一番痛苦蹂躪。

女囚們拖著周小魚,按到那胖女囚的床前,抓起周小魚的頭發,一張傷痕累累的瘦臉,水波不興的望著那胖女囚。

一個女囚怒道︰「讓你認識認識,無論你之前是什麼身份,是干嘛的,在這全都得听她的,這是我們的老大,把你從監獄外帶進來的不服氣,給我收起來,否則,今天的教訓只是開胃菜。」

幾個人威逼著周小魚叫那胖女人一聲老大,周小魚卻死咬雙唇,緊握拳頭,幾個女囚看著更氣,抓著周小魚的頭發,又是一頓暴力,周小魚只覺筋骨生疼,鼻腔喉頭都有甜腥的血氣。

周小魚被一個淤青臉女囚扯住一只胳膊,拖在地上滑行,然後丟在牆角,周小魚渾身無力,只有胸膛的呼吸微微起伏。又被兩只大手猛力一抓,將周小魚從地上揪起來,抵在牆角,一張臉,滿臉橫肉,兩條粗壯的胳膊使勁的壓著周小魚的肩頭,咬著牙根的命令說︰「給我蹲好了,沒有老大的允許,你一動都不能動。」然後淤青臉女囚反手又補了兩巴掌,周小魚蹲在牆角,兩耳「嗡嗡」,強撐著癱軟無力的身軀,頭重眼花,只覺生無可戀。

鬧到深夜,周小魚困的兩眼皮打架,雙腿發麻,淤青臉女囚弓著身子站在床邊為胖女囚捶腿,胖女囚橫著肥體,與其他女囚合眼安睡。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震的周小魚一個激靈,只見淤青臉女囚捂著臉,連連為胖女囚鞠躬道歉,胖女囚慵懶的說︰「擾了我美夢,滾遠點,別在這礙眼。」

淤青臉女囚連忙轉身離開,然後將目光轉投周小魚,周小魚見她兩眼凶悍,心中連連叫慘,果然,那淤青臉女囚步步緊逼,直走到周小魚面前,抬起就是一腳,發狠道︰「看什麼看!」周小魚悶哼一聲,胸口隱痛。

然後淤青臉女囚就站在周小魚前面,見周小魚顯出困意,就補上一腳,周小魚眼皮一合,便抓著周小魚的頭發把她揪起來,整整一個晚上,愣是沒讓周小魚合眼,直到天亮。

周小魚心知這淤青臉女囚,本來也是個沒床位的新人,這牆角估計本來都是淤青臉女囚蹲的,她一來,淤青臉女囚地位上了一階,把所有對別人的怨憤都撒在了周小魚身上,周小魚心中叫苦,卻苦不能言,感嘆這十年牢獄,要是每天如此,她周小魚怕是真入了人間煉獄,生不能生,死不得死。

晨間,獄警帶領眾女囚在食堂用過早飯,回到監獄,周小魚就成了眾女囚的消遣,極盡折磨羞辱,毆打虐待。

周小魚的衣服被撕扯的七零八碎,突然那胖女囚收斂笑容,抬手制止,問道︰「等等,你那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幾個女囚低頭去看,發現周小魚肩背各處,疤痕縱橫,圓的凹坑就數不勝數,更有尺長的疤痕交錯,新傷舊傷重疊,令人觸目驚心。

周小魚听問,抬起頭,吐出口中流出的血,淡淡的回答︰「打僵尸留的!」

「僵尸?」胖女囚不可思議的反問,然後感慨說︰「我在這關了近十年,還有幾年刑期,井底之蛙,早忘了外面什麼樣了,就听說外面鬧僵尸,滿城的僵尸,以為是以訛傳訛。」然後胖女囚俯視周小魚,好奇的睜大眼楮問︰「僵尸到底長什麼樣啊?你為什麼受了這麼多傷還活著?」然後忽覺不妥,趕忙命令其他女囚,說︰「快快,把她拉起來。」

幾個女囚把周小魚拉到一張床位上坐下,周小魚掃視著牢室內的所有人,心想余下十年就要跟這群人共度,難免要相互包容,否則該如何熬下去。

于是開口說︰「我是捉僵道士,打僵尸的。」

胖女囚拉過淤青臉女囚,指著說︰「這位,前一陣子進來的,她全家都變僵尸了,獨剩她一個,被幾個男人欺負,殺了一個人進來的,一開始我以為她在編故事,沒少挨我們的毒打。」說完將那女囚推開,女囚一個踉蹌,躲到角落。

胖女囚眼中閃著好奇的光,好似枯燥的生活,終于有了樂趣之事,每日三餐都是青菜,終于等來了一盤肘子,伸長脖子追問︰「跟我講講,你是怎麼打僵尸的?」

周小魚忍著傷痛,給眾女囚講打僵尸的經歷,換來了胖女囚的無限好感,不僅避免了毒打,還擁有了一席床位。

淤青臉女囚卻又重新被推到牆角蹲著,受著其他人的挑逗,踢打折磨,周小魚看在眼里,卻無能為力,自己亦是泥菩薩過江,生怕把剛剛建立起來的好感,瞬間轉變成暴力。

第三日午時,周小魚正在唾沫橫飛的給女囚們講故事,听到了開鐵門的聲音,轉過頭,一個獄警拎著電棍走進來,上前拉起周小魚往外走,眾女囚驚訝的目送追問︰「她怎麼了?」獄警回答︰「她被無罪釋放。」眾女囚依依不舍的目送周小魚被帶出牢室,有人還喊著︰「常來啊,有機會一定要再回來啊。」

周小魚在獄警的帶領下一直走出監獄,在場院里見到了羅宇以及何翔等人,未及寒暄,卻看到吳歧與老周,站在大門外迎接。

老周見到周小魚渾身是傷,淚眼婆娑,趕上來抱住女兒說︰「女兒啊,受苦啦,幸虧是你師父,一听到你被抓起來,立馬派人去調查瞿道長,把相關的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抓起來了,涉及的所有款項均充公,撤職的撤職,判刑的判刑,還你們清白••••••」

周小魚無心听老周嘮叨,卻雙眼空洞,看著遠處的吳歧,吳歧面露微笑,似陽光和煦,似春風十里。

一行人換好衣服,便要乘車去往吳歧的舊別墅,一路上老周抓著周小魚的手嘮嘮叨叨,既是責備又是心疼。

回到別墅,吳歧調轉車頭回了市區,老周就開始變本加厲的指責周小魚說︰「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成天成宿出去打什麼僵尸啊,跟你有什麼關系,你別當你師父是捉僵道士,你也跟著學,你師父有那些本事,你會什麼啊?」

周小魚听這些話,耳朵都快听出繭子了,不耐煩的回答︰「哎呦,你怎麼成天這麼婆婆媽媽的?」

老周一听立即火氣沖天,大聲斥責起來︰「你看看你,整天跟一些什麼人在一起,你一個女孩子,扎進一群男人堆,成何體統啊!半夜三更出去打僵尸,你出現個三長兩短,你讓我還活不活。」邊說邊找出醫藥包,準備給周小魚敷藥。

眾人听周氏父女有愈吵愈烈的架勢,在屋內勸也不是,躲也不是,再加上老周的那句指責,把羅宇等人說的更是無地自容,尷尬至極。何翔倒想在一邊勸兩句,又覺得不合適,就把話含在口里,心里掐著時機。

這里周小魚對父親一生氣就旁若無人的脾氣實在是無奈,擔心大家尷尬,想早早結束爭吵,便妥協的說︰「好,好,好,我不跟你吵,我們都沒有吃飯,我們現在要吃飯。」然後起身便去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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