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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甘願入籠,是為了破籠

第386章 甘願入籠,是為了破籠

寧次倒是沉得住氣,低頭听著堂中少女嗚咽的哭聲一言不發,他心里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但腦子里出現這個想法的時候,他 然一驚,以前他從來不會思考這些問題。心里只有修行,不斷的變強。

所有的磨煉和辛苦都只為了心中那一口氣,證明分家也可以出現天才,證明籠中鳥是一個錯誤。

一路走來,回望過去。

他看到的只有那個淋著雨修行的擰巴少年,被折斷了翅膀的天才。天真的以為只要心懷怨恨,只要成為最強.

或許放在以前,他看見了破除籠中鳥的曙光會無比亢奮。但隨著閱歷見長,他明白真正的籠子是看不見的。

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心性也平和了許多。磨去了銳氣,對命運也多了一份釋懷,多了一份沉穩。

竹林外的小河邊。

流水嘩啦啦不斷,雛田與鳴人並肩坐著。頭頂是一片茂密的竹蔭,腳下是成片的鵝卵石,有些膈。

「寧次現在越來越有族長的氣質了,我倒是覺得日向能交給他是最好的。」鳴人瞥了一眼雛田,這話也只能在雛田面前這樣說說。

畢竟是自己人,只要不人身攻擊日足老哥,基本沒什麼問題。

「寧次哥哥嗎?」雛田不知道該怎麼說,父親似乎是想培養花火作為接班人,但.花火

「花火太菜了,恐怕努力八輩子都打不過寧次。」鳴人一針見血直搗黃龍,一點也沒有對小姨子嘴下留情。

「鳴人.」雛田有些無語,有這麼說自己小姨子嗎?雖然她人不在,但是,「花火還是很厲害的。」

「花火厲不厲害我不知道,但是你挺立害的。」鳴人繼續抱著雛田把玩,在這種關鍵時候渾水模魚。

即使日向那邊起火亂作一團,絲毫不會干擾鳴人這邊花前月下。這是他籌劃了半個月的事情,好不容易熬到了這一天。

而把雛田帶走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有意讓她回避日向劇變。沒有參與感,知道結果時就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雛田一直是日向家的大小姐,這讓鳴人分外痛苦。都什麼年代了,還要被栓在家里做傳統女性。

某星球小仙女都開始打星球大戰了,這特麼就不得批判死。為了保護雛田不被網暴,鳴人決定為了她,把老丈人拉下台。

他把籠中鳥封印打破,剩下的就交給寧次了。有形的枷鎖打破了,無形的枷鎖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而日向注定要打破那層厚厚的可悲屏障,鳴人也要借此機會打破他和雛田之間的那層思而不得的屏障。

哪怕受傷流血,也在所不惜。這樣一想,自己真是個好人。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老丈人改變日向的決心就像是中年男人尿不盡似的,這會終于尿出來了。

寧次得到了救贖分家的機會,雛田.雛田得到了他,完美。

「鳴人.我們~要不再聊會天吧,別模了。」雛田真的是怕了他了,每次說得好好的,手卻不老實。

「啊?什麼?」鳴人選擇性耳聾了,「這樣啊,那我們談談夢想吧?雛田你的夢想是什麼呢?」

他這樣問著,手上的動作也不見停。

「我」雛田分外臉紅,這地方還是野外,萬幸沒什麼人來,「我的夢想兩個.成為一名出色的忍.忍者,然後是家庭主婦吧。」

她說話斷斷續續的,鳴人對此搖了搖頭。雛田身體素質一看就不如他,整天跋山涉水鍛煉出來的體魄遠超常人。

「你現在已經是上忍了吧?」他忽然想了起來,前段時間他記得雛田和他提過這件事。

「早就是了。」雛田聲音有些幽怨,「本來想告訴你,但是父親不讓我和你見面,一直見不到。」

老丈人不地道啊,自由戀愛也管。可惡,自己還是太善良了。那自己必須給他送個禮物,送個外孫吧。

「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鳴人嘴上這樣說著,順手從封印空間里模出了批發來的禮物。

一條精致的水晶吊墜,在陽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芒。即使是大量采購而來,但款式和質量絕對過硬。

再者說首飾這種東西,風潮幾年一變,還動不動復古。完全不用擔心跟不上潮流之類的事情,好看就行。

「恭喜你成為上忍,雛田。」鳴人單手拎著項鏈說道。

「.謝謝你,鳴人。」她很感動,但是更希望鳴人雙手給她戴上,而不是單手.另一只手怎麼就閑不下來呢?

「沒事,在感情方面,我喜歡細水長流。」鳴人深情說道。

雛田很想說她已經感受到了,臉卻像是被火燒了一般,低頭嗯了一聲。四周蟲鳴鳥叫,竹林成蔭,溪水潺潺。

寧次並不像鳴人那般悠閑,堂中那幫宗家的老爺們還在商量著怎麼處罰日向幸子,中庭跪拜著的日向分家已經蠢蠢欲動。

跪趴在地上的少女已經快哭不出來了,只是身體不停的顫抖。

「必須重新打上籠中鳥印記,印記怎麼會自然月兌落?其中一定有隱情,必須查,查到底。」宗家的長老情緒激動。

「說不定是個例外事件,不如先在分家里排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類似事情發生。」另一個宗家長老勸道。

「先查一查吧,若是人為再說。」日向日足嘆了口氣,發話了。

「那她怎麼辦?」宗家一人發問道,語氣不善。

日向日足沉默了片刻,沉吟道。

「先補一個籠中鳥印記吧,以免事態繼續擴大。」

跪坐在堂內末尾的寧次聞言,忽的抬起頭來看了日向日足一眼。宗家的反應激烈他可以理解,但這也是一個契機不是嗎?

以免事態繼續擴大,所以要補上籠中鳥印記嗎?這不是什麼繃帶,掛上去還能輕易撕下,分家就真不重要嗎?

果然話語再華麗,也不如行動來得真。

堂中跪著的日向幸子听自己要被打上籠中鳥咒印,頓時身體抖得像是篩子一般。如果再打上去,少不了被宗家教訓一頓的。

籠中鳥發作撕心裂肺的疼痛,常人根本無法承受,輕則失禁,重則成為一個傻子、廢人。

宗家現在連表面的尊重都懶得去維持了,里子面子都沒有,分家存在的意義確實不重要了。流著一樣的血,卻偏偏要分個高低。

「來人!」一名宗家長老喊人。

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分家來做,當然上封印自然還是宗家人來。畢竟是核心技術,不能讓分家的人染指。

可這次連續喊了兩遍也沒人應,宗家長老不由有些氣憤。

「外面的人都聾了嗎?沒有規矩的東西!還不快點進來,我看你們是越來越過分了,難不成要造反嗎?」

外頭窸窸窣窣,終于有人進來了。

但不是一個也不是兩個,而是稀稀拉拉十幾個人。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些分家的人,默默的圍在外面。

那個脾氣不好宗家的長老眼皮狠狠跳了跳,咬著牙暴跳如雷。

「簡直是找死!你們這群賤人!」

平日里宗家人的態度並沒有這位老東西那樣惡劣,但偏見是深入骨髓的。哪怕自己的兄弟姐妹就是分家人,但在宗家人的潛意識里,階級高于親情。

寧次和雛田、花火是例外,一來是因為日向日差是為了哥哥日足而死,死板的日向日足被觸動了。

二來日向日足並不想自己的兩個女兒被打上籠中鳥印記,刻意澹化了宗家分家的概念,更強調親情。

所以,雛田和花火的感情依舊很好。如果打上了籠中鳥,就算是族長的女兒,最多不會被欺負罷了,本質還是分家。

可悲的厚厚的屏障,說的就是籠中鳥。

「我們沒想過造反,只是在拒絕你們,日足大人,泰溫大人,還有.」當中一個年輕的分家成員勇敢站了出來。

從中間開始一個個將在場的所有宗家成員的名字念了出來,聲音穩穩當當,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幸子不會再被打上籠中鳥印記,除非把我們都殺了。」

「反了!都反了!」那名暴脾氣的長老氣極反笑,伸手捏了一個手勢就要發動籠中鳥咒印,卻發現那人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

風過中庭,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回事!你們!」那長老擴大範圍,卻發現沒有任何用處,「可惡!怎麼會失效的,難道你們!」

堂中站著的分家人絲毫未動,甚至連表情都沒有改變。他們冷冷的盯著那長老,一句話也不說。

日向日足皺著眉,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澹澹開口說道。

「已經這樣了就不必藏著了,你們把額頭纏著的繃帶都摘了吧。」

那十幾個分家聞言有些拿不準主意,紛紛看向了領頭那年輕人。那年輕人也有些虛,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解了吧。」他說道。

說著他身先士卒的解開了額頭的白色繃帶,剩余的分家紛紛效彷。呼啦呼啦,堂中和中庭的分家幾十人都將繃帶卸下。

只見他們額頭一片光潔,根本看不出任何籠中鳥的痕跡。

上座的宗家眾人一片嘩然,紛紛站了起來,頓時有些目瞪口呆。籠中鳥被解開了,大規模的被破譯了。

「你們!你們怎麼敢這樣做?私自解開封印?」長老怒斥道,「誰給你們的權利這樣做,誰允許你們這樣做!」

「泰溫,冷靜一些,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另一個宗家長老出來勸說,轉而對分家的人說道。

「還是先把事情說清楚吧,或許其中有誤會,錯誤及時補救還有機會」

「這不是錯誤!」分家那年輕人知道自己說不過那幫老家伙,但還是忍不住接茬,「籠中鳥才是錯誤,我們已經不是分家了。」

「我們是日向一族的族人,不是分家。」

堂中吵吵鬧鬧,跪著的少女被同伴拉起攙扶著站在一旁。日向日足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寧次身上。

日向寧次似乎有所感應,抬頭和日向日足對視了一眼,目光平靜。

「胡鬧,宗家分家制度延續存在數百年,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長老怒不可遏,恨不得馬上動手。

但日向日足沒發話,他也不好輕舉妄動。即使對面只有幾個不入流的分家成員,戰斗力更是上不了台面。

「祖宗?」那年輕人冷哼一聲,「既然我們是分家,那就由分家人進行管理就好了,不勞煩宗家的大人們了。」

「你說什麼?」

「祖宗肯定也是這麼想的!」那年輕人一點也不慫,出生的牛犢不怕虎。

宗家長老們被這大逆不道的話給氣笑了,一個個目光冷然。既然說不通,那就直接動手鎮壓就好了。

不管是十個還是一百個分家,從資源和實力上,分家根本沒法和宗家抗衡。現在竟然想著分裂日向,簡直荒唐。

長老們看向族長日向日足,等著他拿主意。分家的一眾人也看著不苟言笑的族長,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在宗家面前,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無論是大義還是武力上都不佔優勢,大概只剩下人多這一個強項了。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日向日足神情並未變化,只是轉頭看向了寧次。

「寧次,你有什麼看法?」

聞聲,眾人嘩啦將目光移向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寧次身上。宗家長老們憤怒且不耐煩的看向他,瞬間心生不滿。

一個分家的人,能有什麼看法?說不定他頭上的籠中鳥印記也解開了,白費日足大人對他悉心培養。

到頭來,還不是一頭喂不熟的狗?

寧次聞聲抬起頭,先是環視了一圈,很認真的將宗家長老們臉上的表情都看了一遍。最後看向立在中央的分家,然後默默起身。

他什麼話也沒說,走到堂前跪坐,伸手解開了額頭的繃帶。

宗家的人在抱著手冷笑,分家的人神情緊張,日向日足眉頭微微皺起。視線齊齊盯著寧次的額頭,仿佛在等開獎。

唰啦唰啦,繃帶一圈圈解開。從最後一層開始,露出了青色的籠中鳥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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