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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 鴉片?

澳大利亞,劉一鳴一直眼饞,特別是在華夏帝國成立之前,澳大利亞就是最好的選擇。

與其他大國隔海相望,周圍沒有強國,資源豐富,土地廣袤,南部耕地面積也不小。

某種程度上,這重區位條件,就是一個縮小版的美國,地理位置還相對豐富。

如果有足夠的人口,就是一個大國的底子了。

可惜,劉一鳴再眼饞也沒用,這里是英國人的地盤,除非劉一鳴和它打一架,不然沒得辦法。

打,肯定是要的,但不是現在。

一月二十九日,正月初二,長安、泗水、椰城、金陵、順天、成都、羊城、三鎮等重要城市都舉行了盛大的慶典,以慶祝帝國元年的開始。

帝國政府宣布一九一六年,丙辰龍年,為華夏帝國元年,今年將完成政務重組,並開始探討遷都事宜。

其他的,民間都不太關注,對于普羅大眾來說,讓他們突然跨入民選階段,來的不現實。

實際上,不經歷幾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的民智覺醒和開化,受數百年愚化的民眾根本不能理解民選的本質和意義。

民眾,特別是各大城市民眾最關心的事只是定都何處,畢竟這直接關系到未來京師民眾的利益。

其他什麼重組啊,議員啊,普選啊,絕大部分人都漠不關心,只有學生和投機者對此興奮異常。

然而,劉一鳴沒準備快速放權,至少得讓他把事情做完,讓民眾的腦子重新動起來,讓熄滅的心重新跳起來之後,劉一鳴才會真正的啟用地方議會。

在民智未開的時候,議會作為民眾的代表肯定有好的一面,但是議員就不一定了。

議員大多數都是精明人,但是為了選票、金錢、權利、性、等等東西,他們會表現的很愚蠢,目光短淺。

畢竟,此時的世界不是那個開天闢地之後的世界,民眾的積極性和主觀能動性都不怎麼樣,權利放下去,只會被有心人索取。

……

「這是今年的預算報告,這是政府一般性開支,這是我們今年主要要做的幾件事……」

開完例會,許輝拿著一堆機密文件或政策性文件來到了劉一鳴的辦公室。

帝國一下子擴大了一倍多,統治人口一下子擴大了十倍還多,基本上所有部門都再忙碌,連假期都縮短至兩天。

就這兩天,實際上還是要來上班,只是做了事就可以回去了,例如劉一鳴的演講。

「怎麼軍費支出這麼高?去年咱們是搞了一系列軍事行動,還和日本打了一仗,這我理解,今年為什麼提高到五億元?」

劉一鳴翻開,一九一六年年的支出高達六十多億,相當于去年美國財政收入的五倍。

當然,這六十多億有一部分是通過國債或者其他債募集的。

有些人覺得美國的收入實在太低了,這麼些錢怎麼能支持大艦隊建設。

實際上,美國的債務一直不低,大海軍時代,每年都在發行國債。

1916年其收入不過八億美元多一些,但是其國債總額為三十六點一億,相比較1915年多出了六億,債務增長規模達到收入的75%。

就是在債務的支撐下,美國才負擔起了大海軍建設,並不是說賺多少花多少,那樣的話美國支撐不起兩洋海軍。

華夏帝國暴漲的收入則是壟斷,不僅是必要材料上的壟斷,還是供應量上的壟斷。

戰爭爆發的十分突然,各國的準備都不是十分充分,相比較美國得到訂單才能收集物資更改生產線進行生產,南華則早就準備好了生產前的步驟。

接到訂單,直接就能開始生產,因為供應及時量大管飽,在戰爭時期,英國人非常輕易就做出了選擇。

就像買車,馬上要用,同樣一款車同一個配置一個顏色,一家四兒子店讓你加價等半年,另一家四兒子店雖然也要加價,但是直接給現車,誰都會選現車吧?

「海軍的基地建設,旅順口、江南廠的改造得跟上,至少要能停泊和日常維護四萬噸的軍艦。」

「空軍的內地機場建設,我們要在內地建設二十個軍用機場,能停泊和放飛飛機和飛艇。」

「還有陸軍基地,根據計劃陸軍要建設多個基地和演習場,還要建立一個坦克訓練基地,這要不少錢。」

「不過大頭還是戰爭,今年和日本人的戰爭消耗預計是三億五千萬,如果爆發大規模沖突估計還會更高。」

「我覺得,我們應該加快日本崩潰的速度。」

許輝知道劉一鳴能干預日本,通過情報部門,這麼些年,情報部門的特別經費用了一筆又一筆,怎麼也能整出點動靜。

至于為什麼著急,還是覺得為一個破日本花這麼多錢,不值得。

三點五個億啊,要是放到地方上,一個大型工業區就建設起來了,直接能提供幾萬個工作崗位,帶動一個省,輻射數個省。

最重要的是錢投進建設中有產出,投進和日本的戰爭中只能听個響。

今年開始多個計劃拉開帷幕,政府又開始負債,許輝恨不得一分手分成兩分用。

看著這麼多錢投進日本打水花,許輝心疼呀,就日本那屁大點地方,要啥沒啥的,去年加今年,大幾個億,怎麼撈的回來呀?

刮地三尺都刮不出這麼多。

當然,主要是許輝覺得,日本已經無法威脅華夏帝國了,畢竟體量擺在那里,華夏又不是沙俄,隔得太遠,力量無法投送。

「這件事我有我的考量,戰爭是個機會,我會盡快解決的。」劉一鳴瞅著這開銷,點了點頭。

如此巨大的開支,確實超過了他的預期,其中有日本抵抗烈度的原因,也有歐戰影響戰爭成本上漲的原因。

「對了,孫載之最近做了個調查,關于鴉片的,我看了一下,觸目驚心。」許輝點了點頭,話音一轉。

「具體情況有嗎?」劉一鳴听到鴉片沒有太驚訝,他對此是有準備的,只是驚訝于這件事是孫載之去做的。

想了想又覺得合理,畢竟這件事是一個綜合性問題,涉及廣泛,非常復雜,去年忙這忙那兒的,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解決。

議會的職責之一就是敦促當前政府解決當前事務,這麼大個問題擺在那兒,孫載之作為議長提出來很正常。

「我暫時還沒有收到文件,听他說還在進行最終統計,我在想我們要以什麼態度面對這個東西。」許輝問道。

這個問題劉一鳴已經考慮了許久,最初是想延續南華的法律,以嚴苛的懲罰去禁絕。

不止是禁絕這麼簡單,運輸販賣當然是抓到就送去采礦了,但是這中間還有一個巨大的群體——罌粟農。

青帝國末期,全國各地幾乎沒有不種鴉片的,特別是西南諸省,以產量高,品質高著稱。

放棄種植農作物,改而終止罌粟的人不勝枚舉,川西大部分耕地更是都用來種上了罌粟。

短時間內,土鴉片不僅打敗了洋鴉片,搶佔了其國內市場,還成為出口產品,行銷國外。

革命後,臨時政府對此進行了管理,基層機構發力,逐漸的縮小著罌粟種植規模,但是效果有限。

「這件事得妥善處理,不然一不小心善政就要變成吃人的惡政。」劉一鳴點了點頭,順手模出香煙,二人點上。

「首先是進一步加大管控力度,種的先不說,規模化制造的、運送的、販賣的,抓緊一些。」

「他們的打手、親人等都是上好的勞動力,送到西域去修鐵路剛剛好。」

「這件事由你去做,農民那邊,等孫載之送來文件,我了解了具體情況之後再說。」

劉一鳴抽了幾口便煩躁的滅了煙。

禁絕鴉片這件事,癥結在地主和農民身上。

青帝國末期,地主豪強們強迫農民種植鴉片,甚至不允許種植其他作物,不然動輒打罵,折磨,甚至侮辱、殺害。

如果只是這樣,劉一鳴一點不擔憂,但問題是,農民種植鴉片,某種程度上又和地主豪強變成了利益共同體。

畢竟,農民特別是佃戶,就靠著地里的東西生活,而種鴉片的收入,比種糧食要高。

強制禁絕,沒有陽光年代那種主觀能動性,是解決不了的,特別是華夏,還沒有經歷那麼多苦難。

(混戰和抗戰,幾十年沒停過就。)

劉一鳴能想到的辦法,也只有從根子上解決——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把負責商品流通的商人給清理掉,人工造成市場快速萎縮。

這會導致市場供不應求鴉片價格飛漲,許多人鋌而走險,但是同時也會造成產地供大于求,讓農民失去種植的積極性。

那時候,就是劉一鳴出手整頓一切的時機。

且這樣子也沒人能說劉一鳴的不是,難道毒販不該死嗎?

至于為什麼不采取強制措施,那有這麼多人手時間精力金錢呀,剿匪動用了多少人知道嗎?

那還是在各種buff疊加下,全民參與的結果,其他國家,有誰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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