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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3章 各路人等齊聚靶場

接下來沒什麼特別的,似乎就是斯大林下了命令,酒店經理親自登場上菜,以一頓經典又奢侈的傳統俄餐招待一票專家。

也是這天晚上,楊明志親眼看到了烏斯基諾夫傳說中的好酒量,此人根本就是炫技,四十度的伏特加,丫當著自己的面,噸噸噸了兩瓶。

兩瓶是什麼概念?這個比自己僅大四歲的男人,至少是個三斤哥,更瘋狂的是,喝了這麼多的酒,烏斯基諾夫就是不醉,反而在餐桌上顯得非常興奮。

好在老毛子這里的酒桌文化比較特殊,最多就是逞能一般的相互拼酒,轉圈敬酒倒是沒有。

楊明志以明日事大為由,拒絕了烏斯基諾夫,甚至整個晚宴就喝了一個高腳杯而已。

他是如此做派,隨行的多布洛夫也只得跟著,兩人不過小酌一杯罷了。

晚宴結束真是各回各家,非常神奇的是,那些被邀來的專家,他們不但在莫斯科擁有別墅,其位置幾乎都在特維爾區的東側,那里自然在月初的空襲中幸免于難。

為什麼就我家被炸壞了?算了,住酒店也是好事。

楊明志不覺得自己會在莫斯科逗留太久,待到斯大林覺得別列科夫將軍在莫斯科的任務全部完成,就該第一時間回新西伯利亞。

喝了一點酒,楊明志精神頗為亢奮。

雖說站在戶外不覺得這酒店多麼恢宏,其內部卻是燈火輝煌。

冷熱水供應順暢,房間里甚至還能泡熱水澡,床鋪寬敞,床墊都是海綿。

在楊明志的概念里,正常的酒店就該有這樣配置。

年輕的多布洛夫可不淡定,他從未見識過如此奢侈的酒店,論舒適度,這不比在克里姆林宮的一宿。

即便莫斯科持續保持軍事管制,城市變成大軍營,莫斯科大飯店明顯還在正常運行,就是客人已經寥寥無幾。

由貝利亞挑選的那二十人,他們擔任楊明志護衛任務,爾今也有幸住在酒店寬敞舒適的客房中。

當然,未來一段時間,楊明志房間的門口將一直有兩人持槍警衛,格里申科也再一次有了數量更多的下屬。

這一宿,楊明志睡得心安理得。拉林大尉于飯局時把話說的非常清楚,早晨八點,轎車就會開到飯點門口,最遲九點半,楊明志就將抵達貝利亞親自挑選的內務部自己的靶場,完成關鍵任務。

「嘿,格里申科你睡了嗎?」夜深了,楊明志冷不丁問一句。

「還沒有,局長同志。」

「快睡吧。明天我們要先于斯大林到那個靶場,你可記得,再見到斯大林千萬不要緊張!」

「是!我……我會的。」

「我們先把槍檢查一下,省的出岔子,你就緊跟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不準擅自行事。」

「遵命。」

寒風中的莫斯科唯有守夜人們盯著漆黑的天空,以及雷達站的人們瞪著示波器。街道不時傳來皮鞋的踢踏聲,那是手持手電筒的內務部巡邏兵,搜尋宵禁狀態下的違規者,以及可疑間諜。

這一宿,為了世界大戰中的蘇聯操碎心的斯大林也深入夢鄉。

他九月三十日的下午才去克里姆林宮,立刻就得到一個美妙的利好消息。

消息是總參謀長華西列夫斯基發來的,電報聲稱進入斯大林格勒城區的德軍,他們的進攻勢頭終于被遏制住。

現在的情況是,德軍雖然佔領了馬馬耶夫崗,德軍試圖佔領山崗兩側城區的行動,總體上已經失敗了。

最近幾天城市戰斗異常焦灼,第62集團軍付出了很大傷亡,軍隊遏制住了德軍佔領斯斯大林格勒于右岸城區的企圖。

蘇軍開始局部反攻,雖是逐個房屋的爭奪,蘇軍正在壓縮城內德軍的控制區,正一點點逼近馬馬耶夫崗制高點。

斯大林可謂「龍心大悅」,看起來,斯大林格勒最危險的時刻要結束了!

那座城市布局比較特別,城市幾乎全在伏爾加河的右岸。在九月二十日左右,蘇軍幾乎失去了近90%的城區。然而蘇軍守住了最後防線,援兵強渡伏爾加河,雖是損失慘重,蘇軍的斯大林格勒控制區,簡直每個小時都在擴大。

蘇軍開始佔有優勢,想必德軍此時也頗為疲憊了。

斯大林斷定德軍還會集結兵力再度進攻,他很清楚斯大林格勒的交通意義,當然,柏林的那群人一樣清楚。

但德軍需要一點時間休整,蘇軍卻可順勢反攻。

戰局一片大好,這一時間點朱可夫緊急飛回莫斯科,難道還有什麼擔憂的嗎?

斯大林太需要勝利了,他覺得現在狀況非常不錯,雖說朱可夫有意進行一次巨大反攻戰役,鯨吞全部進攻的德軍。說不定在此之前,華西列夫斯基不停增援第62集團軍,當朱可夫再回去的時候,馬馬耶夫崗也重歸蘇軍手里。

這就是斯大林睡得無比舒服的原因!

期待十月份吧,十月一日,還要看看別列科夫的神奇獻禮呢!

十月第一天的陽光照耀莫斯科的晨霧,和以往一樣,清晨就是冷。

今日,斯大林的別墅有所不同。房屋周圍大量警衛在徘徊,更有一批內務部的人,使得安保工作登峰造極。

大清早,貝利亞乘坐轎車到了斯大林的別墅。

「還好,僅是七點半。」

他下了車,直接詢問負責別墅安保的部下。

「晚上一切正常嗎?」

「一切正常,內務人民委員同志。現在,領袖還在睡覺。」

「好吧,我暫且等待。」

又不是關系到國家安危的大事,貝利亞可不想再一次打擾斯大林的清夢。他就待在戶外抽煙徘徊,直到八點鐘,斯大林的貼身保姆,走進別墅進入斯大林溫暖的臥室。

「哦,貝利亞居然到了。你去傳話,讓他立刻到我的臥室。」斯大林吩咐保姆。

不一會兒,貝利亞就站在穿著毛絨睡衣的斯大林面前。

「事情都辦好了嗎?」斯大林干脆的問。

「都準備好了。但是,我很擔心,您……」

「擔心我的身體?」

斯大林搖了搖頭,嫻熟的拿起放在床頭櫃的煙斗,又嫻熟的塞了點煙絲,遞給貝利亞︰「給我點火。」

接著,斯大林美美抽上一口,惺忪的睡眼蕩然無存。

「不用擔心什麼。你是格魯吉亞人,我也是格魯吉亞人,我們格魯吉亞人的身體非常結實。只可惜你我的工作都非常繁忙,若是和平時期,我可是希望休假時期出去打獵。」

「還是希望您謹慎一些,關鍵時刻為了聯盟,您必須身體健康。」

「沒關系,我還沒有衰老到拿不起槍。」斯大林擺擺手,「那個別列科夫是真正的軍人,不知他槍法如何。等到戰爭結束了,我可要邀他去森林獵熊。」

斯大林是故意這麼說的,他就是要向貝利亞表明,自己對于這個來自中國的男人的重視。

他繼續說了一句︰「這個別列科夫不一般,他居然會哼唱我們的列茲金卡舞曲。」

「但他不是格魯吉亞人。」貝利亞隨口說。

「至少是戰友。」

「僅僅是暫時的。」貝利亞道。

斯大林有點不悅,他抬起頭︰「看來您擔心他。不必擔心什麼,我信任這個人。」

此言非常有分量,貝利亞深知斯大林遇人遇事總是非常謹慎,他斷言別列科夫是戰友,充分彰顯了何為信任!

斯大林繼續問︰「你準備的靶場,那些專家們都到了嗎?烏斯基諾夫也去了嗎?」

「現在,他們應該抵達了。」貝利亞更是補充說一句,「別列科夫也出了酒店,很快也將抵達。」

「看來,我也要抓緊時間了。」

直到這時斯大林才站起身,「你先出去,我自行換好衣服。」

戰爭的壓力作用在這位年邁的老人,斯大林的臉上滿是坑坑窪窪,甚至還有些老年斑。在對外的宣傳上,大量描述他的油畫,總是將聯盟的領袖描繪得慈眉善目油光粉面,仿佛,他永遠只有五十歲似的。

他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他不想服老。

基由本次參與對于新槍的靶場實驗,他就是有意讓部下明白,自己就如名字那般,是一塊鋼鐵。

斯大林吃了簡單的早餐,接著上了轎車,在嚴密的護衛下,他來到了貝利亞為之準備的靶場。

此地護衛極為嚴密,大批頭頂鋼盔荷槍實彈的士兵如同松樹般站立。

沒有閑雜游蕩的市民,靶場為中心半徑一千五百米的距離,所有閑雜人等都被驅逐。為何是如此距離?因為本時空,沒有任何一款狙擊槍打出的子彈能精確擊中一千五百米外的人形目標。

再說了,歸屬內務部管理的靶場,它所在地區根本不是居民區,那一小撮市民,已經被連夜轉移了。

沒有人知道斯大林大清早去了城郊的一個靶場,莫斯科城里暫未被肅清的那一小撮間諜亦是不知道。

其實,當德軍派遣間諜進行滲透的時候,就要求他們一旦發現機會,就著手刺殺斯大林。

間諜的首要目的是實地偵查轟炸後的結果,次要目標就是判斷斯大林是否死于空襲,亦或者找到他完成刺殺。

他們被命令,要向刺殺斐迪南大公的普林西普那樣,近距離的向斯大林開槍。哪怕面前站著一群衛兵,也要嘗試這樣做。雖然結果就是一個死,但為了帝國的榮耀,死,就是一種莫大的光榮。

蘇聯人又不是傻子,斯大林遇到的襲擊多了去了,只是大部分襲擊提前被內務部破獲罷了。關押起來的伺機行凶者多數暫時關在盧比揚卡大樓後面的監獄里,每隔一周就得拉出來打靶。

所以,歸屬于內務部的靶場,有時候標靶根本就不是木頭,而是活生生的人。靶場當做行刑場來使用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這類事情皆有貝利亞授命處理,斯大林並不過問。

趕在斯大林之前,楊明志一行率先抵達。

又是一番繁瑣的檢查,楊明志最終確認,內務部的家伙們在凌晨時分,有對這些槍做了一番操作。

他差一點就抓住安全舉長的衣領質詢,好在他及時冷靜下來,依舊態度惡劣的質問︰「難道也是內務人民委員的命令?你們又在夜里使用這些樣槍了?如果出了問題怎麼辦?」

內務部的安全局長梅爾庫洛夫的回答也合情合理︰「您在擔心我們對槍械做手腳?不!這不可能的。如果領袖對靶場實驗不滿意,最後,我們內務部將負全責。為了避免問題,我有必要確認所有槍械都可以使用。」

「好吧。它們最好不要出問題。」

楊明志深刻的知曉,而今斯大林本人對自己的槍械擁有著絕對的生殺大權。

時代已經不同了,戰爭帶給蘇聯巨大災難的同時,對于斯大林卻是一種契機。一開始,斯大林的權力和威望都是有限的,而今,他儼然成了「沙皇」。當然,只是身份地位上如同「沙皇」那樣。

只要斯大林滿意,自己的突擊步槍的輝煌未來,才能開啟。一切,不在于自己的槍械多麼的精妙,幾乎就在于斯大林在幾個小時後的切身感受!

預定的時間快到了,那些被邀請來的專家陸續到來。

斯大林邀請了很多專家,然而開會時,有些專家未能第一時間抵達。

現在可好,接受邀請之人全部抵達,包括他們的隨從們,人數多達一百多人!

在這其中,年邁的費德洛夫剛一到,就找到了楊明志,隆重介紹起自己的學生。

「別列科夫將軍,您看這位!這就是我曾向您提到的,我最年輕的朋友,年輕的卡拉什尼科夫同志。」

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震蕩楊明志的腦海,整個人為之一震,恍若受到了驚嚇。

「啊!別列科夫同志?是我嚇到您了嗎?」費德洛夫好心的問。

「不!沒有……完全沒有。」

楊明志回話的同時,視角情不自禁的投在費德洛夫身後的年輕人臉上。

此人的確非常年輕,眉宇之間真的非常熟悉。雖是初次見面,卻不是絕對意義上的初次見面。

如果現在告知這個年輕人,他會在二十世紀歷史上,最為成功的輕武器研發專家。他卡拉什尼科夫自己會相信嗎?不會的,極大可能只是當做以為年輕將軍對自己的關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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