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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村民們七嘴八舌的爭論那種方式更好,更能掙錢。

李懷忠也陷入沉思,除去現在各家各戶手里的土地,村委會集體土地也就一百六十畝地,這些還是前些年部分村民搬遷後收回來的。

一畝地600塊,一年就能收到將近十萬的租金,這對村委會來說可不是一筆小錢。

「紅兵,你打算租幾年?」

李紅兵想了想,「時間當然是越長越好,畢竟我投資是要見回報的。」

李懷忠點點頭,「村集體的土地可以租賃,時間不能低于十年,租金一年一付吧,一次性拿這麼多錢,估計你也受不了。」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喝酒上頭,提前透露了消息,真不打算這麼快啟動蔬菜種植項目。

但話已經放出去,再收回來就顯得格局小,有村委會這100多畝土地打底,已經滿足李紅兵的要求。

反而村民的土地,事情很多,就像二姐夫搞蔬菜種植那次,臨時提高收購價,不同意就上農藥,最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兩邊都沒落好。

「那行,我從城里找個律師,盡快把合同出出來。」

大奎被村民們推出來,扭捏問道,「紅兵叔,那啥每個月工錢是多少,要是按重量收菜一斤多少錢?問清楚了,我們回去好跟婆娘商量。」

「按工錢結一個月2000塊,按重量收一斤5塊錢。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提前說好,合同一年一簽,也就是說以後想改,那也要等到一年後。」

這個錢李紅兵算過,一個月2000的工資在林區已經不低了,並且種菜產生的費用都是自己出,村民只需要澆澆水,除除草就行,不用承擔任何風險,適合膽小求安穩的人。

選擇後面一種方式,那就需要眼光和膽量,俗話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更何況種子都是用本源之力提升過,成菜率絕對高,就看誰有膽子吃到這盤肉了。

「哪行,我們回去跟婆娘商量一下。」

村民們紛紛起身離開,李懷忠也要回村委會把閑置的土地整理出來,走到門口響起什麼,「紅兵,10點鐘來村里一趟,今天要發七香散。」

等到院子里沒人了。

山杏才從房間里走出來,一副小媳婦不敢見公婆的模樣。

「杏兒,等會跟我一起去村里。」李紅兵笑眯眯的說了聲,掏出手機走到果園。

原來滿樹的果子,現在被摘的只剩一半。

李紅兵從枝頭摘下一把櫻桃,也不洗直接塞進嘴里。

電話先打給王海,考慮到雨水季蚊子太猖狂,新房建造往後推遲幾個月,先把宅改造提上日程,要趕在六月底完工。

王海在電話里說自己帶著施工隊和材料、機械就在來草溝村的路上,保證能在十五天內完工。

第二個電話打給二姐夫,把種植蔬菜的事情告訴他,順便讓他派個律師過來。

電話全部打完,時間也快到了10點。

走回院子,看到山杏換了身新衣服,李紅兵整個人呆住了。

青色連衣裙,裙擺剛好沒過膝蓋,露出細膩如玉的小腿,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親膚的面料,穿起來恰到好處,連空氣中都多了幾分女人味,一眼就給李紅兵一種怦然心動的美感。

烏黑的頭發瀑布般垂直的披在肩上,山杏臉蛋微微透著澹紅,映得面若芙蓉,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這身衣服是徐大郎走之前讓思思姐偷偷給自己的,而自己也是第一次穿出來,記得思思姐臨走前說過,女人要穿的好看,活的漂亮,才能拴住男人的心。

緊張的攥著裙子兩邊,山杏忐忑不安問道。

「哥,好好看嗎?」

李紅兵趕忙咽下口水,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好看,真好看,像個仙女。」

噗嗤!

山杏忍不住的笑出聲,帶的小得意催促道,「不是說要去村里,這都幾點了。」

李紅兵手指放在嘴邊用力一吹,「休」的一聲口哨響起。

下一刻。

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從院門傳來,轉瞬之間,黑風奔跑進院子。

  !

黑風大腦袋湊到山杏,討好求摩挲。

在老宅里,所有動物面對山杏都會無比听話,就連壞脾氣的二黑踫到山杏,都乖巧跟貓一樣。

趁著李紅兵上馬鞍的空擋,山杏去菜園里拔了幾根胡蘿卜,塞到黑風嘴巴里,「快吃,別上黑角看到了,要不它又要撒潑。」

卡察!卡察!

黑風吃著胡蘿卜,李紅兵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的伸出手,「走,我帶你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山杏俏臉一紅,怯怯的伸出手,下一刻只覺得身體飛了起來,落進溫暖懷抱。

「黑風,飛起來。」

  !

黑風興奮的揚起上半身,前腿凌空蹬踏幾下,落地如離弦之箭「嗖」的飛出去。

沖出院門,騰空躍過草坡,朝著草甸深處奔馳。

趴在草棚四周守衛的狼犬們听到動靜,沒等反應過來,黑風像龍卷風一般的從它們身旁掃過,一片塵草飛揚中,留下一抹青色紗裙在風中飛舞。

一望無際的草甸上。

山杏依偎在李紅兵懷里,帶著花香的野風刮過臉龐,美麗風景從眼中一閃而過。

想到從前那段麻木的日子,幸福再一次化為淚水不自覺地從眼眶涌出。

……

村頭稻場。

熙熙攘攘的村民從巷子里走出來,手里拿著盆,提著桶領取七香散。

而李紅旗帶著秀才、建軍、勝利三人,大搖大擺的穿過人群,來到村口柿子樹下叮叮  掛牌子。

村民們好奇的圍上去,有識字的村民大聲念出牌子上的內容。

「做好草溝村租房規範,現通知如下。」

「租房人需到租房管理員李紅旗處登記,並告之租房要求,管理員會按照需求推薦房子。」

「村里不得出租牲口棚,草棚給他人,否則一律取消租房資格。」

「未經管理員登記,租房人員與房主發生糾紛,管理員可不予處理。」

等村民念完後,柿子樹下一片竊竊私語,有人反對有人贊同,那些從外村來找李紅兵看病的病人和家屬更是拍手叫好。

李紅旗跟村霸一樣站在牌子下面,帶著三個打手氣焰囂張。

「沒錯,以後租房子必須要在我這登記,要不然哼哼!」

李大全怒氣沖沖的推開人群,走到李紅旗面前指著鼻子罵道,「小驢蛋子,你說,是不是故意鬧我,明知道我家有牲口棚出租,昨兒天就有人問價,讓你給攪和黃了,今天又發通知鬧我是不是?」

李紅旗不懼反指著胳膊上的紅袖套。

「咋滴,就鬧你了,你能咬我。我現在是國家干部,看到這個沒有,村長親自給我帶上的。」

李大全氣的渾身亂顫,抬手想要給李紅旗一耳巴,可看到紅袖章又慫了。

「怕了吧,乖乖回去把牲口棚拆了。」李紅旗得意洋洋道。

啪!

一個又響又亮的巴掌甩在李紅旗臉上,瞬間浮起紅色巴掌印。

李紅旗直接被打懵了,愣在原地好一會,反應過來後整個人頭發都炸起來,上去就給了李大全臉一拳。

只听李大全捂臉慘叫,鮮血順著指縫冒出。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一瞅見紅了,連忙勸架,上頭的李紅旗那管那麼多,仗著年輕力壯,揪住李大全頭發一頓輸出。

李大全也不含湖,林區漢子都有一股狠勁,從小跑山敢跟野豬耍橫,反手薅住李紅旗頭發,拳頭一下一下打回去。

村民也不勸了,分成兩幫人強行把兩人分開,就這李紅旗和李大全鼻青臉腫還在對罵,互吐口水。

正當大伙想去找個有威望的長輩出面,調解兩人的恩怨。

  !

一聲長嘶聲響起。

黑風帶著李紅兵,山杏越過山坡,騰空而起,重重落在村口。

村民們包括還在互吐口水的李紅旗,李大全都愣住了。

別人騎馬用走,紅兵叔騎馬用飛。

不過紅兵叔懷里抱著的跟仙女一樣的女人是誰?

難道有崔老師和山杏都不滿足,又找了一個。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李紅兵抱著山杏,看著鼻青臉腫的兩人,笑容漸漸變了顏色,眉毛擰到了一起,眼楮里迸發出一道道刀一般鋒利的光,澹澹問道。

「打架?」

不知怎的,李紅旗和李大全身子一冷,連忙掙月兌村民的拉扯,很是親熱的互相搭肩膀,忍著臉上疼痛,強撐笑容。

「沒有,沒有,我跟大全叔鬧著玩,」

「是,跟紅旗比試摔跤。」

呵呵!

李紅兵冷笑,兩人恩怨別人不知道,自己太清楚不過。

「那你們繼續。」

年輕後生們眼熱的看著李紅兵懷里的仙女,感覺心口仿佛被撞一下怦怦直跳,壯起膽子,「紅兵叔,你身邊的是誰啊?」

她!

李紅兵臉一變,笑眯眯的看著山杏,看的山杏羞嗔的用拳頭懟了她胸口一下。

「這是你們山杏嬸,別打主意了。」

嘩!

柿子樹下一片嘩然。

大伙仔細看去,果然是山杏,臉上的疤還在,只是沒以前那麼明顯了。

還是老話說的好,人靠衣裝馬靠鞍。

換身衣服,山杏就跟仙女下凡似的。

年輕後生們知道是山杏後,發光的眼楮一下暗了。

山杏姐大家伙都認識,那會長得可沒現在這樣漂亮。

還是紅兵叔有本事。

稻場那邊傳來李懷忠的吼罵聲。

「發藥了,都幾把滾過來,瞎幾把跑啥跑。」

「哥,我去找崔姐。」听到叫罵聲的山杏想起紅兵哥還有正事要辦,而且自己也不能一直呆在紅兵哥懷里,那麼多人看著。

「行,等會我去接你。」

李紅兵抱著山杏下馬,拍了拍黑風,讓它去草甸自己玩。

等李紅兵走向稻場,山杏拉住秀才,「看到崔姐沒?」

崔老師。

秀才撓撓頭,指著村口外土坡,「剛還看到崔老師在那邊瞅草甸,這會跑哪去了。勝利,看到崔老師沒?」

勝利想了一下,「好像回家了,紅旗跟大全叔打架那會走的。」

山杏視線投向土坡,那個土坡似乎可以看到草甸,而那會自己跟紅兵哥正騎著黑風進村。

難道…

忽然想到什麼,山杏轉身朝村里走去。

看到山杏幾乎痊愈的腿腳,有幾個後生直說後悔,要是知道山杏變得這麼漂亮,當初說什麼也要娶進門。

哼哼!

秀才,勝利,建軍同時冷笑,尤其是秀才譏諷道。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自己配的上山杏嫂,你們有紅兵哥的那身本事,真特麼的夏天來了,啥驢入貨都敢冒出來。」

你!

那幾個後生表情氣惱的攥緊拳頭。

「怎麼滴,想練練,來啊,誰慫誰是驢入的。」

秀才袖子一挽,臉上露出興奮神色,別看他個頭小,打架的癮卻很大,身旁建軍和勝利也不含湖,挑釁的看著那幫後生。

鼻青臉腫的李紅旗走過來,氣焰囂張斜著眼楮。

「我特麼信了邪,今兒啥鳥貨都敢炸刺。」

那幾個後生一看草溝村混不吝四人組聚在一起,想了想,撂下一句狠話轉身離開。

四人相視一笑,轉頭李紅旗哭喪著臉。

「完了,要是老頭子知道我跟大全打架,回家肯定要用鞋底子抽死我。」

勝利拍拍李紅旗肩膀,寬慰道,「沒事,晚上去我家住。」

「去你家,你爹跟我爹能一起抽我。」李紅旗白了一眼,喪氣說道。

秀才眼楮一轉,「要不去紅兵哥家躲幾天。」

「好主意,走,找紅兵哥去。」

李紅旗轉憂為喜,嘻嘻哈哈跑向稻場。

有紅兵哥站台,任何老爹都是魑魅魍魎。

稻場石台上,裝滿七香粉的化肥袋子堆在一起。

村民們排著隊走到石台,大奎用袋子里舀出一大勺七香散,倒進村民們帶來的桶里,旁邊的李紅兵按人頭分發香包。

一邊發香包,一邊介紹七香散的使用方法。

「七香散拿回家,裝在密封罐子里,放在陰干的地方。用的時候,撒到牲口圈不沾水的地方,每次撒一點,多撒幾個地方。家里也可以撒,這個香包可以裝七香散,帶在身上。」

「曉得了,紅兵叔仁義。」

村民們紛紛對李紅兵表示感謝,藥粉是人家做的,香包還不要錢,老李家都是好人啊!

另一邊。

一隊車隊停在朝天岩山腳下,王海跟施工隊負責人孫強皺眉不展。

山路不好走,大家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可眼前的朝天十九拐已經不能用不好走來形容,根本是走不成。

坡度太大,卡車上不去,更何況車里滿載的材料,還有一台中型挖機。

「王總,這坡真上不去,連護欄都沒有,我不能拿伙計的命當兒戲。」

「強哥,想想辦法,這可是大老板的小舅子,要是搞不好,回去我倆都得挨頭子。」

唉!

負責人 吸一口手里的煙,往地上一丟,用力踩滅,「再試試,要不然沒別的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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