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寧家院。
「真煩人, 前兩天是已經查過一遍信息腺了嗎?我的信息腺明明都已經分化完全了,為什還要查來查去的,怎, 這是為了討好你們新任蛇主夫人, 要故意折騰我嗎?」
寧嘉逸臉『色』很是難,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著, 在貼身助理的陪同下來到了車庫。
就在兩天前,陸家的醫院忽然告訴他需要復查一遍他的信息腺分化情況。雖然很願意,過考慮到自己今的特殊狀況,寧嘉逸還是很高興地配合那群白痴醫生抽了血還取了一信息素『液』進行分析。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他竟然又接到通知, 需要他前去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我今天下午可是約了設計師來商討寶寶的衣服呢。」
寧嘉逸忍住罵了一句。
一邊抱怨著,寧嘉逸一邊習慣『性』地朝著自己慣用的懸浮車走過去。可他還沒有上車就被自己的貼身助理給攔住了。
「抱歉, 小少爺。」貼身助理眼眸低垂, 很小聲地了一句,「你之前一直在用的輛車今天要送去維修廠進行保養,我已經替你安排了另外一輛車……」
寧嘉逸一愣,順著貼身助理的手勢, 他才發現自己的車庫里突然多來的另外一輛車。
「新車?」
那輛車造型很特, 上去相當具有設計感, 全黑的涂裝更是有一番美感。
寧嘉逸挑了挑眉梢, 臉上多了一喜氣。
他這段時煩心事斷。尤其是黃金之夜那天的典禮,更是成了他這輩子的奇恥大辱。大概是寧棠生他這段時受氣受得太多了, 以又買了新車來安撫他吧。
畢竟以往每次他遇到煩心事,對方都是這來應付他的。
套路雖然老,但對寧嘉逸來卻很有用。
至少到自己有了新車,寧嘉逸多少還是高興了一——喜氣洋洋中, 他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貼身助理全程的沉默。
「真是的,我哥有本事就應該那個賤人給我解決掉啊。就只會送我車。」他嘟囔了一聲,臉『色』卻很輕松,然後興致勃勃上了那輛嶄新的懸浮車。
懸浮車騰空迅速地駛離了寧家,全程都很平穩,坐起來確實比寧嘉逸之前那輛價格菲的豪車更加舒服。
寧嘉逸心中愉悅,習慣『性』的開了個人終端,開始給自己的「朋友們」發消息,打算好好炫耀一下自己新得到的禮物。
但讓寧嘉逸感到有意外的是,往日總是隨叫隨到的那小跟班們,今天卻像是統一了差錯一般。
他挨個發了一遍消息,竟然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這群家伙是想從第一星區滾蛋嗎……」
寧嘉逸的臉瞬陰沉了下來。
他又想跟陸之昭聯系,然而,青年就跟之前一樣,直接掛斷了他的通訊——自從星網上曝光他之前對蘇涼做的那事情之後,陸之昭就跟寧嘉逸陷入了冷戰之中。
當初吵架時候,陸之昭對自己發的惡毒指責仿佛還在耳畔,寧嘉逸氣得當場離開了陸家到了寧家。
他本來還以為,在兩家婚約已經敲定的情況下,對方至少也應該上門來做個樣子挽一下。
然而……幾天過去了,陸家就像是一潭死水,完全沒有任何動靜。
至陸之昭,更是完全再理會寧嘉逸了。
一想到這里,寧嘉逸心中的怨氣驟然爆發。
「砰——」
暴怒中,寧嘉逸取下自己個人通訊器砸向了車窗。
「終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叫你們都後悔……」
他撫『模』了一下自己後頸的信息腺,在心中喃喃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寧嘉逸經意地抬眼,注意到窗外的風景。
窗外的景象跟往常似乎太一樣……
「等等,這是怎事?這是去陸家的路吧?」
寧嘉逸皺起眉頭質問道。
沒有人理會他。
司機依然在自顧自地開著車,寧嘉逸甚至听見對方完全守規矩地哼著一段輕佻的小曲。
而身邊的生活助理更是垂眸斂目,連頭都曾轉一下。
「我問你。這到底是怎事兒?!」
寧嘉逸用力地推了一生活助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往日一直唯唯諾諾的貼身助理,此時向他的眼神格外陌生。
冰冷,刺眼,沒有一絲溫度。
明明只是個低級的beta,可生活助理這一刻著他時候,就好像正著什垃圾一般。
「……你那是什眼神?」
寧嘉逸本能地抬起手,想要給對方一個巴掌,可是他還沒有真正的動手,腕就是一痛。
「好痛,這,這是什?」
寧嘉逸驚叫了起來,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上竟然現了一副磁力手銬。那副手銬將他死死地釘在了座位上,根本動彈得。
而一直到這一刻,寧嘉逸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情況對。
「你們要對我做什?你們要綁架我?我警告你們最好要動這心,你知知道我到底是誰,你是想要同時跟陸家跟寧家對抗——」
「寧小少爺,我勸你最好安靜一。你真的很吵。」
前座的司機忽然偏過頭了,在寧嘉逸尖叫休的時候沖著他眯眯地道
那是一個女圭女圭臉的青年,寧嘉逸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他。
「你們這是自找死路。」寧嘉逸也知道為什,對上女圭女圭臉的容時,他莫名感到有害怕。
他的聲音低了下來。
「我已經跟陸家解下了婚約,你們綁架我就是在跟陸家和寧家宣戰,你知知道,陸家背後可是蛇窟——」
「咳咳,抱歉,好意忘記跟你了。」
薛銀環了,了自己腕。
一份官方簽發的逮捕令現在了半透明的懸浮屏上,現在寧嘉逸的面前。
「我們蛇窟一般干綁架這事情啦,我們比較喜歡當場擊斃這樣……過你這次被我們帶走呢,是走了正規程序的,擔心,寧小少爺,你這算綁架,這是拘留啦。」
女圭女圭臉毒蛇一臉溫和地道,可是他的眼神,卻陰冷得要命。
「可能!」
寧嘉逸張牙舞爪地提高了聲音︰「逮捕我?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情!而且我可是寧家的人,你們憑什逮捕我!對,對了,你根本可能是蛇窟的人,你就是在假冒身份!我可是陸之昭的未婚妻,而且我還有他的孩子——」
「陸家跟我們蛇窟有什系。」
薛銀環本來已經太想理會寧嘉逸了。
同為omega,寧嘉逸上去智商實在怎高的樣子。
蘇涼與「無名」的意外接觸,以一有人意料的方式喚醒了少。而她虧是能被「農場」那名小主管藏起來作為殺手 的特殊存在,在恢復了意識之後,少提供了很多非常詳細的,「農場」和「農場」主使者的線索。
光是靠那線索,蛇窟就已經找到了足夠多的證據。
更何況兩天前他們采集到了寧嘉逸的信息腺標本,跟「無名」做了基因對比,已經可以確定,「無名」非法挖走的信息腺,今就在寧嘉逸的身上。
這一,足以將整個寧家都送上星盟法庭——寧家將接受地球聯盟加入星盟以來最為嚴厲的懲罰。
然而,寧嘉逸確實還是太吵了一。
到逮捕令的那一刻,寧嘉逸隱隱感覺到,某事情……某非常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我根本就知道你們在什,我很舒服……啊……我肚子好痛……」
寧嘉逸幾乎是下意識地使了慣用的伎倆。
「你是真的知道,你的信息腺是怎來的嗎?」
寧嘉逸忽然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的身體驟然僵住。然後他抬起頭,敢置信地向前方。
新懸浮車的副駕駛座非常寬大,寬大到他之前一直未曾發現,那里坐著一個人。
直到此刻那個人終開口話。
一張有蒼白,容貌艷麗到讓寧嘉逸感到無比刺眼的臉,從副駕駛座上探頭來。
「‘果死了的話,就再找一只來培養我的信息腺啊?’」
少年一字一句,冰冷地復述著多年以前,寧嘉逸在培養皿前隨口來的那句話。
「寧嘉逸,你再一遍,你確定你知道你的信息腺是怎事?」
蘇涼筆直地盯著後座上動彈得的omega,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