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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正文完結她曾經是他的心魔, 現在她……

龍鳳燭搖曳著甜蜜溫柔的火光。

屋子角落的燈架上擺著明珠照明。

今夜夜空繁星璀璨, 輪圓月高掛月空,比中秋時節的月還要圓滿。

昭昭坐在床邊,床榻上鋪了花生、棗、桂圓之類, 有些硌得慌。

她坐得不安穩,來回挪動, 局促無措的樣子全都落入荊沉玉眼中。

他站在她面前,她從蓋頭底下可以看見他紅『色』喜服下玄『色』銀線的長靴。

昭昭不自覺抓緊了衣袖,嫁衣衣袖上的刺繡質極好, 華絲的面料捏在手里柔軟微涼, 像捧了泉水在掌心。

荊沉玉往前走了步, 昭昭攥得更緊了點, 呼吸都停滯了瞬。

輕微的響動傳來, 應該是他拿起了喜稱。

喜稱端握在他手中,另端探向蓋頭, 準確地將蓋頭輕輕掀起。

光線瞬明亮不少, 昭昭抬眸望去,荊沉玉目相對。

她美麗的臉藏在珍珠流蘇之下, 荊沉玉彎腰靠近, 近得她能覺到他帶著冷意的呼吸。

「你很冷嗎?」昭昭輕聲問了句。

荊沉玉看了她會才︰「怎會冷。」

……是啊, 他那樣的修為怎麼可能會冷,真是糊涂了。

昭昭抿抿唇,故作鎮定地問︰「那你的氣息為什麼那麼冷。」

荊沉玉又是看了她好會才回答︰「殺戮劍意冷寒, 的氣息直這樣, 你該最清楚。」

所以不該問這個的。

越是想裝作很平靜越是破綻百出。

昭昭有點懊惱, 怎麼好像只有她緊張?不行,這不科學。

她定定去看荊沉玉近在咫尺的臉,忽然抬手按住他的肩膀, 將他拉得更近,兩幾乎隔著珍珠流蘇吻上了彼的唇。

「好看嗎?」她緊盯著他的眼楮,「荊沉玉,你的娘好看嗎?」

這哪里需要問?

答案從他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荊沉玉向來是個不管遇到什麼都冷靜自持,平淡理智的。

但刻他反應完全沒了平時的敏銳,像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做什麼都慢半拍,只知道傻傻地盯著娘子看,還情不自禁地想吻她,直接被她推遠。

「話呀,回答,不然不準踫。」

昭昭站了起來,她『逼』近他,他便不自覺步步後退,直到退到了桌子邊。

昭昭頂著滿頭的釵環踮起腳尖,美艷迫地再次問︰「好看嗎?」

荊沉玉後腰抵著桌子,喉結滑動,長睫輕顫道︰「好看。」

他忽然伸手,手掌將她縴細的腰輕而易舉地完全掌控。

「很好看。」

他像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夫甚美,令心折。」

昭昭滿足了。

她笑了,臉頰紅紅,梨渦深深。

她推他,三兩下月兌掉嫁衣厚重的外袍,只著嫣紅的衣裙貼上他。

伸手,用靈取來托盤上的兩杯酒,她歪著頭︰「合巹酒還沒喝。」

的確,還要喝合巹酒。

荊沉玉接過她手里遞來的酒,用另手幫她將遮面的珍珠流蘇撥到邊,這就看清了她妝容精致的清艷臉龐。

第次見她的時候,他其實就知道她很美。

但他並非是個在意美丑的,他喜歡昭昭,哪怕她變老變丑也不會改變情。

所以刻燈下看美,他心中滿滿的情意,皆因這張臉是他的妻子愛,她美麗的外表只是錦上添花,真正讓他意『亂』情『迷』神思不屬的,是她這個。

昭昭他手臂相交,兩對視著,將白玉杯里的合巹酒飲而盡。

因喝得快,昭昭灑了點酒在臉頰上,荊沉玉闔了闔眼,靠近她,在她不解地注視下輕輕『舌忝』去她臉上的酒。

酒香氣充斥著鼻息,昭昭明明只喝了這小杯,卻覺得自己已經微醺。

她望著他,郎官今日極其正式地將所有的都束在了玉冠里,玉冠繁復華麗,垂下金珠流蘇,讓俊美絕倫的仙君看著越如玉出塵。

他本是張薄情寡欲的臉,仿佛永遠不會有能勾得他情動,他也永遠不會為任何涉入紅塵。

但就是這樣個,為她做盡了他本來永遠不會做的。

從前昭昭听過南極洲有片範達湖,冰層下湖水的溫度是0c,再往下水越深,溫度越高。

荊沉玉便像是這樣片冰封凍結的湖。

冰冷神聖的外表讓們對他不敢靠近和褻瀆,也就不會有,越是冷硬冰凍的外殼之下,越會有顆炙熱燙的心。

昭昭抬起手,素白縴細的手指點點解開他的腰封。

隨著腰封落地,寬袍喜服瞬散開,白『色』的里衣縴塵不染,龍鳳燭搖曳的火光照耀著他,昭昭心思動,環著他的腰轉,兩便靠在了擺放著龍鳳燭的桌前。

荊沉玉靠著桌子,喜服凌『亂』,胸膛半『露』。

昭昭手指撫過他精瘦雪白的胸膛,帶起陣酥麻之,荊沉玉直微閉著眼眸克制自己,不將心底洶涌的浪『潮』泄『露』半分,怕驚動了試探著伸出爪子的貓貓。

貓貓的肉墊按在他胸膛上,荊沉玉喉結滑動,氣息綿長而沉重。

很危險。

氣氛曖昧又危險,昭昭對危險知敏銳,當即想跑,荊沉玉立刻反手抓她。

兩動作忙『亂』之下,他外袍被她拉下來,胸膛和肩膀全都暴『露』在外,桌子也被帶著晃動起來。

桌上擺著的龍鳳燭跟著搖晃,燃燒化了的蠟油濺起,有幾滴落在他白皙的胸膛上。

瞬,仿若雪里綻放了幾朵紅梅,那美麗驚的畫面讓昭昭忘了跑。

她愣在那,看著他雪白胸膛上那幾滴蠟油,蝶翼般的睫飛快扇動。

她心虛般瞟了眼荊沉玉的臉,不敢多看,很快又見視線轉到了他胸前。

龍鳳燭紅『色』的蠟油在他雪白胸膛上緩緩凝固,雪里紅梅……透『露』著銀靡。

昭昭心跳加速,她再次抬眸,這次沒再閃躲,瞪大眼楮直視著劍皆斬,殺伐利落,所向披靡的劍君。

哪怕到了這時候,他依然明月清風,像沒有情緒的畫中仙。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樣子,比她更像引墮落往生的魔。

「荊沉玉。」

她開口,聲音有些啞。

荊沉玉看著她,糾正︰「叫夫君。」

昭昭從善如流,笑著喚︰「夫君。」

荊沉玉眼皮跳了跳,低低應了聲。

昭昭笑得更開心了,跳起來環住他的脖頸,親了下他的臉頰,在他耳邊︰「幫把髻拆開吧,不要別幫,只要你。」

「只要你」個字仿佛最強大的咒,讓荊沉玉無意識地遵從她的切吩咐。

他認真地幫她摘掉所有釵環,細心地替她解開髻。

柔順的黑散下來,昭昭笑意更深,酒窩里盛滿了甜蜜。

荊沉玉低下頭里,親了親她的酒窩,好像吃了顆甜蜜至極的糖。

「疼嗎?」她的手落在他胸口,輕柔替他點點除去凝固的紅『色』蠟油。

他搖搖頭,沒有言語。

昭昭︰「也對,這點小疼算得了什麼,你那樣能忍。」

他還是不話,好像突然不會話了樣,任她擺布,任她言語。

昭昭心里更『亂』了。

她將他的胸膛清理干淨,望著月下雪神般的仙君,輕咬了他的下巴,留下淺淺的牙印。

「今夜是們的洞房花燭。」她眼楮亮晶晶的。

荊沉玉望向窗外,月『色』溫柔,夜『色』美麗,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

他將她緊緊抱住,道之大像要將『揉』進自己的胸膛。

「今夜你想做什麼都不會拒絕。」昭昭攀上他的肩,在他耳邊柔柔低語,「你不用控制的,想做什麼都可以,不會害怕,不用擔心嚇到呀。」

她好像笑了聲,笑聲悅耳清泠︰「其實也很想看看,你完全不控制自己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她的手在他胸膛上勾來劃去︰「你好像習慣了克制,萬冷靜,真的很想看看你不冷靜是什麼樣子,今晚是們的洞房花燭,是個名正言順的好機會。」

昭昭注視他的眼楮︰「想要試試嗎?肆無忌憚,徹底放開,毫無保留,你要抓住這個機會嗎?」

玉琢冰雕般的仙君輕輕扳住她的下巴,漆黑俊美的眼楮深邃幽暗︰「你真的,不會怕嗎。」

昭昭搖頭︰「不怕。」

「你真的想看。」

「想看。」

「如。」

荊沉玉抬頭望著屋頂片刻,突然將昭昭橫抱而起,她驚呼聲,趕緊緊緊抱住他。

「不準求饒。」

他轉瞬到了床榻邊,放狠話的時候面不改『色』,像今夜吃了什麼般隨意尋常。

昭昭這時點都不覺得會有多可怕。

在她看來哪怕荊沉玉要肆無忌憚,照他那個『性』子也不太可能真的全部放開。

之前在星流彩的別業,他們日夜纏綿的半個月,每次喊著「再來」的可不是他,是她啊。

所以他憑什麼這麼囂張??

昭昭奇怪的勝負欲再,她被他放到床上,抬手掃開滿床的「早生貴子」,手撐在後高傲地抬著下巴道︰「你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若是皺下眉頭,便……」

「便如何?」他站在床榻邊,慢條斯理地褪去上剩余的衣裳。

昭昭看著他漂亮的體咽了咽口水︰「便……便……」

她想不出要如何。

他也沒再給她機會出來。

昭昭她錯了。

她從來沒有錯得像今夜這樣離譜。

她滿心以為荊沉玉的底線她了如指掌,可其實……

他真的還有很多驚喜是她不知道的。

最後的最後,昭昭的手幾乎捏碎了床沿的雕花木。

可那愛意始終不曾停歇,將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寵溺了個遍。

昭昭覺得自己好像煥然了。

她再也不是從前的她了。

從前的昭昭孤。

在的昭昭從里到外沾滿了屬于荊沉玉的味道。

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她曾經是他的心魔。

在她是他的心愛。

她始終佔據著他的心,永不改變。

天亮起時,天道依然沒什麼表示。

切都美好而真實。

昭昭明白這代表著,她再也不用擔心什麼了。

意外不會再來。

她和他達成了難度最大,卻也最幸福的結局。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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