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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啦。」

安靜的房間內響起了物體燃燒的聲音, 伴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透過敞開的窗戶, 遠遠的傳了出去。

听著那慘絕人寰的嚎叫, 躲在黑暗中蠢蠢欲動的非人生物瞬間安靜下來,睜著一雙雙冰冷邪異的眸子,戒備又警惕的盯著那間發出了誘人的香味的房間。

「怎麼突然沒聲了,那趙大強得逞了?」不一會, 黑暗中再次熱鬧起來,「早知道這麼容易我就上了,哪輪到他一個橫死的qj犯呢。」

「我覺得他更像是被人給滅了。」一道不同的聲音響起, 「你們之前沒看見房間里突然亮起的明光嗎?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我都心有余悸,趙大強和那明光近距離接觸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宏偉,光明, 正義凜然, 簡直就是他們這種黑暗生物的克星。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另一道細弱的女聲響起, 怯怯的像是一朵隨風搖曳的小白花,「一股垃圾燒焦的臭味。」

說完,她嫌棄的捂住了鼻子。

經她這麼一說, 其余非人生物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紛紛捂住了鼻子, 沒有溫度的眼珠盯著那扇黑  的窗口,驚疑不定。

「這該不是趙大強的魂魄被燒了的味道吧。」

許久後,黑暗中再次傳來了聲音, 空氣安靜了一瞬,繼而「 」的一聲炸了開來。

慘白的月光下,無數道黑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般,抱頭鼠竄。

而五樓的雙人病房內,一片靜謐,月光探進窗內,照在床上躺著的女孩臉上,像是給她披上了一層潔白的輕紗,將那婉約秀麗的容貌映的朦朧又神秘。

就在這時,女孩的眉心突然亮了一下,一顆紅豆大小的血珠冒了出來,宛若點了一顆朱砂痣,滴溜溜轉了兩圈後又隱了下去。

「潤玉。」

安靜的房間內,忽然響起了一聲輕輕的夢囈,溫柔繾綣,百轉千回。

一滴淚,順著女孩的眼角劃過面頰,沒進了耳邊的秀發中,濃密卷翹的眼睫顫了顫,有了將醒的征兆

清晨的老街上,四處都飄蕩著屬于早餐的香味。

油條、包子、豆漿、混沌、米粥的香味層層疊疊,相互包容又堅守陣地,以獨有的香氣吸引著來來往往的顧客。

今天的老街格外熱鬧,五味館的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其中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女孩子,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踮起腳尖翹首以盼的看著店內,時不時的舉著手機拍著什麼,臉上洋溢著痴漢般的表情。

這樣熟悉的場景還是在五味館正式營業那天出現過,杜若偏頭看了一眼站在白龍身邊幫忙打包的朱潤玉,眉眼深邃,五官俊朗,氣質高冷,身材高大,隨便在那一站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老板,你們店里的神仙店員都是從哪里招來的,這麼高的顏值都可以組團出道了。」一個留著短發穿著休閑的女子一邊喝著手里的粥,一邊不停的在朱潤玉和白龍之間來回打量,「真的,以我多年混跡娛樂圈的經驗來看,他們倆要是出道肯定能火!」

一個高冷總裁範,一個溫潤公子風,光站在一起就能引起無數腐女的遐想。

「我說自己送上來門來的你信嗎。」這姑娘也是老顧客了,家就住在老街後面的小區里,從五味館開業後就成了他們的忠實粉絲,見到白龍的第一面就驚為天人,天天慫恿著讓他出道造福廣大顏狗。

蘇婉搖了搖頭,臉上寫著大大的不信,不過她是個情商很高的人,知道對方不想多說後也不再繼續深入,而是低頭慢慢的喝起粥來。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後,蘇婉面上閃過明顯的郁色,但還是及時的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好听的女聲,說了兩句後很快就掛斷了電話,蘇婉收起收起,臉上的輕松不再,「老板,再給我一份小混沌和雞絲面打包帶走,不加香菜不放蔥花不要雞肉。」

不加香菜不放蔥花的很常見,雞絲面里不要雞肉的就比較奇葩了,杜若聞言好奇的問了一句,「誰的口味這麼特別?」

蘇婉聞言像是找到了同道之人,忍不住吐槽起來,「奇葩吧,還有更奇葩的呢。」

「茶葉蛋里面要沒有茶葉味,女乃茶里面不加女乃,水煮青菜里面要有油星,要不是因為她開的工資高老娘真的不伺候了。」因為太激動,一不小心連口頭禪都帶了出來,一副不堪受其折磨的樣子。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說出那個女藝人的名字,只是繼續跟不在同一個世界的熟悉的陌生人傾吐道,「而且她這個人還特別沒有人情味,給她做替身的小姐姐因為工作強度太大撐不住住院了,她連個短信關心一下都沒有,還是我今天早上跟醫院那邊打電話才知道小姐姐醒了。」

「說起來小姐姐人美心善,肯吃苦悟性也高,要是做藝人說不定早就紅了。」蘇婉絮絮叨叨的說,為了增加認同感,她還特意拿出手機點開相冊指著上面的一張照片道,「看,就是這個小姐姐,連名字都特別好听,棠藝,听著像是詩經里面的名字。」

「啪嗒。」

耳邊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蘇婉還沒來得及扭頭查看,肩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禁錮住,「她在哪里?」

冷沉的仿佛帶著鐵馬兵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青年英俊的面容猝不及防的闖入視線,幽深不見底的眸子里燃起了兩簇火焰,灼熱的像要將人燒傷,極具壓迫性的視線死死的盯著她,見她愣怔的不說話,一字一句的重復道,「棠藝,她在哪里?」

聲音不耐,神情克制,整個人像是崩到了極限的長弓,一不小心就斷了。

「嘶,疼。」肩膀處仿佛要被人給捏碎了一般,蘇婉後知後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看向青年的眼神也充滿了懼怕和恐懼。

「朱潤玉,松手。」杜若見狀不對立馬從櫃台里面走了出來,雙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的往後拽,同時低聲在他耳邊警告,「別逼我動手啊。」

見他仍舊固執的不為所動,她眯了眯眼楮,聲音也冷了下來,「信不信我讓你再也見不到棠藝。」

听到了心尖上的名字,朱潤玉冰冷的表情終于有了動搖,他目光銳利的盯著杜若,薄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的警告,「爾敢!」

「你看我敢不敢。」杜若不甘示弱的回瞪過去,視線落在他捏著人家姑娘的手臂上,抬了抬下巴,再次道,「松手!」

朱潤玉黑沉的眼底凝聚出一團團的暗雲,里面電閃雷鳴,像是隨時要沖出來將身前的一切劈成粉碎。

對峙了一瞬後,他抿著唇,松開了捏著蘇婉的手,蘇婉肩膀一抖,疼的呲了呲牙,得到自由後立馬鑽到了杜若身後,憤怒又警惕的看著他。

太可怕了,這個人。

「老板,出什麼事了?」剛收拾完一張桌子的朱八娘一抬頭看見朱潤玉和杜若劍拔弩張的站在一起,連忙走了過來,到了跟前才發現地面上淌了一地的湯汁,露出了淡黃色的面條和雪白的小混沌,濃郁的香味在空氣中散了開來,勾的人頻頻的往這里看。

「先收拾一下地面。」杜若對朱八娘道,然後警告性的瞪了朱潤玉一眼,拉著蘇婉走到一旁輕聲安慰了幾句,最後送她一張五味館的貴賓卡。

「不好意思,你方才說的那個棠藝和我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我朋友一時心急,失態了。」杜若見她收下貴賓卡後再次道了一聲歉,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蘇婉這會已經不那麼生氣了,聞言大度的擺了擺手,「沒關系,關心則亂,我能理解。」

杜若笑了笑,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再次將人夸了一遍,直到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對了,那個棠藝現在在哪里?」

蘇婉︰「市立醫院五樓。」

話音剛落,她身旁就刮過了一道風,珠簾發出一聲急促的「嘩啦」聲,一個人影迅速的沖了出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蘇婉被這速度驚的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門口忘了言語,「他——」

「他是體育生,長跑的。」杜若神色自然的解釋,同時在心中默默的數數,「三、二」

蘇婉回過神,「哦」了一聲,「難怪速度這麼快。」

「一。」

話音剛落,珠簾掀動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的身旁再次刮過一道風,吹起了她的劉海,一個高大的身影停在了身側,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蘇婉僵硬的扭過頭,瞳孔中映出來人的身影後下意識的往杜若身後躲去。

「市立醫院在哪里?」

對方沒有看她,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她身前的杜若問道。

杜若翹著嘴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問身後的女孩,「你有棠藝的電話嗎?」

蘇婉點了點頭,「有。」棠藝是她服務的女藝人的替身,因為工作的關系,她存了她的號。

然後她就將電話給了杜若,最後拿著重新做好的小混沌和雞絲面飛快的溜走了。

「給我。」在人走後,朱潤玉朝杜若伸出了手,索要電話。

杜若「呵」了一聲,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你現在去人家認識你嗎?」

「那不用你管。」朱潤玉固執的道。

杜若翻了一個白眼,「誰想管你,我是怕你嚇著人家姑娘,最後美人沒撈著自己先進了監獄。」她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提醒,「別忘了你的身份還沒辦下來呢。」

一個黑戶僵尸,真被人以騷擾的罪名搞進了警局,那樂子可就大了。

「那你說怎麼辦?」朱潤玉動了動嘴唇,不甘心的道。

杜若︰「等著。」

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還差這一時半刻嗎。

朱潤玉眉頭擰成了一個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的轉身去了門外,跟個門神似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然後閉上了眼楮。

白龍有些擔憂的看了門外一眼,聲音溫和,「他的心態其實也能理解。」

「我們理解他,那個喝了孟婆湯什麼都不記得的姑娘會理解他嗎?」杜若瞟了一眼門外,聲音不辨喜怒,「傷人最深的,永遠是最親近的人遞出來的刀子。」不管她是不是有意的。

朱潤玉此刻若是不管不顧的出現在對方身前,受傷的一定是他,除非對方和他一樣都有前世的記憶。

不過那可能嗎?

白龍也覺得不太可能,孟婆工作效率那是連他都有所耳聞的,想要不喝孟婆湯就過奈何橋,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先讓他在外面冷靜下,我們趁這個時間查查棠藝這個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總要先模清了對方的性子才好制定戰略攻略

「嘩啦啦。」

天空不知何時陰沉下來,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路上的行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熱鬧的老街頃刻間變的安靜下來,像是一個提前進入了退休的老人。

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濕潤的水汽透過窗戶和珠簾鑽了進來,撲在人身上起了一層淡淡的雞皮疙瘩。

「一場秋雨一場寒,要入秋了。」

杜若抬手接了一點雨水,感受到手心那冰冷的濕意後隨手關上了窗,對著門口的僵尸喊了一句,「進來避避雨,否則一會你只能穿著濕衣服去見心上人了。」

站姿挺直如同雕像的青年聞言眉毛一動,慢慢睜開了雙眼,漆黑的瞳仁中閃過一絲血色,甩了甩落在臉上的雨珠,朱潤玉轉身朝屋內走來。

忽然,他身影一頓,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地扭頭朝雨幕中看去,幽深的眸子里墨色翻滾,含著不知名的期待和興奮。

一柄黃色的小花傘出現在視線中,穿著淺色連衣裙的女孩步履悠然,裙角翻飛,一步一步的涉水而來。

「咚咚咚。」

朱潤玉看著那道縴細從容的身影一步步朝著自己靠近,下意識攥緊了雙手,那顆平靜的沒有半分溫度起伏的心髒仿佛在這一刻活了過來,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他咽了一口口水,目不轉楮口干舌燥一錯不錯的盯著對方,腳底像是灌了鉛,挪不動半分。

杜若也注意到了那個撐傘而來的女子,她挑了挑眉梢,和白龍對視了一眼,慢慢的移到了門口。

來人在離著他們還有一米遠的地方站定,握著傘柄的手微微上抬,露出了一張婉約秀美的容顏。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氣質嫻靜,落落大方。

這張臉

杜若下意識朝朱潤玉看去,果然,他此刻除了眼楮能動外整個僵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驚喜激動。

朱潤玉嘴唇闔動,喉結滾動了好幾次,喉嚨里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是看向對方的眼楮里慢慢彌漫出一股濕意,目光繾綣,不舍得移開。

「潤玉。」對面撐傘的姑娘翩然一笑,無邊的細雨在她身後自成一景,如嬌花照水,美艷不可方物。

她的聲音也如雨水一般清澈干淨,落在人心頭有種歲月靜好的靜美。

朱潤玉瞳孔劇烈一縮,張大了嘴巴錯愕又震驚的看著她,表情茫然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直到對面的姑娘用獨有的聲線又輕輕的叫了他一聲,朱潤玉這才相信自己沒有听錯,也沒有理解錯。

棠藝記得他!

想到這點後,他渾身涌出了無數的力氣,整個人像是豹子般迅捷的沖入了雨幕中,張開雙臂緊緊的將那道魂牽夢塔的身影抱在懷中,頭顱埋在她的頸間,手臂一寸寸收緊。

「棠藝。」他聲音沙啞的叫道。

「嗯。」懷里的姑娘輕輕的應了一聲,聲音柔和,帶著熟悉的溫暖。

「棠藝!」朱潤玉閉著眼楮,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再次喊道。

「我在。」棠藝一只手撐著傘,一只手環上了他的肩膀,堅定又溫柔的將人抱住,後來可能覺得這麼做不夠表達自己的心意,她握著傘柄的手一松,黃色的小花傘隨風飄到了青石板上,雨水肆無忌憚的落在了他們身上,很快便打濕了單薄的衣衫。

棠藝像是沒感覺似的,用空出來的那只手緊緊的用力的回抱住青年,「潤玉,我來找你了。」

一句話,讓朱潤玉的本就岌岌可危的心防瞬間崩塌,他眼眶一紅,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滴在棠藝白皙的脖頸上,仿若落下了一滴滴熱油。

這邊兩個久別重逢的戀人互相擁抱在一起,感動的天都落了淚,那邊站在門口觀望的杜若他們則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尤其是白龍,更是條件反射的抬頭看了看太陽,想要確定今天它是從哪邊升起來的,可惜今天陰雲密布,沒有太陽。

「難不成她喝的孟婆湯里面兌水了?」杜若頂著雨幕中相擁的倆人,自言自語道。

「這姑娘的命數——」神算子桂平上場了,他仔細的看著對方的面容,神色凝重,在大家期待的注意下,搖頭輕嘆,「看不真切。」

杜若︰「」

眾妖︰「」

「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忍了忍,杜若實在沒忍住,盯著桂平認真的道,桂平連忙說,「局長大人請說。」

「你最近‘看不真切’的次數有些多。」

多的都要立不住人設了。

長生殿的那些星主命數被人遮住了看不真切她認了,僵尸不在五行之中命數看不真切她能理解,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的姑娘命數還看不真切這就不能忍了。

「能將自己的一魂分出來刻進陣法中保護心上人,還能在漫漫轉世中保留著前世的記憶,更是憑借一己之力找了過來的人可不是普通人。」桂平覺得自己很冤,忍不住辯解道,「她要麼是同道之人,要麼身後有大能撐腰。」

杜若︰「」說的好有道理她居然無法反駁。

「局長大人,他們朝著這里走過來了。」就在杜若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朱八娘忽然出聲提醒,杜若的視線一瞥,見到倆人一臉幸福的攜手走到了身前。

「杜姑娘,可否給棠藝提供一套干淨的衣衫?」他牽著姑娘的手,聲音都多了一分溫和,「等我的補償金到賬後從里面扣。」

「不用,一套衣服而已,用不了多少錢。」你要是不提補償金我或許就收錢了,提了不知為何我就有種莫名的心虛。

這個念頭很奇怪,明明那些陪葬品都充公了也沒有落到她手里一件。

杜若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甩出腦海,對著棠藝溫聲道,「你跟我來。」

棠藝輕輕的道了一聲謝,扭頭看向了旁邊的青年,見青年沒有領會她的意思,下巴朝兩人交握的手上點了點,朱潤玉耳根一紅,忙不迭的松開手,棠藝抿唇笑了笑,這才跟著杜若朝後院走去。

「你的衣服——」白龍看著朱潤玉同樣濕透的衣服,剛想說我也給你找一套換上吧,就見對面的青年身上冒出了一股熱氣,下一秒,水汽變成了白色的蒸汽升到了空中,而他已經從頭到腳都變的清爽干淨,連頭發絲都洋溢著陽光的味道。

白龍︰

行趴。

不一會,棠藝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朱潤玉朝她招了招手,等她在身邊坐下後,大手自然的牽過她的小手,放在了掌心給她搓了搓,「冷不冷?」

棠藝嘴角噙著笑容,眉眼彎彎,「不冷。」

朱潤玉沒有松開她的手,「可我覺得你冷。」

杜若&眾妖︰「」

終于切身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被強喂狗糧的酸澀。

塞狗糧的還不是人。

這世道,果然是不給人留活路。

許是大家的眼神過于直白,棠藝畢竟是個姑娘家,臉皮沒有朱潤玉那麼厚,她似嗔非嗔的瞪了心上人一眼,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坐直了身子。

「我知道大家對我的事情很好奇。」她定了定神,看了旁邊的青年一眼,「你也很好奇吧。」

朱潤玉搖了搖頭,「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其他的事情都變得不重要了。」

再次被喂了一嘴狗糧的杜若和眾妖,心中齊齊的發出了一聲,「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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