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丞看著懷里大眼楮小萌娃心想難怪異世的很多做爸的疼閨女,這多可愛呀。
對此,沉瑛娘沒話說,只是翻了個白眼。
蘇南丞陪著她們許久才出門,妾室是不去了,不過蘇南丞把丫頭抱走了。
家宴還沒開始,父子們在書房說話。
說起了君義侯,蘇英渠道︰「我听著是不大好了。」
「是啊,病了有幾個月了吧?肺上的毛病,其實前年就開始了,陸陸續續好一陣不好一陣的。能不能過了這個年都不好說。」蘇錦丞道。
蘇南丞點頭︰「如此,我得尋個時間去探病才是。」
「李尚書也老了,去年跌了一跤後,就不太靈光了。先前你祖父還在,一直代理了不少事,如今你既然回來了,這個職位你接了就是。想來如今沒人有意見。李尚書也是咱們家扶上去的,他兒孫也沒那麼資歷。你上去了,也幫著李家一些就是。」蘇英渠道。
蘇南丞點頭︰「對了,苗家那個兒子如今做的如何了?」
「挺好,倒也能踏實做事。」蘇英渠點頭。
之前苗從兒子不是被蘇南丞安排給先帝的先太子跟前了,結果那孩子病死了。
後來幾年,他就沒有什麼實際的事情做,後來被蘇英渠安排去了吏部。
時辰差不多,有人來請,眾人就往正院去。
一進去,蘇南丞就見女卷們都在,他第一個請安的不再是馮氏,而是榮華長公主。
「臣請公主殿下金安。」
「七叔父免禮,折煞佷媳了。」榮華長公主忙起身回禮︰「佷媳是晚輩,縱然是公主,如今在國公府是自家,只論親戚禮數,萬不敢論別的。」
這孩子也不容易,縱然是公主之尊,這種蘇南丞回來的家宴,她也不敢不來。
畢竟身後沒人支持了,她是不是尊貴,全都取決蘇家的態度。
哪敢受禮?
「長公主是長公主,佷媳是佷媳,該有的禮數都要有。」蘇英渠笑著也給她請安。不過跪著就肯定不會的,就彎腰都叫她不安了。
到了落座,她是死活不肯坐上頭,都快哭了。
蘇南丞笑道︰「那咱們就論親戚,坐坐坐。」
這把蘇臣風也看的挺心疼,小公主才多大啊,輩分大而已。
「臣風還懂事嗎?對待公主可好?要是不好,公主要說,臣自然教訓他。」蘇南丞道。
「多謝七叔父,我們都好。」榮華長公主有些羞澀道。
「那就好,那就好。」
閑話過,開了宴席。蘇家人對這個公主還都是客氣的,其實就算再客氣,按照君臣之禮都不該是這樣。
不過這就夠了,叫小公主已經很能體會到了。
蘇南丞看了幾眼,心里也滿意。佷子對小公主還不錯。
雖說就算是不好,也就那麼一回事了,他頂多敲打一下佷子,也不能去強迫人家夫妻怎麼生活。
但是安帝雖然不是個好皇帝,湖涂又昏庸。但是對他蘇南丞不能說不好。留下這個公主明知是安帝心頭寶,也沒必要人家死了落在自家就去磋磨。
蘇南丞有這個想法,對蘇臣風就更滿意些。這個佷子,比他爹好用。
心里有數,也就不再看他們。
不過等過了一陣,他們夫婦還是要敬酒。
總體來說,這頓家宴還是很愉快的。
蘇南丞多喝了幾杯,回去的時候在馬車上,豐竹君就道︰「要不就把發冠摘了?你這樣靠著不舒服吧?」
「嗯。」蘇南丞應了一聲就把頭往她那邊送。
金冠被摘了下來,頭發也直接掉下來了。畢竟是個沒有皮筋的年代。
「回頭你多關照公主那。」
「我都知道,你放心。」豐竹君應著。
「我放心的很。」蘇南丞把頭徹底靠在豐竹君懷中︰「有你這麼好的娘子,凡事不用我操心,我當然是一萬個放心。」
「又夸我,你這麼夸我,我就怕自己做不好。」豐竹君道。
「不用怕,我夸你是真心的,你什麼都做得好。」蘇南丞握住她的手漸漸閉上眼。
次日一早,蘇南丞從政務閣出來,就去宣鎮撫司見駱川賢。
迎面就遇見了帶著人要出去的方琪。
「蘇大人?」方琪很意外,他都快三年沒見著過蘇南丞了。
「你這是去哪里?」蘇南丞見了他自然也高興。
「哦,這不是錢幾日外頭有不少閑話,說金家通敵那事。下官去抓人。」方琪道。
蘇南丞點頭︰「原來是這樣。」
金家說的是兵部侍郎金大人的嫡親弟弟,此人在玉屏州做將軍,之前被人彈劾說是與北夷有牽連。
其實這事還是存疑的,不過這事蘇南丞在西北的時候就知道。
金家是很不贊同蘇家的,也因此與之前的李尚書關系也不好。
所以這彈劾,就很有意思。
「金將軍回京了?」蘇南丞問。
「還沒呢,已經押送了,下官去京城的金家。統領的命令,先拿了他的家人。」金將軍的哥哥雖然是京城人,不過此事還沒牽扯到他哥哥。畢竟還沒定死這個罪名。
所以如今只是拿金將軍的家卷下獄。
蘇南丞點頭︰「那你去吧,我去找你們統領還有事。」
「是,大人只管去吧,如今大人不大在京城,難得一見。不知正月里,下官可有機會與大人見面?」方琪問。
「自然,到時候你只管來。」
方琪抿唇一笑︰「好。」
正堂里,駱川賢遠遠看見蘇南丞就起身了。
笑著迎接,也算是真心的高興吧。
「賢兄!」
「持玉來了,如今見你一面是真不容易。」上回回來雖然見著了,但是也沒空單獨見面。
「我可想著賢兄,前些時候做夢都夢見咱們喝酒呢。」蘇南丞笑道。
「那你今日來了,可不就是要一起喝點?」駱川賢笑著搖搖頭︰「可惜這里沒什麼好喝的。」
「今日倒是不為喝酒,你也知道我回來的急,昨晚才知道君義侯病了。想去看看,可這拜帖才送。就先來賢兄這里。」蘇南丞道。
說起這個,駱川賢也笑不出來了︰「家父這病,太醫已經是束手無策。外頭的郎中也找過幾次了,都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