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所有的通話,蔣晴晴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緣子,你真的是做生意的嗎?做的還是……嗯,那種生意?他們都在說……嗯嗯……?听說你上面還有個香港老板?」
蔣晴晴詢問的就是道听途說的那些。
就像當時的香港那樣,許多人還以為,「李緣」就是黃家三小姐的白手套呢。就算現在有了新聞報道,港台那里照樣許多人並不完全相信,他們或者認為李緣是黃嬌嬌在內地收的小弟;或者認為他們倆就是一對CP。(按照關系遠近,熟悉程度,了解的情況也各不相同)
就算知道李緣、黃嬌嬌是一對CP,無非還是那種老掉牙的故事——富家小姐傾心于寒門才子。緣哥吃的好一手軟飯!
真的沒有把李緣和黃嬌嬌放在平等的位置,真的不了解李緣真正的實力。
內地同樣如此。連張珍、顧雨芹這些家里人,她們都還沒搞明白李緣的真實情況,其他人又怎麼可能會了解呢?
這主要還是因為李緣的低調。一方面,身邊有個喜歡出風頭的大小姐,她吸引到了所有的眼球。而且此時的港台同胞,他們天生就高人一等。絕不會有人相信,黃嬌嬌背後還隱藏著一個內地「窮小子」呢;
另一方面,在日常生活中,李緣還是相對比較簡樸的,並沒有什麼炫富行為,也沒有人字拖老頭衫闖賓館打臉這樣的行為藝術。簡單點說,就是個普通人。日常消費並沒有超越周圍人的想象力。
不過看到蔣晴晴吞吞吐吐的模樣,李緣同樣好奇起來︰「晴晴,外面是怎麼說我的?」
「不就是藝術總監嗎?」蔣晴晴沒好氣的說道,「他們說香港老板瞎了眼,怎麼會看上你?哼。」
到了此時,蔣晴晴已經隱約的感覺到,李緣應該不僅僅是出了幾本暢銷書的作家,也不是走狗屎運勾搭上香港電影老板的幸運兒。
不過這男人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好有興趣幼!你怎麼還不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呢?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個香噴噴的大美女,你們臭男人不就是喜歡在我們美女面前炫耀嗎?
呸!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呆子!
對于這樣的評論,李緣不置可否。他笑問道︰「是不是我上我也行?」
「咦?你也知道呀?嘻嘻。」
「這有什麼難的?猜都能猜出來。」
「告你啊?听說你自己當導演,這個才最遭人恨。現在多少老導演都沒有電影拍呢?」
「那你就不和他們同仇敵愾?」李緣開玩笑道。
蔣晴晴斜睨一眼︰「我就是個小演員,管的了你們導演的事嗎?我只要按照劇本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過緣子,你真的沒有過劇組經驗?真的沒有自學過當導演?那你以前有沒有表演的經歷?」
「這個真沒有,小時候大合唱算不算?」
「那你怎麼有膽量直接當導演呢?萬一拍砸了呢?」
「砸了就砸了。換一部電影再拍。」反正都是自己的錢,李緣根本無所謂。再說,連他自己都沒有十足把握。就算有原版作為參考,誰知道能拍出些啥玩意?畢竟這是李緣的第一次觸電。
「啊?那你還敢拍?」蔣晴晴大吃一驚。
「小妹妹,你應該這麼想。誰有機會不想當導演呢?我就不信你也不想。」
「我沒那個本事呀?」蔣晴晴氣的牙直癢癢,恨不得直接上去咬上幾口,這男人怎麼不听勸呢?「如果拍砸了,你的名聲就臭了呀!氣死我了。」
「名氣臭了有啥關系?我又不混你們電影圈。」李緣就更無所謂了,「就和寫數一樣,我拍電影就是為了玩。」
「玩?」
「你沒听說過那句話嗎?男人至死是騷年!當然就是玩。那就是我的業余愛好。玩砸了,那是應該的;萬一玩出點花樣,那就是純賺!」
蔣晴晴目瞪口呆。她愣了好一會兒︰「現在我算是知道了,你為啥那麼遭人恨。別人千辛萬苦都求不來的好機會,你就是為了玩?怪不得以前報紙上都在罵你呢。」
「你這話可不對啊?工作是工作,夢想是夢想。憑什麼讓我放棄夢想,滿足別人的工作?」
「嘁,那你的工作又是什麼?難道就是賣飛機大炮?」對于李緣的狡辯,蔣晴晴嗤之以鼻。
「我的工作當然就是工程師。」
「啊?工程師?還你?」
「怎麼?不像嗎?互聯網IT行業听說過沒有?我就是軟件工程師?」
「噗——!」蔣晴晴直接笑噴,「我讀書少,你別騙我?你還懂計算機?哈哈哈!」
「小妹妹,哥哥我不僅懂,而且還準備開個電腦培訓班呢。」
蔣晴晴笑的花枝亂顫︰「你還準備誤人子弟?笑死人了,你還教學生?咯咯咯……」
「不客氣,晴晴同學。以後請叫我李老師!呵呵。」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嗎?你這人還能當老師?你想笑死我嗎?」蔣晴晴笑的已經快喘不上氣來了。
李緣呵呵樂道︰「你還別不信,我的培訓學校已經快談好了,等會兒就去簽協議。有沒有興趣?等會兒陪著李老師去看看?」
「啊?」蔣晴晴終于變得半信半疑。她疑惑不定的盯著李緣,「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開培訓學校?」
「當然是真的。」
「什麼學校?叫什麼名字?」
「橢圓。橢圓信息科技培訓學校。」
「橢圓?就是那個橢圓嗎?」蔣晴晴再次大笑,「你就別逗我了,連個學校的名字都那麼不正經?哪個學校會起這樣的破名字?就知道你胡說八道。」
「信不信隨你。」李緣笑著聳聳肩。
此時的蔣晴晴已經心癢難忍。她已經準備好了等會兒跑一趟,親眼看看李緣有沒有撒謊,是否真的有這樣一所學校?
然而就在這時,門突然打開,伴隨著一股香風,蔣雯莉、劉丹等幾個妹子走了進來,突然發現蔣晴晴同樣也在,那幾個孤涼就齊齊一愣。
「晴晴,沒想到你也在呀?剛才想找你一起來,他們都說你不在。」
「我就是順道過來坐坐,剛才和李導還念叨著你們呢。」
「你們在聊些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說些拍戲的事呀!」
「……」
李緣在一旁冷眼旁觀。這幾個妹子都不愧為表演專業出身,轉瞬間就表演出了那種塑料姐妹情。
不過從她們的微表情中就能發現,蔣雯莉、劉丹她們帶著一絲警惕。這騷蹄子還想捷足先登?
反而蔣晴晴就帶著一絲小得意——你們造嗎?緣子做的是些什麼生意?他還答應給我一個女主角呢。你們這幾個狐狸精還想和我斗?哼哼!還有那所學校……呸呸!那個臭男人就沒一句真話,學校的事應該很不靠譜……
……
其實剛才的那些話,李緣真的不是在美女面前胡亂吹牛。到了此時,他還是沒有忘記剛重生時候的初心。
這次的美國之行,李緣也順便考察了一下互聯網的發展情況。
目前的計算機IT行業,依然還是微軟一家獨大,曾經的屠龍少年早已經成長為惡龍,憑借著視窗系統的壟斷地位,微軟在整個行業中就能為所欲為。
當然,作為世界首富,比爾蓋茲的名聲還沒有後來那麼臭不可聞。並且還是當時不少人的崇拜偶像。
平心而論,比爾蓋茲之所以會名聲隕落,他倒也沒有干過多少的壞事。主要是壟斷太過遭人嫉恨,這段時期為他樹敵無數!
從嚴格意義上說,互聯網時代其實還沒有真正的到來。
雖然現在已經有了互聯網服務,還有電子郵件等等一系列工具。但互聯網第一代扛把子——網景,他們還要等到明年才會正式成立呢。第二代扛把子——雅虎,他們的成立時間同樣是明年94年。
國內的情況就更加糟糕。要一直到明年,也就是94年,中國才會申請加入國際互聯網組織。其實並不是中國之前不願意,而是因為政治因素。美國等西方發達國家根本就不允許中國接入。
不過就算開通了互聯網,在一開始的時候,互聯網只會在高等院校和科研單位小範圍的推廣。比如說,最早的那批校園BBS——水木清華,就是差不多那時候建立的。而且還不是阿狗阿貓都能申請到這個接入端口。需要到公安部門備桉審核批準。
要一直等到96年,國內第一代互聯網巨頭瀛海威,他們才真正開展了民間商業服務。當然,後來因為經營策略出了問題,這家曾經的互聯網巨頭很快就死翹翹了。後來的人們幾乎都沒有听說過這個名字。
不過正因為國內互聯網開始了蓬勃發展,差不多到97年左右,前三巨頭搜狐、新浪和網易相繼成立,終于開始了國內一輪輪波瀾壯闊的互聯網大時代……
所以說,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李緣還需要耐心的等上幾年。
然而現在問題就來了——按照李緣原先的計劃,這幾年就是為了養望,賺錢什麼的其實並不是重點。說實話,賺再多的錢,能和互聯網造富神話相比較嗎?某個緣哥根本就看不上那些小錢。
但隨著李緣的一番騷操作,現在他的名望已經有了,連香港警方、FBI都發獎狀了嘛!
也許計算機IT圈子里,還有人沒有听說過他的名字,但只要提到「獬豸系統的設計者」,就算跑到 谷,也會給予必要的尊重吧?
李緣更是不缺啟動資金。好吧!都已經擁有一家總市值10多億港元的上市公司,還說什麼啟動資金?他已經有了足夠的錢去隨便燒。
也就是說,李緣養望的階段大大提速,現在早已經超額完成的任務,反而又出現了幾年空窗期。
所以對蔣晴晴說︰「拍電影就是在玩!」這話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
都已經是空窗期了,都不知道該干些什麼?那還不如玩些感興趣的東西,挑戰一些上輩子沒能力去做、沒膽量去做、沒資本去做的事!
要不然,特麼的多無聊啊?
回到現在,正因為客觀情況有了變化,所以原先的計劃也要有所改動。
像什麼微軟認證、思科認證已經不再需要了。這就像小馬哥絕不會跑到華為,去考一個什麼菊花認證?根本丟不起這個臉!
而加入前三巨頭,搭乘上他們上市融資的順風車?這也變得絕無可能。
難道李緣現在還跑去996嗎?除非他腦子進水了。同樣丟不起這個臉!
所以現在能做的事,無非預先做些準備,隨時準備在互聯網大潮中揚帆起航。
李緣首先就在中美兩國注冊了一家公司——六邊形科技有限公司。(以後簡稱六邊形或者六邊形科技)
在這個年代,「六邊形」無非是個幾何學上的專用名詞。用作公司的名字也沒有其他的意思。比如說, 谷就有一家甲骨文?無非這名字比較特別而已。
但等到幾十年後,「六邊形」的意思應該都知道吧?起碼玩游戲的人都知道,六邊形戰士是個什麼意思?
由此可見,李緣已經起了某些野心,那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另外在六邊形科技下面,還成立了一家橢圓學校。
這學校的名字倒沒有什麼特殊含義。無非與六邊形一脈相傳,都選用了幾何學上的名詞。
之所以優先成立這所培訓學校?
首先還是需要養望。學校的校長和老師?這逼格就足夠的高;
其次就是希望能培養一批優秀的人才。目前國內還沒有互聯網呢,就更不用說互聯網的人才。大學里確實有計算機專業,可是不僅人數很少,在互聯網方面總有一些專業不對口。還需要專門的培訓!
退一萬步說,就算培養一些像肖恩和艾爾娜那樣的,能夠熟練掌握自動化辦公的公司小職員,未來的六邊形科技也需要啊?
而在現在的內地,連這樣的人才都相當稀缺。還不如自己直接培養呢。
最後就是辦學資格問題。
按照現在國內的政策,私人是不能開辦學校的,所以一定要聯合起公立大學一起辦學。並且聯合辦學也有好處,最起碼解決了教學場地和機房的問題。白天學校上課,晚上和休假日就能交給橢圓培訓學校。
至于聯合辦學?這方面倒是管理的特別寬松,並不像幾十年後,還要教育局審核什麼的,根本就不問你有什麼資格,只要承包就行。
當然,既然這是承包,這里面還涉及到產權問題。但只要合同簽訂的足夠嚴密,產權問題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反正李緣又不靠這所學校賺錢,最為關鍵的是要有這所學校!
當然,聯合辦學這件事,中學小學同樣可以。之所以一定要挑選大學?不就是為了明年開始的大學局域網嗎?
能夠早一日接觸到互聯網,那就能早一日搶到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