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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父輩的教育,朋友的關懷

王尋目光盯著眼前這個已經出落的落落大方的少女,天真無邪,義憤填膺的樣子。

可能保護得太好,就怕將來那個颯爽英姿的楊老板消失,是時候讓她知道點社會的恐怖和人性的復雜了,武學講究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對方竟然出手了,只能謀而後動。

用點什麼手段呢?

就在王尋捏著下巴思考之時,點的烤串上來了,老板順道又搬來一箱24瓶啤酒。

尋爸王文友一看送上來的酒,頓時樂開了花。

他跟干爸楊曉林笑著說︰「小楊哥,你有福了!正宗的奉天老雪花!」

干爸楊曉林拿起一瓶大綠棒子仔細端詳著,一眼看到酒精度才8°,這不挺正常嘛!

又一眼看到原麥芽汁濃度11.5%,他撇了撇嘴輕蔑地笑著說道︰「也沒啥了不起的。怎麼講?」

尋爸樂呵呵地說道︰「不能光看數據,這酒是奉天本地酒,外地買不到,就是最便宜那種,後反勁特別大。老板運過來不少運費吧。」

老板笑著說︰「沒有,就這一箱。都是朋友出差帶過來的,不是奉天人喝不慣,也沒人點。剛才小姑娘過來點酒,她也不懂啊,我這不就這把這箱抱過來了嘛!你們趕緊吃吧,我去招呼其他桌了!」

楊小蜜一臉尷尬地看著倆爸,完全忘了之前的憤怒。

王尋撓了撓頭,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趕緊動快吧,都別客氣啊,一會我結賬!」

尋爸瞪了一眼兒子,語氣嚴肅地說道︰「別不正經,16歲算是大人了,有點男人的樣子,少開玩笑。」

干爸則是一臉笑意地對王尋說︰「別听你爸的,他是老古董!听我的,該吃吃該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擱,快快樂樂每一天!」

楊小蜜眼楮一眯抄起一根噴香的羊肉串就開始擼起來,嘴里還念叨著︰「好吃,好好吃,鬧鬧快吃!」

王尋搖了搖頭,對楊小蜜說道︰「不著急,我在想怎麼辦呢?」

楊小蜜停下那簽子的動作,轉過頭目光炯炯地盯著王尋,語速放慢地說道︰「人家都動手了,你準備怎麼反擊吧。」

王尋一臉高人模樣地說道︰「別人沖我丟泥巴,我用泥巴護荷花。謀而後動,見招拆招。」

楊小蜜大眼楮眨了眨,笑著說道︰「別人沖我丟泥巴,我用泥巴埋了他。這麼辦不就完事了!」

倆爸一頭霧水,干爸問道︰「蜜蜜,怎麼回事?剛才是蒼蠅嗡嗡叫,現在又什麼丟泥巴的。你倆別跟我們猜悶兒了,快點說吧!」

楊小蜜順從這曉林哥的心願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一遍,還假裝委屈地哭了兩聲。

就是有點假的王尋都看不下去了,連忙捂住她那假嚎的哭腔,她滿臉幽怨地看著王尋,大有你不讓我演下去,我真哭給你看的樣子。

尋爸听著皺著眉頭,臉色越來越難看,陰雲密布,氣氛開始變得壓抑了起來。

王尋看著這局面無奈地搖了搖頭,低頭盯著桌面上的花菜,慢慢坦白自己的想法說道︰「那事,你們倆兩位不用多操心,我自己能解決,我打算……」

尋爸摔下手中的快子,落桌之聲,打斷了王尋的話語,他眉頭緊鎖不怒自威厲聲說道︰「兒子,爸爸在你十歲以後怎麼教育你的?」

王尋詫異地抬頭看著自己老爸,下意識說道︰「與人為善,中庸之道。

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尋爸臉色緩和,繼續問道︰「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

楊小蜜連忙補充說道︰「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雷霆之勢!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干爸點了點頭,插嘴語氣嚴肅地說道︰「你們兩個還小,這種事還得看咱們這家大人的手段,欺負到我干兒子頭上了,我呸,給他臉了!

那個叫張亞東對吧,我明天查查他底,《老鼠愛大米》一個鬧鬧嬉戲之作,還擱這上綱上線了!

就好像誰不知道他們這群搞搖滾的什麼樣似的,姥姥。」

王尋和楊小蜜對視一眼,王尋果斷開口說道︰「干爸,這里面有事啊?」

干爸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放下酒瓶,抹了一把嘴,豪氣地說道︰「夏天喝涼啤酒真舒服。」

王尋看著干爸這搖頭晃腦的樣子,馬上明白了。

他趕緊喊道︰「老板,來3個杯子啊!」

老板很快拿來三個二兩半玻璃杯。

王尋拿起一瓶老雪花,用起子打開後,沿著杯壁給三杯倒滿,自己拿起一杯一口喝了個淨,樂呵呵說道︰「干爸,講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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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爸眯眼笑著,指了指尋爸。

尋爸則在一旁,又拿起快子夾了一粒花生放入口中嚼了嚼說道︰「花生不錯,你們先吃東西吧,我倆也是听余謙,你們謙叔說了一些搖滾圈里的破事。」

干爸拿起王尋剛倒滿的酒杯,一口喝下肚,補充著說道︰「平時讓你們听搖滾的歌沒攔著你們,但是基本上不跟你們說一些歌手里面的事。

那圈子亂,嗑藥,睡果兒,紋身酗酒,反正就是不干正經事。

這幫人還總是奇形怪狀的頭發,一天天憤世嫉俗,七個不服八個不忿。」

楊小蜜听聞直接刷新三觀,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直盯著王尋,小聲問道︰「曉林哥說得對嗎?」

王尋用力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听歡哥和楠哥講過,那圈子喜歡拜大哥,大哥要是喜歡嗑藥,你就得跟著磕,不然全都排擠你。

還有喜歡叫果兒分享的,用《刑法》講叫聚眾奸宿,基本上《刑法》最重那幾條不敢干,其他都在做,還美其名曰特立獨行,追求真我。」

楊小蜜連忙捂住耳朵,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干爸繼續說道︰「其實他們自己圈里,也分門別類斗得厲害。

知道竇韋吧現在也叫竇仙了,他和唐朝丁武兩人就不對付,起因是丁武和竇唯,都曾深愛過一個女人——高原。

高原也是燕京人,出生于文化之家。

成年後,她愛上了攝影,成為搖滾圈知名女攝影師。

在燕京搖滾圈,流傳著一個故事——高原,就是竇唯和丁武爭奪的那枚「果兒」。

高原也是竇韋第二任妻子,他婚內出軌的王妃。」

說完,干爸和尋爸連喝三杯酒,干爸抹了把嘴上的酒漬,繼續說道︰「你看這些搞搖滾的,下午一兩點才起,根本就不認真。

尤其是很多燕京本地的一些樂隊,現在燕京據說有四五百支樂隊,不是每個人都能經常演出、賺錢養活自己。

不少燕京樂隊基本都是靠父母在吃飯,或者找個果兒,養著他們,就不好好干活。

他們老是跟西方媒體什麼政治原因、市場不接受之類,限制了他們的發展,都是借口!

看看他們自己,懶惰、又不肯找一份正經工作。

鬧鬧蜜蜜,你們倆說他們賤不賤啊?」

王尋和楊小蜜齊齊點頭,異口同聲說道︰「太賤了!」

說完,倆人還興奮地擊了個掌。

尋爸沉聲補充道︰「1993年,搖滾女歌手18歲的羅奇,在酒會上說︰「燕京人就是傻筆。」一個男人掄起啤酒瓶說到「我讓你罵」話音剛落,鋒利的玻璃瓶,直接刺過去,直接打瞎了她的眼楮。

1997年,一位司機將一位嗑藥女送到派出所,事後才知道她是歌手羅奇,她成了第一位嗑藥被直接公開曝光的藝人。

這還是爆出來的,沒報出來的不知道有多少?

你們倆想想這圈子里亂不亂?

年輕人都崇拜他們這樣的偶像,這社會不就完了?」

話落,尋爸直接不拿酒杯,用快子打開兩瓶老雪,遞給干爸一瓶,倆人一踫瓶,直接吹了一瓶。

看得王尋和楊小蜜是目瞪口呆。

干爸放下空瓶,隨即說道︰「這些還都是些外圍的消息,具體里面那事多了去了。

所以啊,你們倆小孩可別摻和了。

我明天找幾個徒弟看打听打听有沒有什麼消息再說。」

一頓燒烤,也算給王尋和楊小蜜長了見識。

王尋看著一臉迷茫的楊小蜜,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快點吃,回去早點睡,明天你任務重呢!」

楊小蜜目光從迷茫到堅定,沉聲說道︰「我要好好錄專輯,打他們的臉!《驕傲的少年》這歌不就是搖滾風格的嗎?

王尋笑著說道︰「我之前也寫過搖滾歌曲,歡哥那首《我相信》現在還是天下足球的主題曲之一呢,懶得跟他們計較而已。」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還是老規矩,王尋拽著一臉困像的楊小蜜圍繞著什剎海公園晨跑,然後壓著她練晨功。

早飯過後,倆人進入錄音室。

一個小時過去了。

王尋坐在錄音室操作台前打著哈欠,眼神緊緊地盯著錄音室里已經唱七遍的《小幸運》的楊小蜜,開心地笑了笑,按下通話鍵,說道︰「蜜蜜,這邊特別好,真的啊!尤其是副歌,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得幸運,原來我們和愛情曾經靠得那麼近。那為我對抗世界的決定,那陪我淋的雨,一幕幕都是你,一塵不染的真心。」

楊小蜜哼著小調,蹦蹦噠噠地從錄音間出來準備听听自己的聲音,結果發現是真的不錯,雙手捧起王尋的臉,直接在額頭親了一口,語氣歡快地說道︰「我真是個小天才!獎勵你的,麼!下一首是什麼啊?」

王尋想了下說道︰「下面三首是對唱哦,《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竹竿胡同的日子》,《想把我唱給你听》。」

楊小蜜听完,撅著嘴拿出三首歌的歌單,泄氣地都著嘴說道︰「好多歌詞啊,背不下來怎麼辦?」

王尋可是知道她記憶力那是相當不錯,這是要犯懶啊!

他嘴角掛起壞笑對著她說道︰「想偷懶是不是?你要是獎勵獎勵我,可以就先錄《少年中國說》這樣依照著讀就行。」

說完閉上雙眼,右手食指在自己嘴邊輕點著。

楊小蜜眼球打轉,快步上前,一口快速在王尋嘴角親了下,連忙退後如同小紅帽躲著大灰狼一般。

王尋睜開眼,連忙起身,特別想懲罰這個誘人的小妖精,結果撲了個空,只留下楊小蜜那銀鈴般的笑聲,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欲哭無淚地說道︰「行了,趕緊吧,今天錄四首的話,明天再來三首,這樣這張專輯就錄完了。」

楊小蜜捂著衣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點了點頭進入錄音室。

王尋喃喃自語道︰「這個戲精啊!」

她一進錄音間,瞬間恢復古靈精怪的模樣,通過麥克風說道︰「鬧鬧,這個少年說,我用什麼聲音啊?」

王尋按下通話鍵,揉了揉眉角說道︰「最好是類似童聲,這樣反差大。」

楊小蜜捏著脖子學著小時候她去電視台錄小耗子的聲音,重復兩遍念著︰「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

少年強則國強,少年自由則國自由。」

王尋比畫了個大拇指,趕緊進去換她出來,準備好一切,調整好情緒點了點頭,開口沉聲唱道︰「紅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瀉汪洋。

潛龍騰淵,鱗爪飛揚。

乳虎嘯谷,百獸震惶。

少年自有,少年狂。

身似山河,挺 梁。

敢將日月,再丈量……」

王尋發下耳機,出來听听,楊小蜜忽然說道︰「鬧鬧,咱倆人怎麼錄對唱啊?以前都是歡哥,現在呢?」

王尋撓了撓頭,他是真忘了這個事了,只好說道︰「一人唱一遍,可以剪輯在一起啊。」

楊小蜜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對唱要一起錄才有感覺。」

王尋正在犯愁之際,忽然褲兜里的手機響了,只看先接听電話,只听電話那頭傳來那特殊的煙嗓說道︰「尋子,開錄音室的門!我帶著濮樹來了!」

還沒等王尋回話,電話就掛斷了。

楊小蜜的小手在王尋臉前一陣揮舞,王尋可算回過神說了聲︰「訊哥來了,還帶著濮樹。不對啊,她倆不是分手了?」

楊小蜜仿佛听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大眼楮透露著渴望的眼神,一說到八卦她可就不困了!

王尋搖了搖頭,轉身去開門了。

錄音室的門一打開,就看一身火紅連衣裙,黑絲襪高跟鞋,帶著個蛤蟆鏡擋著臉的訊哥直接拉著上身白T恤,短褲,腳上穿著老燕京布鞋的濮樹直接進門,訊哥找了個位置就坐下,揉著腿說道︰「今天這天真熱。你看沒看報紙?」

濮樹和王尋對視,做個自我介紹,就沒聲了。

嗯,濮樹真靦腆,話少逼格高,不愧是民謠大神。

王尋听著訊哥的話,搖了搖頭說道︰「訊哥,我今天基本上都在錄音室和蜜蜜錄歌,還沒空看呢。」

訊哥大有不吐不快的訴說,最開始如機關槍一般說道︰「鄭軍在報紙上說你的音樂品位低,《老鼠愛大米》就是首垃圾口水歌,這樣的歌他一天能寫800首,還說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音樂審美都沒有,拿著口水歌當寶貝。還捎帶著說周杰論也是初中生听的……」

王尋眯眯眼笑著說道︰「那個事現在不急,我關心的是你們倆為什麼一起來的啊?」

楊小蜜捂嘴偷笑附和著說道︰「對啊,對啊,為什麼一起來的?」

訊哥毫不尷尬地說道︰「我和樹依然是朋友好不好?怎麼就不能一起過來?」

王尋和楊小蜜一起給訊哥比畫了個大拇指,優叻個秀!

訊哥揮了揮手,繼續說道︰「尋子,你打算怎麼反擊啊?」

王尋搖了搖頭,笑著對訊哥說道︰「反擊打嘴仗多沒意思,我正在錄新專輯呢,正好我想改變一下樹哥一首歌還想翻唱一首,樹哥授權下?」

濮樹一愣,靦腆一笑說著︰「行啊,不過我先听听你的新歌。」

他來主要是好奇王尋那首《春風十里》,畢竟王尋之前沒出過民謠。

王尋來到控制台坐在,開始播放之前錄過的一首首放著從楊小蜜的《時間煮雨》開始到他昨天錄的《起風了》,《春風十里》,《倔強》。

訊哥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听完《時間煮雨》已經開始眼淚充滿眼眶,到《起風了》直接開始留下,《春風十里》時候已經淚如雨下,結果《倔強》眼淚直接回收一臉蒙的表情看著王尋。

濮樹認真地听著,手里不自覺打著節拍,直到《春風十里》那句「我所說所有的酒,都不如你。」他閉著眼喃喃自語︰「真不錯,東子輸得不怨啊!」

四首歌放完,王尋按下了停止,笑著說道︰「樹哥,幫個忙唄,我倆有好幾首對唱的。」

濮樹笑著點了點頭,起身來到控制台前,看著設備感慨道︰「這設備大幾百萬吧。」

王尋點了點頭,具體多少他哪知道,反正尋媽有錢,任性!

他轉身拉著楊小蜜進入錄音間,溫柔地給楊小蜜戴好耳機,相視一笑點了點,然後自己帶好耳機。

濮樹找到計劃單,按下《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的伴奏,王尋雙手捂著耳機等到了前奏結束的鼓點用磁性的嗓音開口唱道︰「偏偏秉燭夜游,午夜星辰。

似奔走之友,愛你每個結痂傷口。

釀成的陳年烈酒,入喉尚算可口。」

王尋停下,轉頭深情地看向楊小蜜,點了下頭,她展顏一笑開口甜美地唱道︰「怎麼淚水,還偶爾失守。

邀你細看心中缺口,裂縫中留存溫柔。」

王尋聲音加入合唱︰「此時已鶯飛草長,愛的人正在路上。

我知他風雨兼程,途經日暮不賞。

穿越人海,只為與你相擁。

此刻已皓月當空,愛的人手捧星光。

我知他乘風破浪,去了黑暗一趟。

感同身受,給你救贖熱望。」……PS︰《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冪姐和周筆暢翻唱過。

錄了三遍,王尋滿意了!

他拉著楊小蜜走出錄音間,笑著對濮樹說道︰「樹哥,怎麼樣?」

濮樹笑著搖了搖頭,訊哥忽然插嘴說道︰「行啊,尋子早戀是不是?被我抓到了啊!」

王尋連忙擺手說道︰「我大表哥寫的詞,他想跟離姐一起唱的,我這不是要出專輯嘛,先用啦!」

訊哥笑著說道︰「保密費哦,曾離對吧,小心我告訴媒體哦!」

王尋搖了搖頭緊抓著褲兜一副摳門的樣子說道︰「這保密費應該找他倆,跟我沒關啊!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訊哥被王尋摳門的樣子逗樂了,開懷大笑起來,整個錄音室一陣歡騰。

嬉鬧了一陣,王尋又拉著楊小蜜進入錄音室,準備下一首《竹竿胡同的日子》,一切就緒,王尋準確切入深情開唱︰「

開始的開始,我們都是孩子。

最後的最後,渴望變成天使。

歌謠的歌謠,藏著童話的影子。

孩子的孩子,該要飛往哪兒去。」

楊小蜜接著用她那含糖量至少10個加號的聲音開始唱道︰「

開始的開始,我們都是孩子。

最後的最後,渴望變成天使。

歌謠的歌謠,藏著童話的影子。

孩子的孩子,該要飛往哪兒去。」……

直到王尋唱到最後「我們即將分別,獨自留在華國燕京不同地點。

瞥見白色的校服,還會以為是我認識的誰。

也許誰都忘記誰的名字,但記得竹竿胡同的日子。」

一遍成,窗外控制台前的濮樹,听著清新旋律,這個听契合他的音樂審美,他興奮地按下通話鍵︰「最後一首啊,休息一下。」

五分鐘後,王尋和楊小蜜喝完水,開始錄《想把我唱給你听》,這回是楊小蜜先甜蜜開口︰「想把我唱給你听,趁現在年少如花。

花兒盡情地開吧,裝點你的歲月我的枝芽。」

她聲音中帶著點少女特有的俏皮唱道。

王尋點頭陶醉著,差點忘拍,還好開掛的身體形成了機械記憶,直接開口磁性地唱道︰「誰能夠代替你呢,趁年輕盡情地愛吧。

最最親愛的人啊,路途遙遠我們在一起吧。」……

錄了四遍左右,王尋總算滿意了!

楊小蜜終于可以休息了,濮樹看著楊小蜜出來,撓了撓頭,有點不知所措,因為王尋沒告訴他下面的安排。

王尋看著窗外撓頭的濮樹,開口笑著說的︰「樹哥,找伴奏《New BOY》。」

濮樹愣了愣神,連忙從電腦里找到《New BOY》伴奏,放了起來,漸漸發現王尋做了新的編曲,節奏更輕快,加重了鼓點,顯得搖滾味道十足。

王尋改變了一下演唱方法,用明亮的嗓子唱著︰「

是的我看見到處是陽光,快樂在城市上空飄揚。

新世紀來得像夢一樣,讓我暖洋洋。

你的老懷表還在轉嗎,你的舊皮鞋還能穿嗎。

這兒有一支未來牌香煙,你不想嘗嘗嗎。

明天一早,我猜陽光會好。

我要把自己打掃,把破舊的全部賣掉。

哦,這樣多好。

快來吧!奔騰電腦,就讓它們代替我來思考。

穿新衣吧剪新發型呀,

輕松一下 Windows98……

BABAWOWO,向前走你的路。

猜猜未來會給你什麼禮, BABAWOWO。

扔掉吧!你的舊書包, OHMY, IIONAL。

COOL, PLAY BOY」

濮樹捂住了臉尬笑,大概是不忍直視之前的自己寫了這麼臭美的歌。

楊小蜜跟著節奏跳著,她內心是挺喜歡這首《New Boy》的旋律相當于在99年和千禧年間剪出了一條線,這條線盤旋在昨天的萎靡彷徨,也延伸去了明天的多姿光亮。

「成長中的迷茫與困惑總是讓她更期待明天一早的陽光,生活是否會好起來呢?

她和鬧鬧的願望都實現了嗎?

人生或許總是失意倍多如意少,無論那些過去是否都再無遺憾。

終究是明天來到,我們會老,但同樣的,也總有人正時光大好、熱血奔跑。鬧鬧用搖滾樂的方式來傳遞的態度讓人感動淚目。

希望我們永遠年少,兩眼帶刀,不肯求饒,那就就讓我們混賬到老。」楊小蜜如是想著。

濮樹還是想起了他的工作,保存歌曲,按下通話鍵笑著說道︰「尋子,沒少練吧。」

王尋特別臭屁且得意的表情,可是卻說著︰「也就50多遍,改得原作者還滿意嗎?」

濮樹搖了搖頭,被王尋搞怪的表情逗笑著回道︰「我挺滿意的,你滿意嗎?」

王尋樂呵呵說道︰「滿意,繼續找《生如夏花》,旋律來自你的《沖出你的窗口》,這回不止改了詞,我用1個小時采集了華國鼓、印度鼓和印度笛子等聲樣,加上吉他改編了新曲。」

濮樹找到伴奏後,表情嚴肅讓楊小蜜和訊哥倆人停止交談,他進入工作狀態以後開始變得冷漠,生人勿近。

王尋這版本是沒有和聲的,直接前奏結束,開口還是高昂的唱法︰「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

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

痴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

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

我在這里啊,就在這里啊。

驚鴻一般短暫,像夏花一樣絢爛。」

王尋這種唱法給人充滿希望的感覺,他感覺這首歌就是用快樂表現悲傷,這樣更能打動听眾。

唱罷,王尋搖了搖頭,示意繼續。

王尋又唱了一遍看向濮樹,他對著筆畫著大拇指。

王尋點了點頭,倆人都滿意這首歌算是成了。

四人從錄音室出來,已是黃昏半晚,訊哥提議出去吃,濮樹說隨意。

楊小蜜主人公精神爆發,引經據典,據理力爭。

最終晚上濮樹和訊哥在王尋家吃的晚飯,賓主盡歡,訊哥喝多了。

廢話,遇到倆酒蒙子父輩,鮮有能喝得過的人。

濮樹臨走時帶走了一份《生如夏花》的詞譜,他感覺不錯準備做新專輯的主打歌。

王尋這也算是變相讓經典歌曲提前出現了吧。

楊小蜜和王尋站在大門口送別濮樹和訊哥。

倆人轉身回屋之際,王尋忽然感覺褲兜里的手機一頓震動,掏出手機低頭一看是短信「什麼「饑渴少婦尋找一夜」,「想知道我身體的秘密麼」,「訂閱信息看美女洗澡」,「發短信看地鐵偷拍」等等等等。

王尋一拍腦門默念一句︰「造孽啊!」

但是轉念一想干髒活的人選這不是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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