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受到後心口的炙熱,仙兒九身子猛地一僵,眼神不可置信地艱難說道︰
「你竟然沒暈過去!」
許木緩緩從仙兒九的背上下來,右手間的雷霆一直抵著後心,側過身微微笑道︰「顯然是沒有。」
仙兒九側過頭望著許木,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這不可能,就連四階段的領主都不能對我的異能免疫!」
「別說沒用的。」
許木神情平淡地望著仙兒九,臉上的醉態全然消失不見︰
「實話告訴你,我是奉命來查織天閣的,你和七皇子的話剛才我都听見了。」
「知無不言,我可以饒你不死。」
仙兒九沉默著,眼神冰冷,身上竄出一股透明而略顯灰暗的能量,將許木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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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想束手就擒。
但許木反應了過來,手掌心的雷霆驟然奔涌,轟地一聲,那恐怖的雷元素便驟然爆發,侵入仙兒九的四肢百骸,將無數灰黑色的元素異能瓦解。
「——嗯!」
仙兒九悶哼了一聲,整個人的身子都軟了下去,癱倒在許木懷里,空間中那蠢蠢欲動的異能也都消失。
許木伸出右手,掐在仙兒九脖子上,稍微用力一攥,後者的眼珠便驟然瞪得極大,仿佛窒息了????????????????般。
兩條修長的玉腿,也在不停地蹬著。
「我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許木右手用力,將仙兒九狠狠按在床上,充滿殺意的低聲吼道。
「咳咳咳……」
仙兒九面色被憋得通紅,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你……你得松開我……才能說啊……」
許木聞言,神情淡漠地松開了手。
經過剛剛的試探,他已經對仙兒九的實力有了大致的了解,後者不可能從他手上逃月兌,所以也就不用那麼緊張了。
「咳咳咳咳……」仙兒九癱在床上,劇烈地咳嗽著,而後無力地起身,望著許木,眼神中滿是驚恐,好像想不明白自己的異能,為何會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無效!
「我……」
「——啪啪啪啪!」
外界的湖面傳來一陣踏水聲,仙兒九欲言又止,許木神情一凜,二者對視一眼,還沒等有什麼反應,湖中便傳來了七皇子的聲音︰
「差點忘記正事,九姑娘,我問你典獄司齊懸大人的事情有著落了嗎?」
「——咻!」
七皇子的身影,瞬息來到了花船上。
但他卻並沒進門,只是站在窗前。
月光灑下,可以透過那薄薄的牛皮紙,看見一個尊貴的身影,傲然挺立。
「他已經沒有玉佩了。」許木反應很快,裝暈躺在床上。
他望著身旁的絕色少女,小聲說道︰「老實回答她,別耍花招。」
「不然我將你們兩個全殺了。」
仙兒九看了眼,許木,又看了眼花船外站著的影子,有些猶豫地咽了口唾沫,開口說道︰
「具體的情況,我已經讓人寫信寄到你府上了,你還來問我做什麼?」
窗外,七皇子聞言,有些意外地哦了一聲,咂嘴說道︰
「好吧,我倒是忘記了府上也有你的人。」
這一句話,仙兒九沒有回答。
而七皇子站在窗前,想著仙兒九那誘惑至極的身軀,不由得心中火苗漸起,將手搭在了簾子上,笑著問道︰
「此次一別,就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跟九姑娘見了,你真當不想留我?」
「不想。」仙兒九語氣沙啞而冰冷,直接拒絕說道︰「帝城的兄弟們比我更希望見到你,希望殿下分得清楚輕重。」
七皇子聞言,面色再度難看。
「你倒是忠誠的緊。」猶豫再三後,這位皇家的庶子終究還是沒有掀開簾子走進來用強,只是冷哼一聲,踩水離開。
……
花船內。
許木將握在獵刀柄上的右手移開。
少女注意到了這個動作,也是暗自松了口氣,因為就在剛剛,她清晰地感知到了許木身上隱隱傳出了宛若洪荒怪獸一般的恐怖力量。
如若是她真敢向七皇子求助,或者說七皇子想要做些什麼,導致許木暴露,那麼他們兩人,可能真的會死在這!
「如果你積極配合,我可以為你求情, 不追你的責。」
花船之內,許木面色平靜地從床上站起身來,坐到了椅子上。
絕美的面龐,流出出一絲脆弱。
仙兒九與許木對視良久,隨後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是織天閣帝城的分部主事人,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仙兒九望著許木,眼神認真地說道︰
「我有一個弟弟,在西遠城被他們綁架,你們得答應我將他救出來。」
許木聞言,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你不是自願加入織天閣的?」
仙兒九沉默著點餓了點頭。
????????????????許木有些意外。
他思襯片刻後說道︰「你弟弟的事情,還需要具體籌劃,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肯定不會騙你,總之我們會盡力的。」
「那就好。」仙兒九點了點頭,再次望著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許木淡淡問道︰
「織天閣的閣主是誰?」
仙兒九聞言,嘴角一彎,莫名地笑了一下︰「我說是太子殿下,你也相信是太子殿下,但問題是你們沒有證據,問這個問題又有什麼用呢?」
「這麼些年,殿下控制織天閣從來都是通過其他親信,從不露面,其實閣主許多長老都能猜到背後站著的人是他,但沒有人有證據,包括我。」
「我身在帝城,深受閣主信任,獨攬大權,但也只跟他遙遙見過一面而已。」
許木聞言,眉頭微皺,但很快就又舒展開來,他繼續開口說道︰
「所以我才要問你們的具體撤離計劃。」
許木輕聲笑了笑︰
「如果將你們織天閣,在帝城所有分部的人全都一網打盡,蛛絲馬跡追查之下,他周無極是肯定月兌不開干系的。」
「一網打盡麼。」仙兒九重復了一邊,眼楮微微眯起。
「說來倒也簡單,我們這次的撤離行動,共分成了三批,明天早晨五點,城門剛開的時候,他們會分別從東,南,北三個城門撤離。」
「五點!」許木眼神微凝,現在時間已至深夜,如果說織天閣的人明天一早五點就要撤走的話,那留給他們準備的時間可不多了!
「具體的部署呢?」
仙兒九思索了一下,隨後望著許木開口說道︰「東門撤離的隊伍整體實力最強,攜帶的機密資料也最多,應有一名四階段巔峰修士,四名三階段巔峰境界修士,還有數十位二階段的雜役。」
、
「北門撤離的人,帶著的大多是些不能運到空間法袋里的大件物品,會有一名四階段的長老,兩名三階段的修士,以及五位二階段的雜役陪同。」
「南門的最弱,大多都是在織天閣負責聯絡的修士,只有四名三階段,還有一些無關緊要的雜役。」
「就這麼多?」
「就這麼多。」
許木看著仙兒九的眼楮,那如乖順的貓一般的媚眼,此時平靜的像一面湖。
于是他眼楮微眯,懷疑問道︰
「你們剛剛說過,帝城的織天閣分部是所有分部中最強的,結果一共才有兩名領主?」
仙兒九聞言怔了一下,望著許木有些啞然地笑道︰「我真好奇到底是哪方勢力派你來的,難道兩名領主,數十位三階段的力量還不夠強嗎,這放在江湖中甚至可以做個盤踞一方的霸主了!」
「而即便是大周皇庭,對四階段的領主也不能做到忽視,前一段時間,劍閣的事情你應該听說了吧,那兩名大夏的間諜就是四階段,你還敢說我織天閣不強?」
許木易容過後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的尷尬之色,仙兒九這一番話好像確實有道理,對于一個江湖宗派來說,織天閣一個分部能拿出這般底蘊,已經算是極為恐怖的存在。
要知道,就算是在他們大夏朝,強如除魔司的分部,大多也只是有零星幾位域主鎮守而已!
「具體的名單,誰修煉什麼術法,弱點是什麼,我都用神魂烙印在這上面了,你自己看便是。」
仙兒九說著,遞來一個神魂玉簡。
許木聞言,直接捏碎玉簡,于是空間中頓時便有一串的信息流入了他的腦海。
「狄秋,四階段巔峰,織天閣核心長老,手中掌握十三條朝中大臣的交易線索,武器為一把棕色的刀,弱點是……」
那玉簡中的信息豐富,許木讀了很長時間,直到將每一個細節都記住了之後,便一念將那些黑灰色的神魂能量,全都驅散出了識海。
「嗡……」
點點神魂之力,在空間中消散。
仙兒九望著許木這隨意的動作,心中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竟然連她加強版的異能侵蝕都能抵抗,甚至許木根本????????????????沒有抵抗,看他神情平靜自然,顯然根本沒有感受到那股能量有侵略性的存在!
「你的神魂,是幾階?」
許木一怔,這個問題他到還真不清楚,那龐大的識海,甚至連天樹都能擊敗,但那股能量卻不能由他隨心運用。
「跟你有什麼關系麼。」
「沒有。」
仙兒九下意識地閃避掉許木的目光,低下頭問道︰「我現在什麼都告訴你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當然不行,萬一你騙我怎麼辦?」
「我不會騙你的,我還要救我弟弟呢!」仙兒九似乎有些著急了,攬著許木的胳膊說道,「你既然能直接找到我這,肯定也調查過我的資料吧,我是被迫加入織天閣的,你們要相信我!」
「這個……」許木眉頭微挑,周淵給他們的資料里,好像確實有記錄過仙兒九有個弟弟,那是她唯一的親人,但卻沒說她是被迫加入織天閣的。
「還是不行。」
許木搖了搖頭,拿出一份大道契約說道︰「我還是不信,除非你憑此對天道起誓。」
仙兒九眼中露出一絲恐懼。
天道契約,她若是發了誓,欺騙了許木,是要接受三千大道之懲罰,永生永世被折磨,打入異空間的輪回地獄的。
但她若是不簽,許木下一秒就能送她去真正的地獄。
「本人仙兒九,在此立下天道誓言,今夜對這位小哥所說的一切,絕無半點假話……」
「——嗡!」
天道誓言生效。
大道卷軸消失。
「你就留在這,免得打草驚蛇。」許木站起身來,整理了下衣衫,平淡地看了這位花魁一眼,「明天早晨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們會派人來找你。」
「你有功勞,不會虧待你的。」
「好。」仙兒九點頭,乖巧地答應道。
許木沒有過多停留,只是喝干了杯中的茶水,掀開花船的簾子,眨眼間消失在了夜色中。
水聲漸斂。
這位碧海潮生閣的花魁,望著許木消失的方向,楚楚可憐的神態逐漸消失不見,渾身上下涌動起純黑色的異能,仿佛是因為憤怒。
是的,她憤怒,憤怒剛剛不能使出真正的全力,否則又怎麼會讓許木逼到這種地步!
「有趣的人類。」
「祝你們好運吧。」
仙兒九瞬息消散在黑夜里。
就如同是黑暗中的精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