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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紅衣女子

「你的人品我信得過。」方瀟也是輕笑著說道,「若是答應我的人是正菲,我倒是還要思考一下。」

「這話算是對我的表揚嗎?」趙正平也是將這飯桌上的菜都擺放整齊後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其實算不上吧,正菲為人謹慎,他甚至連這樣的承諾都不會給我,但是他做事比你要干淨。」方瀟也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後說道。

趙正平也是眼神中暗淡了一下後開口說道︰「這個我自己清楚,這也是為什麼我爹比較喜歡老三的原因。」

方瀟也是將這酒杯放到桌子上輕輕地轉著開口說道︰「我也奇怪,你動手狠辣也是沒有一點點問題,怎麼在做事情上習慣留一手。」

趙正平也是笑著說道︰「你要是想說我婦人之仁就直說,我又不是什麼搭不上話的人。我父親原來看見我就是那麼一句話,真真不應該讓你去跟那些夫子學東西。」

方瀟也是忙開口說道︰「少來,我們儒家好好的,你們這攻擊太大了啊。」

「哈哈哈!」趙正平也是一邊笑著一邊開口說道,「我倒是忘了,你方瀟也是儒家子弟,還是個解元。」

「都是陳年往事了。」方瀟也是一邊笑著說道。

「今年在京城你也是過了,不然這會元估計你也能爭上一爭。」趙正平也是對著他開口笑道。

方瀟則是搖了搖頭後說道︰「趙兄你又在逗我了,這事情里面不還有你的一份功勞嘛,平政?」

「你倒是怪上我來了,你問問蘇姑娘,這事情里可還有我的不是?」趙正平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蘇憂憐也是捂嘴一笑後說道︰「趙公子若是不提,我倒是也忘了。在京城的時候,我常听方瀟說平政這個人是個有意思的人。而然沒有幾天方瀟就不提了,我就順嘴問他,‘這平政呢?’方瀟也是回答我說‘家世顯赫,被人一路追殺回家了。’今日一見倒是知道方瀟這話確實不虛。」

「蘇姑娘這話倒是讓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趙正平也是笑著給三人倒上酒。

方瀟也是眼楮轉了轉後說道︰「憂憐,你還是說一說你怎麼看那件事吧,這人心里都快等著急了。你這邊還把他吊的死死地。」

「你的個性偏執,我還能說你什麼。但是那件事情若不這麼做,良心不安啊。你們都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啊。」蘇憂憐也是嘆了一口後說道。趙正平見蘇憂憐狀態也是憂傷,也是開口說道︰「倒是我的不是了,這讓蘇姑娘又是一陣傷心。」

「與趙公子無關,不過倒也是喜事,方瀟也是不需要和那些人為伍了。」蘇憂憐也是擠出一個笑臉後說道。

「想當年座師與我暢談時,也是正直的人。哪像這才幾年,一進高閣就把一切都改變了。一門心思都是往上爬,這麼做一個皇上的知心人。」方瀟也是緩緩地說道,「哪里知道讒臣才是最可恨的呢。」

「好了,我們就少說一些這種不開心地東西。」趙正平也是拉過幻玉後說道,「幻玉在給大家唱一個。」

「是。」幻玉也是盈盈點頭後也是笑著說道,而後也是這手中的琵琶一抖開口唱道︰「仲卿不要性命捐,你叫我又是感激又心酸。非是蘭芝將你怨,我恨你,懦弱成性無決斷,是非曲折你未嘗管,逆來順受你不反叛。蘭芝原是無過犯,這一紙休書,這一紙休書我何以堪?留我在家你不敢,臨行你不能送我返家園。你莫怪,蘭芝心腸不肯軟,仲卿啊,蘭芝心中似箭穿。只要你心如鐵石堅,蘭芝如同蒲葦般。那磐石倘不隨風轉,蒲葦是當永牽纏。盟山誓海告蒼穹,淚眼相對卻難從。何時再溫鴛鴦夢?叮嚀不厭語重重!焦郎留步莫遠送。人去樓空空寂寂,往日恩情情切切。憶往昔,往昔夫妻甜如蜜。憶往昔,往昔夫妻如膠漆。誰知晴空起霹靂,誰知無端生嫌隙,可嘆老母苦相逼,可憐夫妻苦悲泣。一紙休書成永別,兩行熱淚肝腸裂。到今夕,今夕人兒已難覓;到今夕,今夕唯有空陳跡。蘭芝你三天織就布五匹,布兒啊!蘭芝已去你可知悉?她與我生同枕席死同穴,你為何千絲萬縷、萬縷千絲,不把我的蘭芝系啊?我與蘭芝重盟誓,相約人離心不離。似聞她母兄逼嫁急,似見她倚門盼我去迎接。今日是她重婚期,是我害含冤受屈的賢德妻。今日孔雀東南飛,死後孔雀共雙棲!」

清松也是坐在馬車的架上,也是往著前面越來越近的長安也是,心頭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霧。「冷雲也是從馬車內探出腦袋問道︰「師叔,這就是長安城啊。好想也就這樣嘛。」

清松也是隨意地甩了一下這拂塵後開口問道︰「現在都是大明朝了,這地方再怎麼繁榮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師叔,話說那些尸體你就搭上了三具是什麼意思啊。」冷雲也是在清松的背後開口問道。

「愚蠢。」清松也是瞪了這冷雲一眼後開口說道,「首先那三具尸體背後多少還有個人。我也是給那些長老們一個交代,至少把人給帶回去。而剩下的那些我們帶上也太麻煩了。其次這也算是物證,也可以讓我們和六扇門來好好的扯扯皮。」

冷雲也是開口說道︰「師叔,你自己說的,六扇門沒有這麼蠢,干得出這種事情。」

「但是後面我不是也說了嘛,無論這件事情真假,都是我們來與六扇門扯皮的條件。因為六扇門沒有辦法自證。他們現在就是瓜田李下,逃不干淨的。而為了武當的利益與他們交易,也是最為合適的。你小子又沒有好好听我講吧。」清松也是瞪著冷雲開口說道。

而冷雲這廝模了模自己的腦袋後開口說道︰「師叔,你有說過嗎?算了,反正我現在鬧懂了就行了。」

「好了,不過听說這方瀟也被派到這關中來了,想起來我就頭疼。」清松也是不開心地說道。

冷雲也是看著清松說道︰「師叔,你原來不是這樣的啊。我記得當時你還很喜歡方瀟的字呢。」

「這不是不了解他這個人嘛。」清松也是開口說道,「這小子哪里是個書生,簡直就是土匪,還是那種最為凶狠的土匪。」

冷雲也是忙拉住罵道興頭上的清松後開口說︰「師叔,算了。在這麼下去。我們就別想走下去了。」清松也是瞪了冷雲一眼後說道︰「給我松開,你小子什麼時候才能像方瀟一樣給我一點信心啊。」

「那您就別指望了,這年頭等上地榜哪里是這麼的容易的。」冷雲也是撇了撇嘴後說道。「你小子現在拍我馬屁都沒有用,你若是有方瀟的腦子,我武當現在何必如此淒慘呢?」清松也是哀怨地開口說道。

而後清松也是猛然站起對著前面一個小土包開口厲聲道︰「哪里的朋友,在這里苦等啊。」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一段咿咿呀呀的唱詞︰「蘭芝妻,你慢行走,我有話與你訴原由。昨夜晚我也曾為你苦哀求,我是無法將你休。蘭芝啊,我縱有言語千萬句,在家中,要想吐露難開口。蘭芝啊,我特地趕來送別你,你卻是執意要行不肯留。自古道,糟糠之妻不下堂,為什麼,蘭芝無故遭夫休?你明知蘭芝無故犯,為什麼,懼怕母親不開口?婆媳恩義已斷絕,夫妻情份也無有?你和我今宵離別後,我與你此生永不再聚首。哪個要你來送別,誰人要你來訴原由。你自去另攀高門淑女求,我蘭芝無福與你結鸞儔。你我夫妻情份厚,千秋萬代永不朽。說什麼另攀高門成佳偶,雀巢豈容來斑鳩?我與你,結發共枕席,黃泉共為友,仲卿怎忍將你休?蘭芝啊,你暫回家、莫擔憂,無論如何需等候,候我衙里歸家轉,哀求娘親將你收。蘭芝啊,倘若此事不成就,我仲卿拼將一死來相酬。仲卿啊!無須為我作馬牛,覆水重收不能夠。蘭芝啊!萬事全有我承受,娘親與你無大仇。你娘親的心腸我看透,此番遂了她計謀。于今木已成了舟,你何苦還把羅網投。我母子害你蒙了羞,你姑嫂情份還依舊。蘭芝啊!你不念目前念當初,你但念,婆母年老妹年幼。蘭芝蘭芝你依從否,依從回家將我守?不不不。我和你,前世未修共白首,縱然婚配不長久。並非蘭芝將你負,仲卿啊,自有人來奉箕帚。」

在那歌聲消失後,一個穿著一身紅裙的女子也是赫然出現在了清松等人面前,「自然是送你們上路的人啊。」

「大言不慚。」清松還沒有說什麼,冷雲也是開口說了一句,話畢也是手中的劍就已經奔著那人殺去。那個紅衣女子也是笑著回手,抽身間一道長長的煙霧也是彌漫了出來。這粉色的煙霧若不算它的毒性,確實是美得不可一世。冷雲也是知道毒煙的厲害,也是不敢再那里與那紅衣女子糾纏,便先回到了這馬車上。而後便又想跳上去,卻被清松按住了肩膀。

「滅了我們?就靠這毒煙?」清松也是冷笑著,飛向了那紅衣女子。那紅衣女子也是知道清松的厲害,身子猛然往後面撤去。同時這手里的毒煙也是迅速地放著。而清松則是一個回手,手中的拂塵一抖,那煙霧也是主動避開了清松這人。但是這速度也是降了下來,那紅衣女子也是剛落到一塊石頭上,想著松一口氣。卻不想一個黑影突然躍起,重重的向她胸口抽來。

那紅衣女子也是駭然變色,勉強又反手抽出了一鞭子,然而這次黑影來得太快,她手中的鞭子帶出的真氣還未成形已被完全打散,火光電石間,那條黑影已觸上了她的胸膛!那紅衣女子也是慘叫了一聲後就倒在地上。那黑影就是這清松。清松也是看了看這紅衣女子後說道︰「一掌都接不下來,還敢狺狺狂吠。」

那女子被清松這一掌也是直接給拍斷了肋骨,倒在地上什麼事情都不想干。清松也是瞥了一眼後對著冷雲說道︰「把人帶上,我們要進城了。可別給主人家添麻煩。」

「是。」冷雲也是上去將那紅衣女子給捆好後扔到了那拉尸體的板車上。

而與此同時,方瀟也是對著趙正平開口說道︰「趙兄對南面有想法嗎?」

「陸績語這個人不好對付,而且我和他關系還不錯。」趙正平也是笑著說道。

「英雄惜英雄?」方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但是至少正菲在南京也算是站住了。」

而趙正平這廝笑了笑後開口說道︰「方瀟,你以為那漕幫真得死了嗎?」

「什麼!」方瀟也是看著趙正平一臉的不可思議。

而趙正平也是不急著開口,卻示意那幻玉在唱上一段。幻玉也只得開口念道︰「記得那年春花發,謝別高堂到君家。侍奉公姥勤作息,我是進退應答不敢差。才貌丑、妝奩壞,當初何必遣媒酌?縱然我德言容工盡喪亡,也未曾把你焦氏門風敗。成婚三年無生養,這早晚供養恩也大。含辛茹苦竟遭驅譴,今世料難再回家。如今我也無別話,我把妝奩全留下。箱簾六七十,珞瓔並珠花,雖然是人已踐、物已鄙,你重娶新人自有新陪嫁。此物不足留後人,聊供驅譴你莫忘卻。」

「上次晴可說你,我還為你辯解,你看看今天你這是誠心的吧。」趙正平也是搖了搖頭後說道。

「公子,正事的時候還是聊正事吧。」幻玉也是笑著說道。

趙正平也是笑著說道︰「你看看方瀟,你最後還是要靠一個小丫頭的面子。」

「這個要認啊。」方瀟也是笑著說道,「不過這漕幫沒有死,倒是讓我有些驚訝。」

「這漕幫本來在北面就是有勢力的,只不過這領頭人不再罷了。不過最近這桑璞巡好想出現了。」趙正平也是喝著酒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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