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來這是為了寒磣我嗎？」謝銀鷺也是居然還在笑，揚著眉，有些調侃地說道。
「謝銀鷺，我很佩服你，因為我一定不會讓一個人把我僅有的遮羞布給扯掉。」方瀟也是看著謝銀鷺一臉無奈地說道。
「我一直在想扮演洪秀倩是不是很容易，因為林詩軒和洪秀倩並不是一個樣子的。哪怕是隔著珠簾，但是有意思的是，我偶然听到了兩個公子聊天，那就是洪秀倩善琴，而不怎麼彈琵琶。林詩軒則正好相反，所以呢，我就特意去找了洪秀倩的媽媽，從她那我得知洪秀倩雖然會琵琶但從來不彈，畢竟人都是會揚長避短的。當然我也問了林詩軒的丫鬟，如我所料林詩軒的船上也是沒有琴的。那麼我就很敢興趣了，那麼那天如果是林詩軒，她給錢偉練和趙晴可演奏地到底是什麼呢？」方瀟也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
「我想方公子這麼周密的人一定去拜訪了，錢二當家和趙小姐吧。」謝銀鷺也是盈盈一笑說道。
方瀟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去了就在來你這前沒多久。不過我沒那麼多時間都去，所以就拜訪了一下錢偉練，錢二當家告訴我那晚上洪秀倩，或者說謝小姐演奏地就是古琴，唱得還是珍珠塔。」
「方公子說笑了，你您不是也說了她們也是都會，不過古琴又怎麼難得住詩軒姐姐呢？」謝銀鷺也是輕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能一天不練琴或者琵琶嗎？」方瀟沒有接她的話反而是拋出了這麼一個話題，「你不能，沒有一種技藝是靠著天賦而不用練習的，更不要說他們不就不熟練地技能了。」
「就算您說的都是真的，那有怎麼樣呢？」謝銀鷺也是瞪著一雙無辜地大眼楮說道。
「你很聰明。」方瀟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這些都是我的推測，不然來的就不是我一個人了。」
「方公子這故事說完了？」謝銀鷺也是笑著說道。
「謝小姐不要急著趕我走，這快過年的日子，一個人多無趣啊。」方瀟也是喝著面前的茶說道，「反正林詩軒和丁旭的案子都已經結案了，我也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去翻案，我只是感興趣，你為什麼要殺她？若是說爭著花魁之位，這和你一直以來的個性不符，若是說洪秀倩得罪了你，但我想洪秀倩的眼里一直只有一個對手，那就是林詩軒。所以才會暗算她，也把林詩軒逼上了絕路。」方瀟說著但是語氣卻是逐漸冷了下來。
「方公子說錯了吧？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殺了人啊？」謝銀鷺也是輕輕地搖著頭啊。
「嚇不到你嘛？」方瀟也是自言自語著也是站起身子來走到謝銀鷺身後說道，「謝小姐應該不是體香吧，這香味應該是茉莉味的，林詩軒喜歡用西域的東西，所以她用薔薇露。而洪秀倩則是不喜歡用這些東西，因為據說她本體生香用不著這些東西。」
「方公子倒是做了不少功課。」謝銀鷺也是扭轉頭來看著方瀟說道。
「謝小姐這茉莉露哪里買的，家母就喜歡這茉莉味道，我也想給她買兩瓶，」方瀟也是用手搭著謝銀鷺的椅背說道。
「這東西，方公子怕是買不到，這是我和自家小丫鬟一起做的，用的就是今年開的茉莉。方公子若是喜歡等會兒我讓丫鬟給你兩瓶帶走。」謝銀鷺也是笑著說道。
「那是很好。」方瀟也是笑著看向謝銀鷺，頓時謝銀鷺從方瀟的眼神里讀出了另一種神情，也是臉色冷了下來︰「方公子好算計啊。」
「家母確實喜歡茉莉。」方瀟也是慢慢地走回到位子上說道，「不過既然如此我就問謝小姐一個問題，那就是在洪秀倩房間的箱子里為什麼會有你的茉莉露的味道呢？」
「方公子都到這一步了，何必再問這一句話呢？」謝銀鷺冰冷的臉也是又恢復了笑意繼續說道，「沒想到我自己最喜歡的香味反倒出賣了我，若是那天不用是不是就找不到我了？」
「你或許應該感謝這味道，不然在我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說不定也會給你上刑。」方瀟也是喝著茶說道。
「你不會。」謝銀鷺笑著，勾起了她那妖艷的唇，露出個美麗的笑容。
「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方瀟也是將杯子放下說道。
「你何嘗不是把我想的太好了。」謝銀鷺也是說道。
「為什麼是你？我曾懷疑過易晶蘭，也懷疑過林詩軒，甚至懷疑過趙晴可，但是因為牧流我一直放過了你，當然不止是因為牧流，還因為我真的找不到你殺洪秀倩的理由。」方瀟也是抬起自己的腦袋看著謝銀鷺的那雙明眸。
「理由？」謝銀鷺也是感到一陣好笑，手中的杯子在指尖轉著說道，「方公子我不是你，不是徐湘徐公子。甚至我也比不上牧流，因為你們都是為了自己而活的，而我不是啊。」
「不為自己而活，這件事後面是！」方瀟也是眼楮瞪大說道。
「方公子，不該說的話不要說，這你不應該比我這小女子明白嗎？」謝銀鷺也是說道。
「呵，這我算是明白了，你殺她是為了趙晴可？你甚至想到了要扮演她，就為了听福王與趙晴可談了什麼？」方瀟也是輕笑著說道，「那麼你究竟听到了什麼，我還是很想知道的。」
「方公子，算了吧。會出人命的。」謝銀鷺也是笑著看向方瀟，但身子確實一點點地往下墜了下去。
方瀟也是猛地跑過去，搭著謝銀鷺的脈。
「方公子算了吧，我是必死之人，這個毒啊，沒人能解，你也不行。」謝銀鷺笑著，依舊邪魅著，仿佛即將死亡的並不是她一樣。
「說什麼鬼話，我決不允許，一天之內，在我面前兩個人以一樣的方式死去。」方瀟說著也是手上的動作也是快了幾分，猛地將手一伸快如閃電，已點了她的穴道，在天樞穴、中脕穴、支溝穴和外關穴上點了上去，雖然效果不如針灸但也是效果的，謝銀鷺也是猛地吐出了幾口黑血。
「方公子，何必折騰我呢？讓我就這麼死了，不是對誰都好嗎？」謝銀鷺也是喘著氣說道。
「我要給牧流一個說法啊。」方瀟認真地也是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喜歡我？」謝銀鷺也是緩緩地說道。謝銀鷺也是笑了笑得很美，眸子也透露了些求生的意志。咻的一聲，一支飛刀也是直直地插進了謝銀鷺的身體里，謝銀鷺也是一呆滯，而後喘著氣說道︰「方公子，看來有人不想讓我活了。」
這把飛刀其實方瀟是有能力的接住的，但是方瀟剛才一心想著幫謝銀鷺逼毒，也是一個不防備就被那人找到了空間。
「有我在你死不了。」方瀟也是沒空去抓那個人，忙給謝銀鷺點穴止住血說道。
「算了，他們下手就可能讓我活著，這刀上一定有毒。」謝銀鷺也是抓住方瀟的手說道，「方公子幫我告訴牧流，我喜歡他，可是我好想不能披嫁衣給他看了。」
「你可以的，這些話我可沒空帶給他，你要自己活著去告訴他。」方瀟也是把手抽出來說道。
「不你會的，你以後可一定不要口不對心啊，因為我們女人太聰明總能看出來的。」謝銀鷺說著也是腦袋一垂，不再說話。明亮地眸子也是不再生動。方瀟也是呆立著，雙手也是不知道放在哪里。一會兒後劉玉田也是帶著人走進了這里，看著一幕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良久後才讓人把謝銀鷺的尸體搬走。
劉玉田走到方瀟身後，用手輕輕地拍了拍方瀟背，並沒有說什麼。方瀟也是嘆了一口氣後看向了劉玉田而後問道︰「劉叔，我們是正確的嗎？為什麼我感覺她們本來都不用死。」
「你不是把易晶蘭救下來嗎？」劉玉田也是說道。
「這不一樣，這種人死在自己面前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的無力感，我真是再也不想有了。」方瀟閉著眼，臉上滿是驚恐地表情。
「這是我們必須要面對的，我們所做的未必是保留最多的性命，而是還原最原本的真相。」劉玉田也是坐到方瀟面前說道。
「牧流呢？」方瀟也是想了想後對著劉玉田問道。
「我沒讓他過來，畢竟牽扯他。」劉玉田也是嘆了口氣後說道，「不過他的個性你知道，謝銀鷺就這麼死了，他可能還是會有些想法的。」
「我知道，我會去和他聊的。」方瀟也是點了點頭後站起來說道。
「那我們回去吧。」劉玉田也是不再說什麼，走在前面和方瀟往六扇門去了。
夜色中的南京城也是零星地亮著些燈，某個樓上房間里那個與林詩軒說話的黑衣人也是一臉恭敬地跪著。
「這次的事你辦的不錯。」坐在里間的人也是沒怎麼看那黑衣人輕巧地說道。
「都是您教的好。」那黑衣人也是不敢有一點不耐煩地神色，恭敬地把手一舉繼續說道。
「你放心你做的事情，我們心里都是有數的，不過這福王已經廢了，你要留在南京嗎？」那里面的人也是說道。
「屬下听聞，趙家的大公子可是對福王很上心，還把趙三小姐給派出來了。」那黑衣人也是說道。
「這件事，都快不是什麼秘密了。」那里面的人說著也是一頓，「不過這趙家自己也是有著些心思，我知道你的意思，無非是我們跳過福王這個平台直接和趙家合作，但是有一個問題你可曾想到了？」
「大人可是說，名不正言不順？」那黑衣人也是說道。
「你倒是聰明啊。」里面的人也是笑著說道。
「大人客氣了。」那黑衣人也是說道。
「那你就說說吧，你是怎麼想得？」里面的人說道。
「大人，我記得太上皇，不止福王這一個兒子吧。」那黑衣人也是笑著說道。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不過那些可都沒有福王又出息。」里面的人也是笑著說道。
「如果福王這樣也算出息，那我對他們可是徹底放心了。」黑衣人也是輕笑著說道。
「你這人也是的，何必說出來呢，不過那些人可都在皇城里。」里面的人也是發聲道。
「您若是想辦這件事的話，應該不麻煩。」黑衣人也是恭敬地說道。
「你把都算計在這里面？」里面的人也是開言道。
「我可沒有這個膽子，不過是借著大人的面子撐一撐罷了。」黑衣人也是笑著說道。
「對了現在南京可是有兩個趙家人，你可別找錯了人。」里面的人也是笑著說道。、
「這件事我倒是和大人的意見不一樣。」那黑衣人也是說道。
「這麼說？」里面的人也是疑惑著問了一句。
「我認為可以兩邊都接觸，為我們賺取最大的利益。」那黑衣人也是帶著笑說道。
而六扇門里牧流則是冷眼看著方瀟問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方瀟也是咬著牙說道。
「你是方瀟啊，為什麼護不了她？」牧流也是目光直視著方瀟說道。
「無可奈何。」方瀟也是說道。「好一個無可奈何。」牧流說著手腕一抖，腰間的繡春刀也是被他拔了出來奔著方瀟砍來。方瀟則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牧流的刀也是方瀟的頭頂就停了下來問道︰「你為什麼不躲？」
「如果你一定要一個答案的話，這就是我的答案。」方瀟也是抬起頭一雙眸子看著他。
「你當我不敢打你嗎？」牧流也是把刀一扔，一記勾拳把方瀟打到在地上。
「還手啊，你這樣讓我很不爽。」牧流也是看著沒防守的方瀟說道。
「你當我不想打你嗎？我現在也是一肚子火。」方瀟說完也是撲向了牧流，兩個人也是在六扇門的院子里沒有動用任何招式的，拳拳到肉地在地上翻滾著。四周的人都早就被李玉田給趕跑了，所以只有高掛著的那彎明月靜靜地看著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