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勝!」關飛虎躺在地上氣喘吁吁,泠無音一臉不甘地在對面看著關飛虎,「就比我多兩勝。」
「你耍賴拿兵刃!」關飛虎在地上呈一個大字,「如果我白鹿在手,你一局都贏不了。」
「我這個兵刃只剩原來一半了!」泠無音狡辯。
「你這鞭子倒也有趣,還能拆解當針線用。」關飛虎哈哈笑著,被泠無音狠狠地瞪了一眼,「等到出去,我拆了你的衣服!」
「我倒有些舍不得,這天蠶蛇衣清洗也方便,輕薄還牢固」關飛虎見泠無音臉色越來越陰沉,忙收住言語。
「我好歹比你早入門,怎麼就打不贏你!」泠無音生氣了,「同樣是雲城心法,同樣是李商教出來的。」
「我練過刀」關飛虎抓抓頭發。
「我練過劍!練過鞭!」泠無音不服。
關飛虎還是把滄海一刀那神秘的心法隱入心底,自己轉開話題,「你那陽春白雪功倒是有點東西,中了渾身使不上力。」
「雙刃劍罷了,孤注一擲時候有奇效,這個師傅沒教你嗎?」泠無音問道。
「沒有,說我不適合。」關飛虎嘿嘿一笑,腦海中又浮現了那首踏歌行,到現在自己都沒有悟出半點意思。
「不知道師傅現在過得好嗎」泠無音畢竟只是個女孩子,心思還是脆弱。
「照她這性子,肯定蹺著二郎腿,罵罵咧咧討酒喝。」關飛虎眼前瞬間浮現出李商那不可一世的嘴臉,渾身一個激靈。
「這次的雲城,若是不回去就好了。」泠無音突然說道。
關飛虎懂泠無音想表達什麼,重重地咳嗽了一下,「剛開始幾天我也是很難過的既然老天沒有讓我死,那肯定有讓我活下去的意義。」
關飛虎抬頭看了一眼陽光,很是微弱,外面應該剛晨曦漸起,「至少我擁有過,雖然就這短短的幾日。」
「」泠無音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沒事的你放心。」關飛虎笑了笑,「仇我會報,雲城我會重建,誰攔我,誰就給我躺下。」
「為什麼我們幾個人命運都如此相似。」泠無音淡淡地說。
「所以我們在一起。」關飛虎月兌口而出,轉念想想好像有歧義,忙看著一臉怒氣的泠無音。
「別別別,我沒別的意思。」關飛虎著急地揮著手。沒想到泠無音卻一臉壞笑,「你是不是喜歡柳絮雲?」
「你怎麼和吳亦然姜悠麟一樣喜歡亂猜!」這下關飛虎開始慌了,「我們只是普通的同門關系,就如同我和你一樣。」
「始亂終棄。」泠無音冷哼了一聲,「我才認識你們沒幾日,就看得出柳絮雲她喜歡你。」
「真真的?」關飛虎臉上一紅,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我該怎麼做?」
「什麼叫你該怎麼做?」泠無音又怒了,「喜歡就告白,不喜歡就拒絕,你吊著人家小姑娘好玩啊!」
「我不知道那種是不是叫喜歡」關飛虎低下頭。
「如果我們舉個例子。」泠無音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性質,在關飛虎面前坐下,「現在蘇曉白的劍離柳絮雲的心口就那麼一寸,你會不會用上全身氣力去阻止這一劍?」
「會啊。」關飛虎想都沒想。
「那不就是了?」泠無音雙手抱胸,一臉肯定。
「但是如果是你,是吳亦然,是姜悠麟,我也會奮不顧身去救啊。」關飛虎一臉疑惑,「難道你不會?」
「額。」泠無音被問得啞口無言,「那麼這麼說!我和柳絮雲掉在海里你會救誰?」
「柳絮雲會游泳,你內功那麼好,總不見得溺水吧?」關飛虎回答得木頭木腦,泠無音快被氣瘋了。
「你這個渣男!」
「你都沒說清楚,我還是稀里糊涂地,干嘛罵我呀!」關飛虎很是無辜。
「如果你現在發現一個好東西,你第一個想給誰分享!」泠無音氣呼呼地說道。
「我第一個想分享的那兩個人已經不在了」
泠無音這才發覺自己問錯了問題,見關飛虎瞬間情緒低落,便也作罷,「對不起。」
「沒關系。」關飛虎很是勉強地笑了笑。
「喜歡一個人呢,就是想把所有的美好都給他,不管是好吃的,好玩的,還是好看的,都想和他分享。」泠無音自顧自地說著,「就算是一縷月光,一朵花開」
「一顆花生,一個蹄?」關飛虎似懂非懂。
「你這麼想倒也沒錯」泠無音有些無語,這算是哪門子的比喻。
「那我估計第一個想到的是吳亦然哇哈哈哈哈。」關飛虎想到吳亦然一臉受寵若驚地捧著自己遞過去的蹄熱淚盈眶,一邊叫著爸爸一邊大快朵頤的樣子,自己倒也樂了。
「好好說!」泠無音都想拔出鞭子抽關飛虎了。
「你繼續!」關飛虎正襟危坐。
「我不想說了。」泠無音真的生氣了。
「我懂你意思。」關飛虎收起嬉皮笑臉,「就是最美好的事物,有那個人在身邊一起分享就會快樂。」
「對!你終于開竅了!」泠無音笑了。
「但是現在和我看這一次的日出的人,是你。」
「」泠無音突然心跳加速,忙出聲掩飾自己慌亂的情緒,「你在說什麼?」
「沒別的意思。」關飛虎又開始傻笑,「你可是我的師姐。」
「哪壺不開提哪壺。」泠無音站起身,「再來!」
「又打?」關飛虎哀嚎,他並不是不想切磋,只是對泠無音,他始終不敢用上全力。
「曹掌門遠行,目前不在本堂。」春秋堂下,一個漁夫打扮的中年男子雙手作揖,對著眼前三個赫赫有名的人物,顯得十分恭敬。
「估模著什麼時候回來?」小樓嘆了一口氣,「既然貴掌門不在,我們就先行告辭,之後望兄台稟告下貴掌門,就說多情樓神劍谷靜候曹堂主的消息。」
「這是自然。」中年男子依舊半曲著身子。
「那我們走罷。」小樓回頭對閑茶和劉伊婧說。
「我感覺一點口信都沒留下,倒也奇怪。」閑茶疑惑。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收到信的時候,曹清風已經離開春秋堂。」劉伊婧安慰著閑茶。
「掌門還到處亂跑?」閑茶噘著嘴,「白跑一次。」
「貌似我們沒資格這麼說別人大姐也經常亂跑。」小樓笑了笑。
「也就老謝一直宅在神劍谷。」劉伊婧莞爾一笑。
「希望謝劍神那邊順利罷。」小樓回頭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春秋閣,「我說,我們來都來了,不如買點消息?」
「比如?」閑茶和劉伊婧詢問。
「額比如神威的內部架構?璇璣閣的構造?」小樓異想天開。
「也行,既來之則安之,問點自己想知道的,也好過白跑這一遭。」劉伊婧點頭。三人便又回頭,春秋堂那中年漢子見三人又回來,不由又畢恭畢敬地行了禮。
「三位女俠是忘了什麼要吩咐的嗎?在下一定帶到。」
「這倒不是,我們是想來問點消息。」閑茶微笑著說。
「可以,那在下帶你們上去。」
迎接三人的是一位黑衣儒生,早早地在迎客松下站定,小樓等人剛從山洞露頭,黑衣儒生便深深鞠了一躬。
「久仰三位巾幗風采,今日一見,果然」
「別那麼文縐縐,敢問閣下是?」閑茶對這種文人雅士的繁文縟節很是反感。
「小生周懷瑾。」黑衣儒生大袖一揚,「這邊請。」
「你就是青州三絕的周懷瑾?」小樓對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中年儒生刮目相看。
「江湖虛名,不值一提。」周懷瑾臉上滿是慚愧,「曹堂主一個月前就出門了,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無妨,我們就是來問些消息。」劉伊婧倒是對周懷瑾有些好感。
「但問無妨,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周懷瑾微微一笑。
「春秋堂的規矩我們懂。」小樓看了一眼閑茶和劉伊婧,「誰先?」
「姐姐先。」閑茶對著小樓呶了呶嘴。
「神威現在到底多少規模?」小樓也不掩飾,直接開門見山。
「既然你們遠道而來,又沒見到曹堂珠,那麼這個消息我就當禮物贈予三位女俠。」周懷瑾一臉正色,「小樓姑娘是吧,這個問題太廣泛,我想知道你想問神威有多少兵力還是說有多少高手?」
「嗯後者。」小樓想了想,問多少兵力也無用,成千上萬,根本不是自己能考慮的事情。
「算下來,鳳仙、素晚,這支朱雀軍完好無損、南宮兄弟去世,玄武軍已經名存實亡。」周懷瑾閉著眼楮,似乎在回想腦中這茫茫情報,「陸無雙與江見田死在神威的風雪塔,李家兄弟也被你們除去一位。」
「青龍、朱雀、玄武、白虎。」劉伊婧數著,「那麼還剩兩支?」
「若僅僅只有這幾人,蘇曉白憑什麼覬覦天下?」周懷瑾一臉嚴肅。
「難道不止?」小樓一身冷汗,光這幾個人感覺就不好收拾,難道?
「這只是明面上的四方軍。」周懷瑾嘆了一口氣,「暗處還有十二人,每一個都是天罡往上。」
「這!」閑茶直接驚呼,「還有十二人?」
「這十二人的消息我們也不曾得知,而這十二人才是神威除了蘇曉白之外真正的根基。」
「所以我們面對的有十三個天魁七星般的怪物?」劉伊婧問道,她已然緊張地手心出汗。
「天魁七星?」周懷瑾笑了笑,「那種只是民間的戲稱罷了。真正的排行,我們春秋堂其實一直在跟蹤。」
「那現在的天下第一是誰?」小樓很感興趣。
「這是第二個問題,要加錢。」周懷瑾別扭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