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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進擊的侍女;技術交換,恆星驅動基礎理論,到手!

翌日,清晨。

當烈陽母星的第一縷光輝,照進窗沿,落到古色古香的的床榻上時。

方延,緩緩睜開雙眼。

從沉睡到清醒,只在瞬間,再也沒有了天基王殿時,那般刻意慵懶的行為。

事實上。

早已習慣旅程的他,對在異鄉熟睡這件事,早已沒了任何壓力。

即便這個異鄉,是一個僅弱天使一籌的頂級文明。

這是習慣,當然,也是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但。

也不是,全然沒有煩心事……

作為目前的合作者。

尤其是,一群生活在古人思想包圍圈的合作者。對于帝鴻坤等人,方延在許多思維方面,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所以,就難免造成某個尷尬局面。

冬,冬冬~

輕輕地、帶點節律的敲門聲響起。

方延表情無奈,這不,尷尬到家了。

「光明神大人,我可以進來嗎?」

嬌媚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帶著點御姐專屬的清冷,以及,微微發甜的嗲腔。

天知道這女人是怎麼把口技,啊不,音腔做到這種地步的。

「不可以。」他平靜開口,聲音清澈微涼。

然而,這不含感情的冷漠聲音,似乎並未擊退她,反而讓她微微興奮。

「那,您今天需要洗漱嗎?烈陽星的古法按摩,我學過一點……」

「不需要!」方延額頭青筋直冒,毫不猶豫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胡言亂語︰「在門外候著就行。」

神特麼古法按摩,他都三代神了,玩這一套?

你這鬼暗示能別這麼明顯嗎,不對,這特麼接近明示了焯!

如此想著,一股無語的煩悶涌上心頭。

是的。

因為照顧帝鴻坤等人或多或少的復古心態,近一個月時間下來,他幾次三番,暗示過帝鴻坤,把這位性格過于火辣的赤鳳天護,收回去。

甚至于,當面告知、並拒絕過羽虛,自己不需要所謂的侍女。

他不需要!

然而。

結果卻是,每次都被帝鴻坤帶著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波打太極,丟到話題的角落里。

而羽虛,面對自己的拒絕,以及演技滿分的嫌棄,非但沒沮喪,反而像是,打開來了什麼隱藏基因似的。

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在他身邊待著的時間,也刻意地,越來越久。

甚至于,某些時候,一些擦邊一樣的行為,更加熱烈。

就像剛剛。

搞得方延多少有些頭大。

畢竟。

帝鴻坤的想法,他多少能猜出來。

凡人世界的古代里

會有這麼一些賢德的帝王,喜歡將本朝寶物、或美人贈予那些力量強大,卻孤身一人的游俠。

以此收買人心,施賢布德。

達到招攬人才,或提升歸屬感的作用。

這法子很直白,稱得上陽謀,卻也是懷柔的策略,大多時候,即使不能收獲奇效,也不會引起被招攬人的惡感。

畢竟,這一行為本身,是不存在惡意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

也因此。

即便是帝鴻坤,這位頂尖文明的掌權人,對于這一招,也是屢試不爽。

而方延。

雖然屢屢推辭,卻也不能為這小事,真得鬧出什麼不愉快,甚至撕破臉皮的事。

告訴對方自己已經有女人了?

也不對。

畢竟人家也說了,那只是侍女,他們不主動說歪門話,自己總不能先歪吧。

對此,方延只能說,戰術的心都髒!

嗯?

當然不包括他自己啊,對卡爾,他那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叫制裁。

回過神。

方延起身出門。

隨著動作,半厚重的夙銀甲,自暗位面逐塊浮現,貼合在既定身體部位。

轉瞬間,便已穿戴整齊。

抬手,輕輕推開房門。

門外。

依舊是一襲紅色霓甲,正俏生生,站在台階一側的羽虛,在門扉拉開瞬間,立馬直勾勾看了過來。

盯著這位豐神俊朗,渾身散發著,如星海一般迷人氣質的光明神,哪怕這些天時時欣賞。

此刻的她,依然只覺得,心跳不受控制地逐漸加速。

嫵媚的臉頰,更是因為這股內心的季動,變得越發嬌艷欲滴。

羽虛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自從那天。

從「冰碴臉」淵離那里,套來了光明神冕下的相關資料後。

她對這個男人,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關于那份「光明神傳說」,她也只能說,千萬不要小看,偶像崇拜的力量。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從哪來的渠道,對于光明神六千多年的傳奇經歷,數據中幾乎都有些許描述。

從那場,似乎是天使內斗的「怒海之戰」開始,到孤身一人,穿越無盡星系的三千年旅行,再到折返梅洛天庭後,關于天使科技進步的貢獻中,只言片語的描述……

最後在此前的形體之戰里,幾乎以一己之力,將光明神信仰鋪滿整個已知宇宙。

哦對了,還有此前在天使超神學院,擔任唯一戰術導師,創建前沿戰術斬首訓練法。

同時,與基蘭校長平級,朋友相稱……

而直到了解完這些,羽虛才知道。

與這位相比,自己那些所謂的光環,是多麼不堪一擊。

她也終于不奇怪,陛下為什麼願意以國師禮待他。

不同于其他人,習慣性從力量、潛力、所掌握的科技等等多方面,多維度的分析這位光明神。

她更多的,是感覺,就像烈陽子民坊間里曾說過的,「女性的第六感」。

就是由衷地、莫名地相信。

這等人物,大膽放心地去信任、去壓注即可。

因為,時間會告訴所有人,一定會有不錯的回報的。

同樣的。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最開始的時候,她還真有點擔心。

這位光明神冕下,不會真的是,淵離那類人吧。

雖然很無語他的某些論調,但不可否認,那家伙,的確是個純粹的人,而純粹的人,往往能在某些特殊領域,創造一些奇跡。

然而!索性,幸好!

短暫接觸。

在被有意無意拒絕,甚至驅趕了很多次後,她終于確認了這件事。

自己的擔憂,是多余的!

光明神冕下,起碼作為一個男人,是一等一正常的。

他只是,在一些特殊方面,有自己的牢固底線。

但這絕不是缺點,相反,是絕對的優點!

同時。

不知是那個神奇的女性第六感、還是單純的敏感心細,羽虛還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那股寫在臉上,反映在行為上的冷漠。

不過是出于底線上的無奈,裝出來的而已。

那種藏匿于微小細節中的,尊重與溫柔,是千年時光下來,刻在骨子里的習慣作風。

即便是拒絕,也在避免多余的傷害。

因為環境、與光環加身的原因。

羽虛自認為,大多時候,她骨子里,還是很矜持,甚至,是有些孤傲的。

況且。

一千二百多年的積累下,就理智這一項,她自覺,算是合格的。

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認。

面對這樣一個,表面冷漠強硬,內心卻無比溫柔、美好的強大男神,她自以為的自控與冷傲,都變得有些蒼白無力了。

即便如此克制、壓制,內心中,那股幾欲噴涌的火熱,依舊無法抑制,時而爆發。

沒錯。

她得承認,自己確實,無法抗拒地迷戀上,這位絕對獨一無二的神祇了。

很突然。

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太陽風,瞬間瓦解心防。

無法抵御,無法抗拒,只能任憑這股火熱,燃盡所有情緒。

但,也很美妙,不是麼。

也正是因此。

當光明神對陛下提出,收回侍女成命時,她才會暗中請求。

不要答應,自己會努力留在他身邊的。

陛下當初決定所為何事,她自然清楚,既然是為了拉攏,提升這位光明神的好感度,那自己就努力嘗試便是。

相信,如果做到些什麼,即便,真得只是當一名普通侍女,陛下也會樂得支持的。

而她,此前也想好了……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既然,情感淪陷的太突然,突然的,自己都有點始料未及,以至于做了一些稍微出格的舉動。

那就,繼續如此,讓他以為自己本來就是這種性格,此前多是開的一些玩笑。

這樣一來,反而有可能打消他的顧慮,自己也就,有機會留下來了!

好吧。

哪怕,先做個侍女,也不是不可以。

對方延而言,頂多是少女的羽虛,此刻的轉著眼球,再一次暗自強調行為方針。

心中越發堅定。

而方延。

走出房門後,只是如平常那般,隨意瞥了一眼,輕輕「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下一刻,便邁進蟲洞,前往烈陽的渾天監。

值得一提的是,所謂的渾天監,其實是烈陽超神學院的別稱,算是,一種入鄉隨俗的轉化吧。

而羽虛,對于這位光明神的冷漠,非但沒有沮喪,反而略帶欣喜。

因為在她看來,如果對方真的足夠冷漠,視她如無物。

完全可以在房間內,就穿越蟲洞離開了,根本不需要專門出來,「禮貌」招呼後才走。

而這,便是她所發現的,透漏著對方內心溫柔地,許多小細節之一。

帶著魅惑之感的鵝蛋臉,再次揚起一個嬌艷的笑容,與朝陽相襯,美不勝收。

……

與此同時。

另一邊,渾天監。

無色透明漩渦,自空間表面緩緩展開。

下一秒,方延從中走出。

而迎接他的,便是早已等候多時的,烈陽太子,帝君銘。

此時的他,已經褪去蟒袍,換上了一身烈陽社會中,最常見的秀才青衫。

渾天監內,其他人大多也是這種穿著,方延估模著,算是他們的學者服了。

「君銘,久等了。」

輕聲一笑,溫和地打聲招呼。

對這位烈陽太子爺,他的觀感還是不錯的。

這家伙第一次出現,就是在文官隊伍中,自然不是潘震那般武夫。

事實上,嚴格來說,他也不能算是單純的文職官員。

因為就這些天相處下來,方延發現,這小子骨子里,其實更像是一位學者。

對于各類知識的渴求,對于未知的探索,與卡爾倒是有幾分相似。

不過,幸運的是,這家伙沒有卡爾那種極端思想。

作為烈陽人,他的傳統觀念里,「國泰民安」四個字,依然是標桿,是行為的最終目的。

也因此,對于許多觀念,即便與自身的想法相悖,或者結論不同,也會虛心求證,不管對與不對,起碼不會鑽牛角尖。

看到方延。

帝君銘先是照常拘禮,之後,才露出輕松笑意。

「冕下說笑了,您對時間的把控,可是很難讓我多等哪怕一分鐘啊。」

略帶恭維的言語,令得方延有些無奈,旋即轉向另一個話題。

「烈陽王,今日有事?」

他剛剛邊發現,今天的渾天監,居然沒看見帝鴻坤的身影。

要知道,此前整整一個月,只要自己出現在實驗室,那家伙一準出現,堂堂烈陽王,弄得像跟屁蟲似的。

不過也能理解。

畢竟。

這可是,關系到是否國泰民安的,太陽之光啊。

「極北之地又起戰亂,父皇如今正在處理奏折,還望光明神見諒。」說著,這位太子爺便又要鞠躬致歉。

「呵呵,君銘無須多禮,小事而已。」

方延擺手制止,繼續開口︰「既然如此,那就暫時不等他了,我們繼續昨天的討論,等到你們把三代體基礎理論掌握清楚。差不多,也可以交換相關數據資料了。」

聞言,帝君銘面露喜色,當即同意︰「如此甚好。」

隨後。

卻又面露難色,聲音中帶著點點愧疚︰「不過,昨日理論中,在下仍有些許困擾之處,還想請冕下,不吝賜教。」

方延灑然一笑,對這種事早已熟稔。

「應該的,既然是互相成就的學術交流,自然也就沒有藏私一說。」

言畢,走進渾天監。

片刻後。

兩人身旁,又多了潘震、淵離、羽虛等人。

前兩者來此,都有著各自的考量與追求,而羽虛,這個時候的她,也認真地收斂了性子。

專心致志地听學,兩位大人的講說。

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此時的烈陽。

作為皇太子,又兼學者的帝君銘,對于太陽之光的研究,反而是最深的。

可以說,僅次于帝鴻坤這位準太陽之光了,而且,只差一線。

因此。

方延與之交流,基本不存在什麼障礙難題,二者就各自的恆星驅動、與三代神體研究的基礎理論出發,探索著搭在太陽之光序列的可能性。

這過程。

說實在的,並不順利。

畢竟。

縱然是適應性最強的神河之力,也是耗廢了德諾超神學院接近千年,最後又加上天城超神學院的幾年突破,這才得償所願。

如此一對比,三大工程中,最難兼容的太陽之光,又豈會是好相與之輩。

即便,方延有神河之力的研究相關報告、及數據,作為方向支撐,進展,依舊有些緩慢。

不過。

原著這一過程,肯定從形體戰爭更前開始,到形體之戰後,估模著得有三四千年,總耗時,起碼也得五千左右了。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帝鴻坤會任由德諾戰爭,發展到那個地步才出手。

也因此,方延對當下的進度,並未焦急。

因為歸根結底,他的義務,只是用自己擁有的,三代神體升級方案及建議,換取恆星驅動技術。

進而幫助烈陽,縮短容納太陽之光的這一過程。

而這其中,優質三代體方案,又絕對佔據絕大部分比重。

所以。

方延只是單給了,神河文明對三代體的那套研究方案,而且,他也認為這些東西,絕對足夠他們是用了。

就這樣,一晃眼,又過了三十年時間。

中途,潘震離開了實驗室。

原因是帝鴻坤假借光明神之名,師出有名,發出數十萬大軍,由他率領,鎮壓了極北之地的叛軍聚集之地。

此後

帝鴻坤再次加入研究,期間,他也終于知道了方延的光分身能力。

對此,並未有驚訝,或者其他不好情緒。

畢竟是一位接近萬年歲月的主神,這種小事,對方會,且會這般作為,他完全理解的了。

如此一來,三碗水端平,相比另外兩家,也說不出個不是吧。

同時,對于自家來的這個是本體,他心中也是稍稍暗自得意的。

再然後,便是五百年……

方延身邊,也終于確定,有了那麼一個小侍女。

第一個一百年里,經過帝鴻坤頗為老舊思想的幾番求情後,他終于還是答應,給羽虛一個打下手的機會。

條件就是,不管她以前什麼性子,在他面前,一律都要收斂,光明神座下侍從,要有侍從的樣子。

對此,羽虛樂意至極。

最後,此後的四百年,其表現的,一直很安穩,甚至,稱得上淑女。

而就她那副上等身材,加容貌,一旦淑女下來,自然便是御姐範十足。

擱許多現代化高級文明里,就是實打實的職業秘書形象。

方延雖不作評價,卻也樂得如此。

畢竟,只要她老實下來,單單在侍從這件事上,也確實做得不錯,可以為他節省不少精力。

于是。

在這五百年里,光明神與烈陽的學術交流,直白點說,就是學術交易。

至此,終于告一段落。

烈陽一方,雖然仍未攻克兼容太陽之光的難關,但獨立的三代神體理論,卻也基本趨于完善,距離最終結果,也並不會太遠了。

而方延,也終于如願以償,盡數獲取,恆星驅動技術的相關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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