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燕帶著禿鷹,黑熊,穿雲箭,還有馬瞎子,來到撼天龍的綹子。
剛到山下,有幾個小崽子出來了。
「蘑菇?!」
「媽個巴子,我他媽林中燕,少廢話,趕緊報信,就說我林中燕來拜訪!」林中燕也不講究什麼規矩了,時間緊迫。
「你說你是東盤三界溝大當家的林中燕?」小土匪問到。
「如假包換!」
「哎呀,我的媽呀!您真是林中燕大當家的?」小土匪揉揉眼楮不敢相信。
「他媽的!」馬瞎子,拽出槍朝著小土匪的狗皮帽子就是一槍。子彈貼著小土匪頭皮過去,頂子給打飛了,腦袋一點沒事。
「不認識我們當家的,認識我馬瞎子不?認識子彈不?!」馬瞎子也不客氣。
這個小土匪嚇得好懸沒尿了褲子,「你,這,大當家來我們綹子,可是有什麼事?」
「他媽的,廢話,沒事誰大冷天的來你們綹子。你們姜子好喝是咋的?就你們家灶坑好燒是不是?趕緊的,我這帶了禮物,特別來拜會你們當家的。」
幾個人也沒再難為小崽子。本來就是來商量事兒的,打狗看主人,不能鬧僵了。
「您稍等,來你們幾個,給林大當家的讓到前面門房,我去通報大當家的。您幾位先暖和暖和。我馬上去報信兒。」小土匪交代完了,一溜兒煙騎馬跑回山寨。
撼天龍這幾天正合計要過年了,準備做點大買賣,要不這麼多人開口吃飯,過年沒法過,這幾天正手頭緊。和驚天,動地,青龍,白虎幾個人合計在哪做買賣,小土匪進來了。
「大當家的,那啥有人來拜訪,說是要和你見面。」
「你他媽個巴子說話別水襠尿褲的,談正事兒呢,沒空。滾滾滾!」撼天龍也沒心思見人。
「是三界溝的林中燕大當家的帶著她四個跑頭還有禮物,說是有要事商議!」
「你他媽說誰?林中燕這個娘們兒,大過年的跑我們這干啥?我們兩家頭一陣才結過梁子!這…」撼天龍嚇一跳。
青龍腦袋好使,「大當家的,這娘們兒大過年的上山,一定有事。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不得不防。我看,下了他們家伙,把他們請進來,周圍我安排人手,他們敢有花花心思,咱們就給她來個一了百了。」
「能有什麼事兒呢?唉,他們帶了多少禮物!」撼天龍問到。
「看樣子是人參,還有一箱子珠寶!」
「禮還不輕,算了,一個娘們,能咋滴。來啊,我親自去接,青龍,你安排人下他們家伙,驚天,動地,白虎,你們隨我一起去。」撼天龍抬起帶著3個炮頭,帶著雙槍,起身去接林中燕。他也怕,萬一在山寨里來個炸藥包,後果不敢想,在外面搞清楚情況,再進來不遲。
小土匪帶路,一行人快馬來到山腳下。
林中燕幾個人下馬在屋里等著,听到馬蹄聲,馬瞎子耳朵很靈,拿起槍就警戒上了。「來了,有10來個人。大當家的小心。」
「沒事,怕個屁!他撼天龍如果在這下家伙對付我們,以後就別在綠林混了!」
說話間,撼天龍已經到了。
「听說林中燕妹子來了!」沒進屋子,他也不敢輕易進去。
听到了說話,林中燕帶著四個炮頭出來了。
「啊呀,撼天龍大哥親自出來迎接,小妹不敢當啊。」林中燕挺客氣。
「大妹子,說句不好听的話。你來我們綹子,我不來接。誰還有這個資格?哈哈哈!」撼天龍大笑著。
「大哥,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不是來和大哥說什麼綹子的事,之前的事兒不管誰對誰錯,咱們先放一邊兒。我今天帶了上好的山參,一箱子珠寶,和大哥合計點事。你看能給我這個女流之輩面子不?」說著,讓穿雲箭把禮物送上。
撼天龍這幾天正為錢發愁,這些東西足夠他們過個年了,他看了看但是面兒沒表現出來。「大妹子,都是吃一碗飯的,你來我這就是客氣了。」舉拳不打笑臉人,人家還給送了禮物。
「咋的,大哥,我個女流之輩,來你們這麼大的綹子,就站在外面說話嗎?」林中燕笑著說到。
「你看,大妹子挑理了。哈哈哈,來咱們進山寨,這里他媽的不是講話之所。」撼天龍說完上馬帶著幾個人趕奔山寨。
幾個人到了,下馬,沒進廳呢,青龍站在門口把幾個人攔下了。
「幾位貴客,這是我們山寨的規矩,你們的家伙放外面我們幫著您保管。你們出來,我們再還給你們。」青龍笑著說到。
「都是水賊別來狗刨,大哥,我今天說了,不是來和你們火拼的,要不我能來你們綹子?既然是規矩,來把家伙都給他們,我大哥怎麼說還不能保證咱們安全嗎?」林中燕意思交槍。
其他人沒意見,馬瞎子是槍不離手,林中燕說了半天,他就是不交。
「拉倒吧,你在這外面站崗,讓大哥笑話了,我這個兄弟馬瞎子,槍就是他的命,他願意外面挨凍,隨他去吧。」林中燕不管了。她也希望外面留個人萬一里面有情況,不至于都給包了餃子。
進入聚義分金廳,落座。
「大妹子,你今天備了這麼重的禮,都是痛快人,你說吧什麼事!」
「大哥痛快,我是這麼想的,你說咱們都是吃一碗飯的,來回打啥呢?快過年了,送點禮來看看大哥,還有,最近官跳子冒出來個張海平,頭一陣的事兒你知道,我綹子幾十個兄弟貼了金,掛了彩,這個官跳子媽的一肚子壞水,壞透了。誆我招安為名,卻暗中抓人圍困我。你們踩盤子的估計也知道了,逼得我現在三界溝落腳。這個張海平胃口不小,對咱們綠林的事兒門兒清,是個熟碼,估計吃過這碗飯。他對付完了我這個綹子,下回等他回過神來,那對付的就是大哥你了。原來那幫官兵是走走形式,這回他們上山來了真的。」
「大妹子今天來就是為了這個事兒?」撼天龍思考道。
「這個事兒,擱一邊兒,還有個比較著急的事。前一陣轉軸子帶個後生叫做梁建華,來你們綹子贖人,大哥有這個事兒吧。」
「啊,有啊,這事兒都知道。小子有剛,我還挺喜歡這個小子,想讓他靠我的窯,人家眼皮高,看不上咱們。哈哈哈。」撼天龍笑道。
「大哥,既然他們拜了山門,那也算你們綹子的兄弟吧,如果他們遭窄遇到難你撼天龍管不管?」林中燕問到,這算是激將法,撼天龍要面子的人。
「我兄弟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哪能不管嗎?咋的,這小子咋的啦?」撼天龍還不知道海蛇的事兒。
「他媽的,別提了,頭一陣我們幾個小崽子把打獵的轉軸子和這個後生給請到山寨了,可巧了,正好我想就請他們吃吃飯,轉軸子和我爹交情不淺。結果遇到官府跳子來剿匪。大戰過後,他們要走,結果路上被張海平抓住了,落到他們手里能有好嗎?他們不算胡子,結果現在被定成死罪,過幾天要出紅差。」林中燕把事情大概說了下。
「啥,你說梁建華要出大差?這這,什麼事兒啊。」撼天龍也是大吃一驚。頭幾天還在自己面前立棍兒,現在入了大獄了。
「大哥,都是茅房拉屎臉朝外的人,我才說了,為公,咱們就是綠林人,張海平指定沒完,殺了我這麼多兄弟我能袖手旁觀嗎?為私,轉軸子是我山寨老一輩兒的恩人,如今他有難我能不管嗎?大哥,你是義氣人,梁建華叩過山門,那算是你兄弟,你兄弟要出大差了,你連扁屁都不放一個,還怎麼在咱們綠林混?」林中燕說話也是擲地有聲。
「大妹子,你這話說的,你這女的都能挺身而出,我這老爺們兒還能堆碎嗎?可是,現在怎麼救人啊?硬闖肯定沒戲,那大牢戒備森嚴,跳子人數眾多,都去了也打不過,都得撩里面。」撼天龍為難。
「大哥,遇強智取,遇弱活擒啊。大牢肯定進不去,最好的機會就是出大差時候劫法場。只要咱們兩家合作,計劃周密,必定能得手,我就問大哥一句,你敢不敢!?」林中燕眼楮又要冒火。
「他媽個巴子,官府跳子敢欺負咱們兄弟,我撼天龍就算是潑出去一腔子血,也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不過話說回來,轉軸子和我交情不深,我們救人就得救一雙,這個…」
「大哥,你不去做買賣真是可惜了。放心,大哥這回合窯辦事算是我求大哥,我們原來山寨周圍三坡六嶺的地盤現在還是我們的,事成以後歸你了。我個女人有個三界溝,插個簾,不餓死就行了。你看行不行?」林中燕
撼天龍原來火拼就是為了這個地盤,三坡六嶺,那是多大個地方。如今為了2個人,輕而易舉就能得到。
「大妹子,此話當真?!」撼天龍眼楮都綠了。
「咋的,就你們帶把兒的說話算話?我也是當家的,當著這多人我能說話當放屁嗎?一口唾沫一個釘。不過話說回來,咱們既然出力,就別藏著掖著,不能貪生怕死,要不我也不找大哥來商量這個事。」
「好!大妹子,放心!我撼天龍別的沒有,綹子里的人就是膽子大天是王大我是王二,會飛能把天捅個窟窿。」撼天龍把桌子一拍,定了。
幾個炮頭還等攔一下,被林中燕激將法說的答應了。為了面子也只好接受。
「來,搬姜子,安排酒宴!」撼天龍說到。
林中燕和撼天龍用刀割破手指,在對方的碗里滴了幾滴血,意思確認合作。
然後詳細制定了計劃,準備劫牢反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