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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死罪難逃

海蛇和轉軸子被張海平抓到火器營,被上了熱刑,一時也沒有月兌身的辦法。時間過了3天,不換張海平怎麼問,他們也是不認罪。

張海平作為統領,這種事見得多了,干脆,給他來個屈打成招,直接上報上級。告知抓到2個土匪,罪大惡極。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都加到他們身上。很快上級的批文下來了,就幾個字,報當地府衙,就地正法,以正視听,安撫民意。

這天,獄卒準備了燒雞,幾個肘子,2壺燒酒。端上來給這兩個人,平時他們吃的比畜生還差。今天算是有個好吃的。

「兩位,咱們別端著了,該吃吃,該喝喝吧。」

「兄弟,這是?」

「唉,行了,在哪不是上路。你們大喜了。」

什麼意思?就是犯了死罪,過3天你們得上路了。「這幾天你們想吃啥和我說。」獄卒搖搖頭走了。

轉軸子一听,一坐在地上,老淚縱橫。

「沒想到,老了老了,得這麼個結果。可憐你這個小伙子,陪著我這個老頭子一起死。」

「干爹,這,冤枉啊,屈打成招。這他媽太冤枉了。」海蛇也是一驚。

有啥辦法,監獄戒備森嚴,別說跑,蒼蠅都飛不進一只。這幾天也不提審了,也不上刑了,有了批文誰還費那個事。

海蛇百爪撓心,心想自己好歹算是特種兵出身,到了亂世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夜里,2個人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海蛇和轉軸子聊天。

「干爹,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我也說說心里話,要不以後沒有機會說了。」

「孩子,你說吧。干爹對不住你。」

「干爹,我來到這個時代,無依無靠,幸虧您老人家收留。讓我能有落腳的地方。說個秘密,但是您未必相信。」

「你說孩子,你說啥我都信。」

「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大概來自100年後,我是個特種兵!」海蛇告訴了轉軸子。

「特種兵?是啥啊?你來自100年後?怎麼可能?孩子你不是被打壞了?」轉軸子一百個問號。

「干爹,我就說你不相信,我沒糊涂,也沒傻,我很清醒。100年後,咱們中國老厲害了,百姓過得日子也非常好。現在是宣統,再過1年,中華民國成立,皇帝沒有了。軍閥混戰,後來小日本侵略咱們中國,打了8年仗,小鼻子趕走了。咱們又和老將打了4年,後來成立了新中國,咱們的好日子才來。我出生在1997年。我24歲,有一次軍事演習我被地雷給炸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來到了的這里,頭一件事,就遇到撼天龍和林中燕的人火拼,這才有了現在的遭遇。」

「啊?」轉軸子張大嘴巴,驚得沒說出話來。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咱們定了死罪,能說啥就是啥了。您信也好,不信也好,咱們爺倆的情分也是真的,我給您磕頭。咱們爺倆一起上路,也好有個作伴的。」海蛇並不怕死,就是這麼死法實在是太窩囊了。

2人抱頭痛哭,好一陣才緩過勁來。

「孩子,不管你哪里來的,下輩子咱們還做爺倆,沒處夠啊,來,既然有酒有肉,咱們好好喝上幾口。」轉軸子也放下了。沒辦法,只能如此。

兩個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第二天。他們被押送到府衙監獄,等待開刀問斬。

火器營是軍事單位,抓到人需要轉送辦案的府衙,因為是胡子,府衙能力有限,所以手續上就一切便宜行事了。

那個時代還是砍頭的刑法,又叫出大差。

這一轉運押送,被林中燕踩盤子的小土匪給發現了。他們這些踩盤子的沒事就到處打听,有事就及時匯報,是土匪的情報部門。

林中燕現在在三界溝,剛剛安頓好,這幾天也是心神不寧。郁悶的抽著煙袋。

「報。大當家的,遼南府衙押送了2個犯人,我們這打听到了,是轉軸子和他干兒子,說是已經定了死罪,要就地正法,3天後要出大差!」報信的來報告。

林中燕一听,煙袋鍋子掉地上了,「你說什麼?轉軸子被抓了?!啊,氣死我了!你個張海平,我林中燕和你不共戴天。」

「大當家的,你看…」其他人不敢說話了。

「大當家的,按理說,轉軸子和咱們老當家有交情,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咱們現在才傷了元氣,拿什麼和張海平火器營拼?」喬師爺看出來林中燕的心思。

「這,媽個巴子,急死我了。來,你們幾個合計合計,梁建華是咱們兄弟,人家也拜過山門,王立本老爺子更不用說,沒他老人家就沒有咱們綹子。現在他們要出紅差,我林中燕一個扁屁都不放,還是不是人?還夠兩撇不?」林中燕眼楮都冒了血了。

幾個炮頭,喬師爺,幾個人合計來合計去,沒有結果。嗆嗆半天沒好主意。

「大當家的,這個事,咱們的綠林人做派,遇強智取,遇弱活擒,硬拼不是辦法,得想個智取的主意。」喬師爺若有所思。

「你有屁快放,別來彎彎繞。」林中燕平時挺尊敬喬師爺。今天也是著急了。

「有個主意,但是非得勞駕您走一趟不行,而且還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什麼主意,你快說啊,急死我了!」

「我給您分析,現在能在綹子行里說的著的,那除了我們就是撼天龍,雖然咱們不待見他,但是現在要救爺倆,得找他幫忙!」喬師爺說到。

「找誰?撼天龍?你他媽開玩笑吧,咱們綹子和他火拼才幾天?他能幫著咱們?你是老糊涂了吧?」林中燕一听好懸沒掉下來凳子。

「您別著急啊,听我和您說說,撼天龍和咱們是對頭不假,可有一樣,他也是綠林人,張海平收拾完咱們,還得收拾他,咱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這是其一,其二,轉軸子和梁建華已經拜過撼天龍的山門,那也算是撼天龍綹子的兄弟,兄弟有難他不管,那傳出去也不好听,其三,綹子做事無非搞點好處,現在咱們可以拿點地盤和物質給他送去,原來山寨一時也回不去可以給他,帶點人參,寶石黃金,您親自走一趟。先緩過這一閘,未來咱們可以以這里為基礎再壯大,到時候撼天龍還能把咱咋的?就是得讓您屈尊跑一趟。」喬師爺分析道。

「喬師爺,你他媽瘋了吧。讓大當家的去撼天龍的綹子?萬一出點什麼事,你擔待得起?」穿雲箭說話了,太危險。

「唉,兩個大當家的見面,撼天龍一個男人,就算顧及臉面也不會難大當家的。而且我分析的道理,撼天龍也一定能知道。現在不合作,他們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行了,別說了,我看喬師爺說的有道理,就這麼辦。你們幾個炮頭,馬上準備東西,咱們立刻出發。」

「就我們幾個?」穿雲箭問到。

「人多了反而不好辦,我看大當家的考慮的對。」喬師爺贊賞道。

「咋的,你們平時一個個的都說自己是張飛,趙雲,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這回闖子回撼天龍的綹子,就尿褲子了?我這女人都不怕,你們這些帶把的慫了?」激將法。

「大當家的,我們不是不敢,大不了一死,誰怕誰,都是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就是怕到時候您有個閃失,我們這麼交代?」

「交代個屁,我用你們管,論打仗論槍法,論膽量,我比你們哪個差。有剛就拿著,有棍兒就立著,龍潭虎穴咱們走一著,再說,舉拳不打笑臉人,我林中燕這次不是找他火拼是他媽談事情。」

幾個人不說話了,準備好家伙,準備了10根上好的野山參,都快成精的那種,一箱子珍珠瑪瑙,山寨苦心經營多年,有點家底,5個人騎著5匹快馬,趕奔撼天龍的綹子。

到底是吉凶禍福是不得而知,海蛇的命運現在完全不在自己手里,如同一片漂泊的樹葉,在大浪里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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