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
蔣正一瞬間以為自己到了中世紀,甚至是古希臘百人議會的時期。
唐宋時期的貶官流放,都不一定會死,這句話沒有什麼威脅性啊。
「被流放的人,是不允許被接近城市,也不允許使用神孽,更不允許處于‘鯨鳴鐘聲’之下,洗滌自身靈魂。三天之內,必瘋。」
「鯨鳴鐘聲?」
「就是五等神孽,鯨鳴鐘聲,能驅逐不祥,能殺滅一切邪魔。」
「開玩笑吧,不是只有世衛組織才有五等神孽嗎?」
蔣正不信,他擺著手︰「若是真能有這種神孽,那早就有人拿它去自立家國了,哪里還輪得到庇護我們這些升斗小民?」
「因為那個神孽的主人,是一個和平愛好者,他是個霍州人。」
這麼一想,似乎還真的有些可能。
「好了,今天我來這里,就說到這里。」
趙羽茜整理了頭發,穿上了羽絨服︰「我家的人,能幫你攔住兩天,這兩天里面你好好想一下吧。」
說著,她微微一躬身,走出了門。
蔣正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眉頭緊皺。
這家伙之前是不是笑了?
「哇,那是蔣正!」
「那種人都能去特考?我吐啦!」
「能有這種成就,也看不上我們這些人了吧?」
一群人看著蔣正,滿臉羨慕。
當初那莫名摔下了樓的女生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轉眼間這個與那女生的人就通過了疾控的實習考試,眼看著參加了特考之後,就能進入疾控所設立的大學,自此一步登天,與自己這群昨日還在掙扎的凡俗之輩成了雲泥之別,人生種種,怎能讓人不嫉妒憤恨?
既然他也能通過,那我這樣的人,豈不是也能走同樣的路?我也能成功?
無數的人,抱著這樣的想法,在蠢蠢欲動。
「喂小子,你的成績一定是作弊的吧?」一個渾身肌肉盤結的壯漢走了過來,故作不在意地撞了一下蔣正,「有什麼技巧的話,說出來不好嗎?」
「就是就是,既然有這樣的好手段,肯定不是自己考出來的吧?」
「垃圾就是垃圾,考了這種成績也不是用的正經手段。」
幾個人肆意笑著,肆意造謠著,肆意辱罵著,他們根本不會相信,一個曾經弱的連體育成績都在倒數的人,會考的如此好的分數。
一定是他的母親到處走,去說服了那些考官吧?
大庭廣眾之下,這家伙還要去考特考,在這之前難道他還敢發火嗎?難道就不怕耽擱了成績?
而在等到那之後,他考上了疾控的實習生,也會受到疾控的約束,不能輕易打人了吧?
那些人如此想著,毫不在意。
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學生,成績不好五體不勤,就算以後勉強讀完了高中,也不可能留在本地的大學,只能去跟著父母去外地,一輩子都不會與這樣的人接觸,一輩子都如同兩根平行線一樣,永不相交。
若是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羞辱一下一位未來成就不低的人,難道要一輩子在低頭嗎?
他們嫉妒,他們憤恨,但他們不會努力,只會用自己的愚蠢手段,去諷刺那些努力,奮斗的強者,還是在他們沒有成長起來,沒有還手之力之前。
這樣的人,歷史之上屢見不鮮,更有甚者會編起了故事,將自己偽裝成強者,告訴大家強者其實沒什麼大不了,其實變強就是一種墮落的手段,以此將所有人都拉到同一平台。
這樣,大家都不會突出,他們也就不會顯得低下了。
然而,他們失算了。
「是嗎?」
蔣正一腳踢出,那個笑得最大聲的便被他踢到了牆上,整面牆都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垃圾?你在說你自己嗎?」
蔣正緩步走過去,盡管旁人看得其中驚險,紛紛伸出手拉住蔣正,卻發現自己拉住了些許碎裂的岩石,而蔣正自身,卻沒有半點影響!
「他身上有神孽!」
「什麼?!」
「是岩石皮膚!」
眼看著蔣正抽取部分來自大地之中的力量,將眾人推開,一群人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們的世界觀之中,殺人,****,盜竊之外的事情,沒有一樣是不可原諒的,只是被幾人罵了幾句,難道就要殺人嗎?
剛掌握神孽的神孽使者,力道根本就控制不好,難道今天又要看到一位同學離他們而去了嗎?
「放心,我只會斷掉你的一條手臂而已,以後出了高中,你還是有活命的機會」
「來吧,和我去廁所里面,我覺得你的三觀需要重塑一遍。」
說著,蔣正拎起了對方的一只腳,拖著對方就要離開。
「等一下,這位同學。」
一個笑眯眯的人,忽然出現在了蔣正面前。
他穿著學校的衣服,但那市儈的笑容,不斷搓著的手,怎麼看都好像是社會上的人士,看上去圓滑世故,似乎不像是什麼好人一樣。
然而他長得確實是比較英俊的,身形修長,五官端正,臉型也是政治正確的鵝蛋臉,然而蔣正卻對他沒什麼好感。
「他是你的弟弟?」
「不是。」
「是你的哥哥?」
「那更不可能了,我是高三的人,學生會的人。」
「哦。」蔣正向旁邊走了一步︰「那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
「可是,他是我們學生會的人,如果他得罪了你誒你等等!」
蔣正一步步往前面走,完全沒有回頭看人的意思,那市儈學生的面容逐漸變得冰冷了,好似油脂冰凍,形成的令人作嘔的油塊︰「蔣正同學,你的學籍,還是保留在學校的呢,想要批下來的話,我們學生會」
蔣正的身影已經逐漸走遠了,看著遠去的蔣正,那市儈學生搖了搖頭︰「這個可是你自己走的路學生會成員,陸旻,為了保護學生,擊殺一個被神孽侵入了大腦的學生——」
「殺!」
氣流驚動,點點閃光在空間之中形成,扭曲的力量穿過光點,變作了某種無形大手,好似要按碎蔣正的頭顱一樣,按在了蔣正頭上!
「這到底是什麼學校啊,一個破大點的學生會,就有殺人的權力?」
蔣正冷笑一聲,偏過頭來︰「原來如此,掌權者,為所欲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