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卻是一直在盯著他,不經意間又對上了他的眼神,不過緊接著就是驚訝。
因為黑衣人只是輕輕一招手,緊貼移動餐廳的波動似電流的禁制就消褪而去,然後勾著嘴角一臉邪魅地看著他。
米娜剛要往外走,就被一個身影撞得一個趔趄,要不是下盤功夫扎實,還真得摔趴在地上。不得不說,這突入起來的力道還真是夠大,何況是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
起身一看,原來是阿奴跟瘋了一樣飛奔了出去!
"阿奴!你小心點!"米娜緊跟其後。
一路上,竟也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
那周邊守衛的螳螂士兵,亮著閃閃武器,卻跟沒有看見她一般,或者說根本不屑一顧,也許,在他們看來,她就只是一只煮熟了的鴨子而已。
阿奴只撲過去,但是就在靠近那女孩的時候,她那就要撫到女孩身上的手,卻突然停住了,就那樣懸在半空中,顫顫巍巍地抖著,臉上早已經是淚眼模糊,嘴唇輕咬,哽咽在那里,仿佛要說什麼,卻是始終開不了口。
再看那女孩,惡狠狠地盯著她,渾身奮力地扭曲著,仿佛要逃避著她審過來的手,冷冰冰,決裂裂,似是要將阿奴推進一個冰窟,涼意寒心。
這女孩的反應這對母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至于關系如此涼薄,連她這個路人都看不下去。
米娜心疼地看了幾眼阿奴,一時不知如何安慰,更覺得不太適合問東問西,只是安慰地拍了拍阿奴的肩膀。
那黑衣人依舊是笑得邪魅,也看不清是假笑還是真笑,不過總覺得這笑中不懷好意。
"放了她!"
阿奴轉身對著黑衣人怒道,她緊握著米娜的手,仿佛是在給自己壯膽也許是她太過激動,指甲都陷進了她的手掌中,抓得她生疼,也只是默默忍著。
"對!放了她。"米娜也大聲對著那黑衣人說道,又看見了那只剩幾縷殘血的酒杯,厭惡地移開視線。
"奧~~?是嗎?那你問問她願意走嗎?"
那黑衣人似笑非笑地說完,就支起右胳膊,斜抬著腦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若在等著一場好戲開鑼。
"我不走!"
那少女原先髒兮兮的臉上,已經爬上了一片緋紅,憤怒更是延伸到耳朵根,她歇斯底里地喊著,眼神依舊是怨毒、惡寒地瞪著阿奴。
"這個地方太危險,你還是快些回家去吧!"阿奴的眼淚依舊在眼眶中來回東闖西撞,滿是委屈,卻更多的是哀求道。
"危險?哼!有你給我們帶來的處境危險嗎?沒有你,我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女孩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來,一股股逆天的憤恨,回蕩在樹林中,驚起一片飛鴉。
"對不起對不起"
阿奴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的精神連帶軀體一下子都萎靡下來,仿佛墜入了地獄深淵,雙手抱頭,像瘋一樣的喃喃自語,神智渙散。
"這"米娜在一旁扶著阿奴,生怕她會做什麼傻事,正當她無奈的時候,卻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如風雷若疾火,"放開!我來!"
原來是老板娘聶紅花,她還有眾人不知何時也都跟了過來。
老板娘聶紅花伸出食指,在阿奴的脖頸處輕輕一點,她就昏睡過去,"唉,可憐人啊!"說著,手一招,硝煙君默默上期,把阿奴背回餐廳。
"小丫頭!你知道你的母親,有多不容易嗎?!"
老板娘聶紅花紅著眼楮厲色道,那氣勢饒是米娜都被唬得心髒蹦蹦亂跳,那瘦弱干黃的女孩,卻是依舊惡狠狠地看著一切,沒有一絲的恐懼。
"哈哈哈!"
那女孩什麼也沒說,只是一個勁地狂笑起來,獵獵地狂風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召喚,吹散著她的頭發,如狂魔亂舞。
米娜和旁邊的然哥不自覺地對視一眼,都是一臉懵,心道︰"真不愧是母女,沒有一個正常的。"
"哼哼!怎麼又是你這個老妖婆!她是不容易,真的很不容易!叛國殺父殺母殺夫殺女!這哪一件哪一樁容易了去?!"那少女的淒厲、挖苦的聲音從她嘴中字字如釘一樣,釘入人心。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如此瘦小的一個女生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憤怒?!
老板娘聶紅花就要上去理論,還是被般若大家給攔了下來,"消消氣,也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然後又給她使了一個顏色,眼下可不是算賬的時候,得先逃出去才行,說著不約而同地看向那黑衣人。
周邊的螳螂早已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但好像僅僅是看著,並沒有對他們出手。
"怎麼樣?還繼續嗎?還真是精彩啊!"那黑衣人懶洋洋地伸個懶腰,百無聊賴的樣子。
"蜉蝣!你把我們困在這里,到底是什麼目的?"老板娘聶紅花回首說道,臉上的怒氣不減反增。
"什麼目的?"
說著眼神看向酒仙,"怎麼冰煌大人,你沒有告訴他們我的目的嗎?"他又勾起嘴角,笑得頗為詭異。
"不管你什麼目的,我只有一句︰休想!"
這聲音卻是從米娜身後的強叔口中說出,聲音雖然平淡無奇,但卻有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和壓迫,他常掛在臉上的淡淡笑意,早已經褪卻,換上了少有的陰沉、嚴肅,連她都感到一陣陣陌生。
"是嗎?這位大叔,我看你也不像是凡人等等這味道,好久違的味道我竟然才發現你是天界中人?"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包括老板娘聶紅花、般若大家、酒仙,現在應該叫冰煌大人,都齊齊向他望去,眼神中除了驚訝之外,也是說不出的意味。
"呵呵呵,這小小的移動餐廳,還真是臥虎藏龍,不知道還有什麼隱藏的大人物?"米娜自己在心中瞎嘀咕。
"你這狗鼻子果然厲害,還是被你發現了?怎麼?要不要束手就擒?"強叔一邊挽起袖子,一邊說著,而酒仙也走到他身邊,和他一起擺了個開打的姿勢。
"打就打!誰怕誰?不過,你們就當真不怕波及到你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