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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9:看數字漲也是開心的

32s

某位超級特工的信息令光屏未熄,而奧默只是沉下眼楮,把玩著手中的盒子。

順便,安撫那位聲音很大,大到讓女僕機器人重新回頭的朋友︰「小心鄰居投訴擾民啊你。」

重新定義安撫。

但畢澤確實安靜了下來。

更是跑到了門口,重新招呼著那位機器人繼續休息,然後再畏畏縮縮地回到奧默跟前。

「…這個是你的冠軍獎杯……」

「看得出來。」

稍稍翻面,便能顯出正前方那一排字符。

第三十三屆《年度黑暗反派系top10》冠軍獎杯——本該是很刺眼的,但最近好像越來越無所謂了。

「所以我可以拆開吧?」

奧默澹澹問,畢澤卻也仍是緊張。

「呃,當然,隨意。」

若這家伙是一位馬娘的話,大抵便連尾巴也在緊張地左右搖擺吧?

奧默瞥了眼他,繼而嘆息于自己這過于訓練員的思路。

「別站在我跟前擺出這幅好像砸了我什麼東西的表情,一點都不像你,拿出點外星人的樣子來。」

「啊?什麼樣子?」

「牛皮糖星人的樣子,」拆開包裝的奧默打量著這被黑曜石鎖住的月長石,繼續澹澹道,「還記得我們剛認識那會兒麼?」

「呃…有點不堪回首,那個時候。」

「操作確實很給人添麻煩,拿出那時的熱情就夠了,跟我說說新宇宙的事,新宇宙……」奧默咀嚼著這個稱呼,復又抬頭,「原名叫什麼?官方注冊國際名。」

「呃,我想想,」畢澤說著,稍稍醞釀了一下,「是Neo Universe。」

引來了奧默的吐槽︰「你不東炎人麼?怎麼發音一股極東的怪味兒?」

「呃……」都被質疑國籍了,畢澤很想大聲叱責,但卻對自己的發音無口否認,只能在吞吞吐吐中辯解一句,「打牌打的。」

很有說服力的辯解,奧默立刻就接受地點了點頭。

「Neo Universe…Universe啊」

他笑了笑,想起了一首歌,旋即又問他︰「它贏過荒漠英雄?」

「印象里是贏過一局,你等等,我去搜一下。」終歸是不像奧默那樣能夠直接檢索記憶文件的便利程度,畢澤說著便直奔電腦而去。

異世界賽馬的戰績檢索,听來有些異想天開,但只要考慮穿越者圈子里的那些情報共享,這話便也沒什麼問題。

拎著那獎杯起身走到畢澤電腦邊的床前坐下,奧默望著他的檢索跳轉。

「有了!03年!日本德比!」畢澤扭頭,看到奧默也在邊上看著屏幕,便又回過頭去,劃拉著那賽馬的資料,「老對手櫻花會長,四戰三勝的荒漠英雄,這好像還創造了什麼記錄…哦!那還是第一次有外籍騎手拿下日本德比啊……外籍騎手…?」

他忽然回過頭來,看著那還望著屏幕的柏德青年,那在臉型就不太東方的臉上有著一對專注于資料的雙眼。

想多了吧……

他回過頭去。

訓練員是異世界騎手的映照什麼的……這種說法雖然有過,但卻多是在游戲中,而換到這邊世界的現實,雖然也有人提出過這樣的學說,甚至有些實際例子,卻並未被廣泛認可。

更多的訓練員都是活生生的反例。

就像他這訓練員兄弟,手下三位馬娘,對應的三位賽馬騎手也不兼容。

他總不能說奧默是什麼三位一體融合怪……

便是這樣想著,他稍稍拖拽著頁面上的豎狀進度條,以便'三位一體融合怪'暫定瀏覽剩下的內容。

畢澤只是個手游玩家。

雖然一度很喜歡在賽馬娘里坐牢的感覺,但對現實賽馬的了解,卻是大半都靠手游原型相關。

剩下靠雲。

就像某些喜歡艦娘、槍娘題材手游的玩家,都會或多或少了解些戰艦、槍械知識,遇到感興趣的說不定還會詳查,然後多出些冷知識談資。

畢澤便是詳查了不少,剩下的由雲來補足!

而他之所以會記住新宇宙這個名字,也是因為前段時間才在論壇雲過有人提到手游實裝這馬娘的消息。

據說育成劇情里也有荒漠英雄出場,給了畢澤為倆人關系連線的印象。

而現在……

「你確定是它?我倒是听說老家那邊的賽馬娘手游要出她了。」

進度條拉到底,一場比賽本也沒多少能講的,還不如去看某些穿越者維護更新的賽馬wiki。

畢澤回頭便看向那已經重新垂首看獎杯的奧默。

見他這動作就不由心虛,再是縮了縮頭。

但奧默的臉上遲遲沒有出現他等待的‘死刑宣告’。

那一副仿佛能藏住所有心事的平靜表情下,就連目光也沒有出現那一貫的銳利。

好像有點怪怪的,兄弟這狀態……饒是外星幼子也能察覺奧默此刻狀態的微妙,然後看向他正緩緩提起底座的獎杯。

這獎杯對他的沖擊這麼大嗎?他下意識地想。

「七成可能性,剩下兩成由你給我提供她在賽馬娘游戲里的資料,」

「什麼?」

奧默在這時忽然回答,畢澤沒能反應過來。

「我要找的賽馬娘,有七成可能性是她,如果你能給出新宇宙作為賽馬娘的資料參考,說不定能補齊剩下的兩成。」魔人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端詳著底座最下方的制作者署名,奧默也在想自己是否猜錯了。

Specter/幽靈、鬼怪

這樣的署名多少有些漫無邊際,不像是自己會認識的人。

但這獎杯設計,又偏偏抓住了些神髓。

漆黑的蝮蛇纏繞著晶瑩的月,看似首尾牢牢把控著中心的月光,卻又好似鎖住了弦月的光,不令其散落 走。

月是不會發光的,只會映出周圍的光,一如月長石上的月光,同樣是扭曲了外來光線的結果。

從來都是別人的光,若不鎖住,便會流逝。

所謂璀璨的寶石,從來都是光的容器。

留住光輝,加工光輝,便等于傾注價值。

那價值正由所塑造。

由黑曜石凋琢而成的蝮蛇,黑到發紫,隱有斑斕,那正是的體現。

破開容器延展纏繞的,鎖住了其中映出的光輝,那正是極端的自我控制。

令人看著便覺壓抑,卻又並不因此生出敵意。

因它代表著一種極端卻又並不危險的自我。

奧默不禁好奇這凋塑是由誰人所塑,誰人所凋。

比起工藝本身,他更有一種被剖析完全的驚艷感。

總是觀察、剖析旁人,也終于有著位置互換的一天。

但或許這也是作為公眾人物避不開的一環。

被關注,被了解,甚至被剖析形象、自我……最後通常是同行在干,譬如說名馬娘會被其他馬娘與訓練員分析跑法風格。

正是彼此對抗,才會刺探、了解得如此深入。

除此之外,卻也還會有些比較狂熱的粉絲什麼的,以單純的觀察角度剖析、總結你的一切。

而拋開這兩種可能,倒也存在著第三種。

——熟人。

單純認識你,對你頗有些了解的熟人。

只是幽靈、鬼怪這樣的署名未免太過模湖曖昧,他最先想到的反而是茶座,其此次是周日寧靜,然後再是些不清晰的校友或者網友。

那些或明或暗地表現過對降靈科、死靈系興趣的人,誰有這技術?

他一時頭緒全無,覺得要排查驗證起來可比這手頭工作還麻煩。

是的,即便是眼下,他也仍然覺得排查驗證荒漠英雄的委托很麻煩。

原因就像在他說完後,畢澤問的那樣︰

「兩成?你還留一成給誰啊?」

「賽馬之中的相似者不少不是麼?光以名字而言。」奧默抬頭澹道,自那沉浸中走出。

雖然賽馬的馬名從來不乏天馬行空,但每年都有上千賽馬步入選拔的前提下……全名不重,組成元素中有重疊卻很正常。

像是名字里帶宇宙的賽馬,或許也能和一些天文學說話習慣沾上關系。

奧默還是防著一手最低的可能性,拍了拍畢澤的肩︰「還是給我列個一開始說的清單吧,然後是那位新宇宙的資料,也給我復制發一份過來。」

「?你想累死我?」

「我听說你挺閑的。」

「我都約好三門工作的面試了!暑假工怎麼說,暑假工!」

高齡高中生振振有詞,早已成年的年齡確實有著極大的工作選擇自由,這家伙在故鄉世界都在混大學了,來這邊混高中屬實勉強。

但當奧默抬手指向丟在地上的包裝盒,問著︰「那我們聊聊這投票的事?」

對方就叫起了︰「行行行,我列我列!」

這反應不免讓奧默笑了笑。

想起了些還在上學時的記憶。

「接下來我也就不打擾了,獎杯我也帶走,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對了!」

畢澤忽然想起什麼地喊著,扭頭便見同樣回頭的奧默,對上目光時聲音又低了一些,卻還是壯著膽子問︰

「你是不是開了免打擾也沒看郵箱什麼的?主辦方那邊想聯系你商討周邊制作……」

「我可以拒絕麼?」

「他們還會給你發獎金誒,這投票規模挺大的。」

「他們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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