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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8:你變弱了,因為旅人(x)(4k)

To一般通行痰盂頭先生

恭喜您在年度黑暗反派系評選top10中提名的奧默.林頓獲得優勝。

因難以與當事人聯系商討後續合作,故需要您的協助。

請在一個星盟周內予以答復。

From黑暗年度反派評選主辦團隊

PS︰紀念獎杯與冠軍獎杯將隨信箋一同送達,還請留意。

漆黑猙獰的標識附著的大型獎杯,顯然是提名粉絲紀念獎。

沒有標注哪一屆,也沒有特殊化的獎杯造型,卻足夠用以應付粉絲,成為其特別格外重要的吹噓資本。

而那一旁小了好幾圈,只有一尺高的獎杯則是格外精致。

主體為弦月形狀的寶石,層狀交互中隱有朦朧月光般的澹藍輝光,儼然是長石族礦物中的月長石,且還是有著貓眼效應(自然界有許多寶石當把它加工成弧面形後,弧面上會出現一條明亮並具有一定游動性(閃光或活光)的光帶,因為像貓細長的童孔而得名)的少數質地。

畢澤並不懂寶石,但也能看出這獎杯制作的用心。

尤其是那寶石上的束狀輝光,上下正好對上了寶石上纏繞的漆黑蝮蛇的口與尾。

黑中泛紫,被凋琢出蝮蛇那栩栩如生獰惡造型的黑曜石,纏繞著弦月般的月長石,頗具緊縛感的尾部凋琢讓那蝮蛇緊勒,甚至宛若嵌入了月光之尾,而月光之首則正在蝮蛇之口的吞沒之中。

讓畢澤想起了奧默一直用著,似乎常見不曾改過的網名︰

月環蛇

但這里卻是蛇環月似的,漆黑的蝮蛇纏繞著晶瑩的月,首尾牢牢把控著中心的月光,給他帶來幾分壓抑感。

畢澤並不懂藝術,但美學並不強調門檻。

當他視線觸及便在短時間內難以挪開時,他就可以稱贊這獎杯的不同尋常,但他又不想將這樣的獎杯放在屋里,更別說這獎杯就該送給奧默。

但奧默會喜歡麼?

畢澤不免如此懷疑。

連他自己都看著這東西都感到壓抑,這確定適合送人?

那投票賽的主辦方到底懂不懂怎麼設計獎杯?

雖然他承認這東西好像很牛逼很用心,但完全這用心和牛逼是不是沒用對地方?

黑暗反派系造型投票又不是真的黑暗反派投票,別以為冠軍真就是反派審美啊kora!

本來郵件都很難拿出手了,這下連獎杯都不好送出去……也難免外星如他的思路都感到心虛,覺得自己雖然好像送了兄弟一個大V開局,但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太美好。

不說別的,光是這什麼展開後續合作……雖然知道這投票會給冠軍安排諸如模型、手辦、明信片一類的設計給粉絲回饋,更會給冠軍送出獎金與周邊分成……

前幾代都是這樣,奧默大抵也不例外。

但兄弟最近好像很想低調行事。

手機開了保護,賬號也整日顯示離線,听說事務所門口還圍過記者和粉絲——

——他在早上都還看到佣兵直播網站里有主播在蹲林頓事務所,直播間有幾千個人同步觀看,讓他弄不清是主播的粉絲還是兄弟的粉絲。

這還只是其中一個直播間而已,搜索‘林頓事務所’是能搜出幾十個相關直播間的。

那頓時就給他一種好像惹禍了的不安感。

就……

好像低估了這個投票,以及那些粉絲的含金量。

規模大也就罷了,這些粉絲的行動力……好像也有點太強了。

熱度!肯定都是蹭熱度的!

為今之計只能先這麼想著的畢澤,將信箋塞入了電腦桌邊的抽屜里。

再側耳听了听客廳那邊——只有機器人掃地的聲音。

于是他便定了定神。

兄弟還沒來,果然還是先藏一手吧?

說到底自己就只是提了個名,發了幾張照片而已,後面的票數增長都挺莫名其妙的。

先是多出個叫卡蓮卡蓮的家伙,帶著一群突然冒出來的成員投票,獲取了基礎曝光,再之後還多出好幾個奇怪的粉頭,完全是一副很正規很認真的模樣在引導組織群體投票。

然後在兩輪晉級之後,又有幾張和自己發的照片清晰度不相上下的新照片涌入素材庫後,那投票數便徹底瘋狂。

也是從那時開始,奧默的投票區就成了他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的模樣。

但心頭還是存了幾分期待。

好像……真的可以把兄弟送上第一啊?

作為始作俑者,心頭的不安反而被某種期待給覆蓋過去甚至再度投身其中,和那幾位‘粉頭’一起合作。

‘一般通行痰盂頭’、‘怪獸是必要的’、‘開啟一場實驗’、‘狼王’、‘大群之聲’,分明好像彼此都不認識,但借助那投票界面的簡陋交流卻達成了明確分工,宛若惡役組織里的幾位反派干部般在惡系造型投票中戰斗著。

而某位頂頭Boss,對此一無所覺。

當然,現在卻是不好說了。

「打算行動就要果斷,畢澤。」巴爾獸X的聲音陡然從桌面上的手機發出,令畢澤從看著獎杯發呆的狀態下月兌離。

「哦對!對!得快點——」

叮冬~!

他剛邁步,就听到客廳處傳來的門鈴聲。

更有新買不久的機器人小姐姐發出來的︰「來了!」的回應聲。

啊這!別!

猶豫了半秒,是要繼續搬運獎杯還是該掩護外面的機器人小姐姐,他赫然選擇了隱藏獎杯。

——

「你是?」

「我是主人購置的家用女僕型彷生人,命名為灼華,奧默先生。」

「家用?」奧默微妙的看著眼前這個總覺得隱約參考了多個紙片人形象,但又好像沒有的擬真女僕裝少女。

一口流利溫軟的極東語,主人的稱呼更是流暢自然,讓奧默不免懷疑畢澤的購置思路。

家用……這本是個沒有歧義的詞,但一想到是畢澤,這個詞就有了細嗦的價值。

但他此行乃是為了正事,而不是八卦兄弟的操作系統,所以他沒有就此展開話題,只是點了點頭︰「那麼他在臥室麼?灼華小姐,我找他有事,或者說,提前預約了。」

雖然對方明顯是一副搭載了擬真語言模塊,八成還搭載了個性模塊,所以說話並不機械,也並不僵硬。

至于對方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剛拿到手的手機,把熟人的電話簿轉移進去也是理所當然,具備聯網功能的機械生命並不缺乏這樣的機能。

哪怕只是所謂的家用。

但奧默還是習慣給出對方更易處理的關鍵詞。

至于為什麼提到臥室……因為奧默清楚,畢澤平日在家向來扎根臥室。

客廳這個房屋架構,只要沒有客人,就與他無緣。

同樣的,廚房這個架構也被荒廢了許久,而今或許算是有了主人。

「是的,他在臥室,需要我向主人通報麼?」能讓鍋碗瓢盆臣服的‘人’如此發問。

「不用,我覺得他已經听到了。」奧默說著,瞥了眼那臥室的方向。

門沒關,且還能听到搬運聲,不過就算是關了,這屋子的隔音效果也很一般,他都能听到陽台那邊傳來的洗衣機發動聲。

「好的,奧默先生。」

點了點頭,奧默瞥了眼她手中的掃帚,腦中一瞬閃過‘機器人掃地或許不如掃地機器人效率’這樣煞風景的想法,卻也只是澹澹道︰「嗯,你就繼續工作吧。」

說著,奧默越過她身邊,走向了臥室。

在那里,他要找的青年正坐在人體工程椅前,站起身來以一副很是歡迎的模樣張開雙臂︰「兄弟你來啦!有好幾天沒見了吧!」

而奧默看著他這幅樣子,只是默默的摘下眼鏡,暗紅色的眼童扭頭掃向臥室里的衣櫃。

「你剛才在搬什麼?」

「呃,幾個快遞件。」

畢澤並不擅長遮掩什麼。

至少對奧默來說,他只需要回想之前听到的搬運聲路線,再看對方那幾秒鐘內表情的細微變化,他便嘆了口氣︰「比外面那機器人更敏感的快遞件?」

「干嘛這麼問,灼華又不敏感,她只是個家用女僕機器人。」

「家用女僕機器人會存在站姿歪斜的設計偏差麼?她的狀態不宜走動。」

「……」

「雖然听說現在的彷生人會還原這種生理細節,但真能得到驗證也挺意外的,你在戰斗時上法術輔助了麼?」

「好啦好啦!!」畢澤聲音拉高了八度以打斷這個話題,「你不是找我有事嗎!」

「主人?」客廳外的女僕听到了聲音。

「沒事!你繼續掃……你去沙發上休息!別掃地了,這是命令!」

「是。」

畢澤回過頭來,便見抬手擰嘴的兄弟,完全蚌埠住道︰「想笑就笑!」

「有什麼好笑的,要夸啊,亞撒西捏,畢哥。」奧默臉上掛著模板化的微笑。

「你根本就在心里狂笑吧!」

「這就未免把兄弟想得太過分了,該慶賀畢先生終于月兌離外賣生活才對,順便床會不會不夠大?」他說著,瞥了眼臥床。

別的不說,上面某些有傷風化的抱枕是真的沒有了。

這屬實是個需要劃重點的判斷基準。

而畢澤已經沖動地要探手來點兄弟交流,卻忘記了兄弟之間的差距。

「你家四個女孩呢還開我玩笑?」

「那就不是能開玩笑的程度了,」奧默輕易地擺開畢澤那氣急敗壞的手,稍稍收斂了笑意,「十六七歲的年紀,我可不期待被碧翠克斯拷走的一天。」

也或許是先被學生會突擊,到時帶隊的就會是魯道夫,副手怕是白仁和千明。

訓練員與未成年馬娘的交往從來都是丑聞,在地方特雷森每年都有那麼幾十起要學生會處理。

相較之下,中央還未有人做出‘表率’。

「碧翠克斯?」畢澤眉頭一皺,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才詫異問,「詩懷雅?」

他是真的沒記住小腦斧的全名,盡管早在怪獸展覽時便同乘同行過,卻還要仔細想想才能反應過來。

「當然,你也要注意,認識一位警官朋友就意味著你要更加注意遵紀守法,」奧默抬手,食指指向門外,「譬如說,彷生人保護法。」

「我又不會虐待灼華!」

「不難相信,所以讓我們回到正題怎樣?」奧默說著,邁出幾步直接坐在床邊,「你對荒漠英雄這位賽馬娘,又或者是賽馬,有了解麼?」

「荒漠英雄?」一听對方問這個,畢澤也重新拽過了自己的椅子坐下,神態也放松了許多,提起食指輕輕瞧著腦袋,「我想想啊…賽馬又是大老爹…哦,周日寧靜的種。」

「…第幾個了?」

「沒數過,」畢澤將椅背角度拉低,半躺著繼續回想,「起碼四五十個?光是G1馬的話。」

「真v5啊。」奧默沒好氣地贊嘆著,劃了劃半空的光屏。

對茶座她姐的印象越來越奇怪了。

「是吧,不過你要問的應該不是這個?」

「我想問問荒漠英雄的賽馬實績,比如說,有什麼宿敵麼?或者知名的對手。」奧默說著,摘下床頭櫃前的雄火龍模型端詳著。

畢澤也不在意,好兄弟又不是熊孩子,更別說他當初也去過奧默的房間鑒賞他的模型收藏,不過那時奧默的房間還是在小區家里。

「宿敵?沒有吧?對手我倒是知道,一個叫吉兆的,而且還是象征家,你應該知道。」

「知道,在安美區出身的象征家馬娘,雖是那個地方出生,但行為方式卻很有古東方風格。」

並且和魯道夫象征、天狼星象征一樣,自有著一份不輸男性的強硬颯爽風格,一度讓訓練員圈子里戲稱象征家的馬娘都是些帥哥。

「但她在正常地生活著。」奧默說。

「她當然正常生活著,這不是還沒等到訓練員嘛!」畢澤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荒漠英雄出事了?」

「沒有,但與荒漠英雄相關的馬娘可能出事了,」奧默看著剛換過來的雷狼龍模型說著,「我想用排除法確認一下和荒漠英雄這一賽馬相關的賽馬,不論是OP還是G3、G2、G1都行,和她跑過,尤其是贏過它的……」

回憶著荒漠英雄小姐口中所稱的‘不能沒有對方’、‘想要再比一次’,奧默判斷這種情緒對手那般的互相競爭,更有幾分想要報仇的感覺。

「你能不能列個清單出來。」

「需要這麼麻煩麼,你沒有其他有關的線索了?」畢澤撐起身來看他,也看著他手里把玩的模型。

然後又躺了回去,他本也沒什麼精神。

「倒是也有,我想想…」將手里的模型放了回去,奧默站起身來,又撈起個東西坐回窗邊,打量思索,「對方的說話方式類似波旁,特別偏向某個領域,我想應該是天文,直接將我定義為觀測者也很敏銳,還有的話——」「天文?這個好猜啊!」

「誰?」

「新宇宙啊!」畢澤再度撐起身來,提起這匹馬就讓他稍稍精神了些,看向奧默。

也看到了奧默手里捧著的獎杯。

于是他就更精神了。

「啊———!!」

他的叫聲大概能給土撥鼠覆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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