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錯了沒?」
「知道了。」
「誠懇一點回答我。」
「對不起。」
在家門口的停車場內,張致銘把車停好之後將王小樂攔在此處,然後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張致銘狠狠的剮了眼王小樂,又賞了她一個腦瓜崩,彈的她「哎喲」叫了一聲之後才算罷休。
隨後翻身上了王小樂的後座,指使她︰「快開車帶我回家。」
打了我,還要使喚我。
王小樂癟著嘴,淚眼朦朧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她是真沒想到張致銘居然能那麼狠毒,為了教訓她能夠追到學校門口去堵著,這和張致銘平常的咸魚風格那是一點兒都不像。
按照常理來說,張致銘應該就是前兩天會在家里堵她,過了那兩天就不會當回事了。
這次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針對張致銘的時候必須更加小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可以。
「你又在想什麼害我的招?」張致銘舉起手,做出要彈腦瓜崩的手勢。
「我沒有,你別冤枉我。」王小樂立刻往後退了退,眼楮里的小珍珠都要掉出來了︰「怎麼那麼凶嘛。」
我擦!
怎麼你這個罪犯還有理了呢?
「居然還說我凶?」張致銘白了她一眼︰「就你昨天晚上的那種行為,我沒告訴你媽把你腿打斷,都是對你夠仁慈的了。」
「明明某人自己也挺高興的」
「你說什麼?」
「我說對不起,敬個禮」
「明天殺豬先殺你。」
張致銘提前搶過台詞,讓王小樂吃了個大虧,惱怒的她眼眶濕潤,哼了一聲也不跟張致銘說話了。
重新騎上了小電驢之後,王小樂轟油門帶著張致銘回家,期間愣是管住了嘴巴,一句話都沒和張致銘說過。
一直到了家里面也還是悶悶的。
看她委屈兮兮的模樣,倒是整的張致銘有些不好意思,滴咕道︰「死丫頭,錯了不改,反而還有脾氣了。」
推開家門進入客廳里面,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敷面膜的于春嬌。
「媽,你怎麼又敷面膜,不都給你說了好多次了,面膜就是智商稅。」王小樂生氣起來,聲音比平時都要大了兩分。
于春嬌莫名其妙的瞅了她一眼,撇撇嘴︰「說話不能好好說麼,你吃槍藥了?」
王小樂沒說話兀自氣鼓鼓的跑回了臥室里面。
「???」于春嬌疑惑的歪頭,看向張致銘︰「你們今天又一起上來的。」
張致銘點了點頭︰「嗯,在路口停車場遇見,我就讓她順帶載我上來。」
「那你知道她怎麼了嗎?」于春嬌疑惑的很,以前樂樂從來沒和她這麼講過話。
「嗯」張致銘摩挲著下巴,找了個把自己摘到事外的理由︰「大概是樂樂叛逆期到了。」
聞言,于春嬌恍然大悟般拍了拍巴掌︰「確實有可能哈。」、
當初王小歡最皮的時候,也是和樂樂現在的這個年齡段,這兄妹兩真是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小哥,樂樂說面膜是什麼智商稅,是說敷面膜沒用的意思嗎?」
「嗯,這個該怎麼說呢,如果你覺得有用的話,那應該還是有點用的。」
張致銘其實蠻認同王小樂的話的,于春嬌敷面膜確實就是智商稅,但是呢,她覺著開心不就好了。
得到答復,于春嬌心安理得的躺了下來︰「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沒用。」
看著她百無聊賴的模樣,張致銘其實心里也是有許多愧疚的。
白婕柳詩詩她們還有伴玩耍,但于春嬌是真的孤獨,王小樂和他都不在的時候,日子都是于春嬌一個人在過。
在張致銘按的監控里可以看到,她到院子里打掃的時候,經常會不由自主的朝門口看,每天都在盼著張致銘和王小樂早點回家。
雖然說她天性宅。
但這種枯燥乏味的生活,又有幾個人能一直忍受。
或許是時候該滿足她的願望了。
張致銘走到她的身邊,柔聲喊了一句︰「春嬌。」
「嗯?」于春嬌仰頭看他。
「咱們來一起為人類的未來奮斗吧。」張致銘真摯的邀請她。
于春嬌茫然的眨了眨眼,臉上的面膜差點掉下來,她趕緊壓住︰「小哥,你的目標太高深了,我大概不懂,我只會做飯。」
「你懂的,這是你最期待的事情。」張致銘說。
「???」于春嬌疑惑道︰「你想吃什麼?」
我擦 !
于春嬌最期待的事情居然是做飯?
張致銘靠近她,在她耳畔輕聲耳語︰「咱們,去造娃,早點讓你肚子大起來。」
靜默
幾秒後,于春嬌撕掉臉上的面膜,「噠噠噠」的跑去洗了把臉,隨後敲開王小樂的門。
此時王小樂還是一臉的郁悶︰「做什麼?」
于春嬌毫不猶豫的丟了兩百塊錢給她︰「你今天自己出去吃點,媽媽沒時間給你做飯,就這樣。」
說完,于春嬌便把門給王小樂帶關上,隨後又跑回客廳,拉著張致銘的手,把他抓進臥室。
「小哥,你說我穿什麼好一點呢?」
「我覺得你穿什麼都好看,完美身材。」
「空姐服吧,我前兩天剛進的貨。」
「你好燒啊!」
張致銘親自給于春嬌換上了一身藍色的空姐服套上肉色絲襪之後,立刻將她給抱了起來。
此時王小樂茫然的從臥室里走了出來,正準備敲門問問究竟是什麼情況。
沒走幾步就知道了為什麼要出去吃飯。
除了一個「6」王小樂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
真好學啊!
嘆了口氣,王小樂出門騎上小電驢去外面的餐館干飯去了。
在去的路上,王小樂在想,這兩天再搞事肯定是沒戲的了,不如裝慫幾天,然後等過幾天張致銘松懈下來的時候,再 咬一大口。
不然的話,不足以消除今日被彈腦瓜崩之恨。
「以為區區幾個腦瓜崩就能讓我屈服了嗎?」
「那你也太小看我的決心了吧!」
王小樂這一去, 干了三大碗,給自己加油打氣。
她沒想到的是,回了家之後,居然還要戴上耳機。
只有听音樂才能,好好學習。
第二天早上十點。
張致銘給疲勞學習過度的于春嬌蓋好被子,在廚房里面煮了幾個雞蛋,又加熱了牛女乃,給她放在床頭櫃上又留下了字條之後才離開。
在關門聲響起之後,于春嬌閉起的雙眼緩緩睜開。
她開心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仿佛里面已經有貨了一樣。
雙手撐著身子坐起來,端起牛女乃喝了一口,笑嘻嘻的低頭往下看,卻沒能看見肚子,只能縮著一些勉強看見小月復。
于春嬌笑嘻嘻的說︰「寶寶,你倒是快點出來,媽媽以後帶著你就不無聊了。」
「」
另一邊,張致銘到了公司之後,直接去了白婕的辦公室,看這個月的月度財務報表。
不得不說,白婕的工作是做的真挺好的。
自從她上台以後,便沒有出現過公司的款項離奇消失之類的靈異事件。
每一筆錢,用去做什麼了,都條條框框的規定好了。
當然,這種制度會引起很多妄圖撈油水的人不滿,打了不少白婕的小報告到張致銘的那里去。
甚至污蔑白婕搞辦公室戀愛的都有。
要不是公司里除了廁所里面沒裝攝像頭,哪里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之外,他差點就信了。
攝像頭的畫面全部都鏈接到張致銘辦公室隔壁的專用機房,那個房間只有張致銘本人才能打開,他要想查誰的黑料,其實只需要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只不過張致銘平時懶得看。
總共就去看了五次,每一次都是一些風言風語。
每次看完確定沒有那回事之後,張致銘就把造謠的人給開除了。
「怎麼樣,還滿意嗎?」白婕優哉游哉的喝著茶,看得出來她對她自己做出來的成績還挺滿意。
「很不錯,辛苦你了。」張致銘不吝嗇夸贊,扭頭向白婕打量過去。
她的穿搭依舊很斬張致銘,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盤成一團,白襯衣的領口系著一個白色的花紋結,耳環是紅寶石,穿著灰色的包臀修身長裙,腿上是一層薄薄的肉色絲襪,踩著細根的黑色高跟鞋。
「那我這麼辛苦,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表示表示的嗎?」
白婕推了推金色眼鏡,動作知性,優雅。
她很享受被張致銘用目光打量的這種感覺,白婕認為,張致銘的欣賞就是她打扮的目的所在。
對上白婕的視線,張致銘知道,估計又跑不了了,今天估計還得再出一次大力氣。
他走到白婕身邊將白婕拉了起來,隨後環抱著她柔軟的腰肢,細細嗅著她發絲間傳來的澹澹香味︰「你想要什麼表示。」
感受著心愛的人的心跳就在自己的身後跳動,白婕抓住他的手穩穩的靠了下去。
其實她只是隨便開開玩笑而已,如今張致銘給她的已經夠多的了。
她也沒有再想過要多拿什麼東西,唯一的盼望,也不過就是想要早點生個娃,好將張致銘栓好。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愛是情感,孩子才是責任。
白婕雖然足夠相信張致銘不會丟下自己,但是她還是會想要得到保障。
只是,張致銘已經多次明里暗里的表示過了,他現在不想要孩子,所以白婕只能將這件事情給壓在心里。
「算了,我想要的你給不了,你就抱著我讓我好好休息休息吧。」白婕反過身去,靠在張致銘的懷中,趕緊睡意有些重。
她的工作挺累人的,需要補充一下睡眠。
「啊只想要休息啊?」張致銘在她耳畔低聲說道︰「還說和你一起要個孩子呢,不要就算了吧。」
「什麼?」
白婕怔住,旋即轉過身來目光炯炯的勘正張致銘,然後捏了捏大腿好似要確定這番話的真假一樣。
張致銘看的笑了起來︰「怎麼樣,疼不疼。」
「疼!」白婕點了點頭,然後臉色更加茫然了︰「你怎麼想的啊,你不是一直都不想要孩子嗎?」
「就突然覺得很愧對你。」張致銘將白婕抱的更緊了些︰「所以我想通了。」
其實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何玉蘭誤以為懷孕的那天,和她一起在大街上看到許多夫妻牽著自己小孩的場景。
或者是因為真的看著于春嬌在家里太過孤獨,一時間覺得于心有愧。
又或許是,張致銘自己覺得,現在已經玩的差不多了,沒必要再逃避孩子這個問題了。
「你不想要的話,我其實沒關系的。」白婕悶聲悶氣的說道︰「比起孩子,我更不想你勉強自己,你不想生的話,咱就先不生。」
「那能一輩子都不生碼?」張致銘問道。
「不行!」白婕很果斷的搖了搖頭。
她只是暫時不想要勉強張致銘,不代表著因為張致銘就能改變她想要娃的想法。
「你看看。」張致銘笑了笑︰「既然要,那就現在要吧。」
「那就來吧。」白婕粉面含羞的去摘眼鏡。
然而卻被張致銘給制止住,張致銘說︰「別摘,我其實最喜歡的就是你帶著眼鏡的樣子,看起來啊。」
「你說的什麼死話啊。」
白婕羞惱的捂住了張致銘的嘴巴,她的手心里沁出一股子幽幽的香氣,唇角的笑容嫵媚動人。
她是害羞的,只是外表長的太過于媚態,一顰一笑都像是一個狐狸精。
張致銘心中一蕩,將她抱在了桌上。
此刻天也朦朧,人也朦朧,一切都很真實,卻有不那麼真實,
「」
江陵大學內,袁可可買了一大堆的資料書籍,戴上了網購的必勝頭巾。
大學時期該體驗的,都體驗了個遍。
除了談戀愛之外
也差不多該是時候準備準備未來的事情了。
深吸了一口氣,袁可可開始翻閱書籍奮戰于書海之中。
「從今天開始,開始為當一個合格的公務員而奮斗,我要為人民服務!」
從政,是還沒上大學的時候,袁可可就為自己定下的目標,現在她要朝著這個目標繼續前行。
至于愛情什麼的,先丟到一邊再說。
反正和張致銘也不合適,想那麼多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