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匹馬自己就有將近兩千斤重。
再加上騎士,裝備武器。
一個全副武裝的騎手騎上這匹馬至少能有超過一頓的重量。
一輛小轎車的重量也就是1.2到1.3噸。
部分比較大的能有1.5噸。
這匹馬不需要跑得有多快,只要跑起來就會像一輛小轎車一樣勢不可擋。
騎手甚至都不用怎麼動手,這匹馬就會把在他眼前的敵人全部踩死。
簡直是重騎兵戰術最完美的馬匹。
皇甫端說這匹馬來自西極之地北方的島上,那應該是英格蘭威爾士一代。
要從亞歐大陸最東邊的山東半島,達到最西邊的英格蘭。
光一來一回恐怕就得好多年,而且路上還會路過中東西域各國,這些國家有的環境惡劣,有的兵荒馬亂。
就算能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皇甫端見陸陽縣是一陣激動,然後又沉寂了下去。
于是道︰「寨主,要是真的需要身材高大的戰馬,此馬還未曾閹割,可做種馬使用。」
「哦!」陸陽眼楮一亮︰「它要是與其他馬種雜交,生下來的後代還能否有如此雄壯的身軀。」
皇甫端道︰「諸位請往這邊看。」
他手指向了旁邊五房之外的一間馬廄,那是一匹渾身漆黑的寶馬,身高九尺,雖沒有這匹雄壯,但也不遑多讓。
「這匹馬今年也有三歲了,是我挑選了一匹隴右的高頭大馬為它配的種。它繼承了父親高大雄壯的體型,跑的也不慢。旁邊幾匹也是這匹馬的子嗣。若要作為戰馬,我覺得還是混血馬更加合適。」
眾人方才被這匹巨馬吸引,還沒顧得上看其他的戰馬,沒想到這匹馬的兒子們也不比它差。
陸陽一拍手︰「好,皇甫先生,有勞你和你的寶馬了。挑選品相優良的母馬給它配種,盡快繁育出一批高大雄壯的戰馬來。我有大用。」
皇甫端從命︰「寨主放心。過些日子就是戰馬繁育的時候,到時候我自會選取好馬給它做配。」
戰馬要成年,基本得到三歲,現在還是先養著,短期內難以形成戰力。
皇甫端還有些猶豫︰「這,寨主,繁育戰馬需要大片的馬場,梁山能否有這麼大的地方。」
這倒是讓陸陽有些猶豫。
梁山的馬匹一般都關在馬廄里。
分時間段讓騎兵或者馬夫們帶到草場上轉轉。
要散養大批量的戰馬,梁山根本沒有這麼大的地方。
「我再想想辦法。」
皇甫端當時便知,
「梁山根本不可能湊出這麼大的地方來。」
「那寨主,要是沒有草場,養一匹好馬的錢糧,可是能養四五十個人啊!」
他這麼說也是想確定一下陸陽的決心,畢竟這批戰馬要成年至少也得等上三四年,在此期間全是白養。
每年都要花費大量的錢糧。
「養,山寨不能只買馬,花再多的錢也要養。」
皇甫端道︰「好,我明白了。寨主放心,我肯定為山寨培育出最好的戰馬。」
眾頭領還在跟皇甫端交談照顧馬匹的心得,陸陽就先行離開了。
不過皇甫端提到的馬場,他還是記在心里。
古代的天然馬場不多,大宋一處都沒有。
現在只有十幾個建國以後在河南附近建立的監牧,也就是官方養馬場。
戰馬的品質日益下降。
遠遠比不上前唐。
要說馬場,水泊東南方向的兗州自古以來就是養馬之地。
雖然現在不再養馬,但那里水草豐美,將來要率先拿下。
陸陽在山寨走了一會,卻發現有人總在自己背後切切私語。
扭頭去看,他們又不再繼續了。
這些人大多是軍士的家眷們。
尤其以中年婦女居多。
弄得陸陽莫名其妙。
算了,回房休息了。
他剛一到房間,就有人來敲自己房門。
「梆梆綁!」
敲得很急。
陸陽喊道︰「進來吧,門沒上鎖。」
「吱呀!」
木門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原來是龐秋霞。
她臉上紅撲撲的,腮幫子還有些鼓。
進來以後也不說話,就冷冷的看著陸陽。
陸陽被看的渾身不舒服︰「有事就說啊!」
龐秋霞把臉一扭︰「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什麼女人?」
這莫名其妙的一問到弄得陸陽滿頭問號。
「今天曹正帶上山了一個女子,我听人說是你要的壓寨夫人。沒想到你也是會強搶民女的人。」
「啊!冤枉啊!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我想要壓寨夫人早就要了。」
龐秋霞冷哼一聲︰「哼,我自然知道,但是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陸陽笑了︰「我解釋什麼,我還想要個解釋呢。你說那女子在安神醫那是吧,咱們這就過去當面對峙,證明我的清白。」
兩人來到了安道全的醫館。
安道全正在寫藥方,交給徒弟抓藥。
見到陸陽前來,連忙起來迎接。
「寨主怎麼到我這醫館來了,可是有哪不舒服,我給您看看。」
陸陽笑道︰「沒事,我身體好得很,就是來看看我那位壓寨夫人。」
安道全眉頭一皺︰「寨主什麼時候成的親,我怎麼不知道啊!」
陸陽看了一眼龐秋霞。
小妹把頭一扭道︰「他要找的是今天曹正頭領送來的那個女子。」
安道全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她就在後面,兩位請進。」
三人一起來到了後面的一排房子里。
這里是一個大型的連排建築,是陸陽給安道全醫館專門設計的住院部。
小小的木制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和一套小桌椅。
那女子正躺在床上,眉頭緊皺。
嘴角時不時微微顫抖,口中偶爾還會浮現兩聲呢喃,仔細听,應該是不要兩個字,好像是在做惡夢。
陸陽為了避嫌,就站在門口往里瞧了一眼。
床邊陪護的竟然是花寶燕!
難道她也听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龐秋霞進入房間和花寶燕說起了悄悄話,兩姐妹在角落里一邊說笑一邊偷偷看向陸陽。
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陸陽和安道全則來到了門外的走廊。
「安神醫,這女子是何病癥?」
安道全說︰「不是什麼大病,在水里泡久了,感染風寒,有些發熱而已。我已經讓人熬藥給她灌下去了,她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了。」
「好,曹正帶她過來的時候可曾說過她是什麼來頭?」
安道全回想道︰「曹頭領說這女子是他手下東山酒店的人在大汶河支流匯入梁山泊的河口處撿到的。她剛到時我就讓夫人幫忙給她換了一身衣服,她身上也沒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陸陽道︰「那她換下來的那些衣服呢?」
「我讓夫人拿去洗了。不過她身份應該不一般,身上穿的綢子都是蜀錦。我曾經給不少達官貴人治過病,他們答謝之時偶爾也會送我兩匹緞子。蜀錦和一般錦緞的精細程度真不是一個層次的。只要見過蜀錦的人,很輕松就能分辨出來。」
陸陽捏著下巴。
「能穿上蜀錦的,不是官宦人家就是富商大賈。難道她是••••••」
陸陽今天剛看到軍情司的匯報。
董平投靠二龍山,賺開城門,殺了程萬里。
程萬里的女兒跳河以後下落不明。
董平曾派人尋找,但是無果。
這女子既然穿著蜀錦,又在那條河的下游被發現。
應該是**不離十。
安道全問道︰「寨主心中可是已有眉目。」
陸陽道︰「是有些想法,但現在還不確定,得等她醒了之後再問清楚。」
兩人正在交談,卻听見房間內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哎,不行,你還病著不能下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