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耳畔傳來慵懶的聲線,吹得她一陣酥麻,呼吸也微微絮亂了幾分。
「師父,可是要在此處歇著?」
听到師父二字,雲淺的睡意頓時全無,睜開了雙眼。
猛地回過頭,唇上似是擦過一處軟軟的東西,而視線所及之處便是那張絕美的俊顏。
他的眸光晦暗,似有一股像野獸般的光芒,讓她心驚不已。
她蹭的起身退到床榻內側,又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太大有些丟人,畢竟蕭洛塵是她徒弟,至少在面上還是要維持一下為人師尊的儀態。
她干咳了一聲,調整了一下表情,冷著臉道︰「塵兒,你為何沒有允許就進屋?」
蕭洛塵見她冷聲呵斥,才緩緩直起身子,卻沒有半分要離去的意思。
「徒兒不知師父會歇在這里。」
好像他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是她沒有預先說明就隨便佔了一間房子,他不請示就進屋也沒什麼問題。
「塵兒為何會來此?」
蕭洛塵見她神色疑惑地問出這個問題,心中忍不住冷哼一聲。
這裝無辜的本事是日日見漲啊。
「徒兒回自己的臥房歇息還要提前和師父稟報嗎?」
什麼?這是蕭洛塵的屋子?
說起來原主並不關心蕭洛塵住哪里,她也沒有這份記憶。
只是這處房屋分明是外門弟子才會住宿的低配房間,她是真沒想到男主會住在這里。
雲淺尷尬地起身道︰「塵兒,是為師糊涂了,竟忘了這是你的住處。」
但她剛一起身就被蕭洛塵抓住了雙肩,重新被按坐在床榻上。
「若師父喜歡,在此歇下便是。」
蕭洛塵長長的墨發垂下來,眉眼似妖,微勾的唇角更是帶著幾分邪氣。
這讓雲淺看得莫名心驚,總覺得他下一刻就要吸干她的修為,挖了她的金丹。
她下意識地想掙月兌開他,想往床榻內測退,看在蕭洛塵眼中卻是她順勢而為躺下來,以便好勾引他。
呵!他還以為她轉性了呢……
雲淺在床榻上退了幾步之後頓下了身子,她靈力都恢復了她為毛總是怕他?
她剛要起身,蕭洛塵忽然靠近,伸手挑起雲淺白女敕女敕的小下巴。
他緩緩靠近她的臉,薄唇若有似無地貼上她的鼻尖。
他垂下眼簾,盯著她淡粉的唇,嗓音低啞撩人︰「師父,如你所願,徒兒任師父使喚……」
雲淺的腦子嗡的一下子炸開了,只覺心里像裝了一腔邪火,燒得她熱血上頭,她很想一巴掌將對方拍飛,但不知為何今日的男主力氣出奇地大,她卻一時掙月兌不開。
「塵兒,你誤會了,為師真的只是走錯了房間。」
雲淺眼神慌亂地一邊掙扎,一邊解釋。
蕭洛塵地動作微微頓,微眯著眸子把她的神情盡收眼底。
她的慌亂不像是裝出來的,讓他瞬間也不確定她到底是欲擒故縱還是他真的誤會了。
雲淺趁著他怔愣,猛地抽出手腕,卻因力氣太大,衣袖被撕扯開露出白生生的藕臂。
蕭洛塵的眸色落在她手腕上的梅花印上,他的瞳孔猛地一縮,再一起抓起了她的胳膊。
此刻的他一掃方才的蠱惑,眸中滿是震驚。
「師父,你……為何會有這個東西?」
雲淺有些愣怔,原主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東西,她一直以為是個較獨特的紋身。
「為何不能有?」
她也不能說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先反問一下總可以吧?
「師父是何時點的守宮砂?」
這居然是守宮砂!她哪里知道練幻月神功的宗主為何會點這個東西。
「這……點了就點了,你又何必大驚小怪?」
雲淺壓著內心的,淡著臉抽回了被他抓住的手腕。
「師父曾經練幻月神功的事是整個大陸都知道的事情,若是知道師父還是處子之身,必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蕭洛塵眸色沉重,可見這是一件大事。
「被知道了又如何?」
不知道就問,她是真不知道一個守宮砂會惹來什麼麻煩。
「師父是真不知道?」
蕭洛塵蹙起眉頭,眸色晦暗不明。
見她一臉茫然的神情,卻是顧忌著師尊的面子沒有問出來的模樣,蕭洛塵輕嘆了口氣,神情認真地解釋道。
「師父,幻月神功是以雙修來提升對方修為的功法,一般是修煉神功的人可以吸取對方的修為,但第一次雙修反倒會被吸取修為。因此練此功法者在練神功之前就會先摒棄處子之身。」
這神功竟還有這麼奇葩的設定,既然如此原主到底是為何留著這處子之身留下隱患?
可原主都似乎不知道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說得可是真的?你為何又知道這件事情?」雲淺眸帶懷疑地問道。
若他說的是真的,豈不是有很多人覬覦她的修為?
可事實是這些年來並沒有什麼人過來打原主的主意。
「這些可不是徒兒胡亂編的,而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只是不會有人想到師父仍是處子之身罷了。若是被人知道,師父的處境將會非常危險。」
雲淺原本以為只要防著被男主吸干修為就好,沒想到現在卻變成了被每個修者都惦記的大肥羊。
雲淺秀眉緊鎖,愣愣地盯著腕間的梅花印,恨不得把它給摳下來。
倏地,蕭洛塵心里的某一根弦,像是被輕輕撥動了一下。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來。
「師父,你把它涂在上面,應能遮住。但不得踫水,踫水之後需要重新涂抹上。」
雲淺眸光倏地亮了,這瓶藥真的是雪中送炭。
但當她要接過藥的時候又猛地一頓,僵笑著看向他。
「塵兒,為師的這個秘密你應該不會說出去吧?」
她的這個反應讓他很是不快,她就這麼不相信他?
他手掌一翻,把小瓷瓶握在了手中。
「師父就如此不信徒兒?」
她見他眸中的不善,迅速在臉上掛滿了笑容。
「信!為師自然是最相信塵兒的。」
說著便伸出手想去拿藥瓶,卻是被他收回了手。
「師父若是真相信徒兒,就把第一次留給徒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