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隈夢幻燒酒?」
「白石夫婦?」
「十四年前?」
古美門靜雄听著電話里毛利小五郎說明事情原委,總算是搞清楚什麼情況了。
嗯,其實他還是沒想起來什麼白石扶美子,只是至少弄清楚跟琴酒那個酒廠沒關系,也不是什麼烏丸蓮耶的老婆。
頓時就有那麼一點……失望。
不,是非常失望!
講道理,他對真正的酒廠老板娘,也就是烏丸蓮耶的老婆更感興趣!
當然,不是那種感興趣。
「事情很嚴重嗎?」綾子開車之余留意著他的表情,見其嘆了口氣,便小心問道。
「啊?」古美門靜雄怔了下,隨即解釋道,「還行吧,沒死人,凶手自首了,也不知道大半夜的毛利偵探為什麼非要叫我去。」
「不是說是靜君認識的人嗎?那位酒廠老板娘,白石扶美子桑。」綾子問道。
古美門靜雄側撐著臉,看著窗外的夜色又有點開始打瞌睡,「講道理,我真的不記得認識這麼個人,反正已經被叫醒了,去看看再說吧。」
「可別睡著了啊,叫醒你還真是不容易呢。」綾子打趣道。
「不能……嗯,應該。」古美門靜雄連忙又睜大點眼楮。
幾分鐘後,二人趕到了鹿兒島北警察署,古美門靜雄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審訊室,明顯以前沒少來,哪怕時隔多年,依然印象深刻。
毛利小五郎等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還有新福刑事。
「幼,來了?」新福刑事倚著牆壁叼著煙,抬手打了個招呼,十分熟稔的樣子。
古美門靜雄沒第一時間回應,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這都多少年了,你還在這里上班?就沒進鹿兒島的警察本部?」
新福刑事也不生氣,笑道︰「沒有你整天給我增加工作量,現在清閑多了,讓我去本部我還不想去呢。」
「那也沒見你胖起來,反而更消減了,看樣子還是工作量多點更好。」古美門靜雄輕笑一聲。
「唉……」新福刑事嘆了口氣,撓撓頭,「一會兒再敘舊吧,先說說這起桉件。」
古美門靜雄湊到審訊室門上的小窗戶,往里面看了眼,只見是一個看上去很柔弱的年輕女子,應該就是所謂的酒廠老板娘了。
「還記得她嗎?據她所說,是因為你才放棄殺人的。」新福刑事湊上來,在一旁說道。
他習慣性地想搭一下肩膀,但是忽然想起來這人是古美門靜雄,然後又連忙收回了手。
「別亂說啊。」古美門靜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綾子。
新福刑事頓時挑了挑眉,「可以啊,不過就連你這樣的脾氣也會被女人降服,還真是難以想象……好好好,我不說,別動手。」
見古美門靜雄面色不善,新福刑事立刻從心地住口了。
「我不是亂說的,她真的是因為你才放棄殺人的,你沒听毛利偵探說嗎?十四年前你幫助過她,所以,她覺得如果殺了人,就辜負了你的好意,尤其你還是警察。」
「不記得了。」古美門靜雄澹澹道,看著審訊室里的白石扶美子目光有點復雜,「她作桉的動機是什麼?毛利偵探剛剛沒跟我說。」
新福刑事招招手,叫來剛剛就一直好奇盯著古美門靜雄打量的下屬大竹山,後者入職後就總听老刑事們說起當年的事情,這下可算見到當事人了。
大竹山當即上前來,按照新福刑事的吩咐,拿著小本本念了起來。
「據嫌疑人白石扶美子交代,她之所以綁走酒廠專務辰村慎介,是因為後者在酒廠事務上的觀念和社長白石覺志相左。
白石覺志以及其他酒廠員工,堅持手工釀造,這樣產量有限,但是能夠保證酒品質量,保住口碑和老客戶。
而辰村慎介認為,應該引進機器生產線,摒棄老舊的手工釀造工藝,反正高隈燒酒的名頭已經打響,些許品質下降無所謂,賺錢更重要。
白石覺志等人認為這樣會毀掉酒廠,但由于辰村慎介曾經在酒廠最艱難的時刻,幫助酒廠打開銷路,是酒廠的恩人。
所以盡管意見相左,也不好辭退或是做什麼,只是盡量說服他,試圖阻止他毀掉酒廠。
然後白石扶美子不想丈夫和其他人為難,所以就……」
古美門靜雄听的腦殼疼,一臉的無法理解,什麼腦回路?
「因為無法辭退酒廠的恩人,所以只好干掉他了,這樣我就替大家保住了酒廠?是這意思嗎?」
新福刑事听完攤手道︰「總結的不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你這麼一說,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的確不太對……」柯南也是十分懵逼,「為什麼剛剛感覺還好,被古美門警視這麼一說,听起來就特別怪。」
「本來就很怪好吧?」古美門靜雄簡直無語至極。
「扶美子桑的意思,應該就是酒廠的大家都幫助過她,所以大家為難,她無法坐視不管,只好用自己的辦法幫忙保護酒廠,大概是這樣?」毛利小五郎撓頭地解釋道。
那邊綾子已經拉著毛利蘭的手,從後者口中得知了更多細節,包括十四年前的事情,她走到古美門靜雄身邊,拉住其手臂,柔聲勸道︰
「靜君,別太生氣,扶美子桑可能只是一時鑽牛角尖,沒有想清楚就行動了而已,而且她不是最終放棄了嗎?」
「不用擔心,我沒生氣,這種離譜的殺人動機我又不是沒見過。」古美門靜雄輕笑一聲,不當回事的樣子。
「不一樣的吧?畢竟當年靜君幫助過她,結果……」綾子欲言又止。
「我可不記得有過那種事情,還是說綾子你吃醋了?」古美門靜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新福刑事一臉無奈地叫上大竹山一起跟進去,「我說,你好歹問我一聲啊,不能因為你是東京來的管理官,就這麼跋扈吧?」
古美門靜雄大大咧咧地坐到白石扶美子對面,十分不屑地道︰「說的好像我當年什麼都不是的時候,就不跋扈了一樣。」
「沒毛病。」新福刑事聳聳肩,在旁邊坐下,只剩大竹山站著。